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池水浸透衣料,雾汽袅袅,将北歌面上的肌肤烫的发红。北歌感受着颈后清晰的五指,她听着萧放的问,一时怔愣。
这几日,她独自在帅帐中想了许多,她以为自己在教坊司一味主动无果,许是因为萧放在这方面不喜女人太过主动。那日同宿帅帐,虽有她害羞误事之因,可萧放到底没见得对她有多少心思。
她知道此次来青荷山庄侍奉受伤的萧放,是大好的机会。可她没拿准萧放的喜好,一时也不敢冒进惹他反感,她本想先规矩服侍,却不想……
浸水后的衣裳紧绕着北歌的身姿,将玲珑身段勾勒的愈发清晰。北歌望着萧放的深眸,小手慢慢抚上他的胸膛,她的指尖微凉,顺着萧放胸前虬结的肌肉一路向上,北歌的小手搭在萧放的锁骨上,指尖轻挠他锁骨上的肌肤。
北歌慢慢移身主动贴近,朱唇轻弯,附在萧放耳畔:“妾…原以为侯爷不喜欢妾主动。”
北歌话音刚落,腰上便生生一疼。纤细的腰肢被萧放的大手轻松扣住,五指隔着湿透的衣料捏在她腰侧的嫩肉上。
北歌被萧放捏疼了,她忍不住咬唇轻哼一声,声音像钩子似的,引得萧放身子一顿。萧放眯眸瞧着身前不安分的人,池水的浸染下,北歌雪白的肌肤上透着粉,本就艳丽的容貌,因着含湿的眼眸,更填了几分妖冶。
萧放抬手抚上北歌的朱唇,他略有粗糙的指腹压住她柔软的唇瓣,将她被咬褪色的下唇从她齿下错开,接着托在她颚下的四指一收,扣住她的下巴。
北歌感受到萧放的禁锢,她的腰肢和下颚被萧放捏住,动弹不得。她搭在萧放肩头的双臂慢慢收紧,她轻环住萧放的脖颈,神色迷离的唤了一声:“侯爷……”
萧放闻言,手上的力度更重,他瞧北歌疼得蹙眉,眼底的湿漉更有几分清晰。萧放捏着北歌的下巴,将她的小脸扯近,他的气息喷洒在她面上,嗓音带着几分哑:“和安…你倒真是不安分。”
北歌抬眸,她似乎看清了萧放眼底的灼热,她感受到萧放松开的禁锢,她闭上眼眸,环在萧放脖颈上的双臂顺势收紧,俯身探上萧放的薄唇。
萧放感受着唇上主动又生涩的吻,他的手慢慢扣住北歌腰间的束带,稍一用力,随着他松手,束带便浸满水沉入池底。
北歌察觉到萧放手上的动作,她未挣扎,任由萧放扯下她的外衫。北歌微微睁眸,她撞入萧放深邃的眼底,她伸出舌尖,讨好似的轻舔了舔萧放的薄唇。
北歌忍着面上的滚烫,她缓缓从萧放怀中起身,她抬手主动去解身侧的系带,将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褪下,连带着最后一件中衣。
藕粉色的肚兜被池水打湿,包裹的雪白肌肤愈发的呼之欲出。北歌再次俯身吻上萧放的薄唇,却被萧放握住腰肢反压在岸边。
北歌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岩石,身前是萧放滚烫的胸膛,温度反差激得北歌身子颤抖,她粉唇上一疼,唇瓣被萧放含咬着辗转厮磨片刻后,贝齿又被撬开,真正的窒息感涌上。
萧放握着北歌的腰肢,感受着她细滑的肌肤,他摸到她背后的细带。
北歌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窒息感,她无助的攀附上萧放的肩膀,两条细腿在水下不安的乱动了动。突然北歌察觉自己碰到了什么,她吓的身子一僵,她身上的萧放身子亦是僵住。
萧放放开怀中的人,抬手五指掐住北歌的细颈,嗓音暗哑:“别动。”
北歌望着萧放的黑脸,愣愣的点头,她知道自己方才应该是踢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她虽在教坊司见惯了风月,可是学到的都是表面上勾人的皮毛,真到了实处,到底还是生涩懵懂,说不怕是假的。
屏风外,连祁的脚步声渐近,他恭声回禀:“侯爷,白庄主回来了。”
北歌听见连祁的声音,身子蓦然一僵,一时惊的屏息。
萧放察觉到北歌的反应,他掐在北歌细颈上的力度微松,他沉息缓和片刻,冷声道:“知道了,退下。”
北歌下意识的竖起耳朵,她细听连祁的脚步声走远,正要松气,便对上萧放微沉的目色,北歌抿着唇,心下暗怕。
萧放眯眼盯了北歌半晌,随后在她的软腰上掐了一把,骂道:“妖精。”
北歌面色涨的通红,萧放手上力度不轻,直疼得她出了眼泪。
萧放抬手盖住北歌湿红的眼,又道:“闭眼。”
北歌乖乖的闭上眼,她察觉到身前的萧放收手离开,她听见他上岸,听见衣角划破空气的声音。
萧放让北歌睁眼时,已穿好了中衣。他瞧着温泉中的北歌,和她四散飘在水面的衣裳。萧放伸手将北歌从池水中拉了出来,他的目光流连过她的雪肤,在她锁骨下的那颗朱砂痣上顿了顿。随后拿起未穿的外衫,丢给北歌。
北歌穿上萧放的外衫,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颇大,衣摆曳地,长袖几乎要垂到膝处。北歌垂着头跟在萧放身后回房,她被安排住在萧放房中的偏室,北歌进入房内便一路躲入了偏室。
……
萧放唤庄上的奴仆更衣,随后命连祁去召白寒。
白寒是青荷山庄的庄主,青荷山庄姓白,传到白寒这是第三代。几年前,萧放在漓江兴修水利,白寒曾多次动用青荷山庄之力从旁协助。几年相处下来,白寒倒是和萧放颇为投缘。
白寒祖父经商起家,其父承继家业后,也是一世从商,只到了白寒这不甘为商贾,有心于庙堂之上。只可惜幽北刺史何铮是个庸人,白寒看不上何铮,也无心同他为谋。
直到三年前,边境起乱,萧放领兵驻扎幽北……
白寒手中拿着个青瓷药瓶,连祁在旁亲自替他开了门请他入内,白寒点头道谢,入了房内。
白寒向萧放恭敬行了礼,随后在他对面的矮榻上落座,将手中的药放在几案上:“这是京中最好的金疮药,侯爷用些肩上的伤可好的快些。”
萧放看着药,向白寒道了声谢,随后问道:“刺客可有线索了?”
白寒摇头:“这次人来的蹊跷,已排除是靺鞨的人,是否是京中派来的尚不能确定。”
“继续查。”
白寒点头称是,他想了想笑问道:“听闻连将军替侯爷从营中接回来一位美人。”
萧放闻言侧眸瞧了瞧白寒:“白庄主消息倒是灵通。”
“并非在下消息灵通,因着您的美人容色倾城,来时被我府上没见识的下人瞧见了,以为来了仙女,便一个个传开了。”
萧放听着白寒所言,回想起方才在温泉处的情景,体内被北歌勾起的火还未彻底消下去。萧放下意识的侧头,向偏室处看了看。
白寒注意到萧放的目光,他亦朝偏室方向瞧了瞧,随后起身告辞。
……
北歌回了偏室,连祁已将她的行礼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北歌脱下萧放的外衫,换掉身上湿透的衣裳。北歌刚换好衣服便听见敲门声,北歌心上一顿,她以为是萧放,开门却是连祁。
连祁方才候在外面,瞧见北歌披着萧放的外衫回来,他命人去温泉处收拾,在池水中拾到皆是她的衣衫。连祁不用多想也知道,他们方才在温泉处发生了什么。
其实若说近身照顾萧放,没人比兴平更妥帖,可萧放却偏偏将北歌接来,其中含义,连祁也看得懂。他是萧放的下属,没资格操主子的心,多管不该管的闲事,只是他在外面站了半晌,还是忍不住敲了北歌的门。
北歌虽换好衣服,但被浸湿滴水的发尾却还没来得及擦,她看着门外的连祁有些意外:“连表哥,是有什么事吗?”
连祁闻言一顿,他意识到自己举动唐突,正不知编些什么借口,就听北歌问:“你是要去给侯爷煎药吗?”
连祁顺着北歌的目光低头瞅了瞅手中的药:“刚取了药回来,正要交给下人去煎。”
“我来吧。”北歌说完,见连祁一愣,猜他许是不放心,笑了笑又道:“我父亲曾有旧疾,从前在家中时,我时常侍奉汤药在侧,煎药也时常做的。”
连祁听着北歌的话,他并非是不放心将药交给她煎,他只是一直无法适应,一直无法接受,自北歌出现在幽北,进了萧放的帅帐,甚至是方才,她那般服侍萧放。
这些本不该是她要经历的,却都这般突兀的出现在她身上。
“连表哥?”北歌眼见着连祁出神,她出声唤了两句,随后伸出手:“给我吧。”
连祁愣看着北歌伸出来的手,他看着她纤细的玉指,慢慢将手中的药递了上去。
北歌接过药,问清楚了煎药的地方,随后关上房门,先寻了个干净帕子将滴水的发尾擦干,接着提药去了小厨房。
方才在温泉处,她最后到底是惹了萧放不悦,她现下必得多做些事,才好弥补。
白寒走后,萧放去偏室寻北歌,却见屋内一空,正要唤连祁寻人,便见北歌端着汤药从屋外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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