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三位柱级成员的审视目光,我妻善子表现得很淡定,或者说,她有点淡定过头。

    因为产屋敷耀哉明确表示不能对我妻善子进行威逼利诱,所以无论是爽朗的炎柱还是笑面虎的虫柱,此刻都死死盯着至少喝了一壶茶水的我妻善子,然后将同样躁动不安,并且付诸于表现的风柱牢牢按住,防止他做出什么让我妻善子当场逃跑的举动。

    “主公到底什么时候过来?”我妻善子时不时瞄一眼推拉门,这让炼狱杏寿郎的大腿下意识地往外别了些,好像随时准备拦下夺门逃跑的我妻善子。

    “请再耐心等等,主公应该应该是在前厅与我妻先生交谈。”急得不仅是我妻善子,还有在场的三名柱。第一个出言安抚的蝴蝶忍是最为亲善的,但是不死川实弥就没有这样的好脾气,而是相当暴躁地捶了下地板,毫不客气道:“你要是早点告诉我们这些事,哪还有这么多幺蛾子。”

    面对不死川实弥的指责,我妻善子感到莫名其妙:“且不谈这是我家的不传之秘,就算我将这些事情早点告诉你们,对于整个鬼杀队又有什么变化?”

    “是给了你们一个不惧死亡的理由?”

    “还是能替鬼杀队打造一个不死军团?”

    我妻善子的话让在场的三名柱都感到十分心虚,因为他们还真动过这个念头。

    也就在这时,一个轻柔的声音安抚了屋内的焦躁,春雨般柔和了针锋相对的氛围:“鬼杀队还没有傲慢到能玩弄死亡。”

    “主公。”挡住推拉门的炼狱杏寿郎侧身让产屋敷耀哉进来,后者在妻子的搀扶下慢慢跪坐在主位上,冲着我妻善子歉意道:“我妻桑,很抱歉让你久等了。”

    “没事,反倒是我在这里消耗了不少茶水点心。”如果不是怕自己表现得太过于失礼,我妻善子真的很想揉一揉肚子,听听里面是不是有大海在翻腾。

    “主公,这小鬼的叔叔是不是跟您说了什么?”急不可耐的不死川实弥瞥了眼我妻善子,第一个开口道:“如果您允许,我想将这小鬼身边的人都排查一遍,包括与我同级的霞柱兄弟。”

    “关于这一点,其实并不需要那么麻烦。”产屋敷耀哉制止道:“我妻桑并没有刻意阻止我去了解什么,相反,我能理解她这么做的用意。”

    “我妻桑所拥有的力量十分可怕,也正因此,她不能轻易告诉别人这些事,因为不是任何人都能像我妻桑这样,在拥有如此力量的同时也能保持理智。”产屋敷耀哉说到这儿,引用了一个不太好的例子,但却换了一种更容易被人接受的说法:“鬼舞辻如果无惨有我妻桑一半的自制力,那么现在的很多悲剧便不会发生。”

    “试想一下,这种力量轻则用谋私利,重则引发战争。当死亡不可怕时,这世上的一半恐惧都烟消云散。”产屋敷耀哉悲叹道:“鬼舞辻无惨迄今为止所引发的悲剧,都是出于对于死亡的恐惧,倘若他知道了我妻桑的力量,那么这个世界的走向会如何?”

    “至于抢在鬼舞辻无惨之前的我们,也不能强迫我妻桑去滥用这份力量。”产屋敷耀哉温柔却不容拒绝的语气让我妻善子放松了警惕,对于鬼杀队的偏见也没有一开始那么深。

    “力量是等价交换的,想必我妻桑每次使用这份力量都会受到相应的限制并付出一定的代价,而且继国先生也告诉过我,被复活者需要定期换一具身体,这之中的工作量很快就会达到我妻桑的极限。”

    “我可以帮忙。”蝴蝶忍抢先道:“只要不是什么特别麻烦的事,我都可以帮忙。”

    “可是这不是外人能帮忙的事。”我妻善子想绝了他们的妄念,所以毫不留情道:“这门手艺只有我们家传女不传男至今日,而且我很有可能就是最后一代传人。你们以为这是为什么?”

    蝴蝶忍没有说话,但是嘴角的弧度已经被磨得一干二净,直到炼狱杏寿郎开口道:“其实我刚才一直想问件事。”

    “主公口中的继国先生到底是谁?”发现盲点的炼狱杏寿郎有些都摸不着头脑道:“鬼杀队里什么时候出现这么一号人物?”

    “继国先生就是我妻桑的叔叔。”产屋敷耀哉冲着我妻善子一颔首,在对方点头后才继续说道:“我妻缘一先生其实就是日之呼吸的创始人,继国缘一先生。之前为掩盖我妻桑的特殊能力,所以与我妻桑假扮亲戚。”

    “那桑岛慈悟郎就这么一直替自己的弟子瞒着?”不死川实弥强压不满道:“这完全是将鬼杀队的队规视作儿戏。身为培育师,他比任何人都有责任去弄清楚这一点。”

    “桑岛先生恐怕是临死前才觉察到这些。”产屋敷耀哉从不怀疑培育师的忠诚,因此为桑岛慈悟郎解释道:“桑岛先生去世前从未掩饰过这些,我想……”

    产屋敷耀哉的话还没说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并着几颗不合时宜的头颅出现在会议室的门口,恰好挡住一片阳光。

    “主公,我已经将人带来了。”风尘仆仆的富冈义勇完全顾不上应有的礼节,将一位粉头发的少女拉到身边,正色道:“我妻桑说的是真的。”

    富冈义勇完全没注意到不死川实弥想要揍他的眼神,直愣愣地冲着我妻善子行了个大礼道:“我妻桑,真的是非常非常感谢。”

    “……”屋内一片寂静。

    “无论你要我为此付出多少钱,我都愿意……”

    我妻善子青筋直跳地打断了富冈义勇的话,咬牙切齿道:“现在,请您安静地回去休息。关于钱的事,我们之后再说。”

    所以你直到这个时候都还忘不了钱吗?

    同样青筋暴起的蝴蝶忍冲着富冈义勇露出一个胁迫十足的微笑,脸上被阴影所笼罩:“富冈先生,主公和其余的柱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我妻桑,所以先请你退下,好吗?”

    富冈义勇这才注意到屋内不仅有产屋敷夫妇,于是对蝴蝶忍心生感激。

    还好有充满队友情的虫柱在场,否则他还会继续失礼下去。

    面对写作水柱,实则憨柱的富冈义勇,产屋敷耀哉的态度没有丝毫变化,一如既往地温和道:“义勇,我想你和鳞泷先生还有许多话要与好久不见的故人相叙,所以先下去休息吧!”

    “在这儿,你还有很多机会与我们分享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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