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鸟是被外面的吵闹声吵醒的。
说实话,外面的几个声音耳熟到她都想蒙上被子装作没听见。
祢豆子睡得很熟,完全没有被吵醒的迹象。
见鸟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披上外套出去看看情况。
她出来的时候正好遇上了发出吵闹声的人。她顺手把门关上,免得祢豆子被吵醒。
“啊!这不是师妹吗!师妹——”
我妻善逸平时柔顺的金色长发此时沾满了泥土,脸上有不少被锋利的物体割出的伤,亮黄色的羽织也被弄得又脏又破。
他的样子实在是太狼狈了,不过站在他身边的三个年轻的男孩子看起来也不逞多让。
头上钻石护额上都明显少了几颗钻石的银发少年、笑得很爽朗但是脸上有不少血污痕迹的黄红相间发色的少年、沉默地站在最边上的穿着似乎是女装的黑发少年。除了前者,后面两位的脸上都被画上了奇怪的妆容。
她知道他们,因为其中一个是我妻善逸的继子宇髄天元,另外两个是灶门炭治郎的继子炼狱杏寿郎和富冈义勇。
唯一看起来没受伤的居然是平日里时不时身上都会留下打斗伤痕的嘴平伊之助。
“哦,白鸟!你也在这里啊!”
她已经完全习惯了嘴平伊之助用各种错误的名字来喊自己了,知道无论纠正了多少次这家伙还是会喊错,所以干脆就默认了。
躺在担架上的我妻善逸被自己的想象感动到抹眼泪,“师妹,你是知道我今天会来吗?呜呜我好感动!”
“鸣柱大人请自重!”神崎葵给了他的头一拳,“见鸟大人今天是来做例行检查的,跟您撞上只是巧合!而且希望您的声音可以小一点,不要影响到其他的人休息!还有兽柱大人也是!”
见鸟:“……嗯,总之就是这样。嘴平,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去支援纹逸这个家伙,结果到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嘴平伊之助这么说着,因为没能战斗而相当不爽,但是很快他就眼睛一亮:“白鸟我们来战斗吧!”
“还是先不了,等我妻师兄好了让他和你切磋吧。”见鸟转移话题,问:“神崎,栗花落呢?”
“香奈乎她带着香奈惠去巡逻了。”神崎葵这么说着,面露难色,“忍那边有别的病人……”
这个她知道,因为在栗花落香奈乎和蝴蝶香奈惠出去之后,突然就有重伤的队员被隐送了过来。神崎葵平时只是负责安排病人、记录他们的病情和恢复训练,并不会治疗。
她叹了口气,拢了拢羽织。
“神崎,把他们送到病房吧,我来治疗。”
神崎葵按照见鸟的要求让隐把他们四个人都送到了病房。
嘴平伊之助本来也准备跟过去,但是他还没跟上去就收到了新任务。
虽然知道嘴平伊之助不会再想抓住自己吃掉,但是他的鎹鸦还是习惯性地躲得远远的,大声地喊他,告诉他任务。
收到任务通知,他只能先离开了。
在病房里,见鸟在我妻善逸被放置在病床上之后就直接开始检查。因为眼睛的特殊,她只是看了两眼就明白我妻善逸的伤势到了什么程度。
“还中毒了啊……我妻师兄,到这个程度还活着,你的运气还不错。”
“多亏天元带了解毒药。虽然不能完全解毒,但是起码能撑到伊之助过来……”
我妻善逸苦哈哈地说着。
在检查我妻善逸的时候,她也顺便把另外三个人也都检查了一番,和我妻善逸一样都中了毒。
虽然他们也受了别的伤,但是都不至于致命,只要按时吃药,积极配合身体机能恢复训练,最多养半个月就能痊愈。
她站直。下一秒,除了早就见识过的我妻善逸以外的人都以为自己眼花了,因为他们看到了四个见鸟。
给宇髄天元治疗的分/身面无表情地把他按在病床上,声音毫无起伏:“你躺着别动,可能会有点痛,忍着。”
给炼狱杏寿郎治疗的分/身态度比宇髄天元面前的分/身要温和一些,是分/身中性格最接近本体的。
她治疗的时候还招呼站在门边还没反应过来的神崎葵去准备温水和毛巾,让她把炼狱杏寿郎脸上的血污和奇怪的妆容都擦掉。
给富冈义勇治疗的则是一言不发,直接开始走流程。
解过毒之后的治疗就变得简单起来了,见鸟一边治疗一边听我妻善逸喋喋不休地讲他这一次的任务,她才知道原来他这次的任务在花街。
为了找出隐藏在花街的鬼,我妻善逸装作客人,又把自己的继子宇髄天元以及从灶门炭治郎那边借来的两个继子打扮成女孩子卖进三家被他锁定了的店里。
结果没想到藏在花街里的鬼居然是上弦之六,还是两只鬼。
虽然过程艰难了一些,但是最后他们还是成功战胜了上弦之六,完成了任务。
宇髄天元插话:“但是明明是老师你中途一直向鲤夏花魁献殷勤,才害我们任务拖了这么久的吧。而且老师你明明听声音就能分辨出鬼,居然还对着那个叫堕姬的鬼犯花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妻善逸用尖叫打断宇髄天元的吐槽,用眼神让宇髄天元意识到,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现在都躺在病床上且旁边还有老师的师妹在的话,我妻善逸是真的会跳起来暴揍他的。
“十分抱歉!冒昧向您提问!时透大人,请问您是有分/身的能力吗?”
炼狱杏寿郎健气的声音在我妻善逸的尖叫声之后响起,那双熠熠生辉的金色眼眸越过站在自己身边的分/身,看向站在我妻善逸那边的本体。
本体的见鸟抬头看他。
“炼狱君,是吧?”她说,“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喊姓氏的话会不好区分我和无一郎。”
炼狱杏寿郎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中气十足地回应她:“好的!见鸟大人!”
“就如你们所见,站在你们身边的都是我的分/身。”她继续说,“我曾经是个忍者,这是我的能力之一。”
炼狱杏寿郎和富冈义勇的视线都“唰”的一下转向了宇髄天元的方向。
虽然并不是同一脉的呼吸法,也不是同一位柱的继子,但是他们的老师关系很好,所以他们都知道宇髄天元也是忍者出身。
宇髄天元被看得头大。
富冈义勇率先出声,他很看起来很期待,“宇髓,你——”
“……我不会!”
富冈义勇露出了“啊,居然不会,你真的是忍者吗”的遗憾表情。
要不是在给自己治疗的见鸟的分/身按着自己所以无法动弹,宇髄天元一定会去给富冈义勇一记友情破颜拳。
治疗得差不多了,见鸟就解除分/身准备回去继续补觉。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祢豆子已经醒了,趴在床边拆她送的礼物。
祢豆子很喜欢缝纫,即使现在身体变小了不方便缝纫,她还是很喜欢那些漂亮的布料,所以见鸟在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也会留意布料店。
“MI-DO-RI——”
祢豆子发现她醒来了,捧着布料拖长音喊她。
“祢豆子。”见鸟爬起来,熟练地抱住扑上来的祢豆子,“早上好。”
她换好衣服出去,刚准备去找神崎葵,迎面就遇到了她。她手里端着放着药的盘子,身后跟着三个小女孩也都端着盘子。
“神崎,早上好。”
“见鸟大人!”神崎葵跟她打招呼,“啊,您稍等一下,我让小椿给您拿早餐。”
“我自己去拿也可以的。”她说,“你要去送药吗?”
“嗯……鸣柱大人还得我盯着才行,小清她们去的话根本就劝不了。”
也是。
她想了想我妻善逸每次来咲屋的时候那副德行。他在刚收了继子的时候稍微收了收那副样子,但是没多久很快就又旧态复萌。
她叹气:“我也去看看吧。”
神崎葵立刻答应了,她也知道,在场可能还是作为师妹的见鸟的话对我妻善逸最有效果。
她们往病房去。
本来柱的病房是和柱以下的队员分开的,但是因为考虑到宇髄天元他们三个都是柱的继子,而且我妻善逸也没有特别提出,所以就直接放在一个房间里了。
三个女孩子推开门。
“宇髓大人、炼狱大人、富冈大人,该喝药了。”
三个被喊到名字的人都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反倒是没被叫到的我妻善逸发出悲戚的尖叫,哭喊起来:“我不要喝药——”
神崎葵把碗重重地在他的病床旁边的矮柜上放下来。
“不行,鸣柱大人,你也要喝药!”
“这个药绝对超级苦的吧!我绝对绝对绝对不要喝!”
“……鸣柱大人请您稍微听话一点!喝了药才能更快恢复!”
“诶!?那这么说的话——昨天师妹已经给我治疗完了,我已经完全恢复了哦?既然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喝药了?”
神崎葵叹气,果然就连她都不太能应付鸣柱大人。
她看向站在门边的见鸟,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她身上,希望她能够说点什么。
接收到了神崎葵的视线的见鸟开口了:“师兄,我想,你应该不想我把你不喝药的事情告诉老师的吧?啊,说起来,我最近正准备去见老师呢。”
我妻善逸动作僵住。
“师兄应该不希望老师知道你成为柱之后还这么任性的吧?”
他僵硬转头。
片刻之后仿佛是思考很久才做出的妥协一般:“那师妹喂我喝——”
“那你爱喝不喝,反正你也差不多痊愈了。你看下次你去见老师的时候,会不会被老师拿棍子追着打吧。”
“……”
我妻善逸无语凝噎。
而此时,刚来又听到了后面一段对话的时透无一郎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既然鸣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微笑,仿佛自己是在说什么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神崎,我记得咲屋伤员都要做身体机能恢复训练的吧?不如就由我来帮助鸣柱吧。”
我妻善逸的拒绝还没出口,就被对方提溜起来扯走了。
炼狱杏寿郎转头看宇髄天元的时候,发现对方表情都没变,显然是习惯了。
他问:“宇髓,你不去看看吗?”
宇髄天元挥挥手,“不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虽然老师看起来不靠谱,但是跟霞柱切磋的时候是会百分百认真的。”
毕竟他把他的师妹当真的妹妹,对妹夫是相当不友好。
“咦?”
深红色的长发飘过,对方在门口站住。
“善逸和时透君要去哪里?善逸已经痊愈了吗?……啊,见鸟桑也在啊。”
灶门炭治郎看向时透无一郎和我妻善逸离开的方向,转头视线进入房间的时候又正好看到见鸟。
打完招呼之后,他的目光越过见鸟,目光温和地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炼狱杏寿郎和富冈义勇:“杏寿郎、义勇,你们感觉好点了吗?”
“老师!”
“师父。”
灶门炭治郎身后右侧嘴角边有一道疤痕的肉色头发的男孩子冒出头,“你们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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