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 你就是我媳妇儿~”赵喜东咧着嘴笑, 嘴角还流出一条哈喇子。
江晚暗暗的调动系统空间,从里面拿出一包药粉, 直接就朝他面部撒过去。
药粉气味辛辣, 赵喜东一下子就被呛出了眼泪,手上的劲道不自觉的就松了。
沈逢清抓住这个机会,一脚踢在了他的臀|部, 对方由于惯性往旁边一翻,直接滚到了路边的沟里。
“啊啊啊…”赵喜东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晚和沈逢清, 表情凶狠,因为刚刚被洒了药粉的原因, 他现在满面通红, 眼眶里还不停的流泪。
江涛就躲在旁边的冬芒丛中窃笑,今天上午, 江绵就是这么跟他讲的,让赵喜东先认认人,多来几次这样的拥抱,先把江晚的名声坏了再说。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部好棋, 在农村里,女人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这样的事情多来了几次,村里面的闲话就说开了,他就不信那些城里的学生就不爱嚼舌根。
他正想偷偷的溜,没想到头顶传来冷冷的女声, 正是江晚,
“江涛,这十几年来,我自认不亏欠你们家什么,但是今天这个事情,我有仇必报。”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扬起右手用了十成的力气,一巴掌呼在了对方的脸上。
江涛只觉得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疼起来,习惯性的想抬起手打回去,但看到旁边沉着脸的沈逢清,想要扬起来的手,又默默的放了下去,
“你个贱人,今天这一巴掌我跟你没完,等我回去告诉我妈,我就不信她不扒了你的皮。”
她话音刚落,江晚又扬起手往他另外一边脸上呼了一巴掌,
“请注意你的嘴,不要随便乱喷粪!今天这件事情,因为这两巴掌我就放过你算了,你知道赵喜东的行为是什么吗?我要告到派出所去,他犯的可是流氓罪,他是个傻子可能用不着坐牢,但是你却是正常人,犯的是教唆罪……你要去告诉黄芬我也不怕,那我要不要去报警,可就由我说了算了。”
江涛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严重,一时间也被唬住了。
“还有你,赵喜东,请你做个善良的傻子,下次还有这样的行为,就不是一点胡椒粉这么简单了!”江晚虽然知道他听不懂,但也不影响她骂一骂出气。
也许是她的表情比较可怕,赵喜东竟然也不叫了,只是扯过沟旁边的麻叶子,一直擦拭着自己的脸。
“我们走吧。”沈逢清用手掌轻轻地托了一下她的后背。
江晚也没有再纠缠,顺从的朝集合点走去。
到了集合点的时候,江绵故意假惺惺的凑上来,“姐姐,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远远的看到你被人扑倒了~是谁呀?竟然对你这么热情!”
“没什么,那个傻子赵喜□□然从路边窜出来,把我撞倒了。”江晚好像不甚在意似的,把刚刚的事情简单一句话带过。
江绵当然不信,这种事情但凡是女孩子遇到都会惊慌失措,没想到她却看不出一点点的慌乱,她仍然不死心,接着问道,“就这么简单吗?我看你在地上趴了许久。”
“哦~听你这语气,是真希望我发生点什么事吗?刚刚那个赵喜□□然撞过来,不会是你和江涛商量好的吧?”江晚四两拨千斤,很快把话题引到了对方的身上。
裴修言站在一旁,也狐疑的看了一眼江绵。
她赶紧摆手,“没有的事,姐姐,你想多了,我跟那个什么江涛都不认识。”
江晚也没有打破砂锅逼问到底,“既然这样,那看来是我想多了,罗老师也在整队了,咱们赶紧回去休息吧!”
“好。”江绵也顺势结束了这个话题。
——
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差不多所有的小组都已经干完了活,只剩下江绵和裴修言那一组。
裴修言早就没干了,坐在树荫下乘凉,只剩下江绵一个人在慢吞吞的翻着红薯藤。
今天是第一天做事,大家都累了,加上又分了工,裴修言都不动手,其他人就更加不想动。
“这样吧,要不大家都去休息吃饭吧,我在这里帮一下江绵同学。”罗浩终究还是看不过去,不忍心一个女同学在这里孤零零的干活。
“罗老师太善良了,看来明天我们组也要慢一点做,这样多一个人帮忙,我也可以少干一点,今天可真是累死我了。”江晚漫不经心的从旁边走过,用着开玩笑的口吻叹气。
除了董盼以外,其他两个女生,也有些不满,也差了一脚进来,“那不行罗老师,今天帮江绵同学干活了,那明天也要帮我们做一点,要不然这叫不公平。”
“你们别这样。”董盼自从进了村当晚就上吐下泻,折腾的没什么力气,到下午才好一点。
罗浩当然也知道他这样做有失公平,没有办法,他只好住了手。
江绵一个人留在红薯地里,折腾到太阳下了山还没有弄完,江涛放完了牛放完的时候还需要割一篮鱼草,远远的就看见了她的身影。
他连忙过去打招呼,“怎么只剩你一个人了?”
“他们都欺负我,特别是你妹妹江晚,还唆使其他人不来帮我。”她委委屈屈地看过去。
江涛两边脸颊上的巴掌印还没有消,清晰可见的手指头印格外醒目,提起江晚他也火大,但是也无可奈何。
上午的时候牛踩了人家的田,他娘赔了20块钱,中午的时候回去,他娘连正眼都没瞧他一眼,压根就没问他这巴掌印怎么来的,估计还在气头上。
这个委屈,怕就只能这样吃定了。
“天哪,你脸上的伤怎么啦?这是谁打的?竟然这么狠心!”突然,江绵惊叫出声,
“我这里有软膏,要不要给你涂一点。”
在云安村,她要想完成任务,肯定离不开江涛的帮忙,讨好一下队友,很有必要。
江涛心里一动,除了他娘以外还没有其他人对他这么关心过,再看看江绵那白里透粉的脸颊以及那一双乌黑灵动的眼睛,他就忍不住做梦,要是能够娶到这样一个姑娘做媳妇,那就太好了。
心里有了这样的念头,说话也就结巴了,“那…那个,谢…谢谢你!可是这里也没有镜子,我不知道往哪里擦。”
“不用谢,你在边上坐着,我拿个纸巾给你往脸上擦点软膏。”江绵看他又是红脸又是结巴的样子,多多少少的猜出来他对她有些好感。
那这样就更好,趁机加把劲,让对方死心塌地的替她干活、听她的摆布。
她手脚麻利,那个软膏冰冰凉凉的,抹上去以后疼痛感消了不少,江涛只觉得自己太幸福了,忍不住感叹了一声,“江绵同学,你真的是太好了!”
江绵假装羞答答的将软膏揣进自己的兜里,并不正面回应,“既然我这么好的话,那我这里还剩许多活,没干完就交给你喽!”
怕对方觉得她太过直接,她又可怜兮兮地单手卷着衣角,“其实我也不是不想干,只是以前从没有做过这个活,今天一天太累了,而且去村民家里晚了的话,乡亲们都在等我吃饭,也不好。”
“这点活太容易干了,交给我,你赶紧去吃饭吧!”好不容易有在美人面前展现自己的机会,江涛赶紧信誓旦旦地拍胸脯保证。
不过是两分钟的时间,江绵就收拾好了东西,开开心心的去吃饭了,虽然江涛平日里都懒惯了,但是今天这个活干起来,却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江晚虽然去李广汉家休息了,不过坐在他家大门口,便可以看得到干活进山的那条路,不一会儿,便看到江绵拿着斗笠偷摸着从山坡边下来了。
按道理来说,社会劳动教育关系到期末的等级评定,晚一点罗浩就会对红薯地进行检查打分,江绵应该很在意分数,既然她敢明目张胆的下来,那就说明活已经有人替他干了。
在农村里面,虽说村民都比较热情,但也不会无缘无故的献殷勤,何况江绵还是城里人,是村民们心中羡慕的对象,应该不会主动帮忙。
她心里一动,把斗笠往头上一戴,等江棉进了村民的屋子便以落下东西的借口,再次往干活的那片红薯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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