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监考老师拿着卷子进了教室，苏芷淇身边的女生才散去。
第一天上午考语文，下午考数学。
第二天是英语和综合。
郁小竹12年前学的内容和现在的课本有很多不同。
她从假期就开始补课，可考试能不能考好，郁小竹心里还是没底。
起初郁小竹以为，远航学风这么差，卷子很可能会顾及到学生家长的面子，出的简单一些。
当她考完语文就发现自己想错了。
远航月考不但没有降低难度，甚至和她消失前重点中学的月考难度差不多。
-
远航的学生不多。
27日考完。
28日上午第二节课的时候就张了榜。
一下课，大家都跑去看榜。
月考成绩公示在教学楼一楼大厅。
是电子榜单。
郁小竹仰起头，很快在文科成绩榜最上面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第一名：郁小竹。
总分607分。
文科普遍分数不如理科，可是郁小竹这个分数在文科里也不算高。
如果是12年前她考这个分数，别说拿第一了，可能连年级前三十名都进不去。
旁边理科榜单第一名毫无悬念，是乔妮。
总分689分。
郁小竹和乔妮一个宿舍这段时间，她发现乔妮是天才型学生。
乔妮并不像许多好学生那样一天到晚只学习。
许多时候，乔妮会抱着手机刷微博，会跟着郁小竹一起去图书馆看小说。
可这分数一出来，郁小竹心服口服。
“小竹！你也第一耶！”乔妮在人群中发现郁小竹，跑了过来。
郁小竹叹了口气，一点自豪感也没有，“很没含金量的第一。”
607分的总分，郁小竹真的高兴不起来。
不是她考得好，是其他人太不努力了。
理科成绩榜里，除了乔妮外，还有几个600多分的。
文科成绩榜除了郁小竹607分以外，第二名513分。
整整比郁小竹低了将近一百分。
“那也是第一呀！”乔妮挽着郁小竹，“你加油呀，远航期末优秀学生都有三万到五万块奖学金，高二好像文理科都有。”
“三万到五万？”郁小竹眼睛发亮。
“对啊。”乔妮得意洋洋，“你以为我为什么受这么大的苦还要在远航读书，谁和钱过不去呀 。”
郁小竹不缺钱，可她听见学习好能拿这么多奖学金还是非常心动。
毕竟别人给的钱，和自己凭本事赚的钱，花起来心情完全不一样。
-
乔妮和郁小竹回教室。
其他学生还在那看成绩。
“哎呦我去，果然那个郁小竹是学校请来的，一来就考第一。”
“文科能上600分，挺厉害的啊。”
“主要她还长得挺可爱的。”
“哈哈哈，你别想了，我听说她刚来第一天就把罗洋和施彦宇都拒绝了。”
“卧槽？施彦宇？”
两个男生正在讨论的时候，施彦宇正在后面看成绩。
他这种吊车尾，以前从来不会来看成绩榜。
这次来，主要就是好奇，那个天天坐他旁边写写写的郁小竹到底能考第几名。
此时站在榜前，施彦宇不但看见了郁小竹第几名，还听到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他被郁小竹拒绝了？！
施彦宇个子高，手臂张开，搭在前面两个同学的肩膀上，低头问他们：“请问，谁说我被郁小竹拒绝了？嗯？”
施彦宇脾气不太好，身为篮球队队长，出去跟别人打篮球的时候，经常会和别人发生口角。
在学校仗着老爸有权有势，也是横行霸道。
这会儿他一问，前面那两个刚讨论他的男生脸都白了。
“圈圈上有人说的。”
“班里女生也这么说。”
“我们不太清楚。”
“宇哥，对不起！”
两个人赶紧道歉。
施彦宇收了只胳膊，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圈圈APP，轻车熟路的进了远航的圈子。
圈圈作为匿名社区，很受大家欢迎。
披上个马甲，谁也不知道马甲后是人是狗。
圈子里，热门帖子题目会变颜色。
施彦宇很快就找到了和自己相关的那条。
【入学第一天拒绝两个人，这年头大家都喜欢学霸？】
施彦宇点进帖子。
【罗洋就算了，还有一个我听说是施彦宇。】
【呵呵，假的吧，我他妈就不信郁小竹能拒绝施彦宇。】
【楼上+1，清高人设也有个限度。】
【拒绝罗洋很正常，我觉得罗洋脑子有问题。】
【拒绝罗洋我信，拒绝施彦宇？不贴上去就不错了。】
【为什么不能拒绝施彦宇？这事儿要是假的，施彦宇能坐住？】
【学霸一般都不太喜欢脑子不聪明的人，拒绝施彦宇也很正常吧。】
帖子里，对于郁小竹拒绝施彦宇这件事情，相信和不信的都有。
大部分都持着怀疑态度。
施彦宇看完帖子，把另一只胳膊也收回来，点了一下【发新帖】。
在昵称上直接把自己名字【施彦宇】三个字打了上去，在帖子正文写道：【我从今天开始追郁小竹。】
输入完后，点击【发送】。
短短十个字。
炸了远航的圈子。
从第三节课开始，所有人都开始议论这件事。
乔妮也看见了，一节课给郁小竹发了N条信息。
在发到第八条时，郁小竹终于注意到了手机屏幕上的信息。
【看咱们学校的圈子！】
【快看呀！】
【施彦宇说要追你！】
【姐妹，康康我！别听课了！】
……
郁小竹快速扫了一遍信息，才从圈圈里看帖子。
施彦宇20分钟前发的帖子已经有了上百条回复。
【卧槽，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宇哥追人了？】
【宇哥用追吗？走个过场，直接答应就完事了。】
【有生之年居然能见我宇哥追妹子。】
【这年头学习好这么受欢迎吗？】
大部分都是施彦宇的舔狗。
也有不看好这件事情的。
【郁小竹，坚持住，别答应！我看好你！】
【对，谁说高富帅追就得答应？】
【我赌施彦宇追不上，别让我打脸。】
郁小竹偏头看了眼施彦宇。
施彦宇依然趴在桌子上睡觉。
郁小竹有时候怀疑，施彦宇是不是睡神投胎。
郁小竹和施彦宇的桌子在第一排。
第三节课一下课，周围同学虽然都坐着，却暗暗吹起了口哨。
郁小竹头疼。
施彦宇追她被拒绝确实是莫须有的事情。
可惜这个学校里有好多不学习的人，他们太闲了，没事就喜欢传别人的八卦。
本来学校有很多八卦可以传，可她这个八卦的中心人物是施彦宇，就变得不一样了。
郁小竹看了眼睡觉的施彦宇，气的恨不得把他捶一顿。
可她打不过他，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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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小竹在学校的事情，祁深都通过管袁知道。
月考成绩一出来，管袁第一时间就给祁深打电话，告诉他这件事情。
管袁：“祁总，郁小竹在学校您就放心吧，她这次月考考了年级第一。”
“那就好。”
对于郁小竹考第一的事情，祁深一点也不惊讶。
他从来都知道郁小竹是认真又努力的姑娘。
祁深上初一时，郁小竹初三。
那时他们还在一个学校。
每次月考完，祁深从不看初一的榜单，而是第一时间去看初三的榜单。
每一次，郁小竹的名字都会在前十名。
他必须仰着头才能看见。
那时，郁小竹名字在榜单上的位置，就像郁小竹在他心上的位置一样。
他只能仰望。
只能远远看着。
祁深挂了电话，翻看了一下日历。
今天28日。
还有两天就是十一黄金周。
之前郁小竹和他说周末不回去。
但黄金周她总不能也呆在学校吧。
祁深把牧楠叫了进来，告诉他：“30日5点以后的事情都推了。”
“好的，祁总。”牧楠先答应下来，继续说，“祁总，霍总的秘书刚刚打电话过来，说霍总很期待在明天的宴会上见到您，希望您不要缺席。”
祁深：“我知道了。”
牧楠口中的霍总叫霍城，今年37岁，他的公司霍氏在机器学习，也就是AI领域有着自己的一套核心技术。
就算霍城不说，祁深也绝对不可能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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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日晚上。
祁深着正装，准时来到霍城举办宴会的现场。
现在这个时代，是互联网的时代。
人们坚信，机器学习才是未来。
正因为如此，霍城在北城可以说是人人都会给面子的人物。
祁深到宴会厅时，会场里已经来了不少人。
他进去时看见霍城正在和一个客人谈话，身边站着一位年轻女孩。
祁深进来后，一个侍者走到霍城身边，说了两句话。
霍城向祁深的方向看了一眼，带着那个年轻女孩径直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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