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喜欢和阿溯做这些事的。湛榆抿了唇, 在心里暗暗纠正, 不对, 她最喜欢和阿溯做这事了。
昨夜隐忍欢.愉渐次在脑海走马观花过,她手里握着牙刷, 轻缓有节奏地伺.候女朋友刷牙。
像在伺.弄美艳无比的娇花。
她盯着修长的指节, 想象着就是这根手指刺进了阿溯深处, 一股莫名的悸.动伴随心跳的鼓声,如冰雪在暖阳下淙淙化开。
崔溯乖乖任她摆弄,极其配合, 乍看, 恍惚天生积攒的默契。
柠檬味的牙膏化作雪白泡沫洗刷在齿间,崔溯同样在走神。
昨夜的姐姐, 全然将她当做易碎的瓷器娃娃,那份呵护劲,给了崔溯一种重回母胎的错觉。她顾自弯了弯眉,或许因着姐姐骨子里便比她见过的任何人都要温良和善吧。
犹记得姐姐缠了她好久,轻的, 重的,蜻蜓点水, 也有把时光一点点揉.碎了的漫长。在漫长里令她沉醉, 令她想哭也想笑。
女孩子最神秘最柔软最温暖的领域被有次序地温柔造访, 不难想象,真丝睡衣下埋着多少肉眼可见的斑.驳残.痕。
上午的光从窗外照进来,她看着湛榆被光晕柔和了的轮廓, 画面一转,想到了一次次在她指尖曼丽绽放的情景。
莹白的指甲,修剪的干净圆润,弹钢琴的手有多么灵活,又有多么漂亮,她算是亲身体验。
人生初次的宝贵经历,姐姐把她照顾的很好,好的不能再好。回想起来,除了那一闪而逝的酸疼,更多的,是被心上人迷恋占.有的满足。
她终于是姐姐的了。身与身的距离,又近了一步。
嘴里的温水连同柠檬味的泡沫被吐出来,崔溯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八颗牙齿:“姐姐,舌苔也要刷。”
她的牙齿白得很可爱。湛榆在心里想。
牙刷柔软的长毛扫在更柔软的嫩.粉色.舌苔,进进出出,崔溯微仰着头,樱唇张着,说不出的诱.人。
不错,诱.人。
费了好大力气压下这两字,不经意抬眸,看到女朋友香.软.嫩.滑的小舌,她头疼地想:也太诱.人了。
清水漱口,净手洁面,崔溯暂且饶了她。
可湛榆还是不允许她下床,她哄孩子似的亲.了.亲湛榆水润的唇:“姐姐,我总要去趟卫生间的。”
人有三急,湛榆没多犹豫:“我抱你去。”
“抱?”崔溯被她逗笑,抱着她脖子:“姐姐,你这样子若被秋姨看到,她指不定要胡思乱想你昨晚对我做了多么丧心病狂的事,以至于我连床都下不了。”
湛榆指尖动了动,意味不明道:“是挺…丧心病狂的。阿溯也才十八岁。我……”
“嗯?”女孩子清清浅浅的发问,湛榆怜惜地环了她腰:“我不后悔。”
崔溯趴在她肩膀笑得身子都软.了:“我还以为姐姐要给我写篇万字请罪书。”
“没有。”她抚了抚女朋友那一头乌黑飘逸的秀发,眉间染笑:“昨夜我很享受。阿溯呢?”
“我如何,姐姐不是看得一清二楚吗?”
灯亮了多长时间她就看了多长时间,温柔如水,也肆无忌惮。
欲.望一泻千里,姐姐的呼吸是热的,烫的,一呼一吸,命都要给了她。崔溯饶有闲情逸致的和她咬耳朵:“姐姐真是个无师自通的小天才。”
她的夸赞湛榆照单全收,温文尔雅地笑了笑:“伺.候女朋友,应该的。我抱你去卫生间,阿溯,抱好我。”
“嗯。”崔溯借势吻.她侧颈,丁香般的小舌偷偷在她身上点.火,感觉到禁锢在膝弯的力道一紧,她得逞地咬.了湛榆锁骨,银.丝弥留,拉得细细长长,浸了十二分的缠.绵刻意:“等我学会了,我也好好伺.候姐姐。”
湛榆眸色渐深,被她一句话说得心跳加速,生出不深不浅的期待来。
“好。”
“姐姐可以放下我了。”
到了卫生间门口,湛榆面不改色地输入指纹解了锁,她怀里抱着人,坦然自若地走了进去。
“姐姐?”
“我送你过去。”
崔溯眼神变幻,调笑道:“姐姐不会是食髓知味,连我……唔,都不放过吧?”
食髓知味。湛榆觉得这个词儿用得极好,不过——她哪有那么变.态?
眼瞅着怀里的人很快就要对她造成误解,她清了清喉咙:“阿溯想多了。”
“是吗?”崔溯被她放下来,身子还是柔若无骨地倚着她:“姐姐,我好想知道你有多色啊。”
“色?”
“对啊,姐姐对我,不就是见.色.起意么?”
看她纠结的眉毛都皱了起来,崔溯不忘提醒她:“你之前还好奇我胸.围多少来着!”
湛榆目光小心地从她某处绕了圈,幽幽道:“阿溯,你都不急的吗?”
“……”
崔溯小脸一红:“那你出去呀。”
门轻轻关闭,她羞愤地咬了咬牙,姐姐转移话题的方式好拙劣啊!
她迈出一步,下.身异样的感觉涌上来,时刻提醒着姐姐对她做过的那些事。崔溯深呼一口气,克制着羞意去解决人生大事。
身为过来人,见多识广的秋姨显然看出了什么,卯着劲要给两位大小姐补补。
然而山珍海味都得排在后面,因为湛榆早晨起来熬了一盅冰糖雪梨。
阿溯有把好嗓子,因为她的缘故用嗓过度,于情于理她都得把人照料好了。
“好喝吗?”
崔溯舌尖漫不经心地扫了扫唇角,舔.去残留的汁液,点头:“还不错。”
湛榆端着瓷碗垂了垂睫毛,调整呼吸后抬起头:“那就多喝点。”
“姐姐。”
“嗯?”
“姐姐不敢直视我的美貌吗?”她故作苦恼地叹了口气:“天生丽质难自弃,我有什么办法?姐姐,你看我是不是比昨天更美?”
“是……呀。”
“多亏了有姐姐滋润我……”
黄澄澄的橘子骨碌碌从托盘滚到地面,恰好滚落到崔溯腿边,秋姨讪讪地笑了笑:“那什么,意外…意外……”
崔溯冷淡地嗯了声,以示不介意。
人匆匆跑回厨房,湛榆无奈地放下瓷碗,抱她在腿上,细长的手臂温柔地揽着她腰:“你我之间的事说给我听就好了,没必要告诉秋姨。你把她吓到了。”
“那是她胆子小。我说给她听一是心里实在太高兴了,再者也好提醒她,今时不同以往,要避嫌。”
崔溯好容易把她爱的姐姐从烦人的道德枷锁里诱出来,哪舍得她再钻回那坚硬难摧的龟壳?自然是趁.热.打.铁,好好巩固得来不易的身.心.交流。
若哪天秋姨不明所以撞上她们亲.热的场面,那才是要被吓到呢。
她把上述这句掐着软.绵.绵的嗓音说给湛榆听,湛榆回了她一个香.吻:“放心,我有分寸。”
人间情.事二人携手踏出了第一步,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
京凰影城,身在剧组的浣青伸直了脖子盼望着湛榆能早点来。剧组主动和她解约,赔偿了十倍解约费。痛失角色,她打电话给金主,被臭骂一顿。
殊不知吴绶伏急得焦头烂额,眼看要面临破产危机,破产也就罢了,弄不好还要承受法律制裁。
曾经说过崔溯坏话的那些人这两天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随口侃大山侃出这么大的麻烦,谁能想到湛榆来头竟比吴绶伏还大?
她如果要替崔溯撑腰……他们少不了灰溜溜走人的下场。
不辞辛苦竞争来的资源,没人愿意乖乖吐出来。
浣青赖在片场附近不肯走。
天凉好个秋,驱车上工的湛榆迈着大长腿从车里出来。放在车库最便宜的白色法拉利,价值也在八位数,低调地坐实了有钱人的名头。
“阿溯,醒醒。”
崔溯茫茫然睁开眼,意识到身处何地,她很快恢复清醒。湛榆笑着牵了她手:“怎么睡着了?”
“是姐姐车开得太稳了。”她这话一语双关,眉眼勾着小狐狸的戏谑,湛榆捏.了.捏她指尖:“就你嘴甜。”
“实话实说而已。”
趁着下午没课才能跑过来,时间耽误不得,湛榆带着她朝前走,不期然浣青突然从拐角冲过来,愣了愣,眼泪涮地淌下来:“湛榆,湛榆你给我条活路吧!剧组和我解约了!我想当演员,我想出人头地,我不能没有这个工作!”
崔溯以护卫的姿态挡在姐姐身前,见是她,放松的同时不耐烦地皱了眉:“你被解约,关姐姐什么事?”
“怎么不关她的事,我不过是——”
“阿溯。”湛榆笑容温暖:“你先回剧组吧,我有话和她说。”
“好。”崔溯冷眼看向哭成泪人的浣青:“就是说话,也要离姐姐远点,听到没有?”
她一副冷漠高傲的模样,偏偏不违和,仿佛本来就该如此。浣青哪敢再得罪她,点头如捣蒜送她离开。
“浣青。”湛榆语气轻柔:“我帮不了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为什么?你那么有能力,为什么不肯帮我?”她眼睛发红,快要到崩溃的边缘。
“你不是真心热爱演员这个职业,十倍的违约金够你另起炉灶了。不光你,当日和你在一起口出恶语的那些人,今天都会离开。”湛榆怜悯地从兜里掏出手帕递给她:“别哭了,擦擦吧。”
浣青一下子哭得更凶,哽咽着哭喊:“你不是最宽容最大度最与人为善的吗?!”
“不错,那的确是我为人处事的准则。”她微微沉默,神色霎时冷凝:“可你们说她以.色.侍人,我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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