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前,男人眼若寒星,晶亮的黑眸仿佛可以看穿江归白的前世今生。
“说说,怎么没去参加毕业晚会排练。”
被哥哥这么一问,江归白才想到自己在毕业晚会上有节目要演,心中懊恼忘记负责的学姐李诗韵喜欢他哥,轻轻拍了下头。
江归晨喉结轻微滚动,他和江归白长得很像,不同的是气质,他是风雨磨平天真的强者,这会看向弟弟时,会给人一种压迫感,“你要不喜欢,当初就别同意,这会你半路失联,害我被李诗韵纠缠,你是觉得我很闲吗?”
“没有!”
江归白站直了,快速回了句,小心翼翼地看了两眼他哥,可什么也没看出,只好放弃,缩头说,“哥,我就是忘了,我现在就去回学姐消息。”边说,边往外走。
“等等,你回来。”江归晨对弟弟招招手,揉了下弟弟的自然卷,“马上就毕业了,有什么打算?”
按江归晨的意思,如果江归白没有想法,就进他公司,随便挑个喜欢的部门去实习,历练历练。
江归白本专业学的是化工,如果打算在化工行业继续做下去的,一般都会考研,但江归白不想做化工行业,也不想去哥哥公司上班,“我还没想好。”
“那就等毕业了再说,或者去国外留学几年也可以,反正你还小。”江归晨又揉了江归白的自然卷,拍下他肩膀,想到什么,突然问,“最近有谈恋爱吗?”
“没呢。”江归白撇下嘴,他打出生起就没谈过恋爱,喜欢的不喜欢他,喜欢他的又没感觉,大概是天命孤星吧。
听此,江归晨肃然的唇角才有了点弧度,“等你有喜欢的人,记得先带给哥看看,现在男人没几个好东西,你那么傻,要是被人骗了你都不知道。”
江归白哦了一声,他是挺傻的,不然也不会喜欢顾遇知那么久。
从小区出来后,江归白还是想喝酒,便给许翮升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许翮升喘气声重,说自己没有在酒吧。
江归白自己不敢去不熟的酒吧,便打车去上回许翮升带他去的那家酒吧,路上给李诗韵发了消息,说明天一定会去参加排练。
走进酒吧后,江归白随便找了个没人卡座,要了两杯酒,一杯下肚就有人来找他搭讪,但是个女生,可惜了,他不爱女生。
两杯酒下肚后,江归白开始头晕,他知道不能再喝了,便从酒吧出来,没成想刚出来两分钟,就腿软靠在墙上。
“小弟弟,你走不动了吗,要不要哥哥带你回家呀?”
迷糊间,江归白感到有人在摸他的脸。
他扭头,却被捏得更紧。
用力睁开眼,江归白看到一个肥头大耳的老男人,年纪估摸着有50+,顿时胃下翻涌,却又没有力气推开老男人。
老男人见江归白无力抵抗,瞄了眼江归白衣领下白皙的皮肤。
“放......放开我。”江归白有气无力说。
可老男人并没有放手,反而加大了下手的力气。
江归白虽然手软无力,但意识还在,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回被老男人占便宜,越想胃里就越翻滚得越厉害。
就在老男人手快伸到江归白口袋时,江归白眼前突然一亮,老男人被不知从哪来的力量踹倒,哎哟躺在地上呻\\吟。
没等江归白看清对方的脸,就看到一个高瘦的背影朝老男人冲了过去。
十五分钟前,陆秋在酒吧结束今天兼职,和吴盛结账时,看到江归白要离开酒吧,结账后忙出来找江归白,没想到会看到有个老男人在欺负江归白。
陆秋一脚踹得比一脚狠,有好几脚是踹在老男人命根子上。
“我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了我吧。”老男人滚地求饶,引来不少路人驻足观看。
江归白从地上起来,歪歪扭扭走到陆秋身边,声音小而柔,“谢谢你,但别打了。”打出残疾就得不偿失了。
陆秋偏头看向江归白,正好江归白脚下没站稳,摔到他怀里。
胸口突然多了一份重压,陆秋心跳“砰砰”加快,条件反射抿下唇,“学长,你还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头晕还想吐,走路还走不顺,丢脸丢到家了。
等等,这男生喊他学长?
他们认识?
江归白抬头,眼前渐渐模糊,怎么也看不清对方的脸。
陆秋看江归白站都站不直,扶他到路边,刚拦下一辆出租车,江归白就掩鼻蹲下狂吐。
陆秋忙给江归白买了一瓶水漱口。
无法,原本二十分钟公交就能到学校,陆秋硬是背着江归白走了一个多小时。
等到学校门口时,已经过了门禁时间。
“学长?”陆秋唤了一声,没得到回应。学长似乎睡着了,轻柔的鼻息打在他脖颈上,痒得让人心跳加速。
思考一会,陆秋找到一家酒店,结果前台告诉他没房了,又找了两家酒店,一样没房。
“怎么都没房呢?”陆秋问。
前台小姐姐声线甜美,“因为今天是情人节啊。”说着还往陆秋背上的江归白偷偷看了两眼。
单身19年的陆秋,是从来不懂情人节这种日子的,只好背着江归白继续去找酒店。
在他走到门口时,忽然听到身后前台小姐姐和边上朋友说,“你刚刚看到没,那个小攻好帅啊,能被他背着一定非常幸福。”
“得了吧,你就别花痴了,他背上那男的肯定是他老婆,他们两个多有夫夫相。”另一个前台叹气说,“哎,也就咱们命苦,情人节不仅没男朋友送花,还得苦逼上班。”
关门前,陆秋刚好听到这两句话。
他和学长有夫夫相?
真的吗?
应该是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陆秋心里这么想了,浑身来了劲,背着江归白继续找酒店。
最后,陆秋没能找到酒店,只在学校附近找到一家小宾馆。
小宾馆是真的小,前台就在楼梯下,陆秋到时,只剩下一间大床房,他实在没力气再背着江归白继续找,就住了下来。
可到了房间后,陆秋就后悔了,因为这间宾馆一点都不隔音。
左右两边房间的人,像是在参加高音比赛一般,此起彼伏的“嗯嗯啊啊”,加上背上江归白不时还会蹭蹭陆秋,陆秋瞬间就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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