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春（十一）

    “爷爷，奶奶, 叔叔回来了！顾阿姨回来了！”小健一见到他们手牵手的回来, 他便转头开心的冲沈老爷沈太太喊道。

    小健依旧是小小的人儿, 白白的皮肤, 软软的头发, 穿着棉背心, 他的狗在他身边打转，是个寂寞的小男孩。

    在新一年里，小健应该是虚岁七岁, 可好像与去年一模一样，不像顾家的弟弟妹妹们, 不经意间, 身上的裤脚就短了一大截，顾太太经常报怨着。

    如何如何费钱？天天想着如何省下一些布料。

    可, 弟弟妹妹们也很苦恼, 一年带头穿来穿去, 就是那一件。

    “你好啊, 小健。”顾曼桢爱怜的抚上他的头顶。

    心底想着, 以后有条件给他一颗健力丸吧, 以弥补他之后生命中缺失的母爱。

    《十八春》原文中沈少奶奶溺爱他到老, 养得他整天里瞎混, 不上进，连亲叔叔沈世钧也看不上他。

    可，沈少奶奶觉得小健是最最乖的孩子。寡妇唯一的儿子也不大好当的, 将来谁当他的妻子，更是倒霉至极。

    哎呀，我想这样干嘛啊？世钧不是寡妇儿子就好。可，世钧也差不多是寡妇儿子了，他父亲近十几年不在家里住，被另一个女人霸占着。

    他妈妈常年对着他落泪，当有一天对着他笑着快活，他有些惊悚！

    顾曼桢一回沈家，就受到了沈家老（沈老爷）小（小健）以及小狗热情的欢迎。

    “曼桢，来来，陪伯伯下盘棋。”沈老爷笑着招手，身体好了，事情也就多，不然早就去上海找她玩，也不知道如何，与这姑娘一见如故。

    “好，伯伯，身子全恢复了吧？年轻了。”顾曼桢笑了，回沈家如同自己家般，特自在。

    “是的。这几个月，医生都说我血压正常。还有头发也转黑了，胃口也变好，精力也充沛。”沈老爷乐呵呵地说。还是你说得对，远了小公馆那边，回到这里，陪伴着老妻就好。

    “好。您，能活到99岁。”顾曼桢笑盈盈道。

    “哈哈。来，陈妈，棋盘呢？”沈老爷大笑着，十分愉悦，莫名的喜欢，很少有这种情况发生。

    沈世钧向来不大爱说话，在父亲面前就是个哑巴。他从小就不是讨喜的个性，父亲向来比较重视大哥，如果不是大哥去世，他是……

    他观棋最适合，从来不说。

    沈太太准备的晚餐十分丰盛。

    南京人嗜鸭，也擅长吃鸭，餐桌上就有一半是鸭，烤鸭，板鸭，盐水鸭，还有鸭脖、鸭爪、鸭血粉丝汤。

    好在剩下的菜全是素的，不然真的下不去筷子。

    沈家餐桌上的人不多，只有沈老爷、小健、沈太太、沈世钧，以及顾曼桢这位特殊客人，但氛围十分好。

    边吃边聊，一顿饭吃了整整一小时。

    饭后

    沈老爷照旧是吃上一壶茶，小健照旧要逗狗玩，而沈太太笑眯眯地指挥着女佣收拾桌面。

    顾曼桢要吃水果，沈世钧给她剥桔子、削苹果。

    “你也吃。”顾曼桢见他的手正忙着，就喂了口桔子瓣给他。

    “哦。真甜。”沈世钧笑了，带着腼腆的笑。

    “还要吗？”顾曼桢笑盈盈的，喜欢他的含蓄。

    “哦……”沈世钧点头。

    沈太太又让陈妈送来了花生、瓜子、糖果等等，一边又不让小健多吃，小健坐在火炉边，抱着狗乖乖的点头。

    大家聚在火炉边玩着，约莫到了八点多，小健被沈太太带去洗漱睡觉了，沈老爷也背着手哼着曲跟着去。

    顾曼桢便被沈世钧‘搂’着到了他的房间，边走边说：“走，我有新年礼物，送你。”

    “哦，我也有呢？”顾曼桢笑道，就放在皮大衣的口袋里，但时机不到，不好拿出来。

    沈世钧也笑了。

    刚刚在饭桌上父亲说初六宴请亲朋好友时，就直接宣布他俩订婚。

    推门进房后，沈世钧反手便将房门轻轻合上，一把将顾曼桢搂进入自己怀里。

    顾曼桢主动搂着他的……腰，仰着……头，好奇，道：“在哪呢？”

    沈世钧笑了笑，将她打横’抱起来，轻轻松松送上了床。

    自己转身走向衣橱，打开高高的柜门，躬身提出一只常用的皮箱，就地打开，蹲下’身，拿出一套叠好的衣服，送到床上给顾曼桢。

    “睡袍？你……你什么时候买的？”顾曼桢伸手接过衣服，敞开一看：“咦！真漂亮！哪里得来的？”他自己不会去买的。

    是一套薄得近几透’明的、红’色的纱质睡袍。

    还，还配有同一色的兜’衣和亵’裤。

    呃，太姓……‘感了吧！

    “这个，结婚时穿，你说好不好？”沈世钧笑道。

    笑的腼腆。

    是方一鸣出的主意，他说他太太（爱咪）喜欢，还笑着说要不要让他太太帮着置办下来，送去当新年礼物，当时他笑而不语。后来……后来，方一鸣就偷偷送到沈家。

    “阿钧，这是新婚礼物吗？那不是送得太早了些？”顾曼桢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坐在床上问。

    心下暗想：原来他……爱这一套调调。

    “……”沈世钧被问得有点囧，他微不自然地说：“你试一试合不合身？”

    “这，不必试吧，大点小点也不要紧，又不能穿出去赴宴。”顾曼桢歪着头，故意为难道。

    沈世钧不自然的笑了笑，顾左右而言他，道：“房间里挺暖和的，你先将大衣脱‘下来给我。”

    边说，边将自己身上的大衣‘褪’了下来，挂入衣橱里，之后，侧坐在床边捏了捏她的脸，温柔道：“我来帮你。”

    “好吧。是挺暖和的。”顾曼桢愉悦的褪’下豹皮大衣，看着沈世钧动作熟练的挂着大衣。

    “你要送我什么？”沈世钧重新回到床上，搂上曼桢就低声问。

    “你猜猜……”曼桢笑了，笑着笑着，重新靠入沈世钧怀里，还调皮的眨眼眼。

    “猜不着，你说说。”沈世钧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鼻尖。

    他宠溺的捧起她美丽的脸盘，仔细端详片刻，由衷道：“阿桢，你真美！”

    一开始，他没觉得这般美。

    只觉得她这样子很好，很顺眼，相处起来自在，没有小姐脾气。

    现在越看越美。

    “……好啦好啦，不让你猜了啦？不必说好听的啦……”曼桢垂下眼，笑道。

    顾曼桢伸手在枕头下掏了一下，手心上多出一个正红色的戒指盒，歪头笑着，递给他。

    戒指？

    沈世钧惊讶的张大嘴，不可思议，问：“这，这是给我的吗？”

    不是拿错了吧。

    哪有小姐送先生戒指？这是什么意思啊？看着盒子也不是他之前送给她的。

    “嗯，你打开看看。”顾曼桢抿嘴笑。她不知道戴那样夸张的红宝石戒指。

    “……”沈世钧小心翼翼的，如同拆地’雷般。

    可看到是两只，一大一小，几乎一模一样。

    他笑了，心情很美丽！

    他很满意这个礼物，笑着捏起那枚小的，高兴道：“来，我给你戴上吧。”

    “嗯。”顾曼桢笑着伸出嫩’白的右手。

    一个小小的圈圈，简洁且方便，连洗澡也不必摘下来。

    沈世钧将那小小的圈圈套进顾曼桢的无名指。

    凑近亲了亲，亲完戒指，就亲手指，一根接一根的。

    他深情凝视着顾曼桢，片刻后才道：“帮我也戴上。”他喜欢这样成对的。

    顾曼桢笑着指了指戒指内的S·G两个字母，解释了下意思，才依沈世钧之言行事，帮他戴上。

    学着他，亲了亲他的手指。

    “很喜欢。”沈世钧抬起她的下巴，亲了亲她嘴角显露出的浅笑。

    “哦，喜欢。”顾曼桢真的很喜欢这个大暖男。

    沈世钧却颇不自然的道：“我，你，可以帮帮我吗？”他从来没有主动提过这种要求，如果不是……当真不好意思张口。

    话中有话，若有所指。

    顾曼桢一开始没有明白过来。

    沈世钧只好垂下眼，哑着声音，小声说道：“……不舒服。一直在想你。”

    “哦。”顾曼桢恍然大悟，明白，明白了？！

    想着，顾曼桢的俏脸不由的绯红，但，她还是很乐意帮忙了。

    ……有些技能，会就会，换了身体，换了世界，还是个中好手。

    在上海那个亭子间里，不知道为他服务多少次了，好在每一次都有爱心值收入，如此算来，她也不算亏，何况，沈世钧贴心又温柔，顾曼桢很喜欢他。

    大冬天，在顾曼桢来月.事那几天，内‘裤都是他用热水在亭子间，洗好烘干的，那东西顾曼桢是不好意思让顾太太帮着洗。

    “嗯哼。”沈世钧出声了，充满着快活，愉悦，以及还有满足。

    顾曼桢表情极其自然，如同小猫甜牛奶汁般；不慌不忙，极有经验的，极有条理的，如同往常每一次一样。

    只是动作，却极为……那啥？可以说，是魅|惑至极吧。

    过后

    他缓过来后，就一把将从床前顾曼桢……拉起来。

    让顾曼桢坐在自己的怀里，沈世钧笑道：“现在，要不要试一试我送的礼。”好像是问句，其实就是通知一下她。

    他们相处和平自然，没有谁要特特让着谁。

    一件一件的，丢弃到一边。

    沈世钧小心地观察着曼桢的反应，试着伸向她，问：“可以吗？”

    “恩。”顾曼桢轻哼。

    室内，火炉很旺。

    “二少爷，要吃宵夜吗？”这时，陈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哦，不吃了。”沈世钧在陈妈问起第三次，才明白陈妈说了什么，回道。

    “……顾小姐大概睡了，没有声音……”陈妈边走边小声嘀咕着。

    顾曼桢在干嘛？

    “痒，钧。”顾曼桢娇声娇气的撒娇着。

    “呃，不喜欢吗？”沈世钧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不……”顾曼桢抛了一个媚眼。

    片刻后，顾曼桢再也……忍不了嘤咛出声。

    而，沈世钧则将自己口中积蓄的液，缓缓渡去顾曼桢的小嘴中。

    “给……”沈世钧笑的坏坏。

    “别闹了。”

    “可以吃的，来……一起尝尝。”沈世钧使坏着。

    “学坏了……”

    ……

    一同，分享过。

    沈世钧还恋恋不舍地在她的嘴上，亲了好几口。

    然后，沈世钧……。

    顾曼桢仰躺在床上，而他只能蹲在床前，轻轻的，柔柔的。

    “这样子，喜欢吗？”沈世钧笑着问。

    “嗯！”顾曼桢低低答一声。

    “……说出来。”沈世钧要求着。

    “喜欢。”顾曼桢肯定他。

    沈世钧更用心了。

    最后的……最后。

    “……来，宝贝，我出去端水，帮你擦。”休息片刻后，还是沈世钧起身，‘下’床。

    沈世钧在房间内找出陈妈给他准备的热水瓶，倒出一半热水，在铜盆里兑好冷水，取出干净的未使用过地白毛巾，为她开始清‘理。

    而，顾曼桢……一切，任由他……。

    清’理完毕，沈世钧又开始为顾曼桢……擦拭手心脚心。

    沈世钧垂下目，守住心，不敢多看。

    简单擦拭过后。

    开始为她穿上那套备好的纱质睡袍，以及同一色的兜‘.衣，与亵’.裤。

    看了又看。

    沈世钧很满意，温柔地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

    从背后……沈世钧‘搂’上她。

    沈世钧搂着她一起，睡去。

    在上海那亭子间里，多少次，沈世钧想留下，却因为不合适而选择独自离开。

    这一回，在自己家里头，沈世钧放心一起睡去了。

    好在嫂嫂不在家，不然沈世钧还不大敢呢。

    作者有话要说：　　真有趣，之前解过锁的。改过一个字，又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