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次
还尽量轻点
听听, 这是什么如狼似虎的艳词儿
男主你的矜持你的含蓄你的不动如山呢
般弱因为太过震惊, 以致于机智过人的绿茶精技能无法读条。
她的腰段儿被人从后头勾着,往上一提一挎, 脚后跟都仿佛悬空了似的, 不着地儿,身子柳条般轻飘飘荡着。
眼睛被蒙住之后,其他感官的触动便被无限放大,于是他的气息陡然强烈起来,冰凉细碎的吻落在颈侧, 她能感觉到那一大片毛绒绒的小碎发被强势压倒、抚弄、爱怜。
异样的瘙痒传遍全身。
她不自觉耸起肩膀,想要去蹭一蹭那发痒的脖颈跟耳根。
背后的人却好像错了意,以为她是来索取的,吻停了一霎之后,两根手指生疏拨弄她的道袍衣襟。
那薄薄的冰冰的两瓣唇,便毫无阻塞地, 印在她微露的肩头。
掌门师兄的身躯一贯是冷得离奇, 夹着微风与细雪,寒得她不得不缩起身子, 减小接触面积。
可是对方不懂她冻成狗的痛,扶着她的腰,非要这一颗瑟瑟发抖的小元宵从中掰开来。
般弱心里也是日了狗了。
“谜底”履行时间是一炷香, 按照般弱的计算方式, 换算过来大概需要三十分钟。
可这他妈的才三分钟她脖子就被雪腌了一遍啊
三十分钟她估计自己是要晚节不保就地掩埋了。
但她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她揭晓了“歌”字谜, 正在“一展歌喉”, 满手还攥着十七八个墨字儿,生怕一动它们就跑了,基本处在不能说也不能做的状态,她只得撩起她的脚,勾了勾师兄的腿。你说你是“印”字谜,要来个唇印什么,吻在手心手背不好吗
为什么非要挑战脖子这种高难度的敏感地方
然而师兄妹的脑电波向来是不在一个频道上的,她刚勾完腿,抬了抬自己的手,对方非但没能解密她的脑电波,还哑着声,“腿儿也想印吗大庭广众,也不害臊。”
般弱“”
你说清楚到底谁不害臊了
她一个懵逼,腰肢被师兄捞了起来,这回儿双脚是真正飘了起来。
偏偏她嘴上还得唱着,“檀郎呀昨宵方醉酒今宵梦红帐”
颈上呼吸重了三分。
般弱想给自己来一个大嘴巴子。
让她浪,唱什么不好,非唱这种情场高手的曲儿,这下好了吧,浪出火了吧。
般弱被压进了一处暗巷。
外头是花灯如昼的庙会,而她的视线却是漆黑的。
她听见大人们的高谈阔论,听见店家招徕生意的吆喝,听见小孩提着灯笼追逐玩闹的笑声。
听见猫狗打架的凶狠怒吼。
听见他微沉的喘息。
那像是,月亮突然地坠落在冰湖里,砸开碎冰,沉入湖心。
也寸寸沉入她的肌肤里。
般弱觉得这样下去会出事儿,于是改了词儿,“师兄呀大道忘情切莫贪欢”
男主你快醒醒你个看似清心寡欲实则表里不一的臭道士
对方的肢体果然一顿。
尔后,他伏在耳边,轻声地说,“小师妹,师哥,想通了。此前我一直忍耐,是,是怕你不喜欢我,畏我如虎,避我如蛇,师哥,痴长你十岁,为父为兄,本不想教你为难。可在金鹭洲,你重新解开心结,接纳我,对我笑,师哥心底是高兴的,很多年,都没这么高兴了。”
那场年少初恋在血夜中无疾而终。
望着她那害怕的神情,他以为,会永远无疾而终下去,藏在浅风深草里,藏在皑皑大雪里,长久地销声匿迹,不为人知,不为人言。
如此也好,他这么认着。
但终究,他想,还是钟情她。
修习太上忘情之后,他亲手斩断了那一缕红线,是姻缘线,亦是宿命线。
他告诉自己,从今往后,我便是她的兄长,扶她,教她,护她,待如亲妹,替她撑起腰杆,不让人欺负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剑道大成,对往日之事总算坦然开来,那道影子越来越淡。
年少遗憾不过夜中白露,沧海一粟,大道方是永恒所求。
他甚至为了参悟情道,请她的弟子桑桑帮忙,同她谈天论道,同她煎雪饮茶,一点点剥开冷淡的佛身,重新化为人,体味世间最为玄妙离奇的情。待他悟道终了,脱离凡胎,渡劫飞升,心亦如止水,再也不起任何波澜。
但谁又能横得过她盈盈斜过来的眼波
如果这次没有下山,没有陪她去金鹭洲,他也许永远体会不到贪、嗔、痴、妒。
那鲜活的面目与声息,让薄淡衰微的影子陡然见了血,像是花枝化了雪,又像是酒割了喉,大醉了他七天七夜。她不再怕他,不再因为自己修为低于他而自卑焦虑,总是小心翼翼斟酌着话语,让相处显得疏离尴尬。
九百年间,为了避免这样的难受,他刻意不去见她。
他知道她一直都很介怀,介怀自己是太上掌门小师妹的身份,长兄一剑惊尘,名扬三十六洲,而她享受着别人羡慕半辈子都羡慕不来的荫庇,千年来却也只是个没出息的小元婴。
他其实想说她已经做得很好,不必理会旁人的怨怼。
但小师妹总认为自己是看不起她。
她处在他遮天蔽日的阴影之下,疏离他,抵触他,甚至厌恶他。
所以,现在的她很好。
骄纵恣意,率直随性,麻烦也追在她的屁股后头跑。
他注视着她笑,跟小孩们闹,心里也腾地喧闹起来。
再也安静不了。
浅淡的、矜持的、克制的一缕思慕,因为接了天上的一滴水,便开始蛮不讲理,如野草疯长。
“小师妹,别讨厌师哥。”
这心潮剧烈,盛大而潮湿,到最后,诉诸于口的,也仅是一句低低的哀求
别讨厌我。
小师哥的吻又轻又柔,语气也罕见地温柔。
“小师妹并不抗拒师哥的,对吗”
他又道,“廖道友说的没错,若我是真心爱惜你,定能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剑能出鞘,固果然是好事,可若能与你相伴,便是在匣子里一辈子生着锈,不见光,师哥,也是甘之如饴。”
般弱听得都要死在他身上了。
冰凉的掌心捧起她的脸。
般弱终于能睁开了眼,一粒雪落到她的额头。
满巷子飘起了白茫茫的花。
外头的人在嚷,“怎么回事,怎么就下雪了,六月飞霜啊,是不是有什么冤情”
般弱“”
不,也有可能是男主太高兴了,一言不合就制冷,进而影响到整个秘境。
“所以”
四目相触,他却有点不敢看她。
“我不进去,不破你的法,你,你能同我好么”
般弱的腿窝险些软了。
他顶着一张仙气飘飘的脸说最下流的话,这谁的腰骨遭得住啊。
般弱都佩服自己没有迷失在当前美色,张嘴唱道,“师哥呀我同你呀”是很纯洁的师兄妹关系
下一刻,她双手再度被擒,压在深灰墙壁上。
等等,你先听我说完
“咦咦呜呜”
她手里的墨字发出尖锐的啸声,因为师兄握住了她,还十指交扣。
掌心里的文字被疯狂挤压,溅得般弱袖口全是墨滴。
好几个文字从她的手心里逃出来,飘在空中,组成一排字。
禽兽不如。
不如禽兽。
禽不如兽。
四个字调换顺序,来回辱骂,看得般弱想把它们捏爆。
小师哥就这样“印”了她一炷香。
般弱的胸被压着,感觉特窒息。
后来一看,对方的脖子拧了快一百八十度,她心态突然就平衡了。
解除禁令的那一刻,黑衣道士趁人不备,在她颊边讨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般弱终于可以不用唱那该死的小浪曲儿,咳嗽一下,润了润喉咙,正要开口,被他拉着手,拖进了明亮的灯火中。
街上的行人看不见他们,正在为天降细雪而惊奇不已。
冬女派的师太跟他们在酒旗下撞见,吐露疑惑,“奇了怪了,好端端的,怎么下起雪来了莫非是新的考验”
罪魁祸首很平静地讨论,“我也不知。”
你也不知
你他妈分明是什么都知
般弱看着掌门师兄,一言难尽。
表个白方圆十里就下雪,那万一做点什么运动,她不会被活生生冻死在床上吧。
想到这个场景,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抖得厉害,是冷吗”小师哥低下头问他。
而师太注意到两人交握的手,胳膊挨着胳膊,这师兄妹还能好到这个份儿上
她懵了一瞬,最终决定什么都没看见。
般弱觉得这样招摇过市不好,这是杀人秘境啊你当这情侣公园逛庙会呢,你收敛点儿
“师兄”
“叫师哥。”
“师哥”
“不成,还是叫小师哥吧。”掌门师兄风轻云淡,“按照大乘寿元,我如今也才二十多岁。”
“”
行叭,您武力值高,您说了算。
随后,在灵字小天外天的老家伙们,一边疲于奔命,一边还不得不吃了桶一千年份的狗粮。
他们被文字追杀,年轻道长驻足摊子前,给小师妹买了碗热乎乎的馄饨。
他们被小童追杀,道长提着虎头灯,陪着小师妹一起逛庙会。
他们被法器追杀,道长笑问,小师妹你喜欢什么样的法器,小师哥替你打来。
“”
呔
明明是一群人的试炼,他们始终没有姓名。
也是很心酸了。
“给你。”
小师哥从佛殿里获得一串琉璃佛珠,想也不想递给了般弱。
她没接。
“小师哥,这是你的机缘。”
要不怎么说男主呢这琉璃佛珠光芒圆润,细听有古朴禅语回响,是一件属于蛮荒时期的强大法器。
般弱的须弥芥子里也才两件,可想而知这玩意的稀罕之处了。
“我的,便是你的。”
“小师哥,你不要对我太好,我回报不了你。”般弱认真地说。
她毕竟是一个随时准备狗带的女人。
现在之所以还没狗带,是因为她还没有找一个舒服的方式。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她的甲方爸爸始终是葬身在小师哥的剑阵之下,般弱总是忍不住想要走上渣女道路,玩弄他,抛弃他,让他也尝尝万箭穿心的滋味。
小师哥表情一滞。
他以为自己表现得够清楚,也以为小师妹接受了他的心意。
可她又拒绝他的好。
他捏着那串佛珠,心火逐渐冷却,他强迫自己冷静从容,“为什么我不需要你的回报。”
“这不是回不回报的问题。”绿茶精苦恼地说,“小师哥,你能明白吗,我喜欢你的吻,贪图你结实有力的细腰,但我不想跟你在一起。”
黑衣道士定定望着她,语出惊人。
“白嫖也行。”
迟早能上瘾的。
般弱差点被口水呛死。
不愧是跟她在话本店战斗过的男人,说话的份量不是一般的重。
她绞尽脑汁想着拒绝的话,“除了这个,还有就是,我一直以来都把你当爹爹,当兄长,没想过要当男人。”
“但我没把你当女儿,当妹妹。”
黑衣道士立在佛殿的莲花经幡下,慈和宁静的氛围蔓延出一股肃杀之气。
“你可以从现在开始,把小师哥当男人。”他顿了顿,“除了腰以外,哪里都很雄壮的男人。”
般弱“”
他走上前来,将琉璃佛珠给她箍到手腕上。
语气略为缓和。
“不算聘礼,你放心。”
般弱摩挲着珠子,琥珀的光擦出一线红,颇为妖异。
殿上的佛突然转过身,背面是男女相拥之像。
“浴天欢喜禅糟了快扔了那佛珠”
然而掌门师兄的提醒晚了,那珠子出现一个漩涡,把般弱拉了进去。
见状,掌门师兄毫不犹豫跳了进去。
般弱坠入到一座觥筹交错、红袖舞招的青楼。
巧了,她还见着了熟人。
对方一袭红衣扮相,在台上幽幽自怜弹着古筝,引得座下为她一掷千金。似乎注意到了她这边的情况,表情微变,随后抛过来一个媚眼。趁着夜色初上,她溜进了对方的房间。
“捉到了小贼。”
有人从身后抱住了她的腰,蹭着她的背脊线。
般弱开门见山,“这里是什么情况”
桑欲声音甜腻,“师尊上来就讨要情报,一点好处都不给啊”
“不是给你抱了吗”
桑桑是她座下首徒,自然是一同进入通天竹,只不过她是金丹期,被安排在了十七节。
“如你所见,此间名为红粉地狱。”桑欲漫不经心搂着她坐到床上,手指头还按了一下她脖子,眸色微深,红唇扬起,“这么饥渴呀”
般弱懒得理他。
“我这边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月。”桑欲懒洋洋趴在她的肩头,“跟我一起传送进来的,还有三个内门弟子。”
“人呢”
他笑得风情万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喏,那地的花肥,就是他们俩贡献的。看我作甚放心,他们没死在我枕边,是被红粉骷髅迷了心魂。”
“怎么出去”
他耸肩膀,“徒儿也不知道,为了混口饭吃,我都混头牌了,你说呢。”
般弱握住他的手。
“既然如此,赚钱养家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别忘了师父的口粮,也不多,一天四顿就行。”
桑欲好气又好笑,“哪有人的师父像你这样的,吃着徒弟的卖身粮,亏不亏心”
“没感觉。”
桑欲去掐她的脸儿,般弱一巴掌拍掉他,“没大没小。”
“你埋我胸怎么不说没大没小。”
“你那胸是真的吗真的我就道歉”
“”
般弱在红粉地狱里适应良好,吃吃喝喝,坑坑骗骗,她教狗徒弟剑诀,狗徒弟反过来教她心法。
“你真的不是太京门的叛徒吗”
为什么这邪佛心法比他学得还要熟练
“我是天降正义”
般弱一脸正气。
“算了,现在是第三重心法,叫万缕情丝你奇奇怪怪看着我干什么”桑欲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干嘛用红线绑我的手”
“谁绑你”
他戛然而止。
“你说什么”
“红线呀。”
般弱指了指的手腕,“这里有根线,系到你那头。”
桑欲难得沉默了。
作为十丈红尘软烟罗的修习者,境界通达,能看清众生万象的姻缘红线,也就是所谓的“情丝”,却独独看不清自己的。他离开祭坛之前,有个同伴帮他看了,他手上并没有任何红线。
般弱还在好奇,“你干嘛用红线把自己缠起来,走路不怕摔啊。”
“闭嘴。”
他有些恼羞成怒。
自己的红线怎么会莫名其妙跑那女人的身上。她不过是教他练剑,同他拌嘴,偶尔在他火毒发作的时候,守在他床前。其余的,这女人三心二意,既没有翡翠祭坛的妖女来得妖,又没有良家妇女来得纯,他怎么会看得上
“我帮你解开吧。”
她压着他的蒲团,解他的腰带。
“你做什么。”
他的眼尾细长,似一剪燕尾,曳着红,还有点不知所措。
“帮你解开红线呀,绕到腰上了。”
自从进了红粉地狱后,白衣师尊换下了她冷淡疏离的道袍,她也不挑,就捡了他备下的衣裙穿。
石榴裙,杨柳腰,眼波流转,处处煞人。
似神女走下供奉的案台,被他拖入红尘受刑。
“呀。”
她的惊呼声湮没在唇齿中。
“桑桑,不,桑欲,你个狗逼,你,你干什么”她气势汹汹,眼角却飞上红霞,“我可是你师父,你,大逆不道。”
“我没有呀。”他模样无辜,“我在授课,这万缕情丝,你当真以为背熟心法就学会了吗”
她犹豫不已,“你可不要骗我。”
“骗师尊徒弟就是小狗。”
他握住她的手,从锁骨往下摸,眼波勾着她。
“什么感觉”
“嗯。”
她猛地将人踹地下。
他骤然清醒,揉了揉额头,黑发落到腰间,像只为祸世间的妖精。
“这么热情啊。”
她偏过头去。
桑欲咳嗽了声,倒是走了上去,将人环在怀里,“有什么委屈的,我不也是,首次吗。”他厚着脸皮,“既然是首徒,当然不能辜负这个称号。”
“我被狗啃了。”
“我也是啊。”
般弱伸手掐了对方的胳膊,他疼地叫唤。
桑欲忽然说,“不然你改练心法”
般弱没回。
“那功法有甚好的,你还真打算一辈子当个牌坊啊。”他是魔门弟子,向来言行无忌,“我佛桑祭坛还有一卷至高道法,你等着,我摸出来就给你。”他舔了舔唇,“养个师尊媳妇可真不容易,把自己贡了还不成。”
“快别哭了,我三百年的贞洁给了你,我不亏啊。喏,这是我门派的佛桑花,只送给意中人,戴着,对你有好处的。”
“不要。”
“管你要不要呢,快点,把定情信物交出来,省得我赖账。”
她不情不愿脱下了手腕的琉璃佛珠。
桑欲挑眉,“这好玩意儿,你要给我师尊的聘礼,徒儿就笑纳了,等你娶我过门呀。”他戴了上去。
她抬起脸。
“那你,就去阴曹地府等着我吧。”
桑欲动作一顿,“什么意思”
般弱温柔多情,“欢喜佛,祭品已送达,我,便先走一步了。”
她飞出窗外,这次禁制反而没有拦住她。
因为,桑欲他动了情与欲。
而她没有。
“澹台般弱你给我回来”
后头传来痛苦愤怒的嘶吼,她没再回头。
直到迎面撞上了人。
黑衣猎猎,符箓随身,发带折在脖颈。脚下踩的不是“君不见”,而是一尊邪佛头颅,切口整齐,涌出粘稠猩红的血液。
“小师哥”
她不远不近地停着。
他却隔空抓住了她,拉至怀里。
他问她,眼神极冷。
“做了”
“”
般弱突然头皮发麻。
“那就是吻了。”
小师哥面无表情,“哪里你自己交代。”
这细节她怎么交代啊。
般弱只得装模作样去看他脚下的邪佛头颅。
“这小模样六只眼,还挺别致的。”
下一刻,别致的小东西在小师哥的脚下碎成金粉,直接升天,连哀嚎都没叫出一声。
般弱“”
这是威胁吧威胁吧威胁吧。
黑衣小师哥搂过她的腰肢,踩上“君不见”,一坠而下,冲进葳蕤草木。
他随手扔开一叠道符,围成城池。
他垂下眸,语气罕见凌厉,“你就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师哥是不是太宠你了”
般弱委屈,“我哪有,我那是,脱身之计”
“那么多脱身之计,你不能选点别的”
“那,那有个最简单的,干嘛不选。”
“所以下次,再进这种秘境,你也是如法炮制了”
般弱心虚没有说话,那不然呢。
小师哥被她气得胸膛起伏,好半晌没吭声。
他将她的腿环绕上细腰,“不交代也成。”
“师哥让你疼死在这里。”
得让这只小尼姑多吃荤菜,省得来一个小子,魂都被勾走了,没出息。
对方双指扯松衣襟,她立刻闭眼。
“睁眼。”
他语气冷硬。
“好好瞧瞧,你师哥在你面前,放浪形骸、寡廉鲜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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