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箱的安排表还是如辫儿哥所愿的安排下来了,距离封箱也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辫儿哥在这段时间里是相当听从医生护士的话,听从程度让值班医生都产生了怀疑。
不过好在,赶在封箱前,辫儿哥可以不用再拄着拐杖了,就是正常的站立也能坚持一个小时左右了。
辫儿哥出院那天,是师父和我们一起去接的,我四周看了看,连孟哥都推了航班赶了过来,可是却没看见九郎哥。
按理说,整整陪了五个月的人,怎么在这个时候不见人影了?
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我和师父打了个招呼,就回到了辫儿哥病房,果然,九郎哥一个人坐在了病床上。
“丫头?”九郎哥看到我,惊讶的抹了抹眼角。
“九郎哥怎么没去送辫儿哥?”
“送的人太多了,我只觉得,之后的生活会更加忙碌吧?”九郎哥看着窗外,说道。
“是啊,可是这也是辫儿哥梦想的舞台啊!”
“角儿所想的,就是我所想的。”九郎哥拍了拍脸,站了起来。“走吧丫头!回去啦!”
2月封箱,我因为手还是使不上力气,所以就不在弦师队伍里了,看着九良哥拿着三弦上台的时候,我还是涌起了浓浓的羡慕。
“小师姐,今天不上台吗?”因为辫儿哥的事情没有在网上传开,所以德云社里还是有一些人不知道我的手使不上劲。问我话的正是以前一块弹弦的师弟。
“啊。”我应了一句,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愣什么神呢?还不快上台准备?一会就要走场了!”正想着怎么解释呢,九良突然站在了我的身后,和小师弟说道。
“丫头,我先上去准备了?你在后台可以吗?”九良哥看人走了之后,低声和我说到。
“九良哥放心,我是个合格的看守员!”我笑着说道。
九良哥看我笑眯眯的样子,摸了摸我的头,又说:“我今年还是弦师,先生没有人陪着走场,所以问问你愿不愿意陪陪他这个孤苦伶听的可怜人。”先生奶声奶气的说道。
我被问得一愣,一直以来我都是在弦师的队伍里,还没走过场呢。突然问我要不要走场,这个还真是我没想到的。
最终在孟哥的强烈建议下,我还是换了大褂,站在了捧哏的队伍里。
开场之前,先是一些学员和不成名的相声演员,五个一组的走出来,等到后来的就是可以压低的角儿们了。
等轮到我和孟哥的时候,底下的观众已经爆发了尖叫声,也不知道是捧我的还是捧孟哥的。
倒三出场的是辫儿哥和九郎哥,观众们是不知道这场封箱会有张云雷的,毕竟之前出了事情,大家都以为这次封箱他们不会出场的,冷不丁看到张云雷,底下的观众先是一愣,然后爆发出了从来没有的尖叫声。
在捧哏的队伍了,我看到辫儿哥是强忍着疼痛,但是却发自内心的笑容,九郎哥是紧咬着牙,眼泪却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看到这一幕,我们所有人眼睛都有些酸了,这个舞台,真的是我们所有人都向往和梦寐以求的。
等到师父出场了之后,封箱也就算正式开始了。
节目是按照事先安排好的,按照之前对好的活,按部就班的演出。
封箱这种大型的表演,肯定不像小园子那么随意,对节奏、入活、现挂都有一些要求,所以包袱设计的也没有那么的密集,基本上就是中规中矩了。
到了结尾返场的时候,大伙都上台露个面,像高老师,烧饼哥都是站在师父身边的,我和孟哥为了照顾辫儿哥,就在旁边站住了。
返场的小曲一个人接一个人唱,我们这几个都是伤残人士,所以小曲也就不折腾我们去了。
唱完小曲之后,底下的观众们还是叫着要返场,所以师父又问了几句。“你们都想听谁的啊?”
底下有喊孟哥的,有喊我的,还有喊于老师的。
“来来来,先让孟鹤堂来一个吧!”师父朝孟哥招了招手,孟哥赶紧小跑过去。
“小孟想唱一个什么啊?”师父笑眯眯的问道。
“我也不会唱什么,就给大伙打个B-BOX吧!”
“啥玩意?”师父皱着眉问道。
“B-BOX。”孟哥说完,就捂着麦克打了一段。
我们还真都不知道孟哥还有这一个手,九良哥在身后用着独特的小奶音说:“孟哥练这个练了好久呢!都不理我了!”
我们还没来得及笑,辫儿哥的胳膊突然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丫头,我有点站不住了!”
我一听这话,赶紧回头找九郎哥,结果一回头,就看到九郎哥搬过来了一把椅子。
我示意九郎哥和师父说一声,九郎哥上去示意了一下师父,然后搬到了辫儿哥身边。
底下的小姑娘看到这一幕,都尖叫起来。
“哎哟哟,我看看说是谁呀!这么大牌,还坐下了!”师父调侃道。
“这是从十米跳水台上下来的!”烧饼哥凑过来调侃了一句。
“这位大家都认识吧,八队的队长,张云雷,去年八月份刚从南京南站的台上失足摔下来的!张云雷,来,说说,有什么想法没有?”
“酒后误事,千万别喝酒!”辫儿哥站起来答了一句。
“哎,小辫儿身边那个小姑娘也是眼熟哈?”师父又看向了我,底下的观众也是喊着让我唱一曲。
“来来来,闺女儿,过来,来!”师父的话刚落地,旁边的于老师就不乐意了。
“什么叫你闺女?这是我闺女!”
“嗨!谁家闺女儿不一样?这么大岁数的人了,都不在意这个!”
“废话!您可不不在意吗!这我闺女!”
“行行行!还给你还给你!”郭老师敷衍的摆摆手,回头又和我说“没事闺女儿,他家那儿子也是我的!来,闺女,唱一个什么啊?”
“我唱一个什么啊?”我站在麦克前面问道。
底下看什么的都有。
“叫小番?不行不行,那是师父的。探清水河?那边那个,看到没,椅子上坐着正主呢!挡谅?这位大哥您知道的挺多哈!”
“就唱挡谅吧!”师父在我旁边说:“小崽,来,给丫头开个嗓!”
师父回首又把陶阳哥招了过来。
一首“挡谅”唱完,底下的观众更是快把北展的房顶掀开了。
这曲“挡谅”,本是西皮流水,陶阳哥为了照顾我的调,特意又提了两度,倒是有了一些其他的韵味在,和大林哥与陶阳哥唱的还有些不同的感觉。
唱完了之后,底下还有人问张云雷的伤怎么样了,师父赶紧说了两句。
“小辫儿那条命啊,可是一个人给拉回来的!我们家这闺女儿,那力气可挺大!一百多斤的人,说拽多长时间拽多长时间,是不是,辫儿?”
“可不是,以后谁娶了可得小心点!”辫儿哥站起来走到麦克前面说道。气的我差点拿起桌上的扇子要契过去。
底下的观众叫着让辫儿哥也唱一个,辫儿哥让不过,唱了一曲《探清水河》,就被九郎哥扶着回去了。
最后一曲《大实话》,师父在前面唱,我们在后面合着苏,烧饼哥使了个坏,在合苏的时候,我们几个突然加大了合苏的音量,吓了师父一跳!
一场封箱的结束,也标志了这一年的工作告一段落了!我也在德云社三个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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