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放将北歌的足从被子里拉出来,他望着北歌脚踝上的淤青,拿起一瓶药酒倒在手心,轻轻的覆上伤口,待掌心将药酒捂热,轻轻的揉了起来。
北歌将半张小脸藏在被子下,她咬唇盯看着萧放,感受着他手上的动作,忍不住脸红。
萧放尽力放轻手上的动作,他抬眸看向北歌:“疼吗。”
北歌对上萧放的眼神,小脸更红,她望着萧放轻轻摇头,眼睛里藏满了羞涩。
萧放瞧着北歌的模样,倒是轻笑了一声。
北歌听见萧放这一声不咸不淡的笑声,不知他是何意,她移开目光不再看他。目光流转间,北歌看到桌案上几坛密封好的酒,北歌的目光一顿。
“那是温之姑娘酿的酒吗?”北歌盯看了半晌,开口问道。
萧放顺着北歌的目光看到案上的酒,他反问:“你怎么知道?”
“…妾猜的,”得到萧放的肯定,北歌沉默了好一会,又忍不住开口问:“侯爷很喜欢温之姑娘的酒吗?”
“温之手艺一向不错。”萧放未抬头,他又换了种药酒,重新覆在伤口上。
北歌听着萧放的回答,彻底没了声音,她将小脸藏在被子里,脚踝被萧放揉的有些疼,心上却是更慌。
萧放一定很喜欢白温之,要不怎会大晚上沐浴后又重新更衣,去取她的酒……
萧放此刻的心思都放在北歌脚踝的淤青上,也没细想她的问题。北歌的脚如同她的脸蛋,她的手,她身上每一处部位一样,都生的极好看,雪白雪白的嫩足,也不过萧放巴掌大小。
萧放盯着北歌的足看了片刻,突然鬼使神差的握在掌心轻捏了一下。被子下,北歌的身子明显一颤,北歌猛的从床榻上坐起身,她脸涨的通红,飞快从萧放掌心收回足。
掌心的触感消失,萧放只觉北歌的足像一条水面蹦出的鱼,他抓住片刻,又滑溜溜的从他掌心溜走。
萧放挑眉看着北歌反应,喉结上下动了动,嗓音带笑:“害羞了?”
北歌听着萧放的问,她红着眼,湿.漉.漉的盯看他半晌,忽然抓起被子,整个人连带着小脑袋都缩了进去。
萧放又低笑了几声,拿着药酒离开床榻,唤人端来水,净过手后,开始兀自宽衣。
北歌缩在被子下,空气不流通,她憋得的面色更红,却不肯出来。北歌发现,在情趣之事上,萧放一向只许他自己州官放火,不许她百姓点灯。
他分明是调戏她,又哪里是真心有兴致,他的兴致,全都在白温之身上了……
*
次日,北歌早早起身,亲眼看过地基后,她心中有了分寸。地基实际上的问题和图纸上显示的差别不大,北歌开始按照最初想出的方法修改图纸。
北歌精细绘了两日,将需要修改的地方绘了出来,又在一侧细心附了注释。
北歌将图纸拿给萧放:“妾这几日一直在研究地基上的问题,前日亲眼看过后,想到了修改了方法。”
萧放闻言微愣,他接过图纸,展开来看。
“只是妾才疏学浅,也不知自己这方法可不可行,侯爷不如将这图纸拿给营中的百工们看看?”
萧放看过北歌精细修改过的图纸着实惊诧,他听了北歌的话,连忙让连祁将营帐资历最深的几个百工召来。
百工们随连祁进来时,北歌走入内室,她躲在幔帐后回避。
萧放将图纸拿给那几名老百工看,几人相传着看完,都不由惊叹,询问萧放这图是哪位奇才修改的。
萧放闻言,下意识侧头向内帐看了看。连祁站在一侧,他注意到萧放的目光,忽然想起前阵子北歌一直拿着图纸看,前日更是直接跑到了河工上,莫非这图纸竟是北歌改的?连祁心上吃惊不已,甚至有些不可置信……
萧放未回答百工的问题,只是问:“这图上的方法可行吗?”
几个百工们一律称可行。其中一个百工还说,他们也是多日苦想,解决的方法也想出几个,可都太麻烦,得不偿失。如今看到这个图纸,忽觉茅塞顿开,没想到竟有人可以将方案设计的这般精绝巧妙。
萧放闻言唇角不可查的动了动,他命百工们按照图纸的方法修改,即日开工。
连祁和一众百工退下后,北歌从幔帐后走了出来,她望着倚坐在长案侧的萧放,一步步走过去,在他身前跪坐下来。
萧放看着北歌,抬手捏住她细嫩的下巴,眯了眯眼眸:“和安,你还有什么本事是本侯不知道的?”
最初在营中北歌想出弓.弩的改造方法时,萧放已是惊艳,想到早年摄政王也是驰骋沙场,对兵器很有一套研究,北歌师从其父也是极有可能的。只是此次北歌竟连水坝的修建也这般精通,萧放惊诧之余,不得不想想,北歌这身本事是同谁学的。
北歌下巴上一疼,她对上萧放的目光,顺着他手上的力度,向他靠近几分,却所答非所问:“侯爷,妾算不算立功了?”北歌的手抚上萧放的胸膛,她感受着他衣料下饱含力量的肌肉,小手慢慢下移,落在萧放的腰带上。
萧放感受到北歌的动作未动,只是指尖加力,他答:“算。”
北歌听见萧放的回答,好看的眉眼皆染了笑,她忍着越来越疼的下颚,一根手指勾住萧放的腰带,想将他拉向自己:“那妾可不可以求个赏赐?”
萧放顺着北歌力度慢慢起身:“自然,要赏你。”
北歌下意识挑了挑眉头,她正诧异萧放怎么如此配合,下一瞬,她摔在地上,被萧放轻易压在了身下,连带着她不安分的双手,也被萧放扣住,压在头顶。
如此姿.势,北歌心跳不由加快,她尚未适应,便突然见萧放缓缓俯身压下来。北歌下意识的闭眼,预料中的吻,却只在耳边换成一声低笑,北歌的耳唇被萧放的气息烫得发红:“赏你乖一点。”
萧放说罢,放开了北歌,他从坐榻上起身,转身出了房门。
萧放走后,北歌躺在地上久久不动,她紧咬着嘴唇,已分不清自己是羞恼还是气怒。她原以为,前日在堤坝上,萧放宁愿自己淋水,也要将她护在怀中,甚至为她迁怒了自己最亲近的副将连祁,是因为萧放对她动了心。
没想到,今日竟还是这样的结果。
她一次次抛下自尊,想尽办法讨他欢心,主动到将女人的矜持丢的一干二净。他却一次次对她的举动视若无睹,北歌心中气恼至极,她想不明白,萧放为何一直不肯碰她。
北歌躺在地上,想了许多萧放不碰她的理由,突然,北歌从地上惊坐起,她觉得不可置信,却又非常合理。
莫非,萧放是断袖!
北歌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可细细一想,萧放极有可能是个断袖。不然在教坊司那日,她一.丝.不.挂在他身前,费尽所有手段引诱,他不会无动于衷的。
北歌越坚信自己的想法越心惊,萧放若真不好女色而好男色,她从前的所作所为岂不是功亏一篑?
北歌连忙从地上起身,她得找人问问,随在萧放身侧,最亲近的也不过是连祁和兴平。北歌想到连祁,连忙跑出了房门。
连祁照例刚带兵巡逻完山庄回来,就见急急跑来找自己的北歌。
北歌望着连祁,几番犹豫,最后表情很严肃的说道:“连表哥,我今日和你说的话,你千万莫要同侯爷说。”
连祁瞧着北歌的表情,他先问了问:“你想做什么?”
北歌见连祁不应,忽然鼻子一酸,她抬手拉了拉连祁的衣袖:“表哥,你先答应我,要不我不敢说…你若是不答应,便再没人能帮我了……”
连祁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更何况是北歌这种拿捏好尺度,专门用来哄骗他的眼泪。
连忙赶忙答应,只求北歌别哭。
北歌吸了吸鼻子,她先松开拉住连祁的小手,最先问道:“灵后赏给侯爷的那批舞姬都在哪?为何我来到这里后,再未见过她们?”
“那些人被养在幽北城中的宅子里,侯爷是不会将她们带到军营的。”
北歌又问:“那…侯爷从前的那些侍妾呢?为什么都不带在身边?”
连祁听着一笑,他反问:“你问这些做什么?害怕侯爷有其他女人?这个你无须担心,我随侯爷在边关多年,只见过侯爷留你在身边。”
北歌听着连祁的话,心上瞬间凉了一半。她看着连祁,久久说不出话。
连祁见北歌不说话,以为她是一时太过高兴,又加了句:“我听兴平说,侯爷这二十多年来也没碰过其他女人,算起来,也只有你了。”
连祁话落,北歌的心彻底凉了,她的眼睛更红,如今是倒是真的想哭了。
“你…你可别哭,这若是让侯爷看见了,误会我欺负你,我可是要挨打的。”
北歌憋着眼泪,似乎不死心,她直接问了出来:“那这二十多年来,侯爷是好男色吗?”
连祁被北歌出口的话,惊得怔愣,他张了半天的口,竟一时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连祁本就惊愣,再一抬头瞧见站在北歌身后的萧放,直直吓得半跪在地,连祁颤抖的拱手请安:“侯…侯爷。”
北歌正疑惑连祁这突然其来的动作,待听见他口中的话,北歌心上猛得一震,下一刻,她听见身后,萧放沉冷至极的嗓音:“和安!”
北歌根本不敢回头,她路过身前的连祁,抬腿就跑。
连祁慢慢抬头,待触到萧放怒到不可言的黑脸,又连忙低下了脑袋。
白寒之站在萧放身侧,他望着北歌逃走的身影,奋力的憋笑。
萧放眯眼看着北歌的背影,重重的一甩衣袖,转间眸触到白寒之面上的笑,萧放的脸色更黑:“再敢笑,本侯就让你笑不出来。”
白寒之闻言,连忙正色的低下身子。
萧放又冷哼一声,才转身离开。
萧放走后,白寒之和呆愣的连祁对视许久,终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
北歌是被萧放在温泉旁的亭子里找到的。
北歌看着一步步踏着台阶走上来的萧放,不由得跟着一步步后退,想与萧放拉开距离。可亭子中的空间有限,北歌最终还被萧放堵在了亭内的石柱上。
北歌瑟缩的像头受惊的小鹿,她根本不敢抬头与萧放对视,她的小手缩在胸前,将自己与萧放的胸膛隔开些距离,北歌怕得紧,认错认的飞快:“侯…侯爷,妾…知道错了……”
萧放五指捏在北歌颈上,他的大手顺着北歌细白的长颈一路向上,最后托起她艳丽的小脸,萧放目色危险的盯着北歌:“知道错了?”
北歌想飞快的点头,可下巴被萧放拖住,她动不得,只能望着萧放,眼眸眨个不停。
“妾真的知道错”北歌后面的话被萧放堵在嘴里。
萧放将北歌紧抵在石柱上,他捧着北歌的小脸,深深的吻了下去。
窒息的感觉很快涌上来,北歌不安的抓住萧放胸前的锦衣,她想说话,最后都没为‘唔唔’的声音。
萧放含咬着北歌的唇瓣,他手上轻轻捏北歌的颌骨处,北歌紧咬的银牙被迫松开,萧放的气息长驱直入。
北歌发现,无论自己在任何时候,都敌不过萧放。北歌被萧放吻的没了力气,双腿发软,她被夹子石柱和他胸膛之中,险些站不住。
萧放感受到北歌下滑的身子,他的大手掐在她腰肢上,将她拖住。
萧放的吻从唇瓣一路落到耳唇,萧放含住北歌的耳唇,轻咬了咬,他感受到北歌颤抖的身子,哑着嗓音询问:“和安,想试试本侯如何好女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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