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私奔

    “清和”徐青青先确认身份。

    书生应承,忙抓紧徐青青的手。

    徐青青在确定燕王正处在书生人格之后,很迷惑一件事。燕王为何会在听到她有孕的消息后,突然变成书生。他只有在感觉到难过或痛苦,并且回忆到少时经历的时候,才会转变为书生人格。所以是她怀孕这件事,让燕王觉得痛苦了

    徐青青缓缓吸口气,尽量保持心理平衡状态对待书生“可我还有家人,我若走了,他们该怎么办”

    “死遁。”书生看徐青青的眼神异常认真,“我已想好了办法,只要你愿意。”

    徐青青挑了下眉,琢磨着自己到底是愿意好还是不愿意好。

    “青青,你可想好了,你若跟我在一起,便要浪迹天下,过普通人的日子了。但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绝不负你,也会绝不会让你吃一点点苦。以后家里的粗活都由我来干,打水烧火、做饭洗衣、修房种田,我都可以。你只要安心地在家,研究你喜欢的医药便好。”

    书生说着,便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再抬头的时候,用特别认真且充满渴望的眼神看着徐青青,诚恳地再问一遍她是否愿意跟他一起私奔。

    徐青青鬼使神差地点了点下头。书生这副认认真真又虔诚的模样,她实在是不忍心拒绝。再说她如果拒绝了书生,书生势必会伤心难过不已,那要等什么时候才能唤回燕王她还等着燕王回来,好生找他算账,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一听到她怀孕的消息他会那么悲伤

    “真的”书生开心地笑起来,眉眼泛着柔柔的涟漪,像个得了糖就开心的孩子一般。

    “答应归答应,却不能什么活儿都让你来干,我也要分担。”徐青青抓起书生的手,和他十指交叉。

    书生见状,又笑起来,看徐青青的眼神里一直盈满着深情。

    “我现在就去找我表弟,让他帮忙寻一具差不多的女尸来,再弄两套一样的裙裳。待我安排好一切后,你便穿其中一套裙裳,借故一人山上采草药,我准备好行李马车在山下等你,我们直接走即可。山崖下会有一具摔得面目全非的女尸,那些人自会从衣裳发饰等处来判断是你。”书生说完,就推门出去。

    徐青青便站起身,观察书生生的反应。现在他们已经不在平安观了,在京城的府邸,她想知道书生是如何适应地点环境的变化。之前时间环境的变化,书生选择了自动忽略了。但这一次,在他刚刚所言的计划里有提到平安观,上山采药,可现在这一切都没有了。

    书生在出门后,顿住脚步,明显愣住了,在发现周围环境变了之后,他马上折返回来,略有些疑惑地问徐青青,他们现在在哪儿。

    “京城。”

    “京城我们怎么会在京城”书生更迷茫了,使劲儿想从脑子里搜寻相关记忆,但什么都想不起来,而且越想越头疼。

    书生紧蹙着眉头,手扶额,靠坐在榻边,一边使劲儿地想一边嘴里念叨着。

    “我们为什么会来京城,为什么”

    “我们为什么会来京城,为什么”

    “我们为什么会来京城,为什么”

    徐青青听他反复循环换念叨了三遍,心料不好,这应该是快进入到了丘福所言的书生会崩溃的状况。

    “你怎么睡一觉就忘了,我们来京过年的。”徐青青给了书生一个模棱两可的解释,当然这个解释是真话。但如果是正常人乍听这样的解释,肯定会有很多疑问,比如我们之前好好地呆在凤阳城,为何要忽然来京城过年。

    “瞧我这记性,许这几日睡多了,这会儿还迷糊没醒呢。”书生听到徐青青的解释后,立刻适应了这说法,没有提出质疑。

    徐青青觉得自己猜的没错,在潜意识里,书生和燕王的认知其实是互通的,只是他们彼此之间没意识到这点。

    徐青青决定再试探书生一下,“我在厨房熬了燕窝粥,你去帮我端来好不好”

    书生一向温柔性子不拒绝人,自然是答应下来,这就出门去了。

    徐青青马上下令,让府中所有人都撤到别处,切不可在王爷面前出现。理由则是,王爷现在暴脾气,需要一个人安静思考,谁敢随便冒头若出意外,一概不偿命。府中这些下人们本就惧怕燕王,听了这警告之后,半刻不敢怠慢,甭管是在和面的还是扫地的,都立刻丢了手里正干的活计,连手都不敢洗,眨眼间散尽,半个人影都没留下。

    徐青青一直在书生后面跟着,眼见书生离开院院子后,先是环顾周围环境,因见不到人问路,他便试探着寻找。最后竟半条路都没有走错,便直接抵达了厨房。

    在书生去端燕窝粥的时候,徐青青便折返回房。

    徐青青琢磨着这病治愈的可能性,目前可以尝试一下让书生和燕王彼此间互通有无。一旦书生肯承认燕王的存在,这个病说不定就有机会治愈了。

    晚上和书生一起吃饭的时候,书生总是给徐青青夹菜,而且每次夹的还都是她爱吃的菜。徐青青知道书生肯定特意观察过,免不得又有点感动。

    “你父母可还好”书生问。

    “嗯,都很好。”徐青青应承之后,发现书生笑得勉强,再低头默默吃饭的时候,落寞垂眸,似有什么心事压在心头。

    徐青青稍作琢磨了下,书生除了对一些环境问题犯迷糊之外,其它事情上可从来都不笨,毕竟他和燕王可是共用了同一个脑袋。

    能让书生如此落寞却又避讳不去提及的问题,必定是燕王了。才刚她说他们一起回京过年,书生一定会想到她有着燕王妃的身份,免不了会在过年的时候跟燕王一起进宫守岁。

    因为在乎所以计较,也因为在乎所以不敢计较。

    徐青青吃光了书生给她夹的满满的一碗菜后,笑着去捏一下书生的脸。

    “明晚我们就私奔好不好我来安排。”

    书生落寞的脸上终于浮现出喜色,连眼睛里都闪着微光。

    “可你的家人”

    “谁都没有你重要,因为你也把我当成了最重要的人,不止牺牲了未来,还冒着生危险选择跟我在一起。”徐青青说这话的时候,见书生眼里竟然闪出了泪花,忍不住也眼眶发热,“你对我这样好,我又岂能负了你。”

    “青青,”书生突然抱住徐青青,“多谢你。”

    “哎呀,跟我道谢什么,赶紧先把饭吃完。”徐青青又给书生盛了一碗饭,让他多吃点私奔的时候才好跑得快。    书生还真听话,又吃了一碗饭。

    饭后徐青青又弄来了各式样的甜品,都说吃甜食会让人觉得幸福,徐青青决定试一试这办法能不能将书生召回。

    书生人格的朱棣并不讨厌甜食,且对于徐青青的推荐,他来者不拒,徐青青说什么好吃,他就吃什么,乖得很。

    徐青青当即把点心送到书生嘴边,书生愣了下,便腼腆地垂眸,尴尬地把嘴凑到点心旁边,只咬了一小口。书生随即就脸红了,且红了个透。

    徐青青见状,便仰侧在他的脸颊浅浅地吻了一下,书生的脸当即就更红了。虽然知道同一个招数二用也不能唤回燕王,但徐青青还是想这样逗弄书生一下,因为他红脸的样子实在是太招人想去欺负他了。

    傍晚俩人依依惜别后,书生就被安排到隔壁院歇息。但他并没有真的休息,而是问丘福要了木头和刻刀,熬了一夜,将他之前答应好了回赠给徐青青的木雕小人儿刻好了。

    书生临到天亮前才睡,都没来得及更衣就躺在榻上睡熟了。徐青青听了丘福的回禀,又感动又心疼,过来给他盖好了被子后,便看见了桌上雕刻好木雕小人儿。圆圆的脸,大眼睛,穿着一身道袍,手持着拂尘一本正经,很像她了。

    这时,外头匆匆来一侍卫,模样很焦急。

    丘福听这人回禀两句后,脸色沉重了,立刻看向徐青青所在的方向。

    徐青青赶紧快步走出去,让丘福有事就说。

    “胡丞相来了。”丘福跟徐青青仔细解释道,“前日有丞相府的帖子给王爷,王爷看过之后,倒没有特别交代过。如今看来,那拜帖上八成说的就是今日要来拜访。”

    “找借口把人打发了。”徐青青干脆道。

    以书生现在的情况,断然不能见胡惟庸。这胡惟庸可是比晋王还能搞事的人物,且会把人死里整,见他跟自寻死路没什么区别。

    “别人倒还好,但这位胡丞相却不是随便什么借口都能打发了。胡丞相知道王爷在府里,此前还大张旗鼓送了拜帖来,若王爷避而而不见,回头少不了会有凶戾自傲、轻视当朝丞相的流言传出去。如今王爷年长了,已非稚子,若再传出这样的声名,对王爷日后的前程极为不好。”

    “再传出”徐青青抓住了关键词。

    “王爷对于作恶之徒的手段确实狠厉,但却并非传言中那般可怕。这些年王爷在外凶戾不佳的名声,其实都是拜这位胡丞相所赐。”

    丘福便简单概括了之前的情况,王爷之前有两次拒见胡惟庸,皇子之中唯有王爷不谄媚不曾向胡惟庸贺寿送礼,所以胡惟庸对王爷格外不喜。

    当然,丘福也明白,以王爷现在的情况去见胡惟庸,的确不太合适。比起暴露王爷的怪病,那还是选择彻底得罪胡惟庸好些。但是丘福总觉得如今因有燕王妃在,凭着王妃的聪慧,说不定会有全部保全的办法,如此便省去了很多麻烦。

    “你容我想想。”徐青青让人先取府里最好的茶去招待胡惟庸。

    徐青青在原地琢磨了片刻后,命丘福取来安神香先在王爷屋子里点上,再把屋里的东西收拾一下,别露出破绽。

    “王爷以前可抄写过经书之类的东西”徐青青问。

    徐青青则带着碧螺、万春等人先去见了胡惟庸。

    胡惟庸刚把茶吹得能入口了,听传报声喊来人居然是燕王妃,颇感意外。但他还是稳稳地坐在原处,先把茶喝上了一口之后才起身,再慢悠悠地向带着一群人气派走进门的燕王妃行礼。

    “胡丞相太客气了胡丞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常为诸王授业解惑,照道理也算是王爷们的恩师了,当该是我这等小辈给胡丞相行礼才是。”徐青青端庄地在上首位坐下之后,嘴上说了这一番客气话。

    这一番话显然不是真心,若真心的话,此刻哪里会坐下,直接就来跟他行礼了。胡惟庸不禁高看一眼徐青青,京内妇人们都在盛传这徐达长女是乡野出身的泥腿子,上不了台面。倘若她们瞧见了徐氏今日这做派,,谁还敢说胡惟庸早听说今年除夕夜,徐氏一曲唢呐得了皇帝高赞。当时还以为这徐氏瞎猫碰死耗子,走运了,不过正好应景儿合了皇帝的心意,加之她为徐达长女的身份,才会被格外优待。如今看,倒是他以前轻瞧了她。

    “王妃谬赞了,下官愧不敢当。”

    胡惟庸特意往门口看了一眼,确定不会再有人来了之后,方去询问徐青。

    “不知燕王今在何处下官今日特来拜见燕王。”

    胡惟庸怔住,没料到这位燕王妃居然这样直爽,连这种夫妻间的秘事竟都敢口无遮拦地当着外人面说出来。他是不是该收回前话,这分明就是乡下来的粗鲁无知妇人,竟连泥腿子都不如了。

    “胡丞相还要见么”徐青青再问。

    胡惟庸又被徐青青这一问弄愣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见还是不见,不过似乎好像没有什么见王爷的必要了。只凭燕王妃刚刚那一句话,他只要出了这门,就能彻底毁了燕王的名声。

    “既然王爷咳身体乏累,下官便不叨扰了。”胡惟庸起身欲告辞。

    徐青青把话补全了,跟着也起身了,拱手向胡惟庸致歉,也感谢他的理解。

    “这马上要去凤阳了,王爷必是急于完成经书的抄写,一时忘了今日还要见胡丞相,还望胡丞相海涵。”

    胡惟庸现在一口闷气堵在胸口没处纾解,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官场上的老泥鳅,今天竟然疏忽大意了,被小小年纪的燕王妃摆了一道。

    这燕王妃先说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让他误会,在他决定离开之时,再补全了话,告知他王爷是为孝而晕。他还能说什么,难道要说王爷因孝顺而怠慢了自己这话说若敢传出去,他在皇帝跟前活不过三日。

    “王爷孝心感天,令人佩服。不知下官可否有幸探望王爷一则关心王爷的身体,二则下官也好向王爷学习一下如何行孝。”胡惟庸道。

    “胡丞相谦虚了,论孝,丞相长子也不输他人。”徐青青称赞道。

    胡惟庸听徐青青提到了胡安,不禁就想起前些日子儿子娶徐家养女的事儿来,更加堵心。这燕王妃怕是故意的

    “王妃高赞了,下官那不孝子没什么出息。”胡惟庸随便敷衍一句不出错的话。

    “哪能呢,正所谓不娶无子,绝先祖祀是为大不孝,胡大公子在这方面绝对不会让胡丞相操心,岂不就是大孝顺了。”徐青青讥讽道。

    徐青青随后带着胡惟庸来到朱棣安寝的房间。

    胡惟庸进屋后,先看见了桌案上已经有一摞尺余高的经书,桌上还有刚写了一半的。燕王正躺在榻上闭目睡着,对于他们的进门毫无知觉。

    胡惟庸本还琢磨着燕王会不会假装,但在亲眼见证了之后,他确定燕王是真的昏睡了过去。

    胡惟庸气闷着一肚子气地走了。书生则一直睡到午后才醒过来。

    徐青青随后端着参汤进门,让书生好好补身子。

    书生心里惦记着另一件事,“今晚我们真的要私奔了”

    “嗯,真的不能再真了,等晚上我叫你。”

    是夜子时,北风萧萧。

    凉意侵袭着脖颈上肌肤,让人没由来地一哆嗦。

    徐青青带着书生悄悄从府后门出去,然后二人便各自背着行李,顺着路往城西走。

    二人之所以不坐马车,是因为现在正宵禁,主干道时不允许有车马经过。

    走了没多久,身后便有火光若隐若现。

    书生回头看了一眼,惊讶地询问徐青青是怎么回事。

    “正是用了你的主意,死遁呀。不过不是坠崖,换成走水了。放心,有你表弟丘福为我们善后,保证不会出问题。”

    书生闻言,缓缓地点了点头,望着一脸开心的徐青青,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就拉起了徐青青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这下我可以摆脱脱燕王妃的身份,从今以后只陪着你一个人了,”徐青青笑嘻嘻地荡着俩人牵手的手臂,欲继续往前走,猛地被对方拉到了怀里,力道十分霸道。

    “摆脱燕王妃的身份,嗯”凉凉的声音从徐青青的天灵盖上方传了下来,冷飕飕的冰感瞬间侵袭她整个身体,蹿到她的脚掌心。

    “王王爷回来了”徐青青在黑夜里,辨出了那双熟悉的幽深黑漆的眼睛,颇感无奈。

    怎么就偏偏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燕王就回来了。书生这幸福感也来得太突然了,知道她放火,摒弃了燕王妃身份就瞬间幸福了好歹要听她把感人肺腑的话说完再走啊。

    “王爷,别认真嘛。书生他担心被你发现,提出想要私奔,其实合情合理呀。我若不答应,顺着他的意思,哄他开心,他肯定就会无止境地难受伤心了,那王爷还会回来我这都是为了找回王爷,在哄他呢。”

    徐青青措辞解释的时候,恍然觉得自己真像一个徘徊在两个男人之间的渣女,心头竟隐隐升起一种背叛的内疚感。

    朱棣听了徐青青这番解释,倒是沉默不再多言,但与徐青青十指相扣的手突然收紧力道。这倒让徐青青有一种上了夹手之刑的错觉。

    狗男人居然还理直气壮了。

    “休胡沁”

    朱棣忙松开给徐青青实施夹手指之刑的手,揽住徐青青的肩膀,轻轻地把徐青青环抱,拥在了怀里。半晌之后,他才回应了徐青青的两个问题。

    “喜欢,要的。”

    “王爷骗人王爷分明不喜欢这孩子,因为不喜欢才会觉得难受痛苦,喜欢的话应该是觉得高兴才对。孩子我可以自己养,王爷恢复之前的条件吧,等病好了之后,请王爷放我们母子走。”徐青青不依不饶道。

    饶你才怪,谁叫你这么能折腾人,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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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摆脱燕王妃的身份,嗯”凉凉的声音从徐青青的天灵盖上方传了下来,冷飕飕的冰感瞬间侵袭她整个身体,蹿到她的脚掌心。

    “王王爷回来了”徐青青在黑夜里,辨出了那双熟悉的幽深黑漆的眼睛,颇感无奈。

    怎么就偏偏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燕王就回来了。书生这幸福感也来得太突然了,知道她放火,摒弃了燕王妃身份就瞬间幸福了好歹要听她把感人肺腑的话说完再走啊。

    “王爷,别认真嘛。书生他担心被你发现,提出想要私奔,其实合情合理呀。我若不答应,顺着他的意思,哄他开心,他肯定就会无止境地难受伤心了,那王爷还会回来我这都是为了找回王爷,在哄他呢。”

    徐青青措辞解释的时候,恍然觉得自己真像一个徘徊在两个男人之间的渣女,心头竟隐隐升起一种背叛的内疚感。

    朱棣听了徐青青这番解释,倒是沉默不再多言,但与徐青青十指相扣的手突然收紧力道。这倒让徐青青有一种上了夹手之刑的错觉。

    狗男人居然还理直气壮了。

    “休胡沁”

    朱棣忙松开给徐青青实施夹手指之刑的手,揽住徐青青的肩膀,轻轻地把徐青青环抱,拥在了怀里。半晌之后,他才回应了徐青青的两个问题。

    “喜欢,要的。”

    “王爷骗人王爷分明不喜欢这孩子,因为不喜欢才会觉得难受痛苦,喜欢的话应该是觉得高兴才对。孩子我可以自己养,王爷恢复之前的条件吧,等病好了之后,请王爷放我们母子走。”徐青青不依不饶道。

    饶你才怪,谁叫你这么能折腾人,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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