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过来上药。”
时云庭扯住想要跑的张云雷。
张云雷努努嘴:“你不是不看微博吗?”他和时云庭在一起的时候时云庭都没有看过,他也没有收到时云庭最近登微博上微博的消息呀。
时云庭从行李箱里翻出医生开的药膏,被他逗笑了:“那也不妨碍我从别人口里知道啊,你以为你带个帽子回避眼神就可以让我忽略你脸上脖子上的痘吗?”当真是小孩子心性。
“我知道瞒不住你。”张云雷笑眯眯的任由时云庭给他擦药。
“明天如果还不能消的话上台前让老叶给你脸上化化妆。”时云庭知道他不想带着不好的一面上台。
“好,爱你媳妇儿。”张云雷嘟起嘴就要亲时云庭,时云庭捏住他的脸颊,手掌抵着他的下巴。
“别顶着一脸过敏痘在我面前晃悠,还亲,谁给你的自信觉得不丑是?”时云庭越来越毒舌了。
“嗯……”张云雷沉默,巴眨着眼睛望着时云庭。
“下次自己注意点,听见没?”
“好。”一个含糊不清的好让时云庭松开手。
“偏头。”脸上擦的差不多了,要到脖子了。
“媳妇儿,我过敏了你这么不心疼呢?”张云雷有些奇怪,他粉丝知道他过敏了之后可心疼了,而他家姑娘……这么的淡定,还怼他??
“心疼你干嘛,自己活该,不注意才这样的,不骂你算不错了,自己多随便你不知道啊?”时云庭差点被他气笑了,几乎小病小痛全是自己作出来的。
以前感冒,一年四季的短袖,能不感冒吗?后来被她管着好好穿衣服还感冒过吗,并没有。
“你绝对是不爱我了。”张云雷一撇嘴,自从他好的差不多了,他媳妇儿就越来越不在乎自己了。
“呵。”时云庭没搭理他。
这货是最近过于欲求不满导致矫情,要是吃饱了你打他骂他,他还乐呵呵的。
“果然不爱我了。”张云雷叹了一口气,45°角仰望天空,呸,天花板。
时云庭抬眸撇了他一眼,呲笑一声,道:“我为什么最近不爱搭理你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张云雷抹了抹鼻尖,他倒是很清楚。
“不就是工作太早了嘛,我现在不挺好的。”继续嘴硬。
“我的意思是复健。”时云庭涂完脖子上面,手撑在他身侧,挨的极近。
张云雷从出院到现在,除了必须的检查一次都没有去过医院,检查还多半是做完就赶飞机的那种。
“我这不挺好的,腰不酸腿不疼的。”张云雷笑的很好看,眯着眼,弯成月牙,看样子很像粉丝说的小狐狸,但是这只小狐狸在时云庭的目光下,笑的越来越假。
许久,张云雷收敛了笑意,和时云庭对视。
“张云雷你看着我的眼睛。”
“我……我看着呢。”张云雷有点紧张,时云庭给他一种秋后算账的即视感。
“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前段时间的阴雨天,真的不疼吗?”时云庭问的极为认真,直勾勾的盯着张云雷。
前段时间张云雷赌气,气她没有和他一起睡,时云庭本来第二天想哄的,但是正逢下雨天,问他腿疼不疼的时候,张云雷说不疼,有点闹别扭的情绪,也期待她哄人,张云雷其实只需要一个台阶。
但是时云庭不信他不疼。
当时就知道张云雷说谎了,原本想哄人的想法也瞬间消散,匆匆说几句就挂了电话。
张云雷真的没办法看着时云庭的眼睛说谎,没来由的控制不住的心虚喝紧张。
其实他可以很自然的骗了姐姐骗了父母也骗了师父。
就连杨九郎到现在也不知道,毕竟最近都是他私人的行程。
没骗过时云庭。
他就说怎么每天打电话都会问疼不疼呢,原来心里都知道。
张云雷敛起笑意。
“我……真的不怎么疼。”继续嘴硬,眼神不由自主的飘,头向一边偏。
“看着我的眼睛。”时云庭捏住他的下巴,不让他偏离,撇眉,眼眸里充斥着不悦。
张云雷没办法开口了。
“张云雷,你让我很失望。”
张云雷慌乱的眨眼,不知道说什么。
“你根本没把我当你爱人啊,张云雷。”时云庭闭了闭眼,最应该的。
时云庭是张云雷最应该的诉苦的人。
是爱人,是以后共度一生的人。
张云雷应该对她撒娇,没脸没皮的说好疼啊,应该抱着她和她抱怨。
可是张云雷这几个月以来所有的心酸所有的痛楚,面对她都变成无所谓。
但是怎么可能呢?
“没有,你是我爱人。”张云雷慌乱的抓住时云庭松开的手,心很慌,好像有点明白,他好像做错了。
“但是不是你可以信任依赖的人。”时云庭很明白。
师父师娘还有父母对张云雷是家人,不能让家人担心,长大了有些事不能在家人面前撒娇抱怨。
师兄弟是兄弟,是朋友,撒娇抱怨什么的根本做不出来。
而杨九郎,是搭档,是以后可能比夫妻还要亲的人,撒娇张云雷做到了,抱怨诉说这件事无论是张云雷还是杨九郎都没有做到。
而时云庭,张云雷应该和她分享一切的喜怒哀乐,不高兴的事,高兴的事,糟心的事,惊喜的事,都应该说。
但是张云雷把所有苦楚所有难过换成了笑脸,自己在黑暗里自己疗伤自己消化。
张云雷愣愣的眨眼。
时云庭深吸一口气,凑拢,头抵着张云雷的头,看着他的眼睛。
“张云雷,你不仅仅可以向我撒娇,报喜,还可以向我抱怨和述说你的难过,爱人不仅仅是有福同享,还有有难同当。”
张云雷眼眶微红。
“所有的苦楚所有的不安,不敢让任何人知道的难过悲痛,下雨天的麻木,阴天的隐隐作痛,都可以让我知道。”
张云雷伸手回抱时云庭,头埋在颈脖之间,时云庭感到一点点的温热滴在皮肤上。
“我们之间可以不仅是欢喜,你可以和我说任何事情。”
“你可以说,我好难过。”
“也可以说,我好疼啊。”
“更可以说,我好委屈。”
“我才有机会,有理由安慰你,抱抱你,对你说,我在,我一直在。”
“张云雷,我在。”
时云庭轻轻拍着他的头,眼眶也红了。
张云雷身体轻轻颤抖。
“西西,我好委屈好难受,下雨天真的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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