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逍提出带壳吃海螺后,灵屏里的相柳怒吼:“你们师徒俩够了啊!本大神不干了!吃海螺怎么想的,你们这是合起伙来谋杀我啊,这东西可不好消化。”
白鹤仙抱着小花正在给小花顺毛,道:“你别看不起人家海螺,海螺壳里面含有多种元素,营养高着呢。”
饕餮附和道:“对呀对呀,我吃过挺好吃的,嘎嘣脆。”
相柳:“.....不吃。”
扶留道:“哦这样啊,灵币还我,还有你打碎我的花瓶,撞坏我的琉璃屏风,踢翻我种的花草,啊啊一大堆都是钱,咱们一起算算。”
相柳都要哭了:“我吃,我吃还不行吗?”
那天的相柳吃东西表演,以相柳被嗝掉一颗牙结束。
白鹤仙疑惑道:“相柳上神,你说你那么努力赚钱,怎么还这么穷,你不会是染上什么不良嗜好了吧。”
“要你寡,你才不良嗜好,你全家都不良嗜好。”相柳叹口气眼神悠远,“这件事,说来话长啊。”
扶留道:“那你就长话短说。”
“嘭”的一声,相柳一掌差点把桌子拍碎,愤愤不平:“你说人间和神界的汇率怎么可以这么大!简直丧心病狂,白鹤仙你说,十万灵币,这么大一笔钱,在神界可以修建十座宫殿,在人间买不了一个馒头?令人发指!”
面对相柳的逼问,相当于九重神域账房先生的白鹤仙,缩了缩脖子:“这个你得问问财神爷,各界之间的钱财汇率问题可不归我管。”
人间,神域,仙界,鬼界,妖界,还有一直被神域打压的魔界,各界之间的汇率通通不一样,其中人间的凡人虽然能力弱活的短,但是他们的钱是最值钱的,不仅金银值钱,连死后烧的冥币,也值钱!连带着鬼界也沾了人间的光,鬼帝窃喜不已。
相柳抹了把脸,白皙的面庞被他搓的泛红:“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神是不轻易许诺的,可是一但许诺,就一定要实现。”
扶留道:“你许诺人家金山银山了?”
相柳道:“那倒没有,不过也差不多。”
墨逍好奇:“那你许了什么?”
相柳生无可恋的捂着脸:“我欠了一个人很大的恩情,如果不还,就要用金山银山换,不过你们也知道神界的钱和人间的钱不一样,我上哪去弄这金山银山,我苦啊。求求老铁喜欢的打赏个灵币,钱多钱少没关系都是情谊不是吗,唉!”
墨逍道“祝你早日脱离苦海。”
相柳这才注意到墨逍,他眨眨眼睛仔细看:“这小伙子怎么看得这么眼熟。”
他的嘴变成哦形:“哦我想起来了,好啊,扶留你竟然!看他记起来,打不打你.....”
“今日有事,咱们改日再聊。”
相柳的话说到一半,扶留赶紧把灵屏关上。回头一看,墨逍这死孩子挑食的很,把青菜偷偷拨到一边,离得他极远。
扶留脸色一冷:“把青菜吃了。”
墨逍颤颤巍巍反抗:“不吃。”
敢反驳我?扶留有点生气,看了一眼旁边的红发饕餮,威胁道:“信不信我把你揉碎了喂饕餮?”
墨逍害怕的往后缩了缩脖子,不情愿的将青菜夹起送入口中。
旁边饕餮不干了:“关我啥子事嘛,天天喂我喂我的有病病,我是一只有原则的饕餮,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吃,去喂相柳,那个见钱眼开的,给他十个灵币,什么都吃。”
扶留笑道:“好主意。”
墨逍听见,吃得更快了,狼吞虎咽的把所有青菜吃完了,见识到那位大神生吞活鬼的残暴样子,他可不像变为相柳的腹中餐。
月高人渺,天地皓然,苍穹繁星点点,时不时划过几颗流星,一闪而逝。
墨逍在书房中读书,幽幽灯烛旁,扶留在擦拭自己的流夭,剑身透着程亮的光,在扶留手中一会变得柔软,一会又无比笔直。
墨逍胳膊搭在桌子上,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歪着脑袋看扶留的佩剑。
“师尊,我什么时候也能有自己的神武啊。”
扶留瞥了一眼墨逍,又继续擦拭流夭,道:“还想要神武?你怎么不学学毕安,这么晚了还在藏书阁看书学习,让你看两行字你都犯困。”
“哪有呀。”墨逍吐吐舌头,俏皮的不承认。
流夭化作一道莹绿的光,收进扶留指尖:“明早,去神兵阁。”
墨逍一听来精神了,“好咧!”
清晨薄雾弥漫,微凉的风吹得墨逍有点冷,他紧了紧衣领,和陈毕安一起静静跟在前方白衣人身后。
神兵阁在苍云之巅的西边山峰,高耸入云端,由数十名苍云弟子把守。
同样来选神武的还有谢辞和他的小徒弟凤雪年。
凤雪年还是那一副高傲的样子,眼睛长在天上,对扶留行礼之后,不去理会墨陈二人。
作为师叔,扶留关切问道:“雪年的伤可好些了?”
凤雪年道:“痊愈了,多谢神尊挂念。”
从外看宏伟壮观的神兵阁,里面同样偌大辽阔,四周石壁摆放一圈紫檀木桌,木桌之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神武。
按照辈分,应是凤雪年先挑选,人挑选神武,神武也会挑人,一切看缘分,没缘分,再轻的神武你也拿不动,若是有缘,神武反而会自动飘到手中。
凤雪年向前走一步,一把弓,一柄灵剑,还有一把匕首从位列中飘上来。三件神武品质都是上乘,世间不可多得,凤雪年纠结的看着面前神武,又转头看了看谢辞。
谢辞干脆道:“都要了。”
扶留:“......”果然不是自家的宝贝就是不心疼。
凤雪年将三件神武悉数装入乾坤戒中,一直沉默不言话不多的陈毕安注视着那柄青色灵剑很长时间,深邃的双眸中蕴藏着看不懂的神情。
轮到陈毕安,扶留立马道:“毕安啊,你看你喜欢什么,随便挑,拿不动的没关系,师尊帮你拿!”不就是宠徒弟吗,谁不会啊。
陈毕安温和的笑着,眉眼弯弯笑成了月牙,“谢谢师尊!”
他选了一柄剑,剑身通体纯黑,剑鞘上雕刻着精致的花纹,手放在剑身上时顿了一会,陈毕安眼神一变,修长的手指在剑鞘上轻轻敲了几下,然后剑被轻松拿在手中。
墨逍在旁边仰着脖子看桌子上摆着的,墙壁上挂着的神武,各式各样的神武令他眼花缭乱
扶留道:“墨逍,该你了。”
都不用他看,他也知道结果,满阁的神武让墨逍随便挑,这可是神族大殿下啊,神武都是有灵的,谁敢不从。
就在扶留拿着陈毕安的剑观摩时,忽然听见前方传来咔嚓一声。他应声抬头望去,墨逍望着手中的断剑不知所措。
“对,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手劲也不大啊,好好的剑怎么就断了。”墨逍手捧断剑愧疚道,然后悻悻的将那把剑好好安放在桌上,接着他又看中了一柄玄金宝剑。
“咔嚓。”
墨逍:“......”
他不服气一般又随手拿起一把长刀,还是咔嚓,断成两截。
“刀剑不行,九节鞭总可以吧!”
接着咔嚓咔嚓一连九声,九节鞭断成九节。
扶留有些许惊讶:“都说神武选人是看缘分的,这是宁死不屈的意思吗。”
墨逍搓了搓手掌,盯着神兵阁的众神武眼冒红光,“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众神武:“T^T”
如果神武能说话一定高喊着:大殿下饶命啊!!
扶留赶紧把墨逍拽出了神兵阁,再选下去,整个神兵阁就要被墨逍毁没了。
山间小道,风景秀丽,临崖而建的道路栏杆外是翻涌的云海,几人从来时的路原路返回。其他弟子满载而归,只有墨逍两手空空。
谢辞走外围将凤雪年护在里面,他道:“那把弓箭叫赤羲,是上古神兽的肋骨制成。青剑名叫滦青,本是出自你们凤凰族,后来被偷盗,几经辗转奉于神兵阁,到你手中也算是物归旧主。臧铜匕首,也是件威力巨大的神武,你要好好珍惜。”
凤雪年表面平静,其实心中美滋滋,他道:“弟子明白。”
陈毕安看了眼滦青,眸中不辩悲喜,似乎有艳羡也有一点跟怀念非常相似的东西。
扶留转眼看到陈毕安正拿着剑出神,他问:“你不喜欢你的神武?”
陈毕安笑容和煦:“不,弟子很喜欢,定会好好珍惜这柄神武,只是弟子还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
扶留眼中异光闪过,轻吐两个字:“仇生。”
墨逍问:“求生?这柄剑求生欲这么强呢?”
“....”扶留一掌拍在墨逍头上,道:“是姓氏的那个仇!”
陈毕安一顿,道:“弟子知道了。”
求生,仇生,读音相同,却一字之隔,求生不得,仇生无望。这柄通体漆黑的剑,在陈毕安手中,散发出不详的黑气。
墨逍跟在最后面,垂头丧气,他看了看自己的这双触花花死,碰剑剑断的手,深深叹口气,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行至半路,上方传来轰隆隆的响声,掉下来无数尘土碎石,山体滑坡!
来得突然,众人躲避不了,可等到石头掉完了,散了尘土,才发现倒在地上的墨逍。
山体滑坡,谁都没砸,就砸了墨逍。
墨逍躺在地上:我惹谁了!
被火烧的听莲水榭修建速度很快,不用再住苍云掌门那了,水榭内满湖白莲除了冬季,一年四季皆开放。
湖心亭中,墨逍无精打采地趴在石桌上,头上裹了无数圈绷带,泪眼汪汪的看着扶留。
“师尊,我是不是特别糟糕。”小孩快哭了。
扶留强忍住笑意:“没,你很棒。”
陈毕安端起茶壶给扶留填满,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刚准备喝,他道:“阿逍,人活着最忌讳的就是妄自菲薄。”
墨逍像是一朵蔫了的花,他道:“我是不是被诅咒了?”
陈毕安一顿,道:“瞎说什么呢。”
墨逍掰着自己的手指头,陈列枚举:“触花花死,做饭起火,掉湖水淹,碰剑剑断,走个路下起石头雨,那石头就跟长着眼睛一样,不砸别人就砸我。”
“噗——”陈毕安笑喷了。
墨逍趴在石桌上,一侧面颊紧贴冰冷石桌,他更沮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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