向晚警惕起来:“谁?”
“公主,是我。”原来是丹青。
“嗯,交给你的那件事……”向晚走到窗前,轻声道。
“公主放心,奴婢都安排好了,保证不会被陆大人发现。”丹青说得意有所指,向晚却知道这丫
头一定是听小玲儿说了什么。
轻咳一声,吩咐道:“带人好好守在丹阁,暂时不要出现。”
“是,奴婢知道了。”丹青行礼,一个跃身就不见了踪影。
向晚这才难得笑了笑,一直紧张的心放下了些许。又过了许久都不见陆绎回来,向晚等不住,前往元明大师的房间去找。
“咚咚咚,元明大师,请问陆大人在吗?”
屋内却无人应答,向晚一掌拍开房门,却看见陆绎毫无知觉地躺在地上,元明大师不知所踪。
“陆绎,陆绎!”向晚急忙上前,扶着陆绎的肩膀,却怎么也叫不醒他,“岑福,岑福快来!”
“快将陆绎扶到房间。”岑福的速度很快,向晚看着紧闭着双眼的陆绎,都快哭了,好不容易毒解了,现在又昏迷……真是,这锦衣卫不做了不行嘛!
幸好,陆绎清晨就睁开了眼睛,向晚拧了拧帕子,轻轻擦掉陆绎额头上的汗水,语气里难掩责备:“陆小绎,你真是的,都跟你说了注意一点,你怎么这么笨还让人给算计了,笨死了你。”
“咳咳。”站在一边的岑福听到有人竟然这样骂陆大人,一口气卡住,咳嗽了起来。
好了,这下向晚目标一变,看着岑福:“你说说你怎么照顾我们家陆大人的,啊?”
“我们家……”
“对啊,我家的。”
岑福牵了牵嘴角,看着床上笑得温柔的陆大人,心里无奈,好吧,这里只有我是外人。
一整天,向晚都不离陆绎半步的照顾,林医仙又恰好不在道观不能帮他看看,着急也没用,而且陆绎醒来的第一天状态还不错,向晚便觉得应该没什么事情。
第二天向晚进来查看陆绎的情况,却发现陆绎竟然在做梦,而且“阿德”是谁?
“陆绎,陆绎?”向晚上前探了探陆绎的额头,体温正常没有发烧也无虚汗。
“你是谁?”没想到陆绎睁开眼睛的瞬间就跳下床,向后拧住了向晚的胳膊,质问道。
“啊!陆绎,你干嘛?我是晚晚。”向晚没有丝毫防备地就被抓住了,大惊,陆小绎竟然敢这么对自己,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得到了不珍惜!?
“晚晚?你怎么会知道晚晚这个名字的,晚玉公主现在应该在宫中,说!为什么假扮成晚晚的样子!”没想到陆绎竟然变本加厉地质问起了向晚,还质疑她的身份。
“陆小绎!你竟然怀疑本公主!”向晚看着陆绎一脸不相信的模样,简直要急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还好岑福听到屋内的响动冲了进来,一下就看到这幅疑似夫妻打架的场面,有些不知所措地说道:“大人,您先冷静,先把手松开。”
陆绎瞥了一眼岑福,皱着眉头:“岑阿福,你这么想当锦衣卫啊,连衣服都穿上了。”
向晚听着陆绎这称呼还有这话,越听越不对劲,果然,就连岑福都瞪大了眼睛,大人怎么会叫他的这个名字。
“大人,她是我的一个亲戚,只是长得比较像晚玉公主。”岑福即使开口,向晚才被陆绎松开胳膊,顿时跌坐到床上。
“你怎么不早说,还有,不准再叫晚晚这个名字了。”陆绎责怪地看着岑福,说完还对着向晚翻了个白眼,一下把向晚气得说不出话来,好嘛,我不叫自己的名字要叫什么!?
此地不宜久留,陆绎今天脑子有问题!
向晚被岑福拉了出去,不禁还想要进去一探究竟却被岑福的话钉在原地。
“等等,公主先听我说。大人的样子好像七年前,他刚才叫我岑阿福,那是我成为锦衣卫之前的名字。”
向晚一下就蒙了,七年前的陆绎,是我不知道的他。
“他为什么在擦那把刀?”向晚透过门的缝隙看到陆绎坐在桌前,一直在擦拭那把绣春刀。
“那把刀,并不是大人的,它之前的主人,是大人最好的兄弟,阿德。”
“阿德?”
“他们一同参加锦衣卫选拔,一同训练。”
“难怪,他刚刚一直在叫阿德。”
向晚虽在宫中,可是也听闻御前锦衣卫的冷些无情,和选拔的残酷,尤其是最后一关要断情绝爱,亲眼目睹兄弟的死去。
“阿德在最后一关中不幸中箭,死在了争斗中,大人就一直留着他的刀。”岑福红了眼眶,想起了七年前的事情。
“我以为他会变很多,原来根本没有变。”向晚语气有些怀念,就算陆绎这十几年都没有自己的参与,可是……
“他还是这么重情义,从不推卸责任,遇事永远第一个冲上前,所以这么久都还在为阿德的死伤心难过。”
气氛虽然有些沉重,但是向晚却很欣慰,陆绎终究是陆绎,也是自己的陆小绎。
突然,屋内传来响动和陆绎痛苦的声音。
“陆绎!”
“大人!”
向晚冲进屋内,看见陆绎表情痛苦,眉头紧锁还不停地捶打自己的脑袋,急忙上前抱住他。
“陆绎,你怎么了?岑福,快,联系袁今夏,让她快些带林姨来这里,陆绎的情况太危险了!”向晚吩咐完,看着岑福下去找人,低头看着陆绎倒在自己怀中难受的样子,心就像是被揪起来一
样。
终于,林姨赶到,给陆绎把了脉。
“怎么样?”
“脉象平稳,没有什么问题,也没有外伤,这幅样子……倒像是癔症。”林菱放下手,看了一眼着急的向晚。
“癔症?”难道是那元明大师使了什么药?能让人忘记事情?
“林姨,我知道您一定有办法,一定要救救陆绎啊。”向晚抓住林菱的双手,“解药不是问题,需要什么药材我可以立即派人去找。”
“你放心,有办法我一定会救他的。”林菱笑了笑,安抚地拍了拍向晚的手,这对有情人也是自己看着在一起的,更别说还是好的官家人。
“多谢林姨。”向晚这才勾起一丝笑意,但是还是放不下心。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既然我生病了,那就听大夫的。”原本躺着的陆绎眨眨眼睛,突然坐起来对着向晚和岑福说的认真。
向晚回头看了眼陆绎,没想到得到了个很乖的笑容,心一颤。
——没想到,陆绎还有这么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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