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妻善子丢出的小纸条,鳞泷左近次的第一反应时吃惊,第二反应是我妻善子因为桑岛慈悟郎的死而有些神志不清,所以行为举止都跟着异常起来。

    “大概是桑岛先生跟她说了什么。”一旁的富冈义勇见状,不由得露出十分同情的表情,语气上也带了一丝丝的怜悯:“我以前也抱有锖兔和真菰还活着的妄念。希望善子能尽快好起来。实在不行,就写信拜托灶门夫人好好照顾善子。”

    “你别干这事,我来。”虽然富冈义勇的话在逻辑上是正确的,但是理智告诉鳞泷左近次,让自己的大弟子给灶门夫人写信,绝对会导致灾难性的后果。

    “好。”憨柱并没有在意鳞泷左近次的异常,而是乖乖跟着师父去主公那儿复命。

    鳞泷左近次将我妻善子的小纸条交给产屋敷耀哉,后者阅过后微微一笑道:“不如义勇和鳞泷先生去善子提到的地方看看?”

    “可是主公,让死人复活这事是不可能的。”杀鬼这么些年,富冈义勇早就在一次次需要代价的怜悯中,彻底告别了不成熟的心态。

    以前也有会读心的鬼想要用锖兔和真菰来蛊惑富冈义勇,好让他饶其一命。但是事实证明,死亡就是一个不可逾越的大沟,任何关于此的妄念都是白费功夫。

    “我能理解义勇的想法,只是偶尔也需要大胆地赌一把。”产屋敷耀哉微微一笑道:“我妻桑身上有太多的谜题。虽然桑岛先生离世前曾向我透露一二,但是很多事情,还是亲眼所见为妙。”

    产屋敷耀哉的声音有一种特殊的信服力,以至于前一秒还斩钉截铁的富冈义勇,此刻也有些松动道:“如果师父同意的话,我们明天就去善子提到的山上看看。”

    面对富冈义勇的询问,鳞泷左近次点点头,刚准备向主公告辞,结果产屋敷耀哉话音一转道:“关于我妻桑,其实我还有一些问题想问时透兄弟。”

    产屋敷耀哉示意水呼师徒先坐下,然后等着虫柱将时透兄弟带来。

    “时透兄弟比桑岛先生更早认识我妻桑,想必他们能对一些疑问做出更加详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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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村的路上,继国缘一时不时看一眼我妻善子,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令我妻善子忍无可忍道:“缘一先生,你要是想说什么就直说。这幅小心翼翼的样子看得我很捉急,也很焦躁啊!”

    “你之前不是一直遮着自己能复活死人这事吗?怎么现在不遮了?”被戳穿的继国缘一老老实实地盯着我妻善子,觉得对方的表现似乎有些……心虚。

    “……关于这一点,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妻善子紧紧抱着桑岛慈悟郎的骨灰盒,长叹一口气道:“可能是想在别人身上解决自己的遗憾。”

    “你也可以把桑岛先生复活。”

    “如果我不怕被复活后的爷爷往死里打,然后看着他自己抹脖子的话,当然可以这么干。”我妻善子用平静的语气说出恐怖的事实,令继国缘一无言以对:“你就没想过爆出这事后,鬼杀队的人会追上来?”

    “我当然想过。”靠着稻草堆的我妻善子缩成一个仓鼠球,整个人虚得不能再虚:“我就是怕被人围观,才会怂的只留下一张纸条。”

    “所以缘一先生,咱们回村后赶紧收拾东西跑路吧!”我妻善子自欺欺人道:“只要我跑的够快,鬼杀队和屑鬼王就追不上我。”

    继国缘一看了下逐渐变暗的天空,冷静道:“我想你应该休息一下。”

    说罢,还一本正经地将自己的羽织盖在我妻善子的身上,整一副哄小孩的姿态。

    然而我妻善子的下一句话让他恨不得撬开对方的脑子,看看里头到底是什么构造:“哎!想着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我跟你坦白件事吧!”

    “……你说。”

    “我见过黑死牟,也就是你的哥哥继国严胜。”

    “……”

    “他好像受鬼舞辻无惨之命来绑架我,顺带想跟你比划一下。”

    继国缘一默默盯了会儿缩头乌龟的我妻善子,然后下一秒便叫牛车师父掉头回鬼杀队大本营。

    恰好在他们折返的途中,笑眯眯的虫柱带着同样垂头丧气的时透兄弟赶了过来,冲着继国缘一微微颔首道:“辛苦了。”

    不知为何,我妻善子觉得蝴蝶忍看她的眼神,就好比是改革致富的农户在看不断长春膘的小猪仔,让我妻善从头发麻到脚,忍不住用手肘子戳了下继国缘一的腰子,求证道:“我应该没在纸条上写上什么不该写的东西吧!”

    “没有。”继国缘一也被蝴蝶忍的眼神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于是将我妻善子往自己身后拉了拉,平静道:“我准备带善子去主公那儿回话。”

    “恰好主公也有话要问善子。”蝴蝶忍意有所指地拍了下时透有一郎的肩膀,后者一副很想炸毛,但却拼命克制的表情。

    “其实不仅是主公大人,我也有话要问我妻桑。”蝴蝶忍三步并作两步地凑到我妻善子面前,然后情意绵绵地捧起她的手,恍若我妻善子是她失散多年的好姐妹:“我在蝶屋里准备了最好的茶和点心,请我妻桑务必过来一聚。”

    “谢,谢谢,我会过去的。”如果不是继国缘一挡在身后,头皮发麻的我妻善子恨不得当场逃离:“可,可否冒昧地问下,您,您要找我做什么?”

    紧张的话都说不清的我妻善子吞了口口水,对上蝴蝶忍越发“慈爱”的目光。

    “啊啦!我想找善子做什么,善子不是很清楚吗?”蝴蝶忍拍了拍我妻善子的手背,语气越发温柔道:“不仅是我,风柱先生和炎柱先生也想找善子聊聊。”

    我妻善子冷汗狂流。

    “反正善子要在鬼杀队的大本营里呆上很久,所以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对吗?”蝴蝶忍揽过我妻善子的肩膀,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所以善子,别想逃哦!”

    我妻善子:吾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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