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
乔栖揉了揉可怜兮兮的肚子,瘫倒在软床上,咕咕的响声让她皱起脸蛋。
“饿死了,我居然跟自己肚子过不去,真是个猪脑子!”她敲敲脑袋嘀咕着,腮帮子鼓得圆圆的。
“碰。”
门被突然踢开。
乔栖反应了会儿,惊慌失措地坐直身体望过去,就看见傅潭州手里握着一个精致的小礼盒,敛目垂头地放在掌心细细把玩,嘴角勾起一抹近乎阴冷的笑意。
“你……”乔栖想说的话在傅潭州抬眸望向自己的一瞬间被堵在嘴边,像鱼刺卡住喉咙一样。
他扯了扯颈口的领带,白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喉结微动,幽暗深邃的瞳孔中泛起一丝诡异的光,充满欲望的眼神盯着乔栖有些毛骨悚然。
他慢慢靠近。
乔栖缩着身子下意识地往后退。
他还在走近她,嘴角的弧度缓缓降下去,手中的小礼盒捏得越来越紧,终是抵在乔栖无处可逃的床头处停下脚步。
“你……你干嘛、有病吧?”乔栖退无可退,索性用手虚隔开他们的距离。
傅潭州意外的没有接话,他慢慢地坐在床边,将礼盒轻轻的打开,取出里面的银色项链,指间夹着链条垂放在乔栖眼前。
“好看吗?”他开口,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乔栖眨巴着眼,心里咯噔一下。
这不是男女主圆满结局之后,男主送给女主的项链吗?
傅潭州见她不说话,低头轻笑一声,指尖勾起项链的一端,伸手就要给她戴上。
“啪。”
乔栖慌乱地手一掀,项链被甩在冰冷的瓷砖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傅潭州的眼神更加深了深,低头望着躺在地上的项链半天没有说话,等到气氛凝结到冰点时,才缓缓开口:“这条项链是专门为你定制的,叫永恒,你不喜欢吗?”
“我……”乔栖语塞。
“你不喜欢,可怎么办呢,你应该喜欢它。”他话锋一转,突然望向乔栖,嘴角的阴冷更盛,骨骼分明的指节忽地抓住乔栖的头发往自己身上拉,指腹狠狠地陷进去。
“啊——!”乔栖痛得双眸泛红,瞬间晕开泪水,无力的手向后抓挠着他的衣襟。
傅潭州渐渐放缓力道,冰凉的指腹顺着头皮逐渐往下,滑至她的后颈处轻轻摩挲,令她打了个寒颤。骨节慢慢包裹着她纤长的脖子,每一用力,乔栖的手便更紧一分,生生将他锁骨处衬衫的扣子扯了下来。
“等不及了?”他眼底赤红,讽笑出声。
乔栖被掐得满眼泪水,说不出话。
他托着乔栖的后脑勺往自己面前带,然后啃/上她白皙细嫩的脖子,咬出深深的红印。
乔栖被他的变态行径吓懵了,她努力想要挣脱他的桎梏,这一举动却是刺激了傅潭州的情绪。他力道更大了些,扯开乔栖的衣领,狠狠地咬/住她的唇瓣。
“变、态……”他嘴上的力度加重,掐着乔栖脖子的手便松了几分,乔栖缓了口气,嗓子生疼地挤出两个字。
傅潭州薄唇颤了颤。
乔栖得了空隙,狠狠地咬破他的唇瓣。
他“嘶”了一声,抬手摸了摸唇上那一抹鲜红,冷笑出声。
“我是变态,我认。瑟瑟,我认。”他凝了凝深邃的眸子,伸手将刚擦下的那一抹血色缓缓送到乔栖的唇瓣上,轻轻一带,她的唇色变得殷红。
乔栖忙往后退,背部贴住冰凉的床头栏,她将身体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她是真的怕了,她怎么忘了,眼前这个男人一直容忍她的辱骂,不是因为他温柔,更不是因为他对大度,他是纸片人,他天生是个占有欲极强、偏执且变态的设定。
“瑟瑟。”
他每叫她一声,她就止不住地颤一下。
“我们有三个月没有见了,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他开口,眼里毫不掩饰的欲望。
“你、你别冲动……男人要稳重!你别某虫上脑之后就不受控制,我会恨你的!”乔栖使劲地晃着脑袋。
“恨?”傅潭州苦笑,“三个月前,你无时不刻不在恨着我,我不在乎,恨我、总好过遗忘我。”
他扯了扯领口,将领带解开,抓紧乔栖挣扎的双手,把她的手腕缠起来,死死地打了个结。
“你、你……”乔栖慌了。
穿了那么多个世界,她还没遇到过这种场面,囚/禁、捆/绑,眼前这个变态的男人是真的想把她吃/抹干净。
乔栖无事不登三宝殿地呼叫系统君:统统,这咋整啊?
然后她好像听到了系统的憋笑声:宿主自己捅的篓子自己解决哦,宿主放心,本系统兼备高素质特征,这边会进行屏蔽,不会侵犯宿主隐私哦。
……
妈/的,狗系统。
乔栖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还没把祖安语录喷出口,系统赶紧关掉了连接屏。
下巴突然被狠狠捏住,傅潭州冷着脸问她:“你居然还有心思走神。”
“不是、哪有、怎么可能!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乔栖猛地回过神来,否认三连后谄媚地笑了笑说。
“是吗?”他指腹轻轻地摩挲着乔栖细嫩的脸颊,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
“傅潭州!你别动我,我会死的!”乔栖急吼出声。
“死”字让他的手顿了顿,他望着自己覆在乔栖脸上的手,恍然间轻笑出声。
“你连死都不怕,怕我碰你?”
“废话,我一死了结就轻松了,省得每天对着你还要反复去世。”乔栖虽然心里怂,却说得理直气壮。
“好啊。李斯,拿把刀来。”他冷笑,冲门外吼道。
“……”
大哥有话好好说,我错了还不行吗!
李斯向来对傅潭州的话唯命是从,果然拿了一把水果刀进来,毫不犹豫的递给了傅潭州,然后还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傅潭州把玩着手里的刀,指腹轻轻划过利刃,割破肌肤盛出红色的血液,他顺着指尖划下去,在掌心割开一道深红的血痕,鲜血不断的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疯子……”乔栖怔怔地看着他的动作,眼里充满恐惧。
“你说,这把刀划过我们的手腕时,鲜血会不会相融呢,就像……我们永远在一起了一样。”他喃喃自语,明明是如此骇人的言论,在他口中像陈述一个故事一样的平静。
乔栖一怔,勾唇冷笑:“死在一起?用这把刀?就像当初你下手隔断我的手筋一样干脆吗?”
原主的怨念让她心脏骤然疼痛,她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傅潭州拿着刀生生隔断女主手腕的场景。
所谓的深情,在伤害爱人的时候却做得如此干脆。
这种病态的爱,见鬼去吧。
“你在怪我?”傅潭州愣了愣,低头望着她脆弱不堪的手骨,嗓音有些颤抖。
“怪?我怎么敢怪?”乔栖的语气因为讽刺显得有些阴阳怪气,冷冷一笑,压制不住的祖安灵魂再次上线:你爹的手成这个样子难道不是拜你所赐吗?你还想爹要给你父爱,你在想屁吃。”
傅潭州一愣。
“瑟瑟,你真的变了,如果不是我太过熟悉你的身体和这张脸,我真的要怀疑,你是不是温瑟瑟了。“傅潭州眸光闪烁了一下,盯着乔栖的眼神仿佛要在她脸上烫个窟洞。
他在怀疑。
乔栖心里咯噔一下。
是时候飙一下演技了,她冷笑:“的确,我不是你以前认识的温瑟瑟了,那个软弱、受人摆布的温瑟瑟早就已经死了,你是毁了她的人生,是你、亲手杀了她!”
“瑟瑟……”
傅潭州眼里闪过一丝痛楚,看着乔栖被掐得通红的脸蛋,心疼地用手轻轻抚过。
“你可别在这假惺惺了,又当又立,恶心死爹了。”
他手一顿。
弯腰拾起地上掉落的银色项链,他纤长的手指慢慢捻着链珠,小心翼翼的给乔栖戴上。
冰冷的触感让乔栖身体打了个寒颤,她想伸手去扯开,手腕却因为领带的捆绑没法动弹。
他开口,声音寒至冰窟:“戴着它,如果有一天你让我发现,项链不在你的脖子上,我不敢保证我会对你做什么。”
他在她细嫩的脖子上摩挲了一会儿,然后低头在她涨红的脸上细密地落下一个个冰凉的吻,从额头至下颚,再缓缓移到脖子处。
乔栖有点起鸡皮疙瘩,想挣扎却被傅潭州按住乱扑的双腿,狗男人的力气比自己大太多,她根本没法挣脱。
“就这?就这?”她嘲讽。
……什么?
傅潭州停下动作,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上次就说过你吻技不如/鸡/啄,还好意思拿出来搁这儿秀呢。”
局势虽然弱势,嘴炮绝不能输!
傅潭州感觉再次受到了侮辱。
他冷冷一笑:“怎么?你不喜欢吗?”
“长点脸,擦清眼,麻烦你好好看清楚爹的脸色,你就会明白你爹到底喜不喜欢了。”
她话音未落,傅潭州就开始仔细打量她的面色,良久却恍然轻笑出声:“可你面色红润,一看就知道很享受才对。”
享受你/妈!
乔栖向他虚啐一口:“你妈是不是生你的时候身体有问题?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恶心东西,你要是还有点良知,我建议你赶紧买瓶/妇/炎/洁/去孝敬你/妈!”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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