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靠在江扬的怀里, 浑身发软, 目光失焦。
“对不起, ”江扬亲了亲肖逸的头发, 把他搂得更紧, “让你也再来了一次。”
肖逸捶了江扬一下，动作和声音都有气无力的：“闭嘴。”
肖逸一直以来，对自己这种事都没什么太大的兴趣，更是从来没有试过在短短的一个小时之内就进行两次，感觉身体都快透支了。
反观江扬，倒是容光焕发喜笑颜开, 看起来就像每天做无数次这种事，因此刚才的区区两次都不在话下的样子。
“你是不是不常做这个, ”江扬不好意思地咳了一下，“感觉手法不是很好。”
肖逸：“……”
江扬没敢看肖逸，摸了摸鼻子，耳尖有些红：“要不是想到那是你的手，我可能就出不来了。”
“滚吧，”肖逸不仅羞耻，还十分受挫, 挣扎开江扬的怀抱，冷漠地说道，“那你以后自己来，我再也不碰了。”
“没事没事，”江扬连忙把他搂回来, 用下巴蹭他的头发，“多练练就好了，我不嫌弃你。”
肖逸的脸都快红透了，无语了许久，最终低声骂了一句：“谁他妈跟你练。”
“不要总骂人，”江扬掐了一下肖逸身后的软肉，本来准备放手，但因为手感实在太好，忍不住又摸了一下，“不好听。”
“……”
江扬那欠剁的手在后面动作了半天，还是没有移开的意思，肖逸皱了皱眉，把江扬的手拨开：“干什么，你变态吗。”
“你好软，”江扬又把手放回了原位，捏了一下，“再给摸摸。”
肖逸：“……”太他妈的羞耻了。
江扬把头搭在了肖逸的头上：“游泳比赛的时候，我就想着一定手感很好，现在终于试过了，果然没猜错。”
肖逸揪江扬的头发，鄙夷地嘲讽：“你那时候就那么变态了啊。”
“对呀，没办法，谁让你那么好，”江扬微微低下头，方便肖逸继续揪，“我那时候就看上你了。”
肖逸的动作一滞。
江扬想了想，继续说：“不对……感觉应该更早一些，只是我自己都没意识到。”
“嗯，”肖逸的声音很轻，“我也没。”
“要是早一点就好了，就不用浪费那么多时间了，”江扬想到小时候的肖逸，嘿嘿一笑，“我们可以从小学就开始谈恋爱，我记得小学有好几个早恋的，还互相换着对象玩，我差点就跟他们一起玩了。”
肖逸直起了身子：“？你敢。”
江扬连忙把肖逸搂得紧紧的，不仅是怕人跑了，更是怕被暴打，哄着说：“我小学的时候一直忙着跟你玩，哪能有空跟他们玩呀。”
肖逸眼睛一扫：“忙着把我卷子藏起来，改成你的名字交上去？”
“……”江扬惭愧地低下了头，半晌后又抬起头来，目光炯炯，“你不是还故意趁着老师批改我的作业的时候，拿着满是你笔迹的课本去问题吗？”
“先撩者贱，”肖逸毫不客气地评价，“你先欺负我，就别怪我反击。”
“是是是，我最贱了，就喜欢撩你，”江扬又捏了捏，体会着爽到令人头皮发麻的手感，嘴像是抹了蜜一样甜，“这不是撩成男朋友了嘛。”
“行了，出去吧，”肖逸实在听不下去了，把江扬推开，“都快一个小时了，还让不让别人洗漱了。”
江扬最后又捏了一下，才依依不舍地把手收回来：“那晚上一起睡吗？”
“睡个屁。”肖逸毫不留情地拒绝。
江扬只能哄：“我绝对不拉着你再来一次了，刚才我错了。”
“……”
江扬见肖逸没拒绝，就当他是同意了，满心欢喜地又洗了一把脸，然后问道：“明天去约会吗？”
“不去。”
“为什么不去，哥请你吃饭。”
“不吃。”
“那我们去开房吧。”
“……？”这个难道会比约会更容易被同意吗！？
肖逸无语了一会儿，提议道：“明天去图书馆自习吧。”
“啊，图书馆，”江扬想了一下，“图书馆卫生间人多吗？不会再遭遇别人的现场直播了吧？”
“刚考完期中不久，人不太多，”肖逸回答完，话锋一转，“但没人跟你去卫生间，你做梦去吧。”
说完就打开了门，要往外走。
江扬假装抹了一下眼泪：“我太可怜了，我老婆刚跟我做完就不认人了。”
方凯岚见门开了，过来要洗漱，正巧听到了江扬的最后一句话，大惊失色：“我听到了什么，校霸你跟你老婆做过！？”
“是啊，刚做完就骂我，”江扬没想到会被人听见，但听见了更好演，便顺着话接下去，“还嫌弃我技术不好，说再也不跟我做了，太苦了……”
肖逸：“……”我不是我没有。
方凯岚露出了同情的目光，安慰道：“天啊，太苦了吧，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连校霸都看不上啊。”
江扬沧桑地苦笑了一下，宛如一个中年老男人：“要怪就怪我技术不好，没有令人着迷。”
“不，等等，”方凯岚这才发现重点，“校霸有女朋友！？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
为什么每天都跟班长gay里gay气的校霸会有女朋友！而我纯洁善良从不乱搞男女关系的方凯岚却没有！难道Beta不配恋爱吗！
“……呃，幼儿园。”
方凯岚更惊讶了：“哇，娃娃亲啊！”
“对啊，从小就互相喜欢了，羡慕嫉妒恨吧，”江扬开始胡说八道，一边说一边看肖逸变幻莫测的表情，“没想到一切美好的姻缘都毁在了我的技术上，我真是一个不好用的男人。”
“不好用”三个字说得格外重，拖得也格外长。
肖逸斜睨了江扬一眼，看起来真的像在鄙视：“那还不多多练习一下，在这哔哔，技术就能提高了吗。”
方凯岚刚想劝肖逸不要这么打击人，忽然听到江扬说：“真巧啊班长，我老婆也让我多多练习一下，他还说要跟我一起练习。”
“那你跟你老婆练习去吧。”肖逸和站在门口的方凯岚擦身而过，离开了。
方凯岚：“……”为什么这对话听起来怪怪的，我是不是不应该在车里，而是应该在车底。
肖逸上床之前，按照惯例看了眼手机，发现文艺委员发了消息，说年末文艺汇演各班要开始准备节目了，有意愿的同学可以提前找她报名。
肖逸从来不参加这种活动，连想都没想，直接关掉了屏幕，爬上床了。
过了一会儿，江扬也爬上来了，在肖逸身边躺好，在肖逸耳边说道：“我来跟我老婆练习了。”
肖逸没睁眼：“不练，好好睡觉。”
江扬露出了计划通的笑容：“你承认你是我老婆了。”
肖逸：“……”我就不应该顺着话说。
“可以抱着你睡吗，”江扬小声问，“我保证不乱碰，保证什么都不做。”
江扬之前在肖逸的床上睡，一直是两个人各靠一边的状态，几乎没有什么肢体接触，睡得十分像一对好兄弟。
前两天也是为了好好忍着，刻意不靠近。
可今天却不一样了，刚吃了肉沫，香味浓郁，令人流连，就肯定不想再喝汤了。
肖逸语气冷漠：“渣男一般都喜欢说‘我就蹭蹭，不进去’这种话。”
江扬沉默了半晌：“你好懂啊。”
“……”
江扬见肖逸没再拒绝，就当他是默认了，便决定不再说话而是付诸实际，慢慢从被子里搂了上去。
肖逸上身穿着一件薄薄的T恤衫，底下是一条及膝短裤，江扬穿的也差不多。
本来两个人单独睡的时候都是习惯脱上衣的，但一直以来为了防止肌肤接触，才刻意套上衣服，这样就算不小心碰到对方也没什么。
此时此刻，江扬十分痛恨这件T恤。
要是没有这层阻碍，他就可以直接搂住肖逸腰了。
江扬闭着眼睛，回想到了刚才在卫生间里面，直接接触肖逸肌肤的感觉，情不自禁就靠得更近了一些，手也不动声色地往下滑了一点。
这次虽然隔着两层布料，但手感依然特别好。
罗永和方凯岚洗漱后，也各自上床睡觉，寝室陷入了一片黑暗和静谧之中。
江扬感受着近在咫尺的温热的呼吸，缓缓地睁开眼。
肖逸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睫毛一颤一颤的，看起来乖巧极了。
江扬没忍住，凑上去碰了碰肖逸的嘴唇。
只是碰一下完全不过瘾，江扬又轻轻吮了一下肖逸的下唇。
软软的。
亲了还想亲。
“……”肖逸慢慢睁开眼，骂道，“你他妈干什么，我没睡着呢。”
江扬吓了一跳，没动。
两人鼻尖贴着鼻尖，都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咳，就是个晚安吻，你别瞎想。”江扬解释道。
“……那你，”肖逸挪动了一下腿，抵了上去，“这个是他妈的怎么回事。”
江扬分外委屈：“这不是我能控制的，年轻的身体就是这么冲动。”
肖逸白了他一眼：“那怎么办，你能睡得着？”
“似乎……不太能。”江扬诚实地回答。
“滚起来。”肖逸冷声道。
“别，”江扬手足无措，慌乱中把手往前滑了一点，“我错了……”
肖逸拍开他的手：“滚起来，去卫生间。”
“……哦。”
两人进入卫生间并锁门后，肖逸迎来了今天的第数不清多少次被按在了墙上，又第数不清多少次被扣着后脑勺略显粗暴地亲吻。
……
清理过后，江扬真诚地忏悔：“我是渣男。”
肖逸靠在墙上，浑身无力，心态崩溃，心里骂了江扬几百遍。
并发誓再也不要和他一起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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