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瑟瑟!你一定要跟我闹脾气是不是!”傅潭州猛然抓住乔栖的手,额头青筋暴起。
“闹你吗的脾气,给你脸了隔爹在这叫嚣!”
“……”傅潭州深深的吸了一口闷气,大步流星的朝前走。
乔栖置若枉然的吹吹口哨,吊儿郎当地跟在他身后。
“上车。”他冷声道。
乔栖没理他,自己弓着身子进了后座。傅潭州等她坐好后,才上车坐她旁边。
“你不坐副驾驶座啊?”乔栖眨巴着眼问。
“怎么?车是我的,我想做哪就做哪,你管得着?”
傅潭州说完自己都愣了愣,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学会了斗嘴这种幼稚的游戏了?
“哟哟哟,看把你能得,车是你的有什么可得瑟的,你不是豪门公子哥吗?有本事你开个私人飞机去赴宴,我才算你是真牛鼻。”乔栖翻了个白眼。
“……给我系安全带。”傅潭州沉着一股怒气,懒得再跟她争辩,瞥了一眼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悠哉游哉的她,闷声道。
“凭什么?给你吗挖坟把手挖断了?自己没手吗?”
“你!” 不可理喻!
傅潭州闭上眼睛缓了缓情绪,看了眼乔栖,蹭起身子伸手按住她靠近她座位的车窗。
“你干什么?!”乔栖赶紧抱紧自己。
傅潭州挑眉,把安全带从那边拉过来系上,然后用戏谑的口吻说:“你不帮我系,又不自己系,那我只好帮你系了。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温热的呼吸吹得乔栖耳朵有些发痒,赶紧推开他,瓮声瓮气说:“谢了。”
“哦?这次学会礼貌了?怎么不骂了?“傅潭州眼底泛着笑意。
“……”乔栖无语得翻了他个白眼。
我也是个有素质的祖安人好吗?
狗男人脑子被尿渍浸翻了,犯什么贱呢,上赶着找骂?
“怎么不说话了?”
他还不依不饶了!
叔可忍嫂不可忍,乔栖咬牙切齿地仰头冲他笑了笑,说:“我今天想骂人,所以不骂你。“
“……“
这天又被聊死了。
傅潭州心里憋着一股火气,没再说话,低头翻着手机。
//
布加迪穿过灰扑扑的街道,最终停在了富丽堂皇的A市豪宴中心门口。傅潭州收起手机抬头一眼,车窗外环绕着隐约可见的闪光,他转头望向乔栖:“等会儿下车的时候,你主动挽着我的手。”
“凭什么?”
“我允许你这次跟我出来,已经是给了你自由了。”傅潭州冷冷一笑,“你要是不听话,回去之后就没有那么好玩了。”
乔栖被这话搞得毛骨悚然,她可不想随意挑战变态的底线。
“下车。”
“哦。”她难得乖巧的应一声。
李肆下车后为他打开车门,乔栖紧跟着傅潭州的身后下去。数十个照相机对着车门一顿乱拍,闪光灯有些刺眼令乔栖有点不适,瞄了眼习以为常的傅潭州,她不情不愿地主动伸手挽住傅潭州的胳膊,然后皮笑肉不笑地扫了一眼围观的人。
“这是哪家的千金?”
“没见过,能做傅总女伴的,那家世能差到哪去?”
“傅总女伴不是沈南星吗?”
“从哪听来的花边新闻,那个沈大小姐已经在里面坐着了。”
“你说傅总和她是什么关系?”
……
这些人说别人短话也不知道避开当事人,乔栖听得头疼。但秉承着穿越者的自我演技修养,她还是不露声色的挽着傅潭州步子沉稳地走进宴会大厅。
“你倒是不怯场。”傅潭州不大不小的声音刚好够身边的乔栖听见。
“切,狗眼看人低。”
“……你今天把你那粗俗的品行收一收,别在人前丢脸。”
“丢你脸了?儿子大了敢管爸爸了?bbnn的,烦死了。”
“无可救药!”傅潭州愤愤地瞥了她一眼,然后收回手自己大步流星的朝里走去。
啧啧,还有脾气了。
乔栖撇撇嘴,并不打算追上去。钢琴曲的旋律响起,乔栖的心忽然像被揪住一样的疼。那是原主对梦想的执念。乔栖不想去深究为什么女主这么爱钢琴,却还是接受了一个亲手毁掉她梦想的人,如果女主不这么迷惑,她也不会被读者怨念送到这里来了。
暖黄的华灯与餐桌上的银质餐具相互辉映,乔栖一眼就相中的上面摆放的各种美食糕点,她左右瞅了瞅没有人注意到她,做贼似的移到餐桌面前。
刚准备拿起一块点心,身后传来一个傲慢的女声。
“你叫什么名字?”
“……”被抓包的乔栖尴尬地回头。
【达成剧情:沈南星出场。】
沈南星?
乔栖原本的心虚淡下去不少。
原来不是抓包,是来找茬的。
“我问你话呢?哑巴了?”沈南星双手抱胸,扬起流畅的下颚线,傲然睥睨。
“你摆出那副高傲的样子给爹看干嘛?嘴里长痔疮了?会不会说话?”乔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你!你这个粗俗的女人,洲哥哥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人!”沈南星气得跺脚,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她。
“指你吗呢,你跟傅潭州一个德行,青梅竹马天生绝配,非得跑来祸祸你爹。还洲哥哥,恶心巴拉的,听得我想吐。”乔栖索性伸手脸不红气不喘的拿了一个糕点,然后无视愤怒的沈南星,打算绕开她过去,“给你爹让条路。”
她可不想跟这种人多废话。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BIAO子,人前和洲哥哥那么好,居然在背后诋毁他,你不要脸!”沈南星一手抓着一个糕点就向乔栖扔去。
乔栖眯了眯眼一手敏捷的抓住朝她额头袭来的糕点,然后反扔了过去。
“啊——!”
沈南星的惊呼声引起了周围人的目光,碰杯交涉的声音渐渐安静下来,越来越多的看客聚集,把她们围成一个圈。
“你这个JIAN女人!BIAO子!”
“骂我?你是那行做多了见到谁都是抢你生意的假想敌是吧?”乔栖眼神渐渐冷下去,目光朝着周围的人群扫视了一圈,被有些人拍照的闪光灯晃得眼睛疼,她无奈地按了按额头。
狗男人不在这,一直看着她的李四也不在这,肯定是去给狗男人报信了,她可不想待在着体验一把和渣男贱女对戏的桥段,还是先走为上。
她瞄了眼揉着额头的沈南星,转身就要走。
“你站住!”沈南星见她要走的样子,狠狠地喊道。
“还有事?”乔栖回头。
“我要跟你谈谈。”沈南星在闪光灯下再次恢复了高傲的神情。
“谈什么?”她挑眉。
“我们……进正厅谈。”
正厅?难道沈南星还没有放弃踩掉她礼裙的念头,现在的情景与原著偏离,她们提前成了焦点,沈南星怕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瞧见她动的手脚,所以改约正厅?
纸片人还真是尽职尽业拉回剧情。
乔栖嫣红的唇瓣微微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答应下:“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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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的人并不少,但他们的焦点都放在各自感兴趣的事物上,没有人注意到沈南星和乔栖。乔栖走在沈南星身后,任由她带自己来到一个拐角处,她勘察了下周围,这个位置并不算偏,如果发生什么足以在第一时间吸引来人群,但因为这里没有摆放什么物品,所以没有人在这里停留。
果然是个绝佳的作案现场。
乔栖暗暗的推测了一番沈南星接下来的举动。果不其然,沈南星站在她背后,开始有意无意的慢慢的靠近她。她假装没在意地敛目微垂,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余光瞄着裙脚边渐渐接近的身影,勾起唇角。
“JIAN人,你完了。”沈南星扬起得逞的笑容,在话音响起的同时抬起十一厘米的高跟狠狠地朝她裙角踩去。
下一秒——
“啊~!”
沈南星的惨叫声响彻大厅,周围人意料之中的迅速聚集,然后看见了这样一个惊骇的画面——
乔栖高高的扬起下颚,神色冷淡,傲然睥睨。脚下是跌倒在地的沈南星,抹胸礼裙垮到了腰间,香酥半露,裙摆裂开一道很大的撕口,顺着脚底一直延续到大腿根部,隐隐约约可见臀·部的春光。
沈南星从余惊中回过神来,抬头便看见了聚集的众人,有的持着相机和手机在那拍照,或是三两个交头接耳的对她指指点点,她慌慌乱乱的开始遮掩自己的身体,却是越忙越适得其反,听见周围声调不同的耻笑声,手足无措地坐在原地哭得梨花带雨。
“瑟瑟!”傅潭州被李肆告知沈南星在找乔栖的麻烦,火急火燎的放下手中垂涎已久的生意冲出来找她。
“洲哥哥!”沈南星听见他的声音,心中咯噔一声,随即哭得更厉害了。
“……怎么会?”傅潭州迷惑的望了眼衣衫不整的沈南星,再瞄了眼面露不屑的乔栖,最后怔怔地望着李肆。
不是说、温瑟瑟被欺负了吗……
“呜——!洲哥哥,你要帮帮南星,就是这个坏女人,她欺负我,故意踩坏我的裙子好让我当众出丑!”沈南星边哭边狠狠地瞪着乔栖,那眼神就差直接动手把她凌迟了。
傅潭州愣愣的望着乔栖。
“是你先有害人之心,现在自食恶果,有脸在这哭哭啼啼的,跟你嫩爹在这犯JIAN。” 乔栖无语地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沈南星。
“温瑟瑟!”傅潭州有些生气,生气的不是她是否真的欺负了沈南星,而是她没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张口闭口依旧那么粗俗。
乔栖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就是温瑟瑟。
原来她叫温瑟瑟……沈南星心里暗暗想,瞪大无辜的双眼,委屈巴巴的哭诉着:“洲哥哥,你看她好过分!”
傅潭州被沈南星哭得有些不耐烦,扫了眼周围好奇的目光,还是象征性问了句:“南星说的是真的吗?是你故意把她裙子踩掉的?”
“你眼睛长脚底板去了?你看见我踩了吗擦干净你的眼屎好好看看,这女人是装的好吗?听风就是雨,被人三言两语抹个眼泪随便就给骗过去了,废物东西。”
乔栖真是受不了,没想到剧情居然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原著里原主被沈南星踩掉裙子,男主还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护着原主,没想到转换了下角色,他脑子就跟糊了似的,狗男人。
“我不许你骂洲哥哥!”沈南星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
“你能不能换点新鲜的话?矫揉造作来来回回就是这几句绿茶语录,我都听吐了。”
“你……呜呜……你好过分……洲哥哥……怎么、会和你……在一起……”沈南星断断续续的呜咽着说。
“嘀嘀咕咕含糊不清的说你·吗呢,普通话烫嘴?”说完,乔栖实在不想再待下去了,转身就要走。
“站住!”被当众下了面子,心情烦躁的傅潭州低喝一声,“我要你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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