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听了贾琮的话没有发怒, 而是微笑道:“二哥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二哥习过武吗?上过考场吗?知道被刺杀的感觉吗?知道习武的辛苦吗?二哥知道怎么安排是最合理的吗?二哥从小到大吃过苦吗?你以为大家为何不听你的, 因为你的安排若是贼子来了这群人怕是要全部死光。
下人的命也是命, 未防万一, 我不能出一丝差错。更何况护卫们都不是下人, 他们都是官府记录在册的官兵,刘队长更是九品官职。这也就是在府里,若是在外面, 二哥你可是要给刘队长行礼的。”
贾琏被贾琮说得脸都气红了, 怒道:“贾琮你最好搞清楚,我才是荣国府的嫡长子,你要知道嫡庶有别。现在就想越过我吗?”
贾琮被说笑了,贾琏啊贾琏,我给你留路你不走, 偏要跳火坑,可不要怪我不顾血脉之情。贾琮笑道:“琏二哥这是干什么啊!你是嫡子,那想来府里的荣誉都是靠你吧!皇家的赏赐都是给你吧!府里以前的那些罪也与你无关吧!
既然你认为这荣国府你最大那府里的兴衰荣辱都得你负责才对。可让你去金陵查帐结果你被收买,配合犯事的下人说谎话,还贪自己府里钱财。查帐不认真还玩瘦马。这些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不过是给你留点脸面罢了。
你觉得我这个庶子身份不如你,你觉得我正六品官职比不上你一个白身, 你觉得我秀才功名比不上你一个还没下过场之人。你觉得我一个习武之人比不过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败家子。是啊!我比不过你, 身份不如你, 你好大的脸啊!那你让父亲把我分出去啊!你以为我稀罕这个爵位。可惜我怕你没资格袭爵。就算你袭爵我也怕这荣国府撑不了几年。”
贾琏被说得丢尽了脸,他除了嫡子身份外没一样比得过贾琮,这贾琮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脸。看看周围的这些下人们, 个个侧过头,不敢看他们兄弟俩的交锋,实则他知道恐怕大家都在笑话他。
贾琮气得大声道:“贾琮,你,你,你,好好,你厉害,我还没听说过哪家的庶子像你这样胆大的。”
贾琮因为没有对贾琏运用养神决,所以贾琏才敢这么对贾琮大喊大叫,贾琮懒得和他继续说话,便道:“你这么厉害,你带老太太他们去玩吧。我就不去了,哦对了,我若不去我的庄子是不会让任何人进去的。若敢强闯便以刺客对待。所以你这么厉害就另外给老太太他们找地方玩吧!”
贾琮放鸽子是让现场众人吓傻了眼,就连贾琏都愣了,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事情闹大了。贾琮一走,旁边的管事和管家们忙跑去找人,有的去安慰贾琮,有的去找贾赦,还有的去找贾母。
当然,因为府里众人大部分都被贾琮收复的关系,正巧在现场的几个管家和管事都是贾琮的人,所以这些人在贾赦贾母面前说话时自然偏向贾琮。
贾赦和邢氏的面前,一位管家道:“琏二爷说琮三爷胆子大了,不该越权,要知道嫡庶有别。琮三爷也气坏了,也说了琏二爷既然是嫡了就要承担荣国府的荣辱与共,而不应该只知玩乐,还不习武不科考。
链二爷又说没见过哪家的庶子这么大胆的,说琮三爷想要府里爵位。琮三爷真气了,说他不稀罕爵位,只怕琏二爷想承爵也没资格,直说不去了,还说让琏二爷另外找地方给老太太姑娘们玩。”
贾赦还没说话,邢氏先怒了,道:“这琏儿也太过份了,琮儿哪里对不起他了,府里的哪件好事不是靠琮儿,跟琏儿有什么关系。以琮儿的本事和圣上的宠爱,封官进爵有什么难的。
琏儿呢,给府里带来了什么,还娶了个光知道惹事的媳妇,就算他继承了爵位,以他犯的事能得伯爵都难,说不定皇家还会把爵位收回去。就算得了个子爵男爵的,那有什么用。难不曾他以为以那时外人还会把贾家放眼里。
这京里当官的一大把,一个无权无势的光头爵位随便谁都能踩上一脚。若不是琮儿,五皇子能来我荣国府,承恩公府能和我家走动。太上皇会时不时的赏赐给我家。哼,说到底,还不是靠琮儿。”
贾赦大声道:“好了,你也别说了,来人,去将琮儿和琏儿都叫来。今天什么都准备好了,绝不能不去。”
贾母这里,也有管家给贾母说了差不多的话,反正就是贾琮占理些。正巧这时陈嬷嬷也在,陈嬷嬷道:“老太太,不是老奴乱说,这府里的荣耀都是琮三爷挣来了,以琮三爷的本事还真不稀罕府里的爵位。
说实话,反而府里拖累了他。这话之前太后也问过琮三爷,当时琮三爷说的是身上流着贾家的血脉不能不管贾家。若是真把琮三爷惹急了,他直接出去,另立一支,那时老奴我敢说,荣国府撑不了十年。
府里的有些事皇家不是不知道,只是这些事往大了说可以要一族抄家之罪,往小了说随便罚罚银子就过去了,关键看圣上的心意如何。也是靠琮三爷得了上面的心,所以很多事就大事化小了。可反过来,若外人皆知琮三爷与贵府划清了关系,那时我敢说,府里的爵位恐怕都传不下去。
因为大房琏二爷身上是有案底了,皇上完全可以收回爵位。而二房隔了一层,就算兰哥儿袭爵怕是还要再降一级。若是这爵位到了下一辈只剩下个子爵,那这府里离败落也不远了。再有,若是琮三爷怀恨在心,那我敢说,府里无人能继承爵位,荣国府众人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老太太或许不信,但说实话,若是府里没有琮三爷,头一个走的就是老奴,甚至老奴相信,很多人愿意和琮三爷一起走。或许老太太认为琮三爷没出头之前这荣国府也挺好的。其实错了,那时的荣国府只是表面繁荣风光,实则内里空虚。
以老奴的眼光,不出五年,荣国府必败无疑,更严重些,府里无人能保全。因为光是当日二太太和琏二奶奶犯的事就可夺爵,而府里的所有钱财会随着宫里的娘娘省亲开始渐渐耗尽。最后,荣国府会失去一切。”
陈嬷嬷的一番话是说动了贾母,主要是贾琮确实出色,而贾琏相比也差得太多了些。之后陈嬷嬷又说了几句话,反正就是不要伤了贾琮的心,免得贾琮真不管贾家。
还有贾琮的庄子因为有蜡烛的工厂,为免方子外泄,除贾琮本人外,任何人不能轻易进去,就连贾赦都不行。且里面布置了机关,强闯之人恐有性命之危。
另外贾琮势已成,离了贾家反而会龙游大海,一发不可收拾,向上之路会更好。陈嬷嬷趁势让贾母最好现在就做出取舍,否则会闹得不可收拾的。
贾母被陈嬷嬷完全说动了,背后甚至冒出一层冷汗,贾母是有眼光的,她知道陈嬷嬷没乱说。她更明白这个时候应该做出取舍了,免得两头不讨好。
贾母马上说道:“赖大,你亲自去告诉琏儿和琮儿,就说我说的,家里留大老爷一个人管不过来,让琏儿留下服侍大老爷,凤儿随我去就行了,让琮儿不可偷懒,快点去准备,一会儿我们就要出发了。”赖大不敢耽搁,马上将贾母的话去告诉贾赦贾琏和贾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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