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床上又折腾了两次, 那男人方才放开了她。昭昭缩在被窝里,身子打颤。此时一切都安静了下来,与适才判若两然。
昭昭恍惚还能听到外头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这大白天的,她真是不适应, 想想小脸儿就烧。
那男人露着上身,完事后便闭眸躺在那,许久一言未发, 也不知在想什么。
小昭昭有些轻声的抽噎, 没过一会儿渐渐地好了, 这时听到了动静, 转眸泪眼汪汪地朝他望去,见那男人转过了身来。
“疼了”
他语声很低, 却是少有的温和,问的这话也够贴心, 以前虽也问过, 但态度不大一样。此时昭昭不知怎地还感到了一丝真切, 好像他真是心疼她了才问的。
小姑娘想了想,懂事地摇了摇头, “侍候殿下是妾身的本分。”
往后余生都得靠着这男人呢,她当然得哄着。
本来她也没想不哄他, 人家是太子,她哪敢,只是瞧着他好像厌恶她, 不敢接近罢了。
魏临初什么也没说,瞧了她一会儿,瞧得她的脸愈发的红,愈发地羞赧,接着男人起身穿了衣。
昭昭一看,赶紧也随着起来伺候。
男人侧头斜瞥,剑眉微蹙,“你行”
这一句话问的小姑娘的脸更红了,可怜兮兮地看着人摇了摇头。
魏临初凑近了她,带着几分逗弄,唇角含笑,“不行起来干什么嗯躺下。”
那语声很轻了,轻的充满诱惑,但还带着几分命令的口吻。
小姑娘臊的垂头,不敢看他,柔声应着,“是。”
而后那男人便自己穿了起来。
昭昭心有余也力不足,双腿现在还发软。得了恩准,她当然也便不逞强了,小心地躺了下,但余光看见那男人露着的身子,满是魅惑和阳刚的男人气息,心口还是咚咚地跳。
他好看,她一直都承认。
魏临初穿好了后坐在床边,过来捏起了昭昭的小脸儿。
小姑娘唇瓣微颤,眸子虔诚。
他盯了两眼,嘴角微动,而后便放开她,站直了身子,走了。
昭昭这才松了口气,虽然他最近对她好了不少似的,那昭昭也怕他,再说毕竟他还很善变。
这时小姑娘也不禁地想,他到底和那姜国皇后有什么关系呢那姜国皇后又到底是谁呢
自己还真是沾了她的光了。
魏临初从昭昭那出来后便去了书房,派人重新叫来了莫冲,让他又道了一遍今日车上说的话。
那莫冲极其诧异,太子记性好的很,读书更是过目不忘,凡事可从未让人重复过两遍,今日这是怎么了但当然也不敢问。
待处理完公务,眼见着天都黑了,魏临初想也没想,出来后便直接去了毓秀居。
昭昭刚要用膳就听见了通报,吓了一跳,万万没想到,他又来了。
转瞬那男人进来,小姑娘便盈盈一礼,柔声相唤,娇滴滴地,可人的很。
男人应了声,坐下洗了手,却是与她一同用起膳来。
“你喜欢孤来么”
昭昭正吃着,突然听那男人眼中带笑,又仿佛是有一搭无一搭地,问了她这样一句。
“妾身当然喜欢了。”
那还用说么昭昭暗道自己得多大胆子敢说不愿他来呀再说他可是她的荣华富贵,更是她的护身符。
那男人听了什么也没说,漫不经心的,笑了一下,昭昭也看不出那笑是什么意思
饭后,他全然没有要走的意思,昭昭小心侍奉。
不时,只听那男人道“下一盘棋如何”
昭昭微怔,“妾身下不好。”
这个她哪会一瓶不满半瓶晃,那是她弱项中的弱项。
“无妨。”
那男人说着,便叫人上了棋来。
小姑娘想总之是哄她,再说也不敢拒,那就陪他玩玩吧,于是便坐到了他的对面。
魏临初不紧不慢地检出了一半的黑子,嘴角轻勾。
“赢什么”
“唔赢什么”
昭昭一听顿时有些慌张,还赢什么,她肯定输啊
魏临初手臂搭在了桌上,身子朝前靠去,瞧着是饶有兴致。
“呐,孤让你一半的棋子,你赢了,今晚听你的,你输了,今晚你便听孤的,如何”
昭昭浑身一颤,小脸儿瞬时就红了。
“殿下”
她心道那还有必要下么
魏临初笑,兴趣盎然,瞧她害怕,便又捡出了三分一的棋子。
“现下如何”
昭昭看他那副样子,知道自己除了同意也没旁的选了,再想他说的那赌注,心中暗道若是自己赢了,今晚就不要做那种事。
小姑娘想着咬了下唇,抬头看那男人,见他也正看着自己,接着,她便好似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点了点头。
俩人坐在桌前,而后也便下了起来。
昭昭紧张的直出汗,渐渐地小脸儿灼若芙蕖,聚精会神,可谓是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用在这棋盘上了。
俩人一个悠闲,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棋子,一个紧张兮兮的,时不时地还擦把汗,那小脸儿俨然都快贴到棋盘上了。
魏临初眯着她,瞧着她那副可人的小样子,勾起了嘴角。
昭昭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也不是那男人的对手,结束后一数棋子,她蔫儿的可怜兮兮的,自己输得还是极惨。
那男人看着那的小脸儿,含笑凑近她的身前,沉声低柔地道“孤赢了。”
昭昭眼圈一下子就红,抬眸瞅着人,泪眼汪汪的,心道他欺负人,他只会欺负人,她怎么下的过他再说俩人之间的那种事,什么时候听过她的。
棋盘一撤走,她抬头见屋中的侍女躬身鱼贯退去,窗帘也被拉了下来,而那男人正在她面前看着她,那小人儿就更是泪眼汪汪了。
“愿赌服输,嗯”
男人的声音中带着诱哄,很温和,说这话的同时笑着,轻轻地拔下了她头上的发簪。
一头乌黑柔顺的头发瞬时泻下,飘起一股淡淡的清香,而后魏临初便把她抱到了床上。他亲着玉足,口勿着身子,啄着玉月退,吮其花髓,弄得那小人儿紧紧地攥着足,雨水涟涟不绝。
第二日醒来之时,她硬是闭着眼睛装睡,直到那男人凑向了她耳旁,昭昭方才知道自己早就被人识破了。
“孤走了。”
识破便识破,小姑娘终是没动。
到了请安归来,她看到昨日俩人下棋坐过之处,仍能想起昨晚的事儿。昭昭小脸烧红,就那么一直烧着,直到娆儿来了,渐渐地分散了注意力,她方才好了些。
当日晚上,那男人无疑又来。
昭昭这夜自始至终都没敢看他。
那男人似笑非笑,又漫不经心地,没再提那种事儿,但几近是一直跟在了她身旁。她在哪,他就不紧不慢地也到了哪。
到了晚上,没做别的,他却搂了她睡。
他搂着她,她哪里睡得着,浑身燥热,三更半夜时都还是醒着的,到了最后,也不知是怎么入睡的。
太子又是一连来了她寝居五天。
这五日几近一样,就算不做那事,他也没走。
“主子这是真真的独宠啊,外头都醋疯了”
珠儿这般与她说着。
她往往听到了开头,昭昭就止住了侍女,不叫她说下去了。
这五日来,天天来的不仅是太子,还有娆儿。
娆儿一共撞上了太子三次,但每次都是一样的结果。她甚至不知道太子到底看没看见自己。到了这第六日,她哭哭啼啼地,也便和昭昭直说了。
“求姐姐提携”
她说了个开头,昭昭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姐姐虽然盛宠,但娆儿说句不该说的,那兰贵妃当年也是盛宠,可是最后如何了男人对女人的兴趣本就是有期限的啊”
这话薛老夫人说过,昭昭也深信不疑。
“姐姐应该与殿下若近若离,如此方能勾住男人的心,才能长久。”
这话薛老夫人也说过,道理昭昭也懂。可那男人来了,她也不能把他撵出去。若是让她使性子,她自然也是不敢的。
“姐姐提携娆儿,对姐姐百利无害。天地良心,娆儿发誓对姐姐绝对忠诚,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你我二人终究是没有靠山的,太子终是要做皇帝的,姐姐也不能指望这太子府不再进女人了。如若是别人,她又会是什么心思,谁也不知道,而且姐姐可知,安丞相近日戡乱立了头功,安良娣肯定是就要回来了呀太子一直不待见太子妃,可是安良娣不同,她的家族是她最坚实的后盾,姐姐想想,姐姐和安良娣是结过梁子的啊”
娆儿这话,昭昭也懂。她的意思是她一人力量太弱,这太子后院虎视眈眈,而她娆儿心有余力不足,不得宠,没能力帮她,等来日太子登基,步入深宫,哪这么悠闲自在,还有安可盈要是回来了,肯定不会让她好过。
昭昭听她一说,也觉得蛮烦的,不过自然是享乐一天是一天,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了。
娆儿说提携,但昭昭又不是没领教过那男人。
他要是不理人,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此时想想俩人那第一次,昭昭还心有余悸,她已经使出浑身解数了,而且他宠幸了她,和那些都没关系,只因她长得像姜国皇后。
思及此,昭昭握住了娆儿的手,可为语重心长。
“太子脾气不好,你最好还是等着他召见,我,我的情况很特殊”
昭昭也没法儿和她说那姜国皇后的事儿,便只能这般说了。
她想了想接着又道“昔日,太子对你很好,也很喜欢你,你先别急,他不会忘了你的,他喜欢看你跳舞,也喜欢听你唱歌,他肯定会召见你的。”
那娆儿听了她的话瞬时什么也没说,却是过了许久,方才笑笑,点了点头,柔声应了。
但出了昭昭寝居,她便变了脸。
她这般谄媚她,苦口婆心地对她说了那么多,对她这样忠心,她是真想着前路和她一起,拧成一股绳,相互扶持,但到头来,她连一句话都不愿为她说。
她就为她说一句话能怎么呢
昔日若是没有她跳舞在先,教了她,她能有今天或是她当时真的被太子换了
黑夜中,娆儿的眼泪簌簌落下。
不错,这个世上能依靠的人只有自己。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
尤其是太子的宠爱。她不能指望任何一个人。
她,林娆儿绝对不比苏昭昭差。
太子昔日见了她,也曾冷落了苏昭昭许久。
她错在没她胆大,没她野
昔日,兰亭水榭的第一次,她知道那苏昭昭是靠着狐媚把太子拽到屋中的。她还知道十日前,那苏昭昭也是靠着狐媚在路上截住了太子,大庭广众之下,不要颜面地勾男人的。
回了寝居,娆儿便下定了决心。
她拿出了那日叫侍女在玉笙居偷来的苏昭昭的那袭紫玉绡纱衣,对着铜镜穿了上,两人高矮胖瘦都极是相似,苏昭昭的衣服,她穿着合适的不能再合适了,而后她便挽了苏昭昭常梳的那朝云近香髻,最后戴了一层面纱。
从背影和打眼儿看来,她都宛如就是那苏昭昭了。
而后,娆儿就叫人去等着太子回来。
大约两盏茶的功夫,小太监匆匆而回,“主子,殿下回了乾承居,喝了酒。”
那娆儿一听顿时心口跳的更厉害。
“你看着殿下状态如何”
“奴才看着喝了不少的酒。”
酒能催情,亦能乱情,娆儿觉得这简直就是老天助她
她接着什么都没想,谁也没带,便只一个人出了寝居。
富贵险中求。
再尊贵的男人也抵不住欲,望。
她只要能爬上太子的床,假扮苏昭昭便是她与太子的情,趣
男人都喜欢刺激的。
月上枝头,夜色柔媚,她一路到了乾承居,到了门口轻声细语,学着苏昭昭的声音。
侍女前去通报,不时,便归回,“殿下在玉兰殿,良娣请”
娆儿心口狂跳,但没有丝毫的犹豫,抬步便进了去。
她小心地巡视,走的极慢,正有些惴惴,不知那玉兰殿在何处,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阵乐声。娆儿寻声望去,只见一间房中烛火通亮,其牌匾之上赫然写着玉兰殿。殿门半开,里头宽旷奢华,那男人一身深色华服,面如冠玉,正单腿屈膝,飒然地坐在一张矮案前,举杯饮酒,瞧着面有笑意,一看心情就是不错。
娆儿当即便是翩跹起舞入内,配合着那乐声,一曲惊鸿舞跃跃而出
屋中的男人瞧见,微微抬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他正要找人去叫苏昭昭,不想她恰恰来了。
魏临初这日心情是极好,不是这日,是近几日皆是如此。
若是细算便是从十日前,那小人儿路上拦住他以后。
眼见着面前她轻盈地舞动,魏临初缓缓地又倒了一杯酒,兴致极佳。
那美人儿越来离他越近,越来越近,然,魏临初脸上的笑容却缓缓消失,待那人靠的更近之时,男人便一把将人拽了过来。
女人一声嘤咛,便倒在了他的怀里。
魏临初抬手就拽下了她的面纱。
“殿下”
这声“殿下”与那面纱几近同时入了魏临初的耳中与眼里。
娆儿娇滴滴的,微微喘息,小脸儿臊红,心口狂跳,几乎与此同时,接着便抬起玉臂,要去勾住他的脖子,启料,那男人一把便将她甩了开
“啊”
一切只在须臾,猝不及防。
魏临初随后便起了身,冷着脸将人拎起,没有半分怜香惜玉之意,声音甚是低沉。
“哪来的衣服”
“啊 ,殿下”
娆儿怎能想到如此,已然花容失色,吓得魂飞魄散了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孤问你,哪来的衣服”
“昭昭,是昭昭”
那娆儿已然傻了,随口便道“是昭昭给妾身的。”
魏临初一听,心骤然一沉。
作者有话要说 专栏预收文求收
我不婊里婊气
蓁蓁是某商户家的庶出小姐,爹不亲,主母不爱,但又偏生生着一张招摇的脸,夺走了大小姐心上人的心,又抢走了二小姐心上人的心。
“什么东西婊里婊气的”
“不要碧莲四处勾搭”
大姐二姐一合计,便给小蓁蓁灌了某欢药丢在了外面。
一夜过后,某二人刚在全家面前揭发了她,等着看好戏,哪知府上来了个天潢贵胄,指名点姓地要了她
两日前,祸从天降,泪眼汪汪的小蓁蓁只想着起码给自己找了个颜好的男人。事后,她梨花带雨,战战兢兢,声若蚊吟地道“我我不要公子负责,只要能留在公子身边,做个丫鬟就好。”
床边某人慢条斯理地理着衣服,笑的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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