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

    ???

    乔宁:怎么一言不合就骂人呢。

    “咕咕咕!”

    听到他说自己的坏话, 蚩阎也不乐意了,挣扎着从他的怀里跳出来。

    躲在乔宁身后, 蚩阎一个劲地咬着她的裤腿想把她拉走。

    这杀千刀的, 指不定要怎么埋汰自己, 他的话,不听也罢。

    “什么意思?”

    听着商渊说自己老爹的坏话, 乔宁生气归生气,不过仔细想来,还是愿意听他讲一讲他的所见所知。

    毕竟她其实也怀疑过,自己从头到脚都长满了笑点的老爹会是傻子变的。

    《仙魔道》的剧情线没有交代乔云冉的死因,也没有说乔云冉和蚩阎在一起的原因, 比炮灰女配还低一等, 顶多算是个有名字的路人甲。

    所以,乔宁对自己母亲的记忆只有老爹和叔伯阿嬷的描述。

    她将蚩阎从地上抱起来,重新坐在了商渊的对面, 好奇地仰着头听他解释, “师尊可否据实相告?”

    商渊瞧着她怀里的蚩阎,悠然地倒了一杯茶, “当然。”

    原来, 自己的母亲乔云冉当初同商渊一样, 修的是无情道。

    没有七情六欲, 不懂喜怒哀乐,只知道一味地沿着大罗之道修行,直到蚩阎的出现, 彻底改变了乔云冉的修行路。

    说好听点,蚩阎是乔云冉生命中的异数,说不好听点,他就是乔云冉人生中的绊脚石、走向大罗之道上的拦路虎。

    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天界,当时乔云冉刚飞升上神不久,正巧就碰上了把掖幽池当成太液池,结果掉进池子里误喝了几斤洗澡水的蚩阎。

    蚩阎当年也算是气血方刚少儿郎,对这位给自己做抠嘴、压胸、捶肚子的仙子一见钟情,从那天起,就开始了没皮没脸的追求之路。

    他不晓得什么是无情道,只知道乔云冉对任何事、任何人都是淡淡的,可她越是这样冷若冰霜,蚩阎就越是心悦。

    就这么追了她几千年,这个浑身都是笑点的魔族少年终于逗乐了乔云冉。

    而那浅淡的一笑,让记事开始便修道的乔云冉看到了世间不一样的色彩。

    从那天起,乔云冉有了凡人一样的情绪,知道什么叫喜乐,却不懂得什么是怒哀。

    因为和蚩阎在一起,她只有开怀大笑,被他捧在心尖尖上多年,从来没有一刻被伤过心。

    乔宁能够理解这种感觉,因为和老爹生活了几百年,蚩阎只懂得怎么逗她笑,根本不知道怎么惹她哭。

    沙雕,用这个词来形容他一点不为过。

    后来,乔云冉和他相处了上万年,懂得了什么叫做|爱,也懂得了什么叫做|爱。

    身怀有孕的那天,她心甘情愿地放弃神籍,嫁给了蚩阎,成为了魔界万人之上的魔后。

    当年,她和商渊是天地间唯二拥有元灵根的人,也是即将步入道祖期的第二位上神。

    众神为了挽留她,没少开条件,可她还是不为所动,比起在天界无情无爱的生活,她还是选择了身边这个只知道哄她开心、逗她笑的傻男人。

    当年的故事从商渊的嘴里说出来寡淡无味,乔宁却听得出老爹和母亲两人的蜜里调油。

    若是她,她也会选择那个把自己捧在手心里的男人,而不是当一个莫得感情的工具人。

    商渊缓缓抬起头,看向了身旁那一棵树,语气凉薄:“你娘当时最喜欢魔界的曼珠沙华,只可惜你爹来求亲那天,无人来看这满树的花。”

    乔宁:“为何?是他们不同意这桩婚事?”

    “不,”商渊叹了一口气,“是你爹种了满山的彼岸花,众仙家还没上山就被花毒熏晕了。”

    乔宁:……

    提起已故的乔云冉,乔宁忽然想起一事,又问:“师尊,我娘是怎么死的?您可知道?”

    商渊眉心一皱,却没有被她察觉,缓缓站起身时,他转过身背对她,抬头仰视着树上的绿叶丛丛。

    “不知。”

    好吧,这下乔云冉的死真的成了世界未解之谜。

    听他说起那一树的彼岸花,乔宁能够想象出当日的美景。

    运功施法,她再次挥起衣袖时,周围淡薄的仙雾幻化成了彼岸花的种子,落在树上时,即可生出了红白相间的花蕾。

    几丈之内的地方,凡是草木,皆长出了花卉,与树上的彼岸花交相呼应。

    乔宁:“彼岸花被我爹立为我魔族圣花,想来,也是因为我娘的缘故吧。”

    说话时,星点的光亮落在了商渊头上的发笄上,下一秒,那根树枝做成的发笄便长出了一朵指甲般大小的桃花。

    商渊肩背宽阔,犹如高大的雪松,配以那一朵娇弱的桃花,意境虽好,却给他添了几分娘炮的气息。

    乔宁悄悄走到他身后,想要把他发笄上的花摘掉,刚伸出手,就撞上了商渊的目光。

    这一瞥,吓得她连连后退,一脚踩在了自己的衣摆上。身子倏地向后仰倒,无助中,一只温热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她才重又站稳了脚。

    “没事吧?”

    乔宁摇摇头,“没事,多谢师尊。”

    再次这般近距离地看他,心中隐约生出了一些熟悉的感觉。

    嘶……他和自己梦里的那位师尊好像。

    蚩阎在她的脚边蹦蹦跳跳,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女儿被商渊摸了手。

    想起自己向乔云冉告白的那一夜,模糊的记忆被这一树彼岸花扫得愈发清晰。

    他撅起屁股,摇晃着九条尾巴,飘落的光点落在周围生出了好几朵花,玩得正欢,却没有注意到有一点光亮落在自己的股沟之间。

    他浑身一激灵,感觉那光点钻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蚩阎:握草,它在变大、变粗、变硬!

    不行不行!它要从自己的身体里冲出来了!

    “咕咕咕!”

    蚩阎疼得浑身发抖,再次撅起屁股,只见自己的菊花之中又长出了一朵菊花。

    从他体内的污秽之物中长出来,花瓣上还挂着一些没消化的食物,菊香混合着“菊”香。

    咦,有内味了……

    深夜,商渊再次带着濯清池的水来看望桃夭。

    摘下头上的发笄后,又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枯树枝戴上。

    发笄,是他和桃夭之间的信物,开了花自然要重新换一根。

    坐在桃夭宛如怀抱的树根之间,商渊右手搭在膝盖上,眺望着远处的曼曼云海,“桃夭,你可知道什么叫做|爱?”

    左手摆弄着那一根生了花的桃花枝,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为了这叫做|爱的物什,为何师妹会放弃修行之路?”

    桃夭:可能是因为爽吧。

    商渊:???

    桃夭:你说的那件事,乃人之大欲也。男女欢好、男男欢好、女女欢好,身体交合,嗯嗯啊啊,这样那样,便是你口中所言。

    商渊:……

    放我下去!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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