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中也！中也？

    站在客厅里看着两只嬉皮笑脸的太宰的中也杀气腾腾。

    这些年被太宰招惹出来的怒火，在出现了第二只太宰（小）后上升到了空前的高度。

    尤其是15岁那年糟糕的回忆，统统都如倒灌的海水一般，冲刷着他仅剩不多的理智。

    「呵呵，中也才舍不得杀我呢。」黑发少年一脸淡定地挥挥手，语气里都是挑衅的意味。「何况15岁的你还在等着我回去救场。」

    「哦？是么？」经历了太宰三年折磨的中也，哪还是当年15岁的嫩头青。「其他世界的我发生什么事，我一点也不关心。而在这个世界，我不介意存在两个我，但我介意存在两个你。」

    中也说着一手抓住了少年的衣领，把他从沙发上提了起来，悲催地发现对方和自己一样高……

    「中也就这么害怕面对我么？哦哦！我知道了！是因为推理比赛输了，中也要做我一辈子的狗，现在杀了我，好让另一个中也不再重蹈你的覆辙！呵呵，无论什么时候的中也都是这么体贴啊。真是天真又可爱。你要杀的话，就快杀吧，还等什么？」

    少年微眯着眼眸，唇边的笑充满了戏谑和讥讽。

    『15岁的太宰果然是作死巅峰啊！』雪奈看着面对盛怒的中也依然毫不畏惧出言嘲讽的少年，在心里感慨万千。

    「呵呵，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这个时间点的你还不是那个和我说想要试着活下去的太宰啊！那我现在就满足你的心愿怎么样？臭小鬼。」

    中也勾唇笑了起来，肆意而张狂。抓住少年衣领的手，也改为掐上了那段纤细的仿佛一折就断的脖颈，黑色手套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慢慢地收紧力道。

    一双湛蓝对上那只看了三年愈加厌恶的鸢眸，他手中的少年并未挣扎，就是平静地直直地盯着他，像是在等待一个解脱。

    雪奈有些坐不住了，如果说她之前看到的太宰是站在黑暗中哭泣的孩子，那眼前的少年就只是面无表情独自一人孤独地停留在一方天地中等待着死亡降临。

    不过还不等她出声阻止，中也就冷哼了一声，像抛个沙袋一样甩手把少年扔在了地上。

    可惜客厅中间铺了大块的地毯，也就只是让少年的屁股稍微被撞疼了一下的程度。

    「哼，这么想死的话，就滚出去死得远一点，别弄脏我们家。」

    中也散去了一身戾气，冷着脸转身去了楼上，看样子是冷静下来了。

    「哼……真是不管什么时候的中也都是那么让人讨厌。」

    「太宰（小），你最好别动什么奇怪的自杀念头。我可以剥螃蟹，也可以剥人，活剥的那种。只不过我剥人的时候都不需要用到异能就可以剥得很完整。」

    雪奈蹲到盘坐在地毯上的黑发少年身边，脸上的笑容和她说的话一样渗人。

    少年听完背脊不由得一凉，身体也跟着僵硬了起来，表情也不复刚才的冷漠。

    「好啦，小雪，你不要吓他了。」

    太宰听得出来，雪奈是真的生气了，就算对着同一张脸，她也绝对下得去手，再不说点什么，搞不好晚上那小家伙就会被拖出去荒郊野外，当场血溅三尺不说，关键是还死不了……

    坐在那边的自己肯定也听出来了她话里的认真程度。

    而这不仅仅是因为刚刚小只的他惹怒了中也，还有他对自己生命的漠视……也难怪小丫头会这么生气……

    当年在与织田作汇合的小巷子里，被她揍过的地方，突然开始隐隐作痛……

    「你刚才还不是看戏看得很开心。而且你也没说过这个时间点的你……嗯……是……这个样子的……」雪奈站起身坐到了沙发上太宰的身边，还不忘用下巴指指地毯上的别扭少年。

    「呃……哈哈哈哈……谁年轻时候没有个叛逆期呢。」太宰清爽又不失尴尬的笑着说。

    「你管这叫叛逆期？？那你准备叛逆到什么时候啊！！！」连雪奈都忍不住上头了，抓着太宰的衣领一阵摇晃。

    「啊啊——所以我将来到底是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个残暴的女人的啊？」地上的少年摸着脑后的头发，对那个看上去失了利爪被女人吃的死死的大号的自己简直是无语。

    「等你毛长齐了就会懂了。臭小鬼。」太宰一把握住抓着自己衣领的那只小手的手腕，另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就在女孩惊诧的目光中，飞速凑过去亲上了她的唇角……

    雪奈做梦都没想到太宰能奔放到在15岁的自己面前都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小脸噌的一下就刷上了一层绯红。

    「……我……我去看看中也怎么样了！那小鬼就交给你自己处理了！」她以最快的语速说完，就从沙发上站起来，连跑带飞几步就穿过了客厅窜上了楼梯，消失在了转角。

    「那边的小鬼，在这里，你最好不要惹她生气。毕竟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如何折磨我自己，你说是吧？」

    太宰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他惯常的浅笑就挂在嘴边，姿态随意的靠坐在沙发上，深邃的一双鸢眸凝视着那一只相似又带着某种缺失的眼睛。

    然而听在15岁的少年耳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那是能将整条脊椎都冰封住的寒意，精神上的压迫感似无形的大手扼住人的喉咙，是被卡在生与死的夹缝中，既得不到释放，又无法解脱的窒息感。

    他没想到被三年后的自己这么轻易的就从心理上给碾平了……

    这三年的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  ♀  ♂

    家里终于获得了短暂的安宁。

    因为尺寸关系，雪奈只好厚着脸皮替小只的问中也借了套睡衣，然后把那各种意义上的臭小鬼丢去浴室洗干净。

    不管之前多么剑拔弩张，等四个人轮流收拾好自己，还是不得不聚在客厅讨论接下来要面对的问题。

    只是雪奈买的睡衣都是走萌系风的，睡衣上的细碎印花不是狗头就是猫头，所以等卸了黑漆漆工作装的中也和太宰（小）也一起加入到窝被炉的行列后，四个人一起剥着橘子闲聊的样子，怎么看都有点像睡衣派对……

    「中也，酒？」

    「就上次剩下那半瓶的吧，小半杯就好。」

    「太宰呢？」

    「威士忌。」x2

    「给那臭小鬼倒杯牛奶。」x2

    「噗嗤……哈哈哈哈……」

    「……」

    人在屋檐下只能被气鸭！（欺压）

    活了15年的太宰治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憋屈过，打不过，跑不掉，还被大的那只自己从内到外的欺凌……

    连洗澡都是在他的监视下洗的，就为了防止他翻窗跑了。

    虽然他确实是这么想过，但是要回到自己的时空，目前看来只能靠着这几个混蛋了……加上大只的太宰告诉他，18岁的他现在正被港黑通缉，一走出去就只能等着被抓回去处刑……

    至于被通缉的原因？哈哈哈，那个混蛋面带姨妈笑的说不能剧透！

    他——太宰治——在港黑混了三年，不但混到被通缉的下场，要靠着最讨厌的中也帮着隐藏身份，还要跟小矮子抢女人……还被要抢的那个女人包养在家里……

    虽然能被可爱的小姐包养在家里也挺不错的，说不定以后还会答应跟自己殉个情什么的……

    所以他还能说什么？真不愧是自己吗？

    然后那混蛋还跟他说，一不能招惹家里唯一的女人，二不能把大只的中也气炸，否则等待他的只会有生不如死一个下场，而他是绝对不会帮自己的，说不定还会拿小只的他去抵消那张通缉令，这样大只的他就可以立刻重新获得自由……嘿嘿嘿……

    ——所以他还能说什么？真不愧是自己吗！！

    而且能让大只的自己和大只的中也和平共处的住在一个屋檐下，没把自己家房顶掀翻的女人一定不是那么简单的。

    而那个不简单的女人，现在还真的给他倒了一杯牛奶……

    「你还在生长期，少喝点酒。」雪奈笑眯眯的在黑发少年的面前放好盛满牛奶的马克杯，顺手摸了摸毛绒绒的脑袋，手感和大的那只一样好呢，只是她的那只贼手刚想要再捏捏少年那有点肉嘟嘟的脸颊时，被另外两个男人恐怖的视线阻止了……「嘁……捏一下又不会死……」

    「你敢捏他的脸，说不定他立刻就会死。」中也的语气带着锋芒，刮得人耳膜疼。

    雪奈只好嘟着嘴，悻悻然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举起她的蜜桃气泡酒罐，把透明到几乎看不出浅粉色的酒液倒进了底下放着一颗香草冰淇淋球的水晶杯里，酒液溢过了冰淇淋少许就停了手，看着不断上涨的泡沫，端起杯子小小喝了一口，伸出小舌舔过粘在上唇的浅粉色的泡沫，笑得心满意足。

    坐在她对面，正郁闷的单手撑着脑袋，想着有没有突破口的黑发少年，视线划过了那一抹稍纵即逝的粉嫩，脑中霎时浮现出了18岁的自己在沙发上亲吻她的画面……

    「咳咳……臭小鬼，别想些有的没的，现在要说正事。」坐在雪奈右手边的太宰一看那张缩小版的自己的脸，就知道他没想什么好事。「我觉得这几天中也最好也留在家里。」

    「你猜测是只要本人在的地方，就有可能出现另一个自己？」中也看着对面的太宰若有所思地晃着手里的杯子，这种可能性确实很大，出差两天堆积的工作有点多，虽说在家也可以处理就是有点麻烦……

    「嗯，还有一点，你如果在本部的话，15岁的你，昏迷不醒的状态，从天而降，多半会摔成一滩蛞蝓泥吧。」

    「哈哈……」雪奈刚笑了两声，被中也瞪得又捂着嘴憋了回去。

    「好吧，我安排一下。但也最多只能一周时间。」中也皱了下眉，真是麻烦，把工作计划都打乱了。

    「邮件、报告之类的，我可以帮你一起处理。有什么需要去本部拿的资料我去拿就好，反正驾驶机车的话，跑一趟也很快。」

    「嗯，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还想看看15岁的中也是什么样子，摔成蛞蝓泥就不好看了。」

    「……」

    『15岁的中也和18岁的也没什么区别，还不一样是小矮子……』太宰（小）喝着牛奶在心里默默的吐槽了一句，然后他在左手边的放大版的自己脸上看到了『完全同意。』，接着在对面的女人脸上读到了『有胆子你就说出来，不要怂。』……

    以大欺小有意思吗！！！

    如果他敢问出来，一定会收到一句——『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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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个人又没营养的闲扯了一会，太宰（小）相对沉默的时间多一点，因为他心里的话基本上都是在死亡边缘来回横跳的那种。

    太宰自己就没那么多顾及了，好几次都把中也气得跳起来要揍他。

    雪奈就是两不相帮的类型，劝架？不存在的。没跟着火上浇油已经是她心情好的状态了。

    在喝完了她的气泡酒，连带着冰淇淋也吃干净之后，她就把桌子上的烂摊子丢给了其他三只，上楼睡觉去了。

    「既然没有多的房间，那我要和小雪一起睡。」顽劣的黑发少年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收敛。

    「臭小鬼倒是想得美啊！而且小雪是你叫的吗？叫姐姐。没让你睡院子里就很好了。太宰，你家里的自己领回去，正好晚上看着他，别让他乱跑。」中也挑着眉，像是在欣赏少年作死的勇气。

    「开什么玩笑，我可没兴趣和男人一起睡觉。就让他睡客厅里好了啊，反正有被炉冻不死。」

    （在家里你喝醉之后已经抱着中也睡了好几次了。你知道吗？）

    「……」

    ——不想睡客厅，半夜企图偷溜进雪奈房间的少年，被在那蹲他的太宰捆成了个粽子扔回了客厅里，差点冻出重感冒。

    ♂  ♀  ♂

    中也在家兢兢业业地守了三天。

    依旧是午饭过后的下午时分，同样的晴朗天气，在客厅工作的两只社畜，加上在客厅拿着游戏机对战的大小两只米虫。

    这次来报信的是吃完小鱼干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小黑，它完全没有挠玻璃窗的嗜好，就是静静的蹲坐在落地窗前，等着屋子里随便哪一只什么时候会回头看一眼。

    所以当雪奈完成了一篇报告，累得往后倒在地毯上准备休息一下时，橘发少年已经不知道在灌木围墙上挂了多久了。

    雪奈看着小黑那一脸淡然舔着爪子的样子就有些无语，起身开了落地窗，冷空气迫不及待的挤进了温暖的室内，也引起了另外三只的注意。

    当她想走去院子时，被中也握住了肩膀。

    「我自己来吧。」他说。

    ♂  ♀  ♂

    还是15岁昏迷不醒的少年，还是那张沙发。

    只不过这次围观的人数翻了一倍。

    「这就是『羊之王』时期的中也吗？」在那三只还没反应过来时，这么说着的雪奈已经上手捏了一把沉睡的少年的小脸。

    因为等他醒过来可能就没机会了！

    而且手感真好！

    不得不再次感叹，港黑真是个减肥的好地方。

    「臭丫头！乱捏什么呢！」

    「这么可爱，捏一下有什么关系。」沙发背后趴在椅背上居高临下认真观察中也（小）的女孩完全没有自己是在挑事的觉悟。

    「哪里可爱了！」中也的嘴角抽了抽，身为男人被说可爱一点也不开心好吗！

    雪奈指着沙发上橘发少年的稚嫩脸庞，血红对上湛蓝，脸上是她经常对着中也展露出来的甜腻腻的微笑。「怎么看都和现在的你一样可爱啊！」

    「…………」被一击直球呼在脸上的中也当机了。

    「不过短发的中也看起来更稚嫩了一些！说起来中也的发量是不是变少了？」趁着中也脸红脑子短路的时候，她又上手摸了摸柔软的橘发，不知是不是短发的原因，手感很厚实，感觉和太宰（小）差不多。

    「这么看来确实变少了啊！难怪中也喜欢收集帽子，真是有先见之明。」太宰摸着下巴，一脸坏笑。

    「嗯嗯，戴帽子的话，就算秃了也很难看出来。」太宰（小）还故意瞥了一眼站在中间的中也的头顶，点了点头。

    「……我才18岁怎么可能会秃！而且对于护理头发我可是专业的，哪像你们两条死鲭鱼整天顶着头乱糟糟的鸟窝。」

    「所以才说小蛞蝓有先见之明啊！」

    「emmm……中也，要不要帮你把洗发水换成防脱发的？」

    「你们三个想死啊！」

    中也的一声怒吼，震得整个房子都颤了颤。

    沙发上的橘发少年也终于在吵吵闹闹中悠悠醒转了过来。

    「唔……」他抬手捂上了额头，捏着太阳穴，抬起的手腕上挂着那只代表了『羊』的蓝色手环。

    微微睁开的眼眸中是有点茫然的一抹湛蓝，接着他瞪大了眼睛，满眼的不可置信。

    毕竟入眼的四个人中有三张脸都让他的大脑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你还好吧？」雪奈看着少年石化的脸，有点于心不忍。「要不要喝杯热茶？」

    「呃……好……谢谢。」中也（小）下意识的回答她，眼睛还在那三个人身上来回的转，神智回拢，也想明白了状况，然后从沙发上坐起身，有点头疼的说，「所以我这是和混蛋太宰一起被丢到别的未来的时空里了？」

    「小蛞蝓——不对应该是小小蛞蝓——还不算太笨嘛！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太宰笑得异常愉悦，这下有两个中也可以欺负了，简直是成倍的快乐。

    （挨打的时候也是双倍的痛好吗！）

    无论是哪个太宰的声音都一如既往的让中也感到一阵反胃，嗯……两个中也都是……

    「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中也趁着雪奈在厨房，一个肘击正中太宰的小腹。

    「唔……中也，你居然在家里打我。」太宰捂着肚子弯下腰，疼得冷汗都下来了。

    「呵呵，你要是觉得不够疼，我可以带你去外面继续。」中也的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自从住在一起后，他已经很久没揍过太宰了。

    「小——雪——，中也打我！」

    「你特么的是小孩子么，还告家长！」

    「你们俩别闹了，先让中也（小）说正事。要打架等事情搞清楚，去后山打去。」

    厨房里远远地传来雪奈的声音。

    看着三个人的互动，橘发少年意识到了一件事，他激动地站了起来，连声音都颤抖了。「我……我和混蛋太宰以后会住在一起？」

    「诶嘿嘿嘿，你说对了哦！未来的室友。」黑发少年坐在单人沙发上，翘着腿一抖一抖地，呲着小白牙，笑得得意洋洋。

    「啊啊啊，谁要和你这个混蛋住在一起啊！我才不要做这么智障的事情！」

    『你嘴里这么智障的事情，就是你自己主动提出来的。』——其中两个当事人心里同时飘过这么一句话。

    「臭小子，你闭嘴，现在不是吵这个的时候。」中也被小只的话惹得恼羞成怒了，一把拎起他扔到了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凶狠地瞪了一眼让他坐好。

    很快五杯热茶飘出了厨房，按各人的位子和他们专属的茶杯一一摆在了茶几上，雪奈走回三人沙发中间坐好，客厅里的人总算是齐整了。

    「嗯……我想应该先搞清楚中也（小）这三天到底出了什么状况？」雪奈看着单人沙发上被大号的自己动手扔了，明显不服气，处在暴走边缘的橘发少年。

    「什么？我和太宰之间隔了三天？我只感觉一直在往下坠落，周围都是纯白的光，仿佛是过了很久，当最后进入一片黑漆时就失去了意识。」被转移了注意力的少年开始回忆起自己身上发生的怪事。

    「真不愧是中也啊，下落了三天还能这么镇定，不像某些北欧神，30分钟就不行了。」雪奈一手握拳击在了摊开的手掌上，惊叹道，「不过隔了三天难道是网络延迟？」

    「丫头……最近游戏打太多了。」中也没好气地拍拍她的头顶。

    「那兰波是不是也会隔三天出现？但关键是他会出现在哪？毕竟他已经死了三年了。」

    她的话，让客厅一时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是不是三天还很难说。他可能会出现的地点倒是有两个选择，一是旧船厂，我们曾经战斗的地方；二是墓地，他的埋身之所。」太宰淡淡的开口。

    「我选旧船厂。」太宰（小）接着话题，吹了吹浮起的茶叶梗，小小抿了一口，绿茶的清香弥散在鼻间。

    「嘁，既然我们都是掉在本体附近，那就应该选墓地。」中也（小）双手交叉抱着胸，语带不屑地说道。

    「哦吼——那中也我们再来赌一把怎么样？」

    「哈？你这混蛋还想赌什么？」

    「我输了的话，之前推理比赛的胜负就一笔勾销，要是我赢了的话，中也不但要做我一辈子的狗，还要这一生都戴上我买的项圈。」

    「赌就赌！这次绝对不会输给你这个阴沉的自杀狂魔！」

    「……」x3

    各个时空的历史走向可能会有所差异，但结果总是惊人的相似。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