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肖逸醒来时, 已经是十点多了。
昨天晚上江扬激动得不行, 不仅把肖逸按在镜子上又啃又咬, 最后还破例用了腿。
还说是要算作生日礼物。
即使已经隔了一夜, 腿上红了的那一块儿也还痛着。
嗓子也有点哑。
肖逸气不过, 把江扬连着被子踹到了床下。
江扬裹着被子在地上滚了两圈,晕头转向几秒后也醒了,但完全没有因为这件事而生气,把自己的被子留在地上,翻身上床钻进了肖逸的被子里,贴着搂了上去。
“生我气啦?”江扬刚醒, 声音有些慵懒,像极了魅惑型的低音炮。
“是啊, ”肖逸冷哼,在他的喉结咬了一口,“我腿疼。”
江扬立刻把放在腰上的手滑了下去,手掌的温度撩起一路火花:“没事儿,那我给你揉揉。”
“……”
“是这儿疼吗?”江扬变换着位置,又揉又捏,“还是这儿?这儿用揉吗?”
对方的咸猪手摸来摸去, 嘴上还那么欠揍的皮,肖逸被气得不行,把放在被子外的手伸进了被子里:“我也给你揉揉。”
……
一直折腾到了十二点多,满身都是汗,只能再洗一个澡, 直到饿得前胸贴后背,他们才去自助餐厅吃饭。
“噫噫,”经过了昨晚之后,江扬叫这个称呼叫得十分顺嘴,“来喂我一口肉吧。”
肖逸夹了一块,举到江扬嘴边:“吃完就闭嘴。”
“肉真好吃,我才不闭嘴,”江扬在桌子下面蹭了一下肖逸的小腿,笑嘻嘻地问,“你喜欢昨天那个房间吗?”
“……”
那个镜子大,当时他还戴着眼镜,不仅可以看清楚自己的一切表情,还能看清两个人的动作,甚至是身上被对方留下的种种痕迹。
闭着眼睛受着是一回事,半睁着眼睛看着又是一回事。
更何况昨天虽然不是真的做,当时从那个角度看,跟真的其实没什么两样。
肖逸的耳朵很红,脸也有些发热。
江扬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假装遗憾地说:“原来你不喜欢啊,那下次换个其他主题的吧……”
肖逸踢了他一脚:“好好吃饭。”
“下次换什么主题的呢,”江扬显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毕竟能让肖逸脸红到这个程度已经很难得了,“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肖逸抬眼瞥他:“换个能把你关在笼子里的,让你话那么多。”
“啊,我懂了,”江扬神秘一笑,“其实,那种房间我在房间预订里也看到了,就是怕玩得太过火了,才特意没有选。”
“……”
“好了,不逗你了,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你生日的第二天,”肖逸顿了一下,“是情人节。”
“有没有给老公准备什么礼物?”
不等肖逸回话,江扬像是等不及了似的,从不知道哪里掏出来了一个小盒子,放在桌子上推了过去:“我给你准备礼物了,作为你昨晚喊我‘老公’的奖励。”
肖逸微微有些惊讶,他完全不知道江扬竟然还有东西要给他,而且看盒子的形状……有点像戒指盒。
“打开看看。”江扬笑着说。
肖逸指尖轻触盒子表面,手有些抖,犹豫了一下,没有动:“你想清楚要给我了?”
“废话,不给你给谁,”江扬认真地催促,态度认真得就好像在求婚,“快点打开,不然我就当你不要了。”
肖逸没再询问,把盒子打开,然而却发现里面并不是戒指,而是一块小小的怀表,拴在项链上。
“……”
“哈哈哈哈哈,”江扬终于绷不住了,笑了半天,“你以为是戒指是不是,我一猜就是,用戒指盒装你就以为是戒指了,哈哈哈哈哈哈。”
肖逸无奈,江扬一直不那么正经,经常语出惊人,他就应该猜到的。
“戒指会有的,但是不会在这种场合,也不会是这么简陋的包装,”江扬托着下巴,眨着眼睛说道,“快把怀表打开看一看。”
肖逸把怀表取出来,扭开盖子,只见怀表里面嵌着一张照片。
……是摩天轮上的合照。
当时拍完之后,并没有觉得特别好看,但经过一点加工之后,配着当时的夜景和暖光,看上去特别甜蜜。
肖逸笑了一下,把盖子合上,把怀表挂在了脖子上:“我也有个情人节礼物要给你。”
“真的吗!”江扬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没带出来,在包里,一会儿回去了再给你。”
听到这句话后,江扬就再也等不及了,本来应该细嚼慢咽的午餐变得飞速进行,很快就把满桌子的餐食一扫而空。
回到房间里,肖逸把江扬按在床上坐好。
“不许动,闭眼睛。”
江扬紧张地照做,视觉被剥夺后,听觉和触觉变得尤为清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他感觉肖逸站到了自己的身边。
手指碰上了他的耳钉。
江扬几乎是一瞬间就要睁开眼睛拦下,却被肖逸从膝盖压住了手,随后单手蒙住了眼睛。
肖逸冷声命令:“不许看。”
“……”江扬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取下耳钉后,那里有一块很小的疤痕。
江扬无论是洗澡还是睡觉,几乎没有摘下过耳钉,即使被哥斯拉勒令不许戴耳钉,也执意要违反规定戴着。
目的就是要遮住那块疤。
肖逸轻轻吻了一下,然后重新戴了一个新的上去。
耳钉很凉,但是江扬的心里却越来越热。
同学们之间一直流传着有关他的事迹,其中小时候把老师打住院险些被退学的这件事,其实有一半是真的。
他小学时候有个同桌,是校长的外甥,经常欺负人,老师们不敢管他,同学们都害怕他。
有一天,趁着江扬趴桌子睡觉的时候,偷偷拿起订书器,去订江扬的耳朵。
小孩力气小,当然订不动,但江扬直接被痛醒了。
他条件似的狠命挣扎了一下,但那小孩手上依然在用力,并没有来得及松手,钉子把江扬的耳垂划破长长的一道血痕。
江扬痛得差点哭了,直接踹翻了那小孩的凳子。
小孩摔倒在地上,头撞到了桌子腿,额头磕出血了。
结果当时的班主任老师,在完全了解事情原委的情况下,打电话给校长解释小孩头上的伤时,说江扬是个很淘气的孩子,小孩那伤是被江扬打的。
校长很生气,要给江扬爸爸打电话,让江扬退学。
江扬刚好听见,没说话,回头取了订书器,要去钉老师的耳朵。
江扬只是要吓她,但老师以为江扬是认真的,慌乱之中后退好几步,撞到放在地上的花盆,摔倒了,手肘骨折进了医院。
而老师进了医院之后,非但没有澄清,反而一口咬定是江扬推的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江扬退学,最后江金城拿钱来才摆平。因为送得钱多,校长点头哈腰的,协商后把那小孩和老师都转到别的班级去了。
虽然事情告一段落,但是,所有人真的以为是江扬先推的人,毕竟江扬小时候确实是个淘气的小孩。
包括江金城。
“你……”江扬摸了摸新耳钉,眼神微微闪烁,不确定地问,“难道……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回事,”肖逸摇了摇头,认真地说,“但我相信你不会推他,因为你只会推我。”
“……”这个理由一点也不令人开心。
肖逸把江扬推到落地镜前:“来照镜子,喜欢吗。”
耳钉是黑玛瑙的,比原来的小巧了一些,外面镀了一圈银边。
江扬刚想说“是你送的我就一辈子不摘下来”,但想到刚才肖逸的回答并没有令他满意,便故意皱着眉头说:“感觉没有原来的好看。”
肖逸膝盖向前一顶,江扬膝盖一弯腿一软,直接趴到了镜子上。
“好不好看。”肖逸咬着江扬的耳垂,又问了一遍。
江扬从镜子里看到两个人的动作,以及肖逸此时撩人的眼神,简直激动得快要说不出话:“当然好看,我怎么可能不喜欢。”
“我知道他不好,他拿笔戳我,我打过他,还剪了他头发,”肖逸咬完耳垂,转而去咬江扬的喉结,声音很低,“但他身上没伤,又没有我欺负他的证据,他拿我没辙。”
“……不愧是你,”江扬听来了真相,却一时间不知道应不应该高兴,“我和那个傻逼算不算同病相怜,毕竟都被你阴过。”
“你跟他不一样,他只能被我阴,而你却可以……”肖逸凑到了他耳边,呼出温热的气息,“……草我。”
“……”江扬呼吸一滞,随后再也忍不住,捏住肖逸的下巴,捞过肖逸的手,把他按在了镜子上,“你下午不想去泡温泉了吗?”
“不泡温泉,”肖逸轻轻勾了一下嘴角,“泡你。”
“……”妈的,真会说话。
会说话就多说点。
肖逸先是被按在镜子前,接着被拉到了床上,最后又被抓到卫生间,垫了条干净的浴巾,按到了洗手台上。
地点虽然变换了,但嘴里的“老公”却被迫一直没有停下。
……
两个人在房间里各种折腾,江扬把游泳镜之仇也一起报了,结束之后已经快天黑,火急火燎冲下楼,险些没赶上回去的大巴。
肖逸靠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漆黑夜景,稍微一愣神,便又看到了玻璃反射的嘴唇有些肿的自己。
顺便不自觉地想到了刚才的场景。
洗手台前面刚好也有面镜子,洗手台的高度也特别正好。
就是之后腿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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