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65

    “饭好了。”

    春柚柚将土豆放进锅里煮, 把饭菜端上桌。

    “吃饭啦。”水祝拍拍晕在床上的小蛇,起身开门,把罗珊放进来。

    锅里土豆“噗嗤”响, 春柚柚推几圈, 放盐。

    罗珊问:“我们真带着跑步啊?”

    “带着吧, 跑饿了你还可以吃两口。”水祝笑道。

    “啊, 还真可以哎。”

    “嘶——”小蛇扬头对枕头叫,在她看来时, 蛇信子探探豆角。

    水祝夹着豆角问:“喜欢吃这个呀?”

    小蛇歪头,不是喜欢,是只有这个菜。

    他咬住枕头夹来的豆角, 嚼两口,把碗里最后一点饭卷在嘴里,跳下桌, 不吃了。

    水祝洗干净碗, 戳戳土豆, 一筷子下去,插个对穿。她舀起来, 放碗里盛凉。找几个口袋,用毛巾包住土豆,装口袋里。

    刚装好, 七点的铃声响起来,她擦干净手,将口袋分给罗珊和春柚柚, 抱起小蛇往楼下跑。

    跑到中心台边,一只手从后面搭上水祝的肩膀,陈欣独有的声音缠绕在耳边:“小妹妹真这么绝情啊,忍心看姐姐挨饿……”

    水祝抬手一块土豆塞进她手里,弯腰从她手臂下逃走。

    滚烫的土豆入手,陈欣被烫个正着,两手换来换去地接着,最后扯起衣角裹住,剥下皮,龇牙咧嘴地吃起来。

    水祝跑出大门,铃声刚好结束,佣人握着计时器站在前面,并没有立即开始计时。

    “第二场游戏倒计时第七天,请你们认真对待。”佣人朝向她们,面无表情地说。

    倒计时第七天。

    水祝疑惑,第一场游戏倒计时两天,都没有人宣布,现在开始宣布了?

    很奇怪。

    她小声对罗珊和春柚柚说:“小心点。”

    热动运动结束,开始跑步。

    罗珊和春柚柚一左一右地跑在她旁边,两个口袋左左右右地在耳边鼓响。水祝偏头看她们,脸不红气不喘。这个速度,对于她们,有些慢。

    水祝压住在腰间晃荡的口袋,说:“你们先跑,我随后。”如果三个人都在城堡外过夜,她们的房间极度有可能被洗劫一空。

    “万一你跑不动怎么办啊?”罗珊问。

    “没事,我能行,一定可以。”水祝坚定地回答。

    罗珊和春柚柚,不再劝她,率先跑远,没一会儿,春柚柚落了罗珊的后。

    随着跑步的摆动,腰上的口袋撞来撞去。

    小蛇转溜眼珠,爬去解开袋子,缠上尾巴。

    口袋脱离,水祝顿觉轻松,她想夸夸小蛇,又累得喘气不均匀。

    沿着城堡,顶着炙热的大太阳,一路慢跑,被小蛇推了几次,终于踩着正午的时间点跃过黑色旗帜。

    她软绵绵地扶着旗杆,看见陈欣在旁边急促喘气,热得大汗淋漓,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口齿不清地对水祝说:“谢谢你的土豆啊,一夜情人。”

    一夜情人……

    水祝瞥开视线,看见罗珊和春柚柚坐在台阶上啃土豆,两人吃得特别欢,黑曼巴带着阿呆出去觅食了。

    她咽口口水,好像也有点饿。

    手放开旗杆,走过去,身旁的佣人正在对一个女生说“跑步未完成,拒绝进入城堡”。水祝随便听两句,每天都听到同样的话 ,听得她可以背下来了。走了两步,脚步突然顿住——

    每天都听见,那昨天禁止进入城堡的女生去哪儿了?

    水祝快速扫视黑土,分分散散站着蹲着弯着不少女生,都是刚刚跑完步。

    有些瘫倒在中途,有些跑完步已经回城堡,还剩下这些在黑土上休息。

    水祝数不清到底是不是60个女生,零零散散,已经找不到人。她向陈欣走过去,凑在她身边,小声问:“你昨天有没有看见那些没有完成跑步的女生?昨晚城堡门口没有人,只有我们。”通常情况下,在城堡外面过夜的女生,都喜欢睡在大门两边的角落,似乎离门越近,越有安全感。

    “谁管她们啊,可能睡在后面廊子里了吧。”陈欣指指城堡的背面。那一面,是回廊,回廊下面有很多东西,刘东是不可能让她们踏足。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昨天未完成跑步的女生,消失了。

    水祝环视,四周黑土风平浪静,完全没有要冒出东西来缠人的迹象。

    她走过去坐到罗珊旁边,悄声说:“昨天没有完成跑步的女生,不见了。”一边说,一边让小蛇趴在腿上,摸出土豆,剥皮,分一半摊在手心,喂他。

    “在啊,刚进去。”罗珊嚼着土豆,把土豆皮扔进土里,“哎,这玩意儿真好吃,我们回去再煮点啊。”

    水祝咬一口,温热又酥粉,单纯的土豆味带着一点点盐,是很好吃。

    吞下一口,她正要点头附和罗珊,突然想起:“土豆苗都拔了,没第二批了吧?省着吃,先吃别的菜,把土豆当储备粮,土豆放着不容易坏。”

    春柚柚点头。

    “等等,珊珊你刚说什么?她们进去了?”水祝蓦地回过神来,自己被罗珊带偏了。

    “对啊,进去了。”罗珊大口嚼咽土豆。

    水祝突然扒住罗珊,又拉过春柚柚,三个人围成一个小圈。

    她说:“她们昨天没有完成跑步,也没有食物,一整天没有吃东西,怎么今早就能完成跑步?”

    气氛瞬间陷入沉默。

    水祝又说:“昨晚,只有我和陈欣睡在这里,没有第三个人。如果是你们,什么都没有,敢离开城堡去别的地方过夜?”

    罗珊急忙摇头,春柚柚也摇头。

    “不敢,所以只会在这里过夜,但是她们没有,那她们去哪了?还有体力,完成今早的跑步。”水祝说,“昨晚,这里发生了奇怪的事情,黑土里有东西,会缠住脚把人往下拉。陈欣就被拉进土里只剩下半边脚,我将她□□,然后,我又被那种东西缠住往下面拽。后来,陈欣告诉我,她早上跑完步就掉进黑土里,晚上才从那里爬出来。”

    水祝指着远处的一片黑土,继续说:“她说那里有通道,下面是空的。”

    罗珊站起身,顺着水祝指着的方向过去。

    水祝不放心她,也想亲自看看,忙系紧口袋,抱着小蛇,和春柚柚跟上。

    来到那片黑土,罗珊用脚踹飞泥土,使劲踩,踩了一大圈,每一寸黑土都实心得狠,完全不像下面有道口。

    “没有啊,水水你是不是昨晚睡花眼了。”罗珊疑惑地说。

    水祝也绕了一圈,确实没有问题。

    “小蛇,昨晚是在这里吧?”她不确定地问,但她真是看见陈欣凭空出现在这里。

    小蛇点头。

    那真的是这里,不是她记错,是这里很有问题。

    水祝说:“是这……”

    “嗐,这有什么好看的,下面乌七八黑,呐,就是这里。”陈欣走过来,往一块地方蹬一脚,踢开黑土。

    刨出一个脚大的坑,一颗蛇头从下面昂起,眼看着要飞起来,蛇头一缩,“刷”地钻进土壤。

    陈欣用脚刨了许久,黑土厚得很。

    她一脚踹在土上,气道:“靠,还带移动的啊,昨晚我一推就开了,土都没几粒。”

    罗珊跟着刨土,刨出一个大坑,除了土就是蛇,哪有什么通道。

    “草你妈的陈欣,你一天不骗人要死啊!偷了老子的菜又偷饭,连水壶都不放过,还成天没有没有没有,你他妈承认一下会死啊,臭他妈不要脸了你!”罗珊搓着满手的泥,大骂。

    陈欣瞬间瞪向罗珊,“我他妈几时偷你水壶了,罗珊你有脸你有脸,有脸你上我房间找啊,找出来我跟你信。”

    “老子亲眼看见你偷的,还狡辩!”

    “来来来,哪只眼睛瞎,我给你挖出来让你好生看看,说说说,就是偷你水壶了又怎么样——打架啊,来啊——”

    罗珊甩着泥就想冲上去。

    水祝一把拉住她,急急安慰道:“消消气消消气,珊珊消消气,水壶不是她拿的——”

    “还不是,水水你就偏袒她,你看她都承认了啊!”罗珊挣扎着想推开水水。

    她力气很大,只左右挣扎两下,就把水祝给推开了。

    春柚柚连忙拦在罗珊面前。

    一个两个都拦她,气得罗珊两眼生火:“你们都护着她,护着她啊,你们就是心软,被她骗得团团转还护着,水水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她就是骗——”

    “呵,罗珊,你给她们菜,我一口没吃上,就揪你几片菜叶子果腹,至于天天揪着我不放嘛。”陈欣打断她,“你说我骗水祝,昨晚她亲眼看见的,我上哪儿骗去,她又不是傻逼,我胡编乱造几句就信了啊。再说了,这个人昨晚不是也在嘛,她从这儿爬起来又从这儿爬进去。你们怎么不问问她,三更半夜浑身是血地从土里爬出来,站在水祝面前是想干什么啊。”

    陈欣指着春柚柚,面带讽刺地说:“罗珊你整天逮着我骂,你怎么不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你面前的人?她没告诉你们昨晚干嘛了啊,为什么不告诉你啊,这种人也敢往房间里带,不怕眼睛一闭被抹脖子啊。”

    气氛霎时凝固。

    水祝错愕地盯着春柚柚,今早春柚柚来时候,她是觉得那么一点不对劲,但是小蛇没有任何反应。比起自己的眼睛和鼻子,她更相信蛇的感知能力,然而现在……

    罗珊还保持着气到瞪大眼的模样,僵硬地低头,望着拦在身前的春柚柚。

    春柚柚低头,垂眼。她说:“你说昨天跑完步,被缠到下面,可是,昨天早上,我和你一直呆在房间,你没有出来。”

    “呵,就我和你呆在房间?谁作证,别不是你编的吧。”陈欣嗤笑。

    “佣人。”

    “哟,给我转移话题呢,你先说说你昨晚大半夜的在哪啊。”

    春柚柚垂下眼帘,蠕动嘴唇,没有吐出一句话,木讷的脸带着不安和犹豫。

    “行了行了,做这副表情还以为我欺负你呢,我和你又没什么关系,你要说我还不乐意听呢,你们自己慢慢围起来说啊,我走了啊。”陈欣摆摆手,转身潇洒地走人。

    三人站在黑土上,沉默。

    一时间,气氛诡异,诡异到连头顶正午的大太阳也不觉得火辣。

    “柚柚……”水祝率先打破沉默,“你能不能说说你昨天走之后的事情……”

    春柚柚沉默。

    “你知道,现在这个情况很不好,不是我们不信任你,只是昨晚陈欣的事情,是我亲眼看见的,有点难以置信。你看吧,我们三个人能凑在一起也不容易,都一起努力这么多天了,是不是应该互相坦白一点。你告诉我们你遇到的事情 ,珊珊说她遇到的事情,我分享我看见的事情,我们互相分享,掌握更多的情况,才能抓住更多的机会,你说是不是……”水祝说着说着,叹口气,“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也尊重你。”

    “没有。”春柚柚突然说。

    水祝静静地望着她,等待她继续说。

    长时间的沉默,黑曼巴和阿呆从土里钻出来,蜷缩在她们脚边。

    春柚柚说:“我们回去。”说完,就向城堡走。

    还是和前天她陪春柚柚跑完步后,春柚柚说的话。

    罗珊望了水祝一眼,突然骂:“草他妈的262。”

    水祝扬眉,随后,无声的“哈哈哈哈哈哈”。

    哈完就被罗珊一把拽住,她小声哭泣:“水水啊,我可以杀蛇,但是我有点怕这个啊。”这和死后突然诈尸的人没两样啊。

    水祝拍拍她的手,安抚道:“可能她有难言之隐,别急,我们再看看。”她还是挺相信小蛇的。

    罗珊拽着她,一起往城堡里走。临近城堡时,水祝回头扫视一圈黑土,上面零散站着六个女生,佣人也还在旗帜下面,只不过已经不是手握计时器那个佣人。

    没有看出古怪的地方。

    她缓缓从罗珊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稍微落后几步,问小蛇:“陈欣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假的?”嘴唇都未张动,声音压在喉咙闷出来的,很模糊。

    小尾巴缠在她的脖子上,辨认一会儿后,点点尾巴。

    陈欣说的是真的,那半夜三更,真的有一个浑身是血的春柚柚站在她面前,然后又爬进黑土,那这个春柚柚?

    水祝打了个寒颤,平时只是嘴巴上说着真人假人,当假人真真实实生活在自己身边,一起吃饭喝水说话跑步,真的很恐怖。

    “那她是假的?”水祝抱着渺小的希望问。

    小蛇歪头,昨晚的春柚柚是真的,这个春柚柚也像真的。

    他卷起自己的信子,又缩缩颊窝,没有问题,感知能力很正常,并且比曾经还要灵敏。他不可能闻错,是同一个春柚柚?

    小脑袋又歪一下,他疑惑地使劲嗅颊窝,味道有点不一样,又很像,没有药味。

    “像真的。”小蛇说。

    水祝拧眉,又问:“昨晚的呢?”

    “像真的。”

    像、真、的。

    三个字难倒水祝,她还想再问问,但小蛇都这样不确定,再问也很为难他。她摸摸小蛇的头,算是奖励。

    上到二楼,走廊上挤满人,春柚柚站在门口等待,周围还站着二十多个女生。

    罗珊说:“肯定又是来拿菜。”

    水祝打开门,让罗珊把菜给她们,女生们欢天喜地接过,眨眼就消失在门口。

    拥挤的走廊,顿时空旷。

    春柚柚走进来,问:“吃什么?”右手从水盆里舀水洗手。

    “都可以,再炒一份豆角吧。”水祝也跟着洗手,在水流下慢慢地搓着指缝,视线却有意无意地看向春柚柚。

    看她舀米洗净,参水进锅,等水开,把米倒进去,拿起豆角折断抽丝,放进水盆里,洗干净漏起来滴水。

    和平常无异,做饭的顺序,折菜的手法,都没有差别。

    水祝曾经跟着她学做饭,为了努力学好,所以每个步骤都记得很清楚。

    她把煮到半熟的饭捞起来蒸上,又拿过别的菜来折,水祝搭手洗干净菜装在碗里。春柚柚另拿锅烧干,放油,放辣椒,下菜,翻炒,放盐,盛进盘子。

    炒菜也很没有问题。

    水祝把菜端到桌上,让呆坐在那里的罗珊去洗手,刚摆放好碗筷,陈欣晃了进来。

    “小妹妹吃饭啊,正好,我也没吃,凑合一顿呗。”陈欣说着,就坐下拿起筷子夹菜。豆角挨上舌头,她嘶一声,吐进碗里,伸着舌头扇凉。

    看那模样,烫得不轻。

    她又夹起来,吹两口气,嚼两口,吞下去。

    罗珊洗手出来,见她一个人吃得欢乐,扯着嗓子又大吼起来:“陈欣你不要脸,又来偷吃,筷子放下,滚滚滚——”

    滚字的音还没吐完,陈欣脚下猛地立起一条蛇,冲罗珊“嘶嘶嘶”。

    “草,还带蛇进来,滚出去!”罗珊指着房门大吼,“黑曼巴你胆肥啊,什么人蛇妖怪都敢往屋里放!”

    门口的黑曼巴支出一颗头,又快速缩回去。

    水祝脑仁疼,压下罗珊的手,说:“珊珊,关门吧。”然后将春柚柚盛起来的饭,端上桌。

    春柚柚端上两个菜,坐下舀饭。

    水祝拍拍趴在肩膀上的小蛇,没有动静。她疑惑地侧头,眼睛只看见他的小尾巴,无力地搭在肩膀上。

    小心翼翼地把他抱下来,小蛇在她手里翻个身,睡得格外香,连饭都不想吃。

    难怪,屋里进蛇,他都没有凶,真是贪睡。

    水祝翘起唇角,抱他上床。

    床上的床单和被子乱成一团,昨晚没人睡,谁也没清理。她拿开枕头,抖抖床单铺好,把小蛇放上去,扯过被子给他盖上。

    被子放下的瞬间,她瞟见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很眼熟,是她找出来装春柚柚从身体里挖出来的东西。她昨天让春柚柚放好,应该是春柚柚躺床上时,藏起来没有带走。

    抓住被子的顿了一下,随后不动声色地帮小蛇盖好被子。

    她坐到桌边,端着碗吃饭。

    罗珊和陈欣,只见两人的筷子飞快地抢着夹同一盘菜,就像菜市场上的斗公鸡,夹个菜也能夹出一场戏,闹腾得紧。

    “珊珊,好好吃饭。”说完这句话,水祝觉得自己像老妈子,管完小蛇,又管罗珊。

    罗珊撇撇嘴,再也不和陈欣抢,快速刨完碗里的饭。

    陈欣挑挑眉,对水祝抛个媚眼儿,紧跟着罗珊去洗碗了。

    好吧,水祝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人就是闲得慌,什么事都想来一下。

    “柚柚,你的肩膀再上点药吧,今早跑那么久,应该裂开了。”水祝试探性地说着。

    春柚柚肩膀上的伤,是她自己挖下来的,来这里时,还是血淋淋的,显然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也没有做过任何处理。

    知道她肩膀有伤的,只有她和罗珊。

    春柚柚从碗里抬头,说:“好。”她吃掉最后一口饭,洗干净碗,就开始脱衣服。

    水祝忙搁下碗,叫罗珊:“珊珊,来帮柚柚抹点药。”

    正和陈欣闹腾的罗珊忙应下,洗了手,提出药箱。

    那脱下衣服的左肩膀,绑在上面的纱布因为今早的剧烈奔跑,隐隐浸出血来,系的结不是罗珊的结,果然如春柚柚所说,昨天被医生重新包扎过。

    罗珊取下纱布,用力有点大,撕裂了粘在纱布上的伤口,瞬间流出血来。

    地上的蛇“嘶”一声立起来,冲春柚柚飞去。陈欣一脚踩住它,打开门,连自己一起扔出去。

    房门关上,房间里又只剩下她们三个人。

    水祝蹲过去,轻声问:“疼吧。”春柚柚总是什么事情都憋着,昨天她说挖肉时候,也是这样,平静地像在挖别人的肉,感受不到疼。

    春柚柚垂下眼帘,说:“一般。”

    她说出这两个字,水祝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她,小蛇都说柚柚可能是真的,她还是在找各种机会证实,就像非要鉴定出春柚柚是假的才是正确。

    现在证实了,是真的,她就是春柚柚。

    柚柚看见她和罗珊这样对她,心里应该很难受吧。

    水祝揪着头发,想说对不起,开口却成了:“那个东西你带了吗,我想再看看。”

    春柚柚抬头,那双眼里难得出现了疑惑。

    “白色的芯片。”水祝说。

    “在房间,现在要吗?”春柚柚问。

    牙齿咬在舌头,疼得牙齿都在打颤,水祝松开揪住头发的手,面不改色地帮她拉上衣服,淡淡地笑。

    她说:“不急,你有空给我看就可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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