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按照我和辫儿哥的本事,真不用怎么对活,纠结了好几天,全是说什么包袱上!
陶阳哥陪着我们听了两天之后,到是给我们列了一些个段子,什么《拴娃娃》《反七口》《地理图》《打灯谜》,虽然都没什么大问题,但是却不好往里加东西,本来就是专场攒底的活儿,包袱太平了就没什么意思了!
结果合计了两天还没想出什么合适的,饼哥一听这个消息,立马自告奋勇的帮我们想包袱来了。
“专场攒底的包袱啊?那我可得好好想想!”饼哥抱着胳膊,撇着嘴说道。
我们三个站在玫瑰园的客厅里,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你俩说不了伦理哏,那《口吐莲花》?”饼哥挑眉提议道。
“不行,丫头个本来就矮,再拿扇子打打更不长了!”结果陶阳哥二话不说的给撅回去了。
“那《窦公训女》?”饼哥又问。
“这回主要是为了让丫头和小辫儿解释手抖的事儿!《窦公训女》不合适,没得说完了他俩CP粉更多了!”陶阳哥再次拒绝道。
“《礼仪漫谈》!”饼哥皱着眉又提了一个。
“你想让他俩谁亲谁?再说了,小辫儿那身子骨,丫头把他撂地上之后在台上再把人拼起来?”陶阳哥也抱起胳膊,挑眉问道。
“陶云圣!你是不是来搅局的?!”饼哥气的差点要爆粗口。
“饼哥,这回知道为啥我们两天都没找到合适的包袱了吧!”我摊了摊手,无奈的笑道。
“最后一个,要是再不同意我也不管了!”饼哥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相面》?《相面》总行了吧!没有亲,没有抱,没有伦理哏,还能加上看手相!”
“等等!”没等陶阳哥要开口拒绝,我就一把捂住他的嘴,笑着说:“没问题!还是我们饼哥有才学!”
好不容易把饼哥送走了,我才松开手。
“哥哥!咱就定《相面》吧!这包袱没什么伦理哏,还好往里加东西!”我笑眯眯的看着陶阳哥,放柔了声音说道。
“行吧!”陶阳哥皱着眉想了半天,这才点头同意了。
其实我和饼哥也算是占了陶阳哥对《相面》这个包袱不熟的便宜,要是让陶阳哥知道这包袱里得摸脸摸手的,估计还是得不同意!
说实在的,自打我和陶阳哥在一起之后,和其他人搭档说什么,陶阳哥都不怎么在意,上回在剧社和夏一凡唱《四郎探母》的时候,也是没少接触的!怎么到了辫儿哥这儿,陶阳哥反应这么大?
虽然没想通,但是该对的活儿还是要对的。也赶着麒麟剧社最近有演出,所以一直到辫儿哥专场前,陶阳哥都没正儿八经的看过我和辫儿哥的整本活儿。
等到专场那天,我们早早地到了后台,反复敲定一会儿的台词,毕竟是头一次搭档,我和九郎哥的捧哏风格又不一样。所以很多地方的包袱都得换一种翻法。
攒底之前的是九龄哥和九龙哥的《口吐莲花》,等到他俩说完了,也就轮到我和辫儿哥了。
“下面请您欣赏相声《相面》,表演者,张云雷,宋云微!”
主持人这话说完,底下的观众静了一秒钟之后,全场尖叫!
好家伙,这尖叫声,算是今天这场最嘹亮的了!
“刚才这一场啊,说的是什么来着?”辫儿哥先是开了句场,我则是低头收拾收拾桌面。
“口吐莲花啊!你瞧这扇子你还瞧不出来吗?”我抬手把碎成好几瓣的拿了起来,晃悠了两下说道。
“对,口吐莲花!这两位演员也不错!张九龄,王九龙!”辫儿哥一瞧这扇子就知道上一场是谁,声音含笑的说道。
“哎,没错!”
“这两位都是咱们九字科的,熟悉德云社的都知道,这九字科的都是当初入学的时候,成绩中游的,这才分到九字科了!”辫儿哥又借着名字解释了一番。
“可不嘛!”我一心低头收拾东西,嘴里就顺着捧了两句,好家伙,这两人上一场的《口吐莲花》说的是铁莲花吧!这把桌子造的也太惨了!
“我身边这位可就不一样了!”辫儿哥手一指,往我这边比划了一下。
“怎么不一样了?”我问道。
“我身边这位,名叫杨九郎!也是九字科的!”辫儿哥顺着我的话就要往下说。
“哎?不是!你等会儿!”我急忙伸手去拦,结果辫儿哥是一点都没理我,自顾自的往下说道。
“这杨九郎啊!当时心气高,非得要报云字科的,结果我师父一瞧,这云字科的可都得长得好看啊!这小眼八叉的可不行,一气之下,给刷到九字科了!”辫儿哥这嘴也是快,我也确实不敢下死手,所以只能等他说完。
“我说哥哥,您这哭都哭错坟了!”我支着下巴,等人把话说完之后,补了一句,“您可真是我亲哥哥啊,连人都不认识了?”
“哟!九郎,你这眼睛怎么长这么大了?”辫儿哥一回头,很是浮夸的嚷到。
“滚滚滚!怎么着您这眼睛男女不分啊?”我嫌弃的甩了甩手,吐槽道。
辫儿哥低头看了看我的前襟,转眼又把眼睛移开,撇嘴说道:“哎呀!这不是我妹子吗?”
“您才看出来啊?”我拿起扇子做出要打人的样子。
“我可知道,这德云社里满打满算可就只有一个丫头片子,据说太平歌词唱的一绝!”辫儿哥一挑大拇指,夸到。
“可不嘛!我这手御子打的可是名满天下的!”我扬了扬手,说道:“都上热搜了你不知道吗?”
底下观众哪里不知道这个包袱,笑着“吁”了起来。
“吁什么?”我转头看向观众席,说道:“你们得听记者的,不然转头来他们说你们家庭不和,你们哭都没地方去!”
等把这包袱说完,辫儿哥就正式的进入到介绍中来了,“那你叫什么来着?”
“我叫宋云微啊!”我答到。
“您做什么的啊?”
“小女不才,是个说相声的!”
“巧了,我的工作和您的差不多!”
“哟,您是说大鼓的?”
“不是”
“唱戏的?”
“不是”
“您不会也是唱太平歌词的吧?”
“那不能,我这不能抢您活儿啊”
“那您干什么的?”
“我相面的!”
总算是进了正活,《相面》这节目里打头来的,就是送三相。
“这样吧,我怕你嫌我说的不准,我先送您三相怎么样?”辫儿哥拍了拍我的肩膀,流里流气的模样学的是十乘十的像。
“您说说看!”我抄起手来,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头一相,您家里的父亲,只有一位!对不对?”辫儿哥一脸的骄傲自豪,抬着下巴说到。
“你瞧瞧!打头来你就错了!”你笑着说道,“我有两个爸爸!”
“不是,人家都一个,怎么你们家俩啊?”辫儿哥惊诧的问道。
“这于老师,我的干爹啊!”我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摇着头说:“你这打头来就不对,是不是学艺不精啊?”
“不不不,你等会,我再送你一个!”辫儿哥把我的手摁了下去,又说道。“您父亲和您母亲肯定不是同一个妈!”
“这倒是真的!”我点了点头,认同到。
“第三相,你不是有哥哥就是有弟弟,不是有姐姐就是有妹妹,要不然就是独一个!”辫儿哥一大长串说完之后,看向我。
“哎!我这家里上面哥哥众多,下面弟弟也众多!就是没有姐姐妹妹!”我抿嘴笑道。
“不是,这话怎么算?”辫儿哥又问道。
“德云社里比我大的哥哥有不少,比我小的也有不少,就是没有姐姐妹妹啊!”我摊手解释道。
“好家伙,这德云社里闹了半天都是你家里人呗!”辫儿哥把这包袱翻了一下。
“也不全是!”我摇了摇头,说道:“这眼前这个据说和我不好!”
“你看看,我和你说,这别家相面的都不准!你得听我的!”辫儿哥拉着我的手说:“我算呐!咱俩这可是胜似亲兄妹的关系!”
“那你辈分可不对了!”我忙打断道,“我可是管大林叫哥的,您要是和我算亲兄妹,大林是不是的叫我姨!”
“去去去!”辫儿哥扬了扬手,说:“咱们这儿相面呢!”
“啊,对对对!”我才反应过来,说道:“那您给我相相吧!”
说完送三相,接下来就是看手相。
辫儿哥一把拿起我的手腕,摊开手心敲了敲,说道:“天地人三才纹,你这个三才纹挺全的,就是多一个,你这掌中心这条纹你瞧见没有?这叫锁运纹!”
“掌中生有锁运纹,少年老成不得名,要问成名何时有,休妻弃子另娶人!”
辫儿哥说完这话,我急忙把左手抽了回来。“你等会儿你等会吧!你这是不是还没弄明白我是谁啊?我这不还是杨九郎吗我?哥哥,你张开眼睛瞧瞧,我这男的女的?”
“谁管你男的女的了?”辫儿哥拉起我的手腕,说道:“你这伸的左手右手啊?”
“左手啊!”
“男左女右,你这不是男手吗?”辫儿哥一甩袖子说道。
“你告诉我伸错手不就完了吗!”我把右手递了过去,嘴里抱怨道。
看手相本就是让逗哏练嘴皮子的时候,辫儿哥一通词说完了大半之后,来了一句:“你这掌心似洼不洼,我得给您挖一挖!”
说完这话,就开始挠我手掌心。
“啪”的一声,我就把辫儿哥的手打开了。
“你这相面呢?还是占姑娘便宜呢?怎么还挠人手心啊!”我瞪他一眼问道。
“行吧行吧,不挖不挖吧,那翻过来咱看看手背吧?”辫儿哥说完,就要看我手背,好家伙这辫儿哥看着瘦弱,上来翻手背的架势差点没把我撅过去。
“干什么干什么?你这欺负帕金森病人是不是?怎么着,拿我练擒拿来了?”我急忙把自己转过来,又说道,“你这再给我撅折了,我可就连小园子都上不去了!”
还没等辫儿哥回答,底下的观众又“吁”了起来。
“行行行,不看手相了行了吧!”辫儿哥气急败坏的说道:“我给你相相面!”
“行吧!”我无奈的点了点头。
“这眉眼鼻口耳啊…… ”随着辫儿哥嘴里的话,这手也就开始在我脸上捏来捏去了。还没等他说完,我们两个就听到侧幕条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咳嗽声。
这声音,神似陶阳哥啊?!
不是,这人不是去剧社演出了吗?怎么会在侧幕条?
“停停停!你这不是相面来了,您这是整容来了吧?怎么着我是泥人,让你过来塑性来了?”我心下一紧,没等辫儿哥说完,就给打断了。
好在辫儿哥也是久经沙场了,见我打断了也没慌,顺着我的话就又往下说了。
在知道陶阳哥在侧幕条之后,我的心就开始七上八下了,费了好大劲才忍着不敢动,硬生生的把后面介绍五官各处的包袱都说完了。
“这样吧,我正儿八经的给你算一算吧!”辫儿哥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开始说底活儿了。
“你在这德云社里一点都不开心,成天受人欺负,不让你上台演出。之前救人都是被人拿刀架脖子上救的,救下来那人也不感激你,成天嘲讽你!你就说对不对吧?”
“你这都是从哪儿算出来的?”
“你就说对不对吧?”辫儿哥又问道。
“我呸!”我正色说道:“你这相面的满嘴胡吣的就该拖出去打死!”
“那可不行,这要是都拖出去打死了,网上营销号可就没活人了!”
“滚蛋吧!”
我俩一甩袖子,这包袱就算收底了。
等到了后台,之间陶阳哥抱着胳膊,冷冷的说道:“《相面》?”
“陶阳哥,这可真都是包袱里的!”我急忙凑过去,小声哄到。
“知道了!”陶阳哥的表情说不上好,但是也没生气,只是一张小脸板的死死的,抬手在我脸上揉了又揉,直搓的我觉得已经掉了一层皮了,才算完。
看陶阳哥的表情,突然很是担忧辫儿哥之后的处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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