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到了剧场开始了彩排。
虽然是过来做主持的,但是基本的流程却和平日里的一样,所以我也就没怎么太跟着他们彩排,直接去把中午的盒饭买了回来,也省的大家再跑一趟了。
专场的演出节奏是由攒底的角儿订的,所以在我把主持任务完成之后,就剩下辫儿哥和九郎哥最后一场的《歪唱太平歌词》
我拿着麦克报完了幕,就看到辫儿哥一脸的坏笑,绕过我身旁上了台。
什么情况?这哥哥不会憋着什么坏吧?
《歪唱太平歌词》也算是老包袱了,就算是辫儿哥憋着坏,估计也不会出格到哪里去,索性我搬了个板凳,坐在了侧幕条。
陶阳哥半天没见我到后台,也找了过来,陪我瞧瞧这两人的攒底包袱会说些什么。
“您知道我是什么职业的吗?”辫儿哥扬着手里观众送上来的扇子,笑着问道。
“我还真不太清楚!”九郎哥颔首问道:“您是做什么的啊?”
“我是个戏子!”辫儿哥一扬头,语气很是骄傲,“就是唱戏人的儿子!”
“嗷!”九郎哥夸张的感叹了一句,然后又翻了一遍,“你说,戏子就是唱戏人的儿子呗?”
“对啊!”辫儿哥一副鄙视的样子,“你看看你这没文化的,连这个都不知道!”
“那,也就是说,您祖上,父母都是唱戏的呗?”九郎哥小心翼翼的抬起眉眼问道。
“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辫儿哥摆出一副恼怒的模样,“唱戏人的儿子,唱戏人的儿子!可不父母都是唱戏的吗?”
“您别急呀!我这不是确认一下吗!一听你这描述,我总觉得我和你父母关系不错呢!”九郎哥蔫坏一笑,抬手指了指侧幕条:“你瞧瞧,那刚才来报幕的小丫头,可不就是个唱戏的吗?”
这一句话一下人让底下的人“吁”了起来,我和陶阳哥的事,虽不是人尽皆知,但是关注德云社的也算是略有耳闻,这个包袱砸在我俩头上也算是能应伤景,辫儿哥一听这话,急忙说道,“什么话这叫!那丫头的男人可不是唱戏的!”
“那不是唱戏的是干什么的?人家可是麒麟剧社的角儿~”九郎哥一挑大拇指,夸张的说道。
“那……那个丫头不是唱戏的!”辫儿哥又找补到,“我这手御子可是那个姑娘教的!”
“您又逗我,这御子不是咱师父教的吗?”九郎哥笑道。
“你瞧,这就是你浅薄无知了吧!”辫儿哥刚说完这话,九郎哥就打了句岔,“哟!文化水平渐长啊!连浅薄无知都知道了?”
“去去去!别打岔!”辫儿哥抬手轰了轰,又说道:“这御子,就这丫头打得最好!”
辫儿哥一抬手打出一串花点,然后说到:“丫头那帕金森的手,打这个,简直小菜一碟!”
我右手的事情,老观众大多知道一二,平日小园子也都不起哄让我打御子,唱太平歌词的时候,也都是清唱,所以这个挂砸到也是瓷实!
这前面的垫活儿也说的差不多了,慢慢的辫儿哥也开始把节奏往正活里带了。
“我今天就是为了给你展示一下我这个太平歌词的功力!”辫儿哥说:“让你这个小粉丝好好看看!”
“什么玩意都是!谁是你粉丝!”九郎哥一甩手,大声说道。
“你不是我粉丝吗?”辫儿哥一脸的诧异:“你不是粉我了五年了吗?”
“???”九郎哥惊讶的抬起了眼睛,结果眼睛转了一圈,突然笑道:“对,你说我是你粉丝是不是?”
辫儿哥看九郎哥的表情不对,急忙想去捂他的嘴,结果九郎哥快人快语,张口就是:“张云雷睡粉!我告诉你们!”
底下的姑娘那里还记得什么“戏子”“御子”了,全被九郎哥这一句话给点燃了。
“我和你说,这么些年我都委屈我!”九郎哥也不是哪里来的戏瘾,一边拿哭腔说话,一边抹着没有的眼泪。
总算把这段过去了,接下来就是辫儿哥唱老段让九郎哥猜,传统的太平歌词也都简单,没等九郎哥猜,底下的观众就已经说了大半了。
包袱三翻四抖,这被撅了三次,也该入活了。
“我和你说,这最后一段!你肯定不会唱了!”辫儿哥傲娇的扬了扬下巴,说道。
“我还就会了我!!”九郎哥也不甘示弱,吼了回去。
“这一段你要是知道,咱俩就倒过来,我是你儿子!”辫儿哥抬手指着九郎哥说道。
“行!”九郎哥应了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什么玩意,倒过来干什么?咋的不倒过来我是你儿子啊?”
“你这么客气没必要!”辫儿哥挑着眉说道。
“谁跟你客气了!谁跟你客气了!我我我,我和你说这一段我肯定知道!”九郎哥记得都磕巴了。
“行!我唱了!我可唱了!我一段你可就不知道了!”辫儿哥这才入了活。
好家伙,本以为最后一场能轻松点把老包袱说完,结果这一场接着一场的挂砸的底下的观众是惊叫连连的,返场的时候简直就要撒了欢了。
返场一般就是随便说说了,不讲究什么包袱节奏,想聊什么就聊什么。
所以辫儿哥在被我重新撵回舞台的时候,底下的观众还在喊:“叫妈妈!”
辫儿哥被这句话逗到了,对这话筒说道:“那个姑娘,你是不是还没从第一个包袱里出来呢?醒醒!过年了!”
返场除了说点小包袱之后,也有人起哄让辫儿哥唱点什么,辫儿哥见想听唱的人不少,所以便问道:“那你们要不要把我父母都请上来啊?”
还没等底下的观众说好,陶阳哥就拉着我的手上去了。
“这还真有抄便宜的!”九郎哥笑着调侃道。
“这便宜,不占白不占!”我接过话筒,看向观众,问道:“你们想听什么啊?”
底下这才跟炸了锅一样,什么“探清水河”“锁麟囊”“大西厢”的一通乱喊,最终还是选了一段太平歌词,我们三个一同唱了。
毕竟调门摆在那里,唱戏曲实在是欺负人。
陶阳哥一边唱,一边悄悄地瞧着我,我发现了之后,又和他笑着对视了一下,唱完之后,底下的观众忙喊道:“二爷让一让!挡镜头了!”
“嘿!你们是买的我的专场票吗?”辫儿哥插着腰问道。
“我是来看丫头的!”那个小姑娘说道。
“厉害了!”辫儿哥感慨道:“丫头这正常前面说的字数都没超过一百个字,你居然还买的前排票?我和你说,想看丫头的去小园子就行,别费那个钱来听专场,你这一张前排票,都你听十场小园子的了!”
辫儿哥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倒是让那个小姑娘笑眯了眼,乖乖的点了头。
这专场总算是落幕了,辫儿哥也是大方,给我们放了两天假,让我们去海边玩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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