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拿着合同, 一手牵起舒南乔离去,在没管身后黄总的死活。
舒南乔跟着他上了车, 他冷着脸将合同扔到了她腿上。
她拿起合同翻了又翻,看着最后一页黄总按下的手印,脸上忍不住泛起傻乎乎的笑容。
“嘿嘿嘿。”
这是她拿下的合同。
郁北弦简直不忍直视她痴傻的表情, 开车就带她往家走。
结果到了她家后, 家里没人, 他让她拿钥匙自己开门。
谁知舒南乔掏了掏兜, 翻遍了自己的衣服也没找到钥匙, 疑惑地问:“钥、钥匙呢?”
“我问你啊。”郁北弦说。
突然, 她“哦”了一声,一脸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好像……好像在包里,包里, 嘿嘿嘿。”
怎么这么像个傻子。
“那包呢?”郁北弦又问。
“包?包在集团啊, 在办公室呢。”
这么晚了, 集团员工肯定早下班了。
郁北弦刚想说什么, 她便抢先一步开口:
“我知道, 你肯定要问我爸妈在哪, 让我找他们拿钥匙对吧!”
郁北弦微微颔首,舒南乔一脸“我真聪明”:“他嗝……他们出差了。”
这下可真是无可奈何了, 她却依旧没心没肺地在笑。
“那你今晚可就要露宿街头了。”郁北弦说。
“露宿街头?”舒南乔瞪大了眼睛:“不行不行, 我不要露宿街头,你把我送回来的,你得负责!”
她说着一把抱住他的胳膊, 死死不放。
郁北弦挑了挑眉:“负责?”
舒南乔小鸡啄米似地不听点头。
“我家倒是有空房,不过……以咱俩现在的关系,恐怕不太方便。”郁北弦故作为难地说。
关系?什么关系?
舒南乔睁大了眼睛想仔细看他,但眼前老是出现倒影,让她分外不快。
虽然不知道眼前人是谁,但她却莫名觉得他不会伤害自己,如此说来,应该是熟悉的人……吧。
“你不愿意?那我也没……”
舒南乔连忙拿手捂住他的嘴,讨好地说:“愿意愿意!我很愿意!”
郁北弦目光挪向她的手,她连忙松开了他,说:“那我们现在赶紧去你家吧,我头好疼。”
见她捂住脑袋似乎很难受,不像是装出来的样子,郁北弦没在说什么,带她去了自己家。
她自己一个人先下了车,步伐跌跌撞撞,差点就撞到了墙上,郁北弦只好下车扶住了她。
她身上一身酒味,熏得郁北弦拧紧了眉心。
“我说过没我的允许不许喝酒吧,你现在还在跟别的男人随便喝酒,上次的教训忘了?这次又来!”
舒南乔根本没察觉到他的怒气,放心地将全身的重点都放在他身上。
郁北弦面上覆着一层薄薄的凉霜,将她放到沙发上就准备离去。
舒南乔却突然拽住了他的手,醉醺醺地说:“郁北弦,你是郁北弦对吧?”
合着她刚刚根本就没认出他?还敢这么轻易跟一个陌生人回家,或者说……她刚刚把他认成谁了?
郁北弦眼眸一眯,危险地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刚刚把我认成谁了?”
“果…果然是你!”舒南乔借着他的力道踉踉跄跄站了起来,然而腿一软,差点没摔倒。
好在郁北弦揽住了她的腰。
她“嘿嘿”一笑,突然用手勾起了他的下巴:“怎么?你想好了?”
“想好什么?”她身上酒味冲天,着实让郁北弦受不了,不耐烦地想要松开她。
舒南乔却借此双手圈住了他的脖子,满脸阴谋得逞:“我不是说了吗,你这副皮囊倒嗝……倒还让我有几分兴趣,你今天来找我,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吗嗝……”
直冲冲地朝他打嗝,郁北弦周身的气压更低了:“放手。”
“不放!你…你来找我不就是为了取我换心吗,现在又在这儿矫情什么。”
郁北弦见此直接自己动手要扒开她。
然而舒南乔不知是喝醉了还是什么,力气大得出奇,见他想甩开自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腿也圈在了他的腰上。
她现在就像只树懒一样死死扒在郁北弦身上了。
手还不安分地在他身上作乱,面上涌起痴汉般地笑:“果然跟我想象中的一般好啊……”
能不好吗,因为某人的一句话,他拼命锻炼保持身材,十几年来没敢停过一天。
“舒南乔,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手。”他语气冰得快要冻死人。
如果说是平常的舒南乔,见到他这副模样肯定会及时止损,不敢再造次。
可现在是喝了酒的舒南乔啊,他威胁她,她反而更变本加厉了。
“我最讨厌谁威胁我了,我偏不!都到了这种时候了,你还装什么清高。”她“啪”地打了下郁北弦的屁股。
那可真是清脆的一声,郁北弦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
偏偏罪魁祸首还没感觉到危险的来临,反而变本加厉地捏住他的脸,直直亲了下去。
明明接吻了这么多次,她还是那么亲得毫无章法,郁北弦任由她在自己唇上胡作非为,却依旧面若冰霜,没有任何反应。
舒南乔亲得累了,又见他跟个木桩子似的站在那里,气不打一处来。
昂起小脑袋后将眼睛一闭:“亲我。”
郁北弦无动于衷。
“难道还要我教你怎么取悦我吗?”舒南乔说。
郁北弦凝视着她:“乔乔,我给过你机会。”
舒南乔睁开眼睛,嘴角勾勒出一抹讽刺的弧度:“你来找我不就是为了这档子事吗,现在又装……”
话未说完,便彻底被人堵住了唇,尽数话语皆被吞入口中。
外面夜色已深,尽数繁星环绕着明月。
“好难受…我好难受……”舒南乔控诉地盯着郁北弦,眼角泛红,手指无助地攥紧身下的床单。
见她想要逃离,郁北弦霸道地重新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强忍住身体乱窜的邪火,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问:“我是谁?”
“你是……你是郁北弦,我难受……”
“不对,你该叫我什么。”
太难受了,像是有无数蚂蚁在噬咬般。
舒南乔痛苦地咬住唇瓣,努力不让自己嘤咛出声。
“叫我什么?嗯?”她把血丝都咬出来了,郁北弦心疼地掰开她的下唇:“乖,说出来,说出来我就给你舒服。”
“小、小北哥哥……”
不知打哪吹来一股凉风,窗帘微微扶起,月光照满了这一室旖旎。
第二天。
舒南乔是从仿佛被车轮碾压过的疼痛中醒来的,她眉心拧在了一块,痛苦地睁开眼睛。
一入眼便是郁北弦那张放大的俊脸。
“啊——”
她唰地坐了起来,看了看自己,身上青青紫紫,没一片完好的地方。
又看了看还在熟睡的郁北弦,两人皆是裸着身子。
满室都是杂乱的衣裳,他……他们昨晚到底干了什么?!
郁北弦突然动了一下,手臂准确无误地圈住她,将她禁锢在了自己怀中。
舒南乔试着挣脱,无果。
于是她不耐烦地揪住郁北弦的耳朵,深吸一口气大喊:“郁北弦!”
郁北弦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嘟囔着说:“别闹,乔乔。”
谁跟他闹了?
“我给你三秒钟。”舒南乔说。
郁北弦毫无反应,甚至还嘴角带笑,似乎沉浸在美梦中。
“三、二、一。”
她单腿微曲,狠狠朝他重要部位抵去。
最后一刻突然被人挡住。
一只大掌包住了她的膝盖,郁北弦单手撑着脑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的乔乔一醒来就这么迫不及待啊?”
“谁是你的。”舒南乔说,“穿上.你的衣服赶紧滚。”
“昨晚……”
“昨晚你情我愿,我们都是成年人了,郁总你不会还想让我负责吧?”
“嗯。”郁北弦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昨晚可是你先主动的,我是被你逼迫的,所以算不得你情我愿。”
他说着将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上面斑斑驳驳的痕迹,无一不在控诉她昨天的残暴。
“这里、这里、还有那。”他一一指了个遍,又翻过身子,精壮的后背才残忍呢,全是抓痕,一眼就能看出是谁的杰作。
舒南乔脸一红,连忙重新把被子给他盖上去。
“别说了!郁北弦,你要不要脸啊。”
“我不要脸?昨晚是谁,一口一个小北哥哥叫着?还说我难受。”郁北弦满脸促狭。
“闭嘴!那、那还不是你勾引我。”舒南乔羞愤地一把捂住他的嘴,强撑着说:“反正我是不会负责的,难道你敢说你昨晚没一点愿意的成分?我……我还能让你那啥强硬不可。”
她目光在郁北弦某处扫了一下,越说越窘迫,脸红得快要滴血。
郁北弦欣赏完她的窘态,才不紧不慢地说:“那我的清白怎么办?”
“你清白?我还没说我清白怎么办呢!”
“好。”郁北弦突然点头。
“啊?”好什么好?
“你不是迫不及待想要我负责吗?我同意了。”郁北弦说。
舒南乔:“……”
他到底是有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如此厚颜无耻之话。
“你赶紧走吧,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我也不会让你负责。”舒南乔不停推他,一副赶客的模样。
郁北弦坐了起来,被子从他身上滑落,健壮的腹肌裸露在空气中。
“啊!”舒南乔触电般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就这样还敢说“不负责”?郁北弦颇觉好笑:“害羞什么?昨晚你不都看完了,还上手了呢。”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舒南乔努力忽视他,在心里默念清心咒,但红红的耳垂却暴露了她。
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舒南乔单挑了一下眉,手指忍不住悄悄打开一个缝隙,欣赏郁北弦的身材。
作者有话要说:舒南乔:我只是馋你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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