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口不应心

    “守恒!”匆匆赶到在突然失去动力倒下的机器人怀里挣扎的小汽车人身边,把钳在她脖子上的手臂掰开,擎天柱扶起了看起来有些晕乎的守恒,“你还好吗?我很抱歉,你的天线被……”

    被靠在领袖胸甲上接过他递来的天线的守恒没想到自己还能有这个待遇,一时激动得差点没把光学镜头进化成镭射镜头:“我-我-我没事!谢谢领袖关心!请别担心这个天线,当时我隐约有点意识,先把这部分分离了,现在只用接回去就好!一点都不疼的!”

    “我很高兴知道这点。”在守恒展现出她特殊的即插即用的恢复能力后,红蓝卡车从风口吹出了一股热气,眼瞅着就要收回放在她天线链接转轴上轻抚安慰的手指,小汽车人一下急了眼,忙不迭地伸手按住了那几乎可以罩住她整个脑袋的手,在对方不解的询问中支支吾吾地说:“但、但是……可能我分离的晚了一步,里面有点漏液……或许还是有点疼……”

    汽车人领袖会意地点点头,一边用最轻的力道在她音频接收器转轮上揉着,一边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按住了自己头盔边的接收器转轮:“明白了。——救护车,你能收到吗?这里……”

    “不不不不!!不用叫医官不用叫医官!我已经好了!完全好了!!请别叫医官!”

    偏了偏脑袋,看着手慌脚乱地想要阻止自己的小汽车人,擎天柱不赞同地皱了皱眉,低头对她严肃地说:“守恒,讳疾忌医不是好事。我知道救护车对你很严厉,但我向你保证他没有恶意。”

    “我、我当然知道这点,但是……”支支吾吾的小汽车人此时此刻感觉到了骑虎难下的尴尬,她知道自己的小把戏绝对瞒不过汽车人医官的检查,一时间汗如雨下,“但是……但是比起我,Bee他们更需要医官!我恢复的效率很高的!现在基本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哦,您瞧,我已经能听见有东西正在从里面向这边过来了。”

    “霸天虎?”起身将处于恢复期的小家伙挡在身后,擎天柱问。

    从后面扒拉着汽车人领袖横在自己胸前的臂甲,守恒晃悠着天线捕捉着细微的声讯号:“如果那是霸天虎,那一定是一个很小很小的霸天虎。”

    “所以,那也可能是个人类。”

    “也有这种可能。”

    “机械党。”说出了最有可能的推测,擎天柱侧头看了一眼被机械党两度捕获的守恒,示意她后退两步,自己则上前蹲在了这栋废弃厂楼的出口处。

    而在这门的另一边的联通桥上的福勒可没擎天柱那么好整以暇。

    这栋工厂的光照系统就跟工厂看起来那样被废弃了,又或者是忙着逃离紧追其后的金属虫子的特工没注意到开关的位置,所以他现在基本上是摸黑抓瞎地向绿莹莹的紧急出口标志狂奔着。

    在悉悉索索的金属爪子移动声里,一只冰凉的小爪子抓住了福勒探员放在连接桥两侧护栏上保持平衡手背上,让他下意识地甩手想要摆脱,却不料因此失去重心撞坏了腐锈的栏杆,尖叫着向桥下看不到有多深的黑暗跌去。

    诅咒该死的机械党和塞拉斯!诅咒该死的文书工作让他胖到这个地步!诅咒那群恶心的金属虫子……

    福勒的诅咒清单还没想完,他的下落过程就结束了。倒不是说他的脑袋在水泥地面上砸了个稀巴烂,而是他的屁股被一群“恶心的金属虫子”的大脑袋给托住了,他不大好在这种情况下想它们的坏话,尤其是借那大大的光学镜头发出的微光看清抓着自己右手向上飞的虫虫表情有多艰难努力的时候,就算是他也有点心软。

    “呃……我够到了,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在虫群的帮助下重新爬上链接的铁架桥的福勒瘫坐在桥面上,享受了几秒脚踏实地的感觉后,低头向担忧地围在他身边的小虫子道,“为什么要救我?”

    睁着大大的紫色光镜的噬铁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一致地将光镜盖压成疑惑的八字形,歪头看着这位人类特工,好像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

    被这求知的目光看着的福勒不得不进一步作出解释:“你知道,先前我看到了你做的好事,而你显然不希望擎天柱或者任何汽车人知道你干了什么。如果唯一的目击证人——也就是我——刚才没被你接住而是摔死了,那这事自然没有任何人会知道了,所以……?”

    光镜统一地眨了两下才将这个逻辑捋清楚的小虫子们恍然大悟!一下子明白了它们的处境,陷入了恐慌中:一些开始瑟瑟发抖想要把自己藏进连脑袋顶都摸不着的短小前肢里,一些慌张地原地跑圈,一些直接瘫在地上边发出齿轮转动一般的哭声边飙出了镜头清洗液。

    始作俑者福勒探员在这乱成一团的局面中感到了莫名其妙的负罪感,他尝试拍拍离自己最近也是哭得最凶的虫子脑袋顶,却直接被它蹭了一手清洗液。

    “里面的人类,请后退以免受伤。”磁性而稳重的声音伴随着金属门框被扯开的巨响让提前享受了带小孩的“天伦之乐”的福勒从这一地虫子上移开了视线,看向弯腰用莹蓝色的光学镜头从原来是门的大洞里查看情况的汽车人领袖。

    “探员福勒?”他显然对这位联络探员出现在这里感到很是惊讶。

    “——嗨,擎天柱?呃……”探员下意识地往身后地面看了一眼,却发现刚才哭成一团的虫子已经没了踪迹,再回头时,他从起身让开路的擎天柱身后见着了它们——不知从哪个通风管道溜出去的虫子们正迅速地融进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小汽车的机体里,“Well,救护车检查到了那个冒牌货的控制信号源头,所以我让他开了个门试试能不能从根本源头阻止问题。”

    随着走出建筑的福勒的阐述,获得了虫群携带的记忆的小汽车人脸上的表情从好奇变得惊恐,并开始和之前的虫子一样瑟瑟发抖起来。她那极度类人的脸让绝望恐惧也认命的表情给福勒带来的冲击显然比那些虫子要大得多,让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向半跪在自己身边追问后续的擎天柱说:“然后我在从他们头顶爬下来之前,先把他的玻璃天板的螺丝钉都给卸了。看看塞拉斯现在的模样,我想我干的还不错吧。”他顿了一下,状似不经意地把视线投向擎天柱身后呆住的小汽车人,“就把它当成是我独特的道谢方式吧。”

    “福勒探员,我很感谢你的努力,但这是非常危险……”“谢谢谢谢谢谢谢谢你!!!我爱你——虽然没有爱神子拉夫他们那么爱你但我还是爱你!!!”

    激动到打断自己领袖的话的守恒饿虎扑食一般扑到了他的脚边,试图用自己过大的脑袋亲上高声拒绝的福勒以表谢意,然而目标太小,光镜太瞎,对方逃得太快,直到返回基地,对这位躲在有些哭笑不得的擎天柱手里的政府探员殷勤摇着天线堆笑的红眼汽车人都没能如愿。

    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立即给我你的自检报告!——算了你那处理器保不准漏一堆项目,坐下,我来。”

    一回基地就被等待已久的医官揪住右肩夸张的卡隆风格肩甲,就像一只被提住杯柄的茶杯一样被他提溜到医疗床上的守恒直到背甲压上床面才蓦然惊醒,惶恐地挣扎起来:“不不不,我很好!真的!您应该把精力放在大黄蜂他们身上,我只是被打了几拳而已!现在已经完全好了!”

    “不,你不好。”阿尔茜代替翻白眼的医官上前道,“我们被打晕,很正常。但是你的头盔那么硬还能被打晕?那它的那一拳的力量和带来的损伤可比对我们时要重得多。更何况,我们的自检报告没有什么需要额外进行修复的,所以冷静,让医生做他的工作——”

    “——她毫发无损。”从操作台上抬头反复检查了好几遍数据,救护车困惑地将聚焦投向光镜聚焦一如既往地飘忽的小汽车人,“这怎么可能?”

    “呃……或、或许我的头盔真的太硬了?”守恒拼命想着合理的解释,“还-还-还可能是因为我太想和医官您玩赛车游戏了!所以恢复得比平时要快得多!”

    这话瞬间带跑了话题。阿尔茜等人饶有兴趣地扬高了光学镜头眉脊,看着没料到守恒会在所有汽车人和政府探员面前提这茬的、一时间身体僵硬光镜飘移的汽车人老医官。

    “真的吗?”被擎天柱轻轻放在高台的福勒探员调侃地拉长了音调,“这就是我们的医生之前玩了那么久赛车游戏的原因?”

    “我告诉过你我那时只是在陪玩……!”恼羞成怒的红白医疗车忿忿地哼哼,“而且也没有玩那么久,就是几分钟而已!”

    “救护车……!我也好期待和你的比赛,我爱你!!”可从医疗床上跳下来熊抱住白眼翻到天边的救护车的守恒可不管这些。

    “不是想要扫兴,”在这一片祥和的气氛中,和杰克的监护人有些小过节的阿尔茜艰难地开口,“但快要到杰克他们的门禁时间了,你觉得这可以改天吗,守恒?”

    “噢……okay……没关系……可以改天的……”

    虽然语气沮丧得要命,但从欲言又止的医官身上滑下来的守恒还是努力忍耐住了小情绪。不得不说,她这以退为进的一招不仅对福勒探员有用,对涉世未深的青少年们更有用。

    “今天是周末,我可以发信息给妈妈把门禁延后一点。”杰克说。

    “我的寄宿家庭根本不管我,门禁只是个词而已。”神子摊手耸肩。

    “呃……我、我觉得我的家人或许根本没注意到我出来了,所以我想晚一点回去应该也没事……?”拉夫有点犹豫。

    “救护车,那个游戏的一局比赛大概需要多久?”擎天柱忽然开口问道。

    “大概5分34秒可以结束。”救护车下意识给出了回答,然后忽然意识到这暴露了他的最好成绩,一时有些懊恼。

    “隔板、大黄蜂,你们觉得能在保证神子和拉斐尔安全的前提下,在路上省出这段时间吗?”红蓝大卡又转身向担心的越野车和肌肉车问。

    “当然!绰绰有余了!”“哔哔哔!”

    “那么,”重新回身看向救护车身边惴惴不安地绞着手指的守恒,汽车人领袖总是沉稳凝重的面甲上忽然松开了一个小小的微笑,“我建议我们尽快开始比赛,你意下如何,守恒?”

    从不听也知道她的回答是什么、从控制台莹绿色的屏幕上打开游戏界面的救护车身边冲出,守恒给了及时弯腰避免她撞上什么忧伤部位的擎天柱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微微退开了一点,用聚焦模糊的镜头看着配合自己的领袖近在咫尺的面甲,似乎犹豫着什么。有些纳闷的擎天柱正想询问,小汽车人就被切入游戏模式的救护车喊了过去,只得暂且将这个疑问压在处理器里,和其他汽车人一块儿围观这场被神子宣传为“世纪之战”的对决。

    “嘿,下注吗?”神子坏笑着向两个男孩提议,“我压救护车赢,如果我赢了杰克要请我吃一星期汉堡,拉夫要帮我做一星期的科学作业!”

    “嘿!”“为什么你一下就替我们选边了!”

    “那你们不选守恒吗?”

    “呃……”

    杰克尴尬地回头看了看操作台前的两人:救护车紧盯着选择车辆界面的屏幕,仿佛没听到这边的谈话,然而忍不住得意挑起的嘴角暴露了他;守恒瘪着嘴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仰望着她的副驾驶和教练,很显然,杰克和拉夫不压她就是不相信她的等式已经在她处理器中成立了。

    “唉……Fine!我们压守恒。但是如果你输了,那个混音比赛你就要听我们的指挥。”

    “DONE!”神子爽快地应答下来,可杰克的队友拉斐尔却一脸纠结,“嗯……杰克,我不想这么说,但是救护车比你想象得要擅长这个得多。”

    “远——比你想象得要擅长得多。”医疗车用他略带颤音的语调强调。

    杰克发扬了他的乐观领导精神,向两个队友鼓劲:“Yeah,我知道,我也看了他‘陪你玩’的过程,但我们这边有三个人!我们是一个团队!只要你、我,还有守恒互相配合,我们一定可以做到的!”

    “然而你们这个团队挑战了神子十次都没有赢过一次。”“说得好!救护车。”救护车和他的支持者一唱一和。

    “我们待会就知道谁对谁错了。”杰克底气十足。

    三分钟后。

    “或许他们确实是对的。”拉斐尔看着己方被甩下一大截的黄色小车说。

    操纵着红色小车的救护车闻言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笑声。他有自信在这种考验即时操作的测试上不输给任何人,更何况他能手眼合一,动作转换效率绝对高于压根看不清屏幕、只能被杰克和拉斐尔声控的守恒。

    思及至此,他忍不住得意地瞥了一眼身边的小汽车人,却没料到会直接撞进对方那双殷红的光学镜头里。

    从守恒的姿势来看,她从一开始就没看屏幕上的比赛,而是一直都在侧头用金色的聚焦圈努力向身边玩得开心的他对着焦。尽管局势已经对她不利,但银灰色汽车人的嘴角还是扬着一个幸福而纵容的弧度,直直地注视着发现这个“秘密”的救护车,让他一时被吸去了全部注意力,陷入无措的呆滞,手上的操作也因此迟了几秒,导致屏幕里红色的小车撞上了最后一个弯道的墙壁并被黄色小车超越冲破终点线。

    在爆出惊叫的杰克拉夫与守恒的庆祝中,救护车和神子一起迸出了克制的质问:“WHAT THE……!你刚才根本没看屏幕!!”

    “对啊。我不需要看屏幕,我有拉夫和杰克。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守恒无辜地眨了眨那双鲜红的光学镜头。

    “但、但你,但你一直在看我!!”

    “您没说不许看您呀。”红眼的汽车人自鸣得意地摇着天线,“噢~我赢了医官,我可以死而无憾了。”

    原本含笑注视着耍着小聪明的擎天柱脸上的笑容被担忧取代,他想要说什么,但气急的救护车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但这是……!这根本……!你简直……!!”张口结舌了老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救护车愤慨又找不到发泄口的光学镜头聚焦忽然顿在了无辜的游戏青年大黄蜂身上,“你难道在和大黄蜂比赛的时候也会用这种小伎俩吗?为什么只针对我?!”

    “哔呜?”突然被扯进来的大黄蜂懵逼地转了转他圆滚滚的光学镜头外缘光。

    “我确实没用这招对付过Bee……”莫名有些理亏地低下脑袋的守恒忽然灵光一闪,又迅速地抬头道,“但我会去挠他门翼的痒痒!所以我不是在针对医官!”

    “哔呜呜呜呜!!”

    瞬间紧张地炸起门翼的侦察兵用自己替代发声器和在胸甲前比“X”的双手表明了对这种行为的谴责。然而他向来听话的学生这回却不依不饶起来,拉长了每个词的音节:“不,我就想挠你痒痒,事实上,我现在就想挠你痒痒!”

    “哔哔哔哔哔!”

    对一下跳上作势要跑的黄黑跑车后背、嘻嘻哈哈地在他车门上乱摸乱蹭的守恒的幼稚行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虽然懒得管,但知道没被针对的救护车还是在可怜的侦察兵发出颤抖告饶的电子音时发出了无奈的叹音,上前把侦察兵摸得没给趴在地上的小汽车人抱了下来:“Fine、fine、fine,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被托着腋下的守恒努力转头看着汽车人老医官,眨巴了一下殷红的光学镜头。

    见状挑高了一边光镜眉脊的救护车纳闷地开腔:“我以为你们的比赛都会有什么赌注?”

    “说的没错!!”不等老实的守恒给出实在的回答,从自己赌输的挫败中振作神子就激动地打断道,“哇哦,救护车,没想到你不常玩游戏却对这些规则那么懂行!”

    “嗤,这算什么……”话虽如此,但放下守恒的救护车的光学镜头还是在这微不足道的高帽子里亮了几度,“所以?你想要什么,守恒?”

    凑到神子面前想争辩什么,反被人类女孩敲了几下头盔的守恒这才反应过来地兴奋起来:“真的?什么都可以?”

    “看情况。”救护车边从子空间里拿出一块大个儿的能量糖边哼哼。

    “那我想和您开个睡衣派对!在上次之后我又收集好多好多的音乐!您一定会有喜欢的一首的!”

    “我拒绝!!给你一个能量糖就绰绰有余了别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汽车人医官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能量糖塞进还想多说什么的小汽车人嘴里,却在收手前想到了什么,将光镜收缩成一条细缝:“等等,你说了‘上次’。你‘上次’是跟谁搞这所谓的‘睡衣派对’的?”

    不顾汽车人老医官手指还放在自己衔在齿间的小方块两侧,守恒下意识合上了嘴,又在下一刻被对方推着牙齿撬开了它。

    “说话。”用拇指顶着怕咬伤自己不敢使劲的红眼汽车人尖锐的虎牙,救护车一字一顿地说。

    “啊哦。”从自己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大黄蜂那里知道了这事的拉夫小朋友快速地看了一眼想要上前又暂时被老医官的气势镇压的黄黑色跑车,咕嘟地咽了口唾沫,深吸口气上前一步——

    “呃……是我。”“抱歉,救护车,她是和我一起开派对的。”“被你抓到了,是我。”

    拉斐尔惊诧地看着同样惊讶的神子和杰克,为他们袒护大黄蜂的心意感动,却也没注意到大黄蜂身后用和侦察兵一样惊诧感动的目光看着各自搭档的阿尔茜和隔板。

    “WHAT?!”

    救护车震惊的声音让三位人类朋友从感动的氛围里惊醒,快速地统合证词修正漏洞:“事实上,是和我们三个一起。”“那是一个周五晚上,我们悄悄在基地里留了一夜。”“噢~你肯定是因为太黑所以没看到我们,我们玩得超开心的!”

    “你们疯了吗?!在黑暗的环境里和一个看不清东西的赛博坦人待在一块?!”总算放过了呜呜咽咽地用泪光闪闪的光镜看着神子他们的守恒,救护车转向了高台上的人类,“你们至今没被压扁真是奇迹!”

    杰克和自己的战友们对视了一眼,从善如流地道了歉:“抱歉。”“再也不敢了。”“下次我们会开灯的。”

    “——神子!!!”

    从站在基地出口确保每一个人类离开基地的救护车身上收回视线,汽车人领袖低头对守恒道:“来吧,你经过了艰难的一天,现在也该去充电了,让我陪你回你的车库。”

    “真的吗?!我好高兴——但是我不觉得今天有多艰难,我觉得我过得非常开心!今天是我的幸运日!我没法跟您解释的很明白,但之前在工厂里的时候,大黄蜂他……”

    擎天柱一直沉默而温和地倾听着话多的小汽车人一路上如机关枪一样不带歇息的絮叨,注视着她熠熠发光的光镜和面甲。直到她走进属于她的小车库,向他道了晚安并准备合上车库拉门时,一直没有动作的红蓝大卡突兀地抬手挡住了即将合上的轨道门,并将它重新推开到足以他进入的宽度。

    “请原谅,守恒。”将腿甲踏入不经意后退的守恒让出的空间,擎天柱弯腰对有些不安的小汽车人用最温和的语调说,“我能单独跟你谈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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