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35

    “不是你想先来吗?水祝——”

    让水水?怎么可以!

    罗珊算是很了解水水了, 她根本就没那胆子,就像269的女生一样,把刀搁她身上, 水水也下不了手。

    罗珊“蹭蹭蹭”跑上台子, 拿过刀, 对Nake说:“这该轮到我了, 顺序不能乱啊。”她数过,陈娇娇已经没剩下几块了, 她割大块点,后面应该轮不上水水。

    她晓得这样对陈娇娇很残忍,也于心不忍, 但是所有人都无能无力,她也只能听之任之,让Nake满意。

    罗珊提起砍刀, 别过陈娇娇的脸。她想砍陈娇娇剩下的腿还是手, 还是整个下半身, 或者把眼珠鼻子一起给挖了。

    Nake“呵呵”笑起来,没有说同意还是不同意, 只是笑,钩子一样的尾音听起来瘆人得很。

    罗珊握刀的手微微出汗,就算她再没心没肺, 也是头一回拿刀剐人肉,活人的肉,终究有点怕。

    她深吸一口, 提刀向陈娇娇的大腿砍去。

    佣人一手抓住她。

    “珊珊。”水水独有的软黏声音从台下传来,罗珊回头看见水祝走上来。

    那张小脸惨白得像张纸,浑身都在抖,但水水还是说:“我来吧。”

    罗珊怎么忍心让她来,劈手就转走刀不让水祝碰,然后开始挣脱佣人的禁锢。却不知道佣人是吃什么练成这身壮士一样的大劲,罗珊挣脱松了一些又被佣人牢牢抓得更紧。

    “草你妈的,放开老子!”罗珊气得大骂。

    佣人不加理会,直接将罗珊拖到一边。

    水祝站在台上,抬头看十字架上的陈娇娇。陈娇娇睁着通红的眼睛俯视她,嘴里“咕唧咕唧”地笑,像是嘲讽,又像是在诅咒。

    水祝从盘子里拿起一把锋利的军士刀,抬脚走上梯步,站到和陈娇娇一样高。

    对不起。

    她在心里默念一句,猛地一刀插进陈娇娇的脖子,双手握住用力横切,只听“咔嚓咔嚓”刀口摩擦骨头的碎裂,鲜血喷涌,十字架上的人“咕咯咕咯”冒两口血泡,瞳孔瞪大,死了。

    水祝张嘴喘气,喷溅在脸上的鲜血流进嘴里,她死死抿住,吞下去。

    她会永远记得今天,记得陈娇娇是怎么被绑上十字架,记得所有人挖出的血肉,记得自己是如何给了她致命的一刀。

    死吧,死了就不会再痛苦,死了就不会再把自己内心的希望和期盼一点点碎裂在朋友的刀下,死了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躯是如何一点点被人剐下喂给蛇吃,死了就不会再记得一切,令人痛不欲生的一切。

    腿一软,她从台阶“咕噜”滚到台子上。

    城堡诡异地寂静,所有人恐惧又惊悚地盯着她,像是第一次见她,第一次认识她。

    墙上的Nake愣了一瞬间的神,随后抬手抚摸上红颈蛇的脖子,他玩味地扫视她们:“还有三十七个人未上手噢,人死了,我的蛇还没吃饱噢,你们说如何才能让蛇吃饱又能让后面的你们记忆深刻呢?”

    没有人敢回答。

    Nake垂眼摩擦红颈蛇的头,像是在思考,然而没几秒钟,他又突然抬起头来,笑得很兴奋,比看见她们剐陈娇娇时候还要兴奋。

    “噢,抽签吧!我尊重上帝的决定!”Nake抬手。

    一个装签的竹筒出现在镜头,一支支签上印着她们的名字,血红的名字。

    他还要继续,继续剐她们的肉,继续喂蛇。

    所有女生惊恐地瞪大眼珠,又怕又气愤,怕抽到自己,气愤水祝砍死了陈娇娇让她们陷入危险之中。

    Nake接过竹筒,漫不经心地上下摇晃,嘴角噙笑,像极了在决定午后吃甜点还是喝下午茶。

    “啪、啪、啪……”竹签撞击在木桶,一下又一下,撞击在她们的心脏上。

    终于,有女生支撑不住呜呜大哭起来,哑着哭腔大叫:“不!不要不要!我记住了!记牢了!不要抽!”

    罗珊凶猛地拐着手肘挣脱佣人,陈娇娇已死,佣人顺势放手。她跑过去抱住水水,心疼地抹掉她脸上的血,“水水,水水——”

    水祝从那一刀的余味中回神,她僵硬问罗珊:“怎么了?”

    “啪!”竹签掉在地上。

    Nake放开竹筒。

    罗珊快速说:“他还要杀人。”

    Nake弯腰捡起竹签,靠进椅子里,玩味地研究上面的名字。

    所有人望着他,像仰望死神一样惊恐又虔诚。

    Nake勾起笑,问她们:“你们猜猜是谁,很有趣的名字。”

    “水祝!”有女生毫不犹豫地叫。

    一个人叫,就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的女生叫。

    源头是水祝,为什么不该她来承担?

    水祝懂了。

    她们想让她死,但她们不知道,Nake根本不会在意竹签上的名字到底是谁,他只想看她们自相残杀,越凶猛越好,越狠辣越兴奋。

    他在她们身上找刺激,来满足他变态的欲望。

    水祝握紧手,小蛇从衣兜里爬出来,又被她一巴掌摁回去拉上拉链。

    她靠在罗珊怀里,悄声对罗珊说了几句。

    罗珊皱眉,然后陡然将她甩到一边,跑到陈娇娇的尸体旁,伸手摸她的血液,突然仰头对Nake大叫:“血还是热的,可以喂蛇,可以喂饱它们!可以不再杀人!”说着拿起锯子率先锯断陈娇娇的腿骨,丢进玻璃缸里。

    蛇群涌动,竞相争抢跃起来一口咬住吞下肚。

    “看!它们在吃!可以不用再杀人!”罗珊指着蛇群转头大叫,“下一个!237!”

    血暖着,蛇还吃,那就不用再杀任何人,不用从她们中间挑选活生生的人。

    她们虽然有那么一分钟的恨水祝,可水祝也是人,在没有选则也无法保全自己性命的前提下可以将她推出去,但是现在她们有选则。

    237踩着罗珊的大叫,急忙跑过去,拿起匕首来挖下陈娇娇手臂上的肉扔进蛇群。

    蛇群沸腾,吃红了嘴。

    Nake的笑挂在嘴边,冷冷地看着,没有说话。

    然后大堆大堆的女生全部向陈娇娇的尸体跑过去,争先恐后地拿起托盘里的锯子,钳子,剁骨刀,围在陈娇娇的身边,上上下下在支离破碎的陈娇娇身上动手。

    所有人,疯狂地切割,刮骨,像饿极了的苍蝇,密密麻麻覆在陈娇娇身上撕咬。

    眼珠,鼻子,舌头,手骨,肚子。

    一一从她们手里丢进蛇群。

    水祝坐在地上,冷漠地看着。

    从前,她觉得蛇最可怕,因为它们有毒,能让人瞬间毙命。

    现在,她觉得人类才是最可怕,人类为了活,去剐自己同类的尸体。

    或许,总有一天,她们也会为了活而吃自己的同类。

    她们,才是最恐怖的,比毒蛇还恐怖。

    Nake只是在挖掘她们潜藏在内心深处的阴暗,黑暗被摆放在光亮里,她们却毫无察觉,只会觉得Nake才是最恶毒,最黑暗,最变态的存在。

    她们,只是迫不得己。

    迫不得己吗,未必。

    Nake丢下竹签,看着坐在地上的瘦小女生,笑。

    竹签掉在地上,红色印字“章汐汐”。

    章汐汐紧紧抓住椅把手,心脏狂跳,差一点,差一点,只差那么一瞬间。

    在Nake说出名字有趣的时候,她就有预感。她的名字确实很有趣,从小到大遭过无数人在背后的嘲笑——脏兮兮。

    她紧绷着脸看台上疯狂的人和蛇,如果没有罗珊的那一瞬间,现在躺在那里的会不会就是她?眼神晦暗地扫在地上的水祝,死死扣起手指。

    罗珊也抱苏文静去挖了一刀。

    她们丢下最后一刀肉,搓着血淋淋的双手互望一眼,默不作声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台上鲜血四溅,十字架被染成暗红,陈娇娇仅剩的一点骨肉被扯下来架在玻璃缸的缺口上。

    蛇群欢嘶沸腾,兴奋地向她跃起,吐着信子去舔。

    艾弗瑞走上台,伸展双臂,佣人为她穿上蓝色的手术服,戴上橡胶手套。

    她拿着手术刀,站在玻璃缸边,将残骸上的肉和骨头剥离得干干净净。

    血肉,筋脉丢给蛇,断裂的骨架放进佣人抱来的透明桶里,蓝色液体被染成紫红,

    浸泡五分钟,艾弗瑞提出骨架给她们看。

    白森森的骨头上错综复杂的刀痕,是她们下手太重造成的。

    所有人想低头,又不敢低头,死死揪住椅子的把手以求安全感。

    艾弗瑞温和地笑,把骨架放进透明容器,吊在城堡空中。

    那是她们出门就能看见的位置,她们随意侧目仰头就能看见的角度。

    那是无声的提醒与警告。

    “庆祝会正式开始。”Nake宣布,“请美丽的女士们前往餐厅享受丰富的午餐,下午两点准时测试。”

    “不要迟到噢——”Nake愉悦地拉长尾音,拉得人毛骨悚然。

    墙上的投影关掉,佣人先一步去餐厅,只留下几个佣人清理台子。

    她们抱着自己的蛇跟上,不言不语,像木雕,连相互熟悉的好朋友都在努力别开眼,不看对方。

    “水水,你能走吗?”罗珊推着苏文静叫她。

    “能。”水祝从地上爬起来,起身时快速将刀插在后腰,然后嫌弃地把手上的血抹在外套上,顺手扯紧外套藏好。

    整理好一切,抬头看见艾弗瑞在对她笑。

    她僵硬地扯扯嘴角,算是回应。

    三人沉默地向餐厅去。

    罗珊还是没忍住问水祝:“水水,你真的没事吧?”她第一次看见那样凶猛的水水,一刀就划破了陈娇娇的喉管。

    那么猛烈,那么狠恶,但她知道水水是最软怯的,比静静还胆小。她觉得现在的水水肯定怕惨了,肯定在死死忍住没哭。

    她都看见水水的眼睛血红了。

    水祝打断她频频看来的犹豫眼色,扯扯嘴角拉出淡淡的笑:“没事,不用担心。你们先去餐厅,我回去洗脸。”她的脸上全是陈娇娇的血,腥黏,却并没有臭。

    罗珊推着苏文静,一步三回头。

    她还是不放心水水,水水连门都不敢出,怎么敢一个人回去,可静静也要她照顾。

    她踌躇地看看静静,等再回头时,水水的背影已经消失在楼梯上。这样,只好推苏文静去了餐厅。

    水祝回屋,快速又简单地清洗自己,换上干净的衣服,把顺来的刀压在床板下。等会要测试,不能带在身上。

    小蛇窝在被子上看她抬起垫子,又放下。只觉得麻烦,大厅地下,多得是刀,它随时可以去给她卷一捆回来。

    虽然麻烦,但看她那么费力,还是甩甩小尾巴帮她压平垫子。

    “嘶——”小蛇仰头,睁着明亮亮的大眼睛望她。

    水祝直起腰时,很顺手地摸摸它的头。

    没有看它,小蛇又:“嘶——”

    “怎么啦?”水祝回身把它抱起来,“饿了吗?我们去吃饭。”

    无聊。小蛇瘫在她的怀里。人类真是无聊,一句谢谢都不说。

    餐厅摆上一张长长的餐桌,仅剩的66个女生隔桌对坐,66个佣人分别抱着她们的蛇站在身后,气氛沉重寂静。

    桌上菜肴精致,每人面前一份牛排,一杯红酒,头顶烛火摇曳,真像极了庆会,除了死寂的空气。

    所有人都低着头,她们的头上,脸上,手上,身上,全身上下总有某一处沾染陈娇娇的血,像餐桌上的红酒一样暗红。

    罗珊很想吃,却没有一个人动,人人沉重的模样像在祭奠陈娇娇,然后她觉得自己挺没良心的,于是也加入她们的祭奠模式。

    终于,饿到太难受时候,水水出现了。

    她抱着小蛇坐在她身旁的座椅,完全无视她们的“祭奠”,慢条斯理地用餐夹在每一份菜肴里取些在盘子里,放在桌上给小蛇吃。

    然后,她喝了红酒,把牛肉切成小块一并喂给小蛇,小蛇张嘴,吃得欢乐。

    “麻烦,再来一份这个。”水祝向候在一旁的佣人抬手,“顺便再给我两碗白米饭。”

    当佣人回应她去准备后,罗珊再也忍不住了,抓起叉子吃起来。

    一个人动,两个人动,就会有第三个、四个、五个人跟着动。

    所有事都需要一个人带头,比如初次抗议Nake游戏的事,比如陈娇娇的事,比如现在这件事。

    她们惊恐折腾一早,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只不过谁也不想面对自己亲手抹杀同伴的事实。

    现在,在嚼咽中,她们有那么短暂的忘却,就像初进城堡,人人享乐一切奢华的时候。

    水祝无声地勾起嘴角,不知道是味道太美味让她心情愉悦,还是这一幕的讽刺。

    佣人端来米饭和牛排,水祝分了小半碗给小蛇,然后端着碗将面前的菜肴全部消灭干净。

    谁也不知道她有没有下一顿,她现在只想先吃饱,就算要打架,也得储备体力。

    小蛇的盘子空了,它歪头看她已经把那分给它后剩下的半碗白米饭吃完了,正准备去端另一碗。

    它疑惑,怎么她越来越能吃?还把它剩下的半碗吃完了?以前都是他们一人一碗啊。

    算了,反正也不好吃。

    小蛇舔嘴,发出轻微的“嘶”。

    水祝闻声低头,笑着问它:“吃饱了吗?”

    小蛇舒展身躯,往桌上一摊,白白的肚子朝天,像吃撑的企鹅。

    水祝“噗嗤”笑出声来,也不管它是不是真的要给她摸,直接上手轻轻揉了揉它的小肚子,软软的,凉凉的,她根本摸不出来到底是饱了还是没饱。

    “我觉得你没吃饱,再来一盘?”水祝逗它。

    哪想它“咕唧”一声,翻身趴在盘子边缘,冲盘子吐信子。

    唔,当真没吃饱呢。

    水祝把面前的菜全部给它,就是要多吃,吃得饱饱的,最好能管十天半个月的那种,那样她饿着的时候,它也不会饿。

    “你怎么就跟养兔子似的,它真是蛇嘛?”罗珊侧头甩来一句。

    小蛇懒得动,咬着萝卜条,咔嚓咔嚓。

    水祝摸摸它的小脑袋,笑着说:“嗯,是蛇,很厉害的蛇。”能识路找到她,救她,给她指路,他比谁都厉害。

    “得,是很厉害,红尾蚺都咬。”罗珊嚼着生菜附和。

    小蛇翻眼,红尾蚺是什么,只是有颗暴脾气头的蠕虫,浑身上下什么都不好,咬它们,它还挺嫌弃。

    整个餐厅就只有水祝,蛇和罗珊的你来我往,那愉悦的氛围倒是真像坐在自家餐厅逗宠物。

    苏文静低头抿嘴,食物入嘴,有些味同嚼蜡。她觉得自己开始变得和她们格格不入,甚至是觉得珊珊在开始疏远她。

    为什么?

    不,她不能让珊珊离开她,不能让珊珊被水祝左右。阿珠错了,水祝根本不像阿珠说得那么好,她不聪明,甚至还没有自己勇敢,那么好的机会都没有逃出去。

    阿珠也被水祝欺骗了。

    她暂时性失去阿珠,不能再失去罗珊。

    苏文静转头,看见水祝笑得灿烂的侧脸,一如往常乖巧单纯的模样,陈娇娇一事甚至没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她低头看自己的手,指甲缝里还有凝固的血迹,陈娇娇的血。

    她凭什么那么干净?明明是她杀死的陈娇娇。

    “嗤——”

    对面传来嗤笑。

    苏文静抬头撞进章汐汐嘲讽的眼睛里,她咬紧唇慌忙垂眼。脑里不由闪过水祝逃跑那天,她向佣人告密后,章汐汐从拐角处走出来的场景,当时她就是这样笑着从她旁边走过。她一定都知道,都听见了。她肯定告诉过别人,她们在背后耻笑她。

    所有人都知道,她们四个人关系好,特别是罗珊对水祝。

    章汐汐像一面镜子一样,照出她心中抽芽的恶草。

    苏文静的呼吸有些急促,心跳慌得胸口被什么东西哽住,喘气都疼。

    就在她快要撑不住时,罗珊叫了她:“静静,你怎么不吃?这个很好吃,你快多吃点。”罗珊夹了雪松饼放她碗里。

    苏文静微张嘴,胸口哽得她难以下咽。但罗珊说得对,该多吃点,她一直没有完全遵守游戏规则,能获得的食物极少,现在,这么多食物,精致的食物,取之不尽的食物,是该拼劲全力去吃。

    她刚插起雪松,一阵“叮铃铃”的铃声响起。

    所有人被突兀的铃声吓得浑身一震,然后望向餐厅正上方,佣人将铃铛放进托盘。

    “用餐时间到,请所有人到大厅集合,等待检测。”

    所有人呆滞,吃饭还限时?没有提前说啊,她们还没吃好啊……

    水祝快速吃掉最后一口菜,刨干净碗里的白米饭,筷子搁下,嘴还在嚼咽。

    小蛇无语望天,这人实在令它费解,饭真的很好吃?

    它收缩两下蛇信子,将盘子里剩余的食物一并卷进嘴里,吞下。

    嗯,味道还行。

    佣人击掌,抱蛇候在她们身后的佣人上前将蛇还给她们。她们只好放下餐盘,伸手接住,随着佣人向大厅走去。

    大厅正中央台上的玻璃缸已经被搬走,台子干净一片,干净得像今早未曾发生过什么事,但头顶挂着的白森森的骨头告诉她们,真真实实的发生了什么。

    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推着小推车上台,上面摆放着各种刀具和瓶瓶罐罐,装着不同颜色的药水。

    只看着,就让人惶恐不安,双腿发软。

    水祝抱着小蛇坐在椅子里,她记得上次罗珊要轮椅时,医生是用一个手掌大的仪器检测蛇味。

    现在台上这些,是准备做什么?

    Nake又要玩什么?

    她抿嘴,左手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抚在小蛇头上。

    小蛇舒服地“嘶咿”,有这样的枕头真是天下第一大舒服,它有些痛恨自己竟然睡了万年的冷盘子。

    它决定,以后这个焉着狠的怂包就是它的专属枕头。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始,每晚九点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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