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耳边直线上涨的杀意值,666简直和坐过山车似的, 在神识之中拿着一根虾条, 双手合十不住祈祷。
宿主这个时候可千万别作妖啊!
可千万别像上次一夜五两, 说什么“我看上的只是你身子”。
妺妩听了这小东西自言自语,忍不住笑了一笑。
像她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瞎说这种大实话呢?
于是, 面对着上方那此刻变得不善的面色, 妺妩柔柔一笑, 说道:
“您看上了妾的身子, 而且妾也觉得您比原先有了进步呢。
所以即便您设计了妾,妾也答应了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我们二人现在这样不挺好的, 干嘛非要弄得那么复杂麻烦呢?
何况,妾这若真是做了太子妃, 日后都不能出门买根糖葫芦吃了, 这可不是要妾的命吗?”
这次666听完也不祈祷了, 它索性莫得感情地咬掉了手中虾条。
听着一旁滴滴滴响起的警报声,它已经有些麻木了——
宿主这不叫作死。
这明明就是找死啊。
她倒是没有说出什么我和你这个太子其实只是玩儿一夜情。
人家明明说的是, 你这个太子妃的位置还不如一根糖葫芦值钱呢。
这要换成它, 都得给气的肝疼了。
而容霁此刻虽生气,但许是被这没心没肺的女人气多了, 反而此刻困惑更深。
他听到这里,忍不住掐住了身前女人的下巴,迫着她抬头问道:
“你是说,你不想做孤的太子妃, 就是为了街边的糖葫芦?
你想要什么,孤给你买就是。”
容霁此刻是真的不懂这女人在想些什么。
从小到大,他都处在这皇宫的染缸之下,见到的所有人,无一不是为钱为权挤破头往上爬。
而他当政之后,面对当时日趋严重的党争,采用的无非也是这帝王之术——
若是要打压一个人,削官流放便是极好的方法。
若是想要打散这派别,便许诺给其中一二人加官,便很快能见到他们内斗得分崩离析。
而太子妃之位便更不必说了。
日后便是母仪天下,成为容国中最尊贵的女人。
虽说他不怎么听市井之言,但也知道那些官家小姐们在看他时那眼中隐隐约约透露的渴望。
虽说有些的确是倾慕他,但更多的无非是看到了他身后位置所带来的权势和利益。
妺妩被他掐的有些痛,她微微蹙了下眉,可却没有生气。
虽说这太子狗是狗了点,但妺妩也知他是拿出了自己认为最好的来困住她。
只是这狗男人还是不明白,何为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这自以为掌控了一切的人,还妄想着掌控肆无忌惮又无拘无束的她。
最终只能撞到南墙,才会懂得后悔呢。
早已看透了这狗男人的本质,妺妩也不惧怕他眸中带着的几分戾气。
妺妩反而就着这亲密无间的姿势拥上前去,将那凝滑的侧脸靠在男子那宽阔的胸膛前,柔顺地仿佛还是昨夜那只掌中雀。
等到身前的人又开始有反应之后,妺妩才勾着唇角笑了笑,接着说道:
“当然不止糖葫芦,还有糖油糖糕糖糍粑呢。
妾就喜欢春天里街边热乎的蜜饯果子,夏日里的乞巧绣花,秋日里的风筝,还有那冬日里的火树银花。”
听着那美人在他怀中细细数着,容霁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掐着那软腰的手渐渐紧了紧,感受着那熟悉的颤颤娇娇依旧那般柔而可人。
可他却越发看不透妺妩这娇弱的美色之下,究竟有着怎样一颗如迷雾般的心。
自以为可以掌控一切,百般的算计筹谋也从未失算。
可却没想到,今日竟栽在了一个如一只小雀儿般毫无攻击性的女人手里。
刚刚还想到那洞房花烛的沸腾血液,此时却如同头浇冷雨一般,瞬间连着心都凉了下来。
可直到此时,容霁却依然不死心地追问道:
“你可确定?
做太子妃这话孤只再问这一次。日后你可不要后悔。”
听完这句后,刚刚还着急忙慌的666此时却淡定地闲了下来。
666也不蹦达了,反而开始悠悠地吃虾条,如同吃了颗定心丸一样。
毕竟,经历了这几个世界,但凡对着宿主说出“不要后悔”这几个字的,约么不出一天就得悔不当初。
最后跪着给宿主唱征服。
这大概就叫做“晋江火葬定律”吧。
果不其然,它听着宿主依旧温温婉婉地窝在男子怀中,声音如平日里一般动听娇媚。
只是说出的话却把容霁气的如同乌云那般滴出水来——
“妾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自然不会反悔。
将心比心,殿下让妾假死后去做太子妃,那倘若妾要是让殿下放弃身份做妾的侍卫,殿下又愿意吗?”
“这怎么能一样?”
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和一个小小侍卫,简直是云泥之别,怎么能在一起做比较呢?
容霁垂眸望着那美人,试图从她那还带着些水气的桃花眼看出几分说笑之味。
可那双明明还沾着迷蒙雾气的眼眸,此时却分外清明:
“在妾看来,见不得光的太子妃,还不如能随意出门的侍卫呢。”
这话听在容霁耳中,就仿佛那难得捧出的一颗心被人随意扔在地上,还顺带被她踩了两脚。
容霁这下彻底被她气得脸色黑沉,一句话都没再说,系好衣带就这般气汹汹地走了。
妺妩此刻裹了一层衣衫,正软软窝在软榻上,她摸了摸自己滴着水的头发叹了口气。
突然有些后悔上次给这狗男人五两银子了。
就连做大保健的,都知道洗浴服务要一条龙呢。
还是自家小妾更体贴呀。
想谁谁到,妺妩还没说出口叫人来,便听着门口莺莺在外边问她有没有入睡。
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狐狸精的。
总是能第一时间抓住主母心意的莺莺,这次终于成功地在夜间登堂入室。
软着陆的莺莺正一边给自家主母擦着发,一边心中暗暗有些奇怪,便开口问道:
“刚刚奴来的时候,看着太子殿下和那个王统领一起在林中淋冷雨。
他们俩没病..没事吧?”
正松筋软骨的妺妩被人捏的有些舒服,舒适地喟叹一声,眯着眼如猫儿一般伏在床上。
事后大保健,快活似神仙。
至于淋雨的男人嘛。
妺妩才不心疼呢。
要她说,狗男人就得多淋淋雨,那不清醒的狗思想才能给凉快下来降降温。
听着自家主母被自己捏得舒服哼哼,莺莺莫名有一种连续刷了一个月钱的满足成就感。
这声音又柔又娇,别说是那高高在上的尊贵太子了,就连她都有些要顶不住了。
大概是觉得太子这个话题不太能碰,莺莺便一边继续加了点力,一边又换了个话题,接着争取下次被主母翻牌:
“主母可真是太好了,力排众议把奴家带来了这猎场。
不然奴家也看不到刚刚那么大一出好戏呀,可真是笑死奴了。”
妺妩听她说有好戏,这才睁了眼,用那如藕节的纤细手臂撑起头来,让她把那瓜描述地细致好吃一些。
于是,莺莺组织了一下语言,争取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刚刚宁梅梅在被打六十个板子的时候,莺莺正在刷汪沙那个工具人。
结果刷人还没刷了一半,帐子里就鬼哭狼嚎着抬来了一个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女人。
汪沙当时就吓得从一个半短不短的黄瓜成了黄花菜。
莺莺正有些不满足,可等她扭头看了看宁梅梅那哭的一张大饼肿脸,瞬间就乐了。
而一旁太子的侍卫用那完全莫得感情的腔调说出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她就更乐了。
那在地上意识都已经模糊的宁梅梅早已没力气跟她争风吃醋说坏话,莺莺直接就在她面前笑的差点抽过去。
而一听宁梅梅冲撞了太子殿下,汪沙也顾不上在床上偷着乐的小妾了。
他直接吓得从床上咕噜噜滚着下来后,才软着腿穿好衣服。
林梅梅当时奄奄一息,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还是继续坚持说妺妩肯定和太子有染。
还别说,她还挺佩服宁梅梅这勇往直前的品质。
汪沙可能也觉得她这品质难能可贵。
可贵到汪沙直接上前打了她好几个大嘴巴子,还慌里慌张地让人堵了她口,又直接把这平妻又降成了小妾呢。
可怜宁梅梅一受伤人士伤上加伤,一句话没说出口就又晕了过去。
这从麻雀变凤凰的她见过不少,从凤凰又降成麻雀的她也见过一些。
可是在短短的几个月内飞上枝头又吧唧一下掉下来摔死的,她还真是头一次见。
说到此处,莺莺也忍不住感慨,她前十几年风风浪浪的,都远远不及在永安侯府这几个月里长的见识多。
而此刻,何止是永安侯府的小妾们在议论纷纷。
由于刚刚那印象深刻的参观,各家的夫人和小姐们此时也立马便得知了永安侯府,将妾为妻再降为妾的消息。
虽说永安侯府一个小小医女的事情,和那国家大事相比不值一提。
但是这大起大落跌宕起伏的,如此让人大开眼界,都精彩纷呈地惊掉了文人笔墨。
不好好给这宁梅梅写个传记,那些书吏们都觉得对不起这摔断的几只狼毫笔哦。
被抬回府中养伤的宁梅梅只以为自己在这侯府之内丢了颜面,却早已不知——
她的传奇人生,竟然在这一个短短月内,促使容国小说业说书业卖瓜业一条龙的大力繁荣。
而当这件事被当做笑话被翠竹说出来的时候,妺妩才暗暗感慨。
这可真算是宁梅梅作为穿越人士,对国家做的最大贡献了呢。
此时,妺妩正躺在景国公府的院落中,一边欣赏着这来来往往的狼狗颜值,一边伸手摸了个果子吃。
顺带还感叹了下这些小狼狗们果真还是没有自家小妾贴心。
这要是给了莺莺,这会儿只要她一个眼色,就知道她想吃哪个盘子里的果子了。
一月十两的工资哦。
今年反正是别想涨了。
翠竹此刻乐了一阵,这才突然想起自家小姐今日出侯府门时,李氏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反应。
她不禁有些担忧问道:
“小姐,咱们这几日总是回国公府,会不会惹得李氏不满啊?”
妺妩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然地吃完了那盘子里晶莹剔透的荔枝。
不满?
从上一世的时候,李氏就从来没对这温婉贤淑的原主满意过,更何况是对她呢。
不过相比起翠竹的担忧,她才不担心那所谓的婆母怎么埋汰她。
想来,李氏忍了这么久,也终于忍不住了吧。
妺妩擦了擦手后,这才让翠竹扶她起来,回屋描了个桃花妆。
看着自家小姐这风轻云淡的模样,翠竹还是有些担心劝道:
“可是,这俗话说三人成虎,如果她要在外面说小姐闲话,只怕对小姐名声不利呀。
而且奴听说李氏和大小姐的未婚夫婿家关系紧密,万一她在顾家给您姐姐上眼药,岂不是要毁了大小姐的婚事?”
翠竹正絮絮叨叨一边说着话,一边才给妺妩描好了妆容,便听到院门口传来的吵架声。
翠竹一问,才知道是那顾家人因为姐姐的事情找上了门来。
翠竹一听惊呆了,她拍了下自己嘴,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什么乌鸦体质。
结果却被自家小姐嘲笑,说应该让她去庙里做神婆。
碧玉都着急地跺脚了:
“小姐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种玩笑。
还是赶紧出去看看大小姐吧。这次不知道得被他们气成什么样了。”
妺妩正要说话调笑她,就看到了那突然又往回跌的任务进度条,便也不再打趣这个小丫鬟,跟人一起出了门。
刚一开门,便听着那顾夫人对着自家姐姐毫不留情地指责:
“一个还未出嫁的姑娘,在自己府里养这么多男人是什么意思?
你景家不要脸,我顾家世清白,可还要颜面呢。”
而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妇人,也不闲着吃瓜的嘴,附和顾夫人说道:
“我要是这景大小姐啊,在军营里和男人相处久了,本就应该为了两家名声学会收敛。
做出这种事,让顾家三番上门来找,可见是把未来夫君的话当耳旁风了。
真是连女子教养都没有,丢人啊。”
刚刚回府的景兰英被她们堵在门口,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妺妩看到她这样,都忍不住同情这个武力值挺高的姐姐。
已经明明已经气的炸毛,却还半句话都反驳不出来,最后只能气死自己。
一身武力值,却被一群麻雀叽叽喳喳怼得一句话都不会说。
怪不得上一世景家会被骂成那个样子。姐姐不会吵架,妹妹吵不起来。
不过这一世嘛,既然她在这里,这一切自然不会发生。
这时,众人看到妺妩出了门,路人们正感叹这景家夫人神仙的美貌,却听着那顾夫人来了劲:
“你看你们家,二姑娘都是嫁出去的人了,几次三番从婆家跑回娘家,真是不成体统!
我看啊,这景国公的人,一个个都从根子里烂了。
景国公如果活着,恐怕也要被他的两个女儿气死了。”
景兰英听到这里,终于再也忍不了,手中的剑终是拔了出来说道:
“不许侮辱我妹妹和我爹!”
景兰英流言蜚语是听惯了。
可那娇娇弱弱的妹妹如那温室里娇花那么脆弱,怎么能让她们这么指着鼻子骂?
见到景兰英当众拔剑,顾夫人却半点不怕。
知道她不敢当街行凶,顾老夫人所幸直接坐在地上,哭着说未来婆媳妇打婆婆,她不活了。
而此时,顾沛也终于做足了戏,为了自家老娘愤而上前:
“景兰英!我顾家几代清白,你这般逼迫我娘,还当街行凶,
你不要名声我不管,可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顾沛说完这话,他身后的一群读书人们也纷纷开始指责女人要守妇道。
听着这话,景兰英手中的剑都开始抖了。
妺妩上前,用那纤细手指抚了抚自家姐姐的手腕。
看着景兰英终于不再如此难受,妺妩这才笑盈盈地开口问道:
“既然顾大人如此瞧不上我家姐姐,那顾大人不妨同我姐姐解除这婚约如何?”
“不行!我顾家家事清白,自然做不出主动毁约之举。”
“对对对,我要是那抛头露面不知羞耻,还在府中养男人的女人呐,早就愧疚地主动上门解除婚约了。”
听着那不知哪里来的有些颜色的小妇人跟着附和,还有不少人开始指指点点,景兰英冷笑一声。
她算是彻底明白了这顾家的打算。
合着是觉得他顾家家风清白不能主动退约,得由她这个不干不净的女人自己解除婚约。
这样就能保住他们顾家清清白白的名声,才好再给自家儿子定个高门贵女吧。
而听着他们这话的翠竹,也早已气愤不已。
什么叫做当了表子却要立牌坊?
顾家专门挑着这当街闹事,就是要彻底坏了景家的名声,这样才显得他们家有多高贵清白又无辜呀。
景兰英不耐烦他们在门口闹,更怕连累了妹妹。
虽恨的眼底带怒,却只能准备开口答应下来。
而就在此时,妺妩却拍了拍手,随即打断了她的话说道:
“既然顾大人坚持,我景家便向顾家提出解约。
不过,真是可惜了呢。我给姐姐刚刚准备了十万两黄金做嫁妆,都不知该往哪里抬了。”
妺妩话音刚落,外面转过街便来了长长一条长龙。
他们每四人抬着一宽大沉重的箱子,边上还有几百护卫。
从街头到巷尾,那箱子渐渐就排满了这整个街道。
然后,迎头的管家似乎犹然觉得不够,还把那箱子齐齐打开,这才上前恭恭敬敬对妺妩问道:
“夫人,这些嫁妆都抬哪去?”
刚刚还听着这门前好戏闲闲吃着凉瓜的众人们,望着那一箱箱要闪瞎眼的金子。
瞬间瓜都掉到了地上,顾不得捡了。
而顾沛和顾老夫人看到面前这金灿灿的一整条街真金,二人何止是名声清清白白,此时就连脸色也清清白白了。
此时,他们又听着那若天仙般貌美的景夫人温温婉婉又开口说道:
“我最近这铺子的香水赚了不少银钱,这才今日回回了趟娘家。
我怕景家庙小放不下,还想着先将这嫁妆抬来放一部分到姐姐的未来娘家。
谁知道世事无常,怎么今日竟然就和顾家解除婚约了呢?
不过想来顾大人家事清白,也不在乎这么点银子哦。”
而一旁路过躲在那对面茶棚里偷偷瞧好戏的达官贵人,此刻都惊呆了。
虽然他们家里也有些闲钱,可是面对眼前这一街比太阳还要更加耀眼而灿烂的黄金,他们只觉得自己还真是穷的没见过世面。
人比人,穷死人啊。
景家居然这么有钱?
那他们还看什么景家的热闹啊?
赶紧回去看看自己府里有没有适龄的男儿,然后上门说亲去。
顾沛此刻硬生生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了,而顾老夫人却早已撑不住了,看着那一整条街的真金,眼睛都直了。
再加上听着妺妩这话,感觉仿佛是自己的银子丢了一般,心痛的当场都要梗塞去世了。
顾沛此时几乎是从牙缝里憋出来话一般,咬牙说道:
“那是自然,我顾家家事清白。
反而是你景家女人当街抛头露面不成体统,满身的铜臭味,我不屑与你们为伍。”
妺妩都不用看他脸色,便知道他这话有多酸多假。
啧啧啧,瞧瞧他这语气,就连这吃瓜路人都没一个信的。
大概这就叫做拿柠檬蘸醋吃吧。
户部虽然在前朝是油缺儿,可是自从太子容霁当政以来,便将户部把的一分一毫都捞不到油水。
所以这清清白白的户部侍郎家还真是如那小葱拌豆腐一般一清二白,才进大门便能望到底了呢。
不过她这么一个人美心善的小仙女,怎么能当众戳穿对方呢?
不仅如此,她还要当众做善事。
妺妩此时不理那酸柠檬顾沛,索性让人当众搬了一个软凳来坐在门口。
她一边唤了几个人来,将正咬着牙死要面子的顾家二人拦住。
又一边慢悠悠地从一旁的箱子里拿出几根金条来,在众人面前晃了晃,这才不紧不慢说道:
“顾大人高风亮节,我真是佩服的紧。不过这究竟谁对谁错,顾大人一家之词都说了不算。
虽说这婚约解除了,但是我景国公府可不想背上什么莫须有的污名,便由大家来评评理,如何?
正所谓众人的眼睛才是雪亮的。
那么接下来我的问题,但凡答的上来又言之有理的,妾就赏每人黄金十两。”
众人看着那金灿灿的金条,即便是那些个支持顾沛的书生们,也反水了。
毕竟,天上掉馅饼有人不喜,可是这天上掉的黄金又有谁能抵挡得了呢。
他们一个个早已顾不上所谓的同僚了,巴巴地聚众上前,等着妺妩提问:
“第一问,请问这家事清白的顾大人,可有养什么小妾外家?”
“有有有!我可亲眼看到了,顾大人昨日还去青楼了呢!”
“我可知道,那个刚刚起哄架秧子的妇人,便是顾大人最近养的小妾。”
说完这话,一旁围观的群众这才突然明了,看着那掩面而跑的小妇人轰然大笑。
“第二个问题,我姐姐抛头露面是为了什么?她养这么多侍卫,又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保家卫国!”
“为了护着这些金银财宝!”
“那我姐姐可有养什么男人?”
“当然没有,我没看见!”
“从未有过这种事,究竟是谁胡说?”
“是顾家造谣,对!是顾家造谣!”
“顾家真的清白吗?从来没有做过什么错事吗?”
一个个问题抛出,虽然是开卷考试不太容易,但奈何赏金太高。
看着那前面的人一个个领了真金白银,后面的人也开始积极思考,开动脑筋。
于是,门前路人一个答案赛一个精彩。只把顾家人扁得一无是处,把景兰英夸成了世上绝无。
此时在一旁的景兰芳一句话都没插上口,就被夸的自己都不好意思听下去了。
看着刚刚还指指点点的路人们瞬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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