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听到女子不得干政这句话时确实是感觉被敲打了一下,心理也害怕了几分,可又听到贾赦其它话又被气到了,便狠狠道:“若不是你,哪里会出这些事,我们家本来好好的,元春封娘娘,家里本来越来越好,哪里会衰败,这一切都是你弄出来的。”
贾母的话让贾赦本来有些愧疚的心理瞬间便没了,他只觉心里在流泪,原来在母亲的心理一切都是他的错。贾赦感觉自己对母亲本就少了几分的的母子情又少了些,贾赦这时只觉自己可笑,这些年的退让真的错了吗?错了,真的错了。
到是一旁听的贾琮被气笑了,他虽然之前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更多的是为了自己,他以前也觉得贾赦无用,还有些坏,可现在他突然发现贾赦很可悲,有这样一个母亲也是倒霉透顶了。
贾琮实在忍不住了,道:“老太太这话就错了,这事怎么是父亲的错,这些事是大房犯的吗?不是二房做出来的吗?难道在老太太的心里向来只有二房,从未当大房是子孙后代。有些话本不该我说,这些年我也忍了,但直到今日我才发现,老太太是从未将大房放在眼里过,不然为何我大房嫡子在府里不如二房嫡子,我这个正经的庶子却和二房一个奴生子一样对待。孙儿很想问一句,老太太是真不知道律法规矩吗?我是正二品侯爵的庶子,若论身份,比起一些小官的嫡子也不差,而奴生子身契上是奴仆。我朝律法规定,奴生子不能科考不能为官不能分家产,可我们贾家,我与贾环一样,每月拿同样的月例使同样的丫环,老太太是故意的吗?故意打压大房,捧二房,我是庶子使两个丫头,贾环是奴生子也是使两个丫头,琏二哥是大房嫡子使了几个丫头,那二房的贾宝玉却能使二十个丫头,比皇子都多。就因为贾宝玉,皇帝和太上皇都不喜欢我们贾家,还有贾宝玉生而带玉,难道我们贾家是将贾宝玉当皇子对待吗?我们贾家是要谋反不曾。”
贾琮说这些话也是要将贾宝玉的事情带出来,他要让贾家的几个主人都知道贾宝玉的那块不是好事,贾家恐怕会被贾宝玉连累。贾琮想过以贾母等人对贾宝玉的宠爱一次就想打压下去贾宝玉是不可能的,但自之此后,贾宝玉在贾家的身份地位只怕是会大大下降。
贾琮的话说完厅内的所有人都懵了,没规矩还是小事,贾宝玉的玉真的有问题吗?
其它人还没反应过来,王氏气得先开口了:“贾琮你这是什么话,这里哪是你能开口的,我的宝玉是有大造化的,哪容你污蔑。”
贾赦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贾琮,当然看不得贾琮被骂,便怒道:“那王氏你又是什么身份,我们男人说话也是你一个女人能开口的。以前我不管事,让你养大了野心,你要搞楚,荣国府姓贾不姓王,说起来,这些事全都是因为你。放心,我会去找王子腾,若王家不给个说法,你和你侄女一起回王家吧!还有,今日我不是来和你们论家常的,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说,关系到我们贾家存亡的重要事。现在邢氏,王氏,琏儿媳妇,珠儿媳妇你们几个女人先出去,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不是你们能听的。”
贾赦突然话锋一转让几人都没反应过来,让除贾母外的女人们出去,可几个女人都没动作。贾赦气笑了:“怎么还不动,要让我来请吗?我就让门外的护卫们进来帮你们出去。”
王氏可不想出去,她还有很多话要说呢,邢氏和凤姐李纨三人知道贾赦生气了,只好站起来往外走,王氏看着贾母,贾母看贾赦这样子恐怕的确不是小事,也只好让王氏先出去。
等几个女人出去后,贾赦道:“琮儿没说错,贾宝玉那块玉是天大的祸事,以前我还没想到,直到皇帝提起贾宝玉我才反应过来,我们家怕是要被贾宝玉给连累了……。”
之后贾赦又将贾琮对他说过的玉乃国之重器和祥瑞之事等说了出来,这一下,才是真正让众人吓出了一身冷汗,贾珍和贾琏贾政都是在朝中挂职的,并不是一点儿不懂朝政,贾母其实也是有点政治智慧的,所以她也反应过来了。
贾赦看几人的反应便知道他的话奏效了,他继续开口道:“好在,这些年贾宝玉喜欢与女孩子一块儿玩,又不喜读书,甚至男女不忌,一看就是个没出息的。你们也别反对,这些事我都查清楚了,远的不说,宝玉与秦家那个儿子就经常私混。也正是因为这样,皇家才没对我们贾家怎样,以后我们也只能继续这样,反正宝玉这生注定是不能出头了。还有族学也乱得很,害得我家琮儿这一两年都不去族学了。珍儿,等事情都定了,族学我们要好好管管。”
贾母是真心喜欢贾宝玉,他不想放弃宝玉,况且听之前贾琮的话就知道大房几人对她和二房有怨的,或许贾赦是气二房说些气话也说不定呢!便道:“赦儿,我知你心里有怨,但你也不能污蔑宝玉啊!”
贾赦怒笑道:“哼,我稀罕污蔑他,信不信由老太太,不信老太太就等着看就是了。自明日起,我们家会怎么样你们就会看到了。好了,我只是给你们说一声,从现在起要更加注意些,皇上派的官员会在我们府里待很多日,一时半会儿是不会离开的。太后也会派人来,还有王氏两女的事,我自会去和王子腾交涉,反正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王家这些年也太放肆了些,他真以为能骑到贾家头上。哼,真是做梦,趁这次机会,我也要打压打压王家的气势。另外,今日琮儿也进宫了,太上皇知道琮儿下个月就要下场,便考了琮儿的学问。结果很满意,赏了不少东西给琮儿。并且太上皇说了,这些东西都是赏给琮儿本人的私房,其它人不可打主意,正好东西都在外面,我会让人例好单子备在公中,免得到时说不清楚。”
贾母看向贾琮,这是她头一次正视贾琮,前段时日贾琮的变化也只是让贾母有些侧目而已。是有一点好感,但谈不上喜欢,更别说与宝玉相比了。但这时仔细看,不得不说,贾琮的外貌气质真的不比贾宝玉差,无论哪方面。
贾母带着复杂的神情道:“琮儿,原来我竟没看清你了。”因为贾琮一直对贾母用功法的关系,所以贾母对贾琮虽谈不上讨厌但也算不上喜欢,现目前贾母对贾琮的观感很是说不清楚。
贾琮淡淡道:“不是老太太没看清,是老太太从未认真看过除宝玉外的其它孙辈。再说,以前我也不敢表现,若老太太知道我很会读书是真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我一直都想知道,在贾家,老太太是否愿意让除宝玉外的其它儿孙出头,若我表现出来,那老太太或者二太太能否让我好好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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