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0年7月中旬, 鲁昂
鲁昂是一个具有千年历史的名城, 古迹颇多, 著名的鲁昂大教堂可追溯到公元4世纪末期。
鲁昂历史上更是名人辈出。
鲁昂位于法国西北部,塞纳河下游, 距海111公里,离巴黎140公里。
“夫人,希伯来小少爷醒了,正要找您呢。”小女仆恭敬的进来,对着写字台前年轻貌美的夫人汇报。小女仆不过十岁出头, 她的妈妈是小少爷的保姆。
“嗯。”艾丽萨贝特盯着今日的报纸, 随意应了声。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报纸上头, 终于宣战了, 法国向普鲁士宣战了!
从字里行间中,艾丽萨贝特能感觉到很多热衷的法国人支持这场战争, 而且包含了极高比例之职业军人与经验丰富之退役军人的法军一致被认为无人能敌。
“妈妈, 妈妈……”希伯来人未到, 声先至。
“嗯, 宝贝儿, 过来, 到妈妈这里来。”艾丽萨贝特温柔的唤着,或者也可以称之为羊脂球。
对!
她便是羊脂球, 她是一年前过来的,如果不是因为她的攻略目标比较奇葩,那她早早就离开这个即将被侵.占的城市。
“妈妈……”三头身的小小人儿一个箭步冲入艾丽萨贝特的怀抱。
他保姆端着一个托盘跟着过来, 托盘里头是希伯来的点心,有牛奶有蒸蛋,以及几片苹果,她便道:“来,宝贝,自己去过吃。”
“嗯,要亲亲。”希伯来不依,赖在母亲的怀里撒娇着。
“好,来一下。”艾丽萨贝特伸出白.嫩精致的手,棒起希伯来的俊脸,右边吧唧一下,接着左边吧唧一下,最后对着他的粉嫩嫩的嘴.唇又吧唧一下,之后道:“好了,去吧,儿子。”
“好的,妈妈。”希伯来聪明又乖巧,艾丽萨贝特忍不住又捏了下他的脸蛋。
希伯来——
是羊脂球接待客人时意外怀上的,也是当时不大懂这些,但她还是暂时离开了那个圈子,去了伊勿朵一个农人家里生下了孩子,就寄养在那家农人家里,她每年看不见他一回,并且从不对他记挂。
可,她一过来,通过系统得知自己进入了莫泊桑短篇——《羊脂球》——
讲在普法战争时,法国的一群贵族、政客、商人、修女等高贵者,和一个叫作羊脂球的妓.女,同乘一辆马车逃离普军占区,在一关卡受阻。
一名普鲁士军官要求同羊脂球过夜,遭到羊脂球拒绝,高贵者们也深表气愤。但马车被扣留后,高贵者们竟施展各种伎俩迫使羊脂球就范,而羊脂球最终得到的却是高贵者们的轻蔑。
……得知自己穿成了那位女主角,那位被普鲁士军官嫖了一夜,就被赞扬有牺牲精神的妓.女——羊脂球。
她第一时间便处理了自己住的房子,解聘了女仆,带着自己的私房,离开了熟悉她的那个圈子,去了伊勿朵。
在乡村住了几个月。
减肥成功后,接回了自己的儿子,回到鲁昂远离之前圈子的城内租下了一幢大房子,又聘请了一个女厨子,一个保姆,以及保姆家的半大女孩。
并,购买了不少食物存放在地窖里。
说起来,这一回的攻略目标有点奇葩,便是那位成功嫖.羊脂球一夜的普鲁士军官,系统称之为——多忒镇日耳曼人。
如果不是为了坐上那辆十人马车,她便早早离开法国,去英国或是美国,要不去不远处的巴黎也是可以的,不,不好,巴黎好像也有战争,还是比较悲惨的一次战争,内乱,外加侵略战。
如今,她想,如今与过去大不相同了。
过去——
她是以妙年发胖著名,得了个和实际相符的诨名,叫做羊脂球,矮矮的身材,满身各部分全是滚圆的,胖得像是肥膘,手指头儿全是丰满之至的,丰满得在每一节小骨和另一节接合的地方都箍出一个圈,简直像是一串短短儿的香肠似的。
她虽不高挑,但瞧着也不矮!
其实这具身子本来就不矮的,其一是羊脂球过于丰满,其二是法国女郎大多是高挑,大部分是一米七五以上的,她不过一米六,又胖,这不与其他人一比,不就是显得矮矮的,如今——
她用系统抽奖得来的修复丸一服用,加之她饮食清淡,不熬夜,另外她又经常运动,这不,她瘦了下来,不说她远离了之前的圈子,就算被之前的熟人见着,对方也不大敢过来认她了吧。
因为,她比之之前,减了三分之一的体重,最初的胖姑娘有一百四十多斤,如今她不过九十多斤罢了。
如此,到时在那辆马车上便不会被认出来了吧,她早早改了自己的身份,职业不再是妓.女,可是一位乡下来的寡.妇。
同一姓名,不说没有一个妓.女是以真姓名显人,人们只认识一位胖胖的羊脂球,哪会知道她有一个名字叫艾丽萨贝特·鲁西呢。
其实,她挺担心那个普鲁士军官,就看上那个‘胖’姑娘,羊脂球虽胖,但她皮肤是光润且绷紧的,胸.脯丰.满得在裙袍里突出来。
在她之前那个圈子里,她始终是被人垂涎又被人追逐。
她的鲜润气色教人看了多么顺眼。
她的脸蛋儿像一个发红的苹果,一朵将要开花的芍药。
……
由于法军介入太多的殖民战争,使忽略对付这个欧陆大敌时,应该在动员前先行计划,至7月底才集结于边境8个军,约22万人,由拿破仑三世为总.司.令,总参谋长为埃德蒙·勒伯夫。
而,早在1868-1869年之交的冬季,普军参谋总长老毛奇将军就已拟定战争计划。
更何况,实行普遍征兵制的普鲁士军队是西欧兵力最强大的军队。几乎是法国兵力的2倍以上。
经过9月1日至2日的色当会战,法军大败,当日拿破仑三世正式率8.3万官兵向普军投降。
不久后,在鲁昂的艾丽萨贝特得知在这声战役中,法军损失了10.4万人,普军只损失了9,000多人。
法国举国哗然!
至此,鲁昂城内的国护队开始在附近各处做防御工事,在平原上掘了好些窟窿,在近处的森林里斩倒了所有的嫩树,在所有的大道上布置了好些陷阱。
而普军在1870年9月19日向法国首都推进时,如入无人之境,即将巴黎团团围困。
而在鲁昂——
一连好几天,许多溃军的残余部分就在卢昂的市区里穿过。那简直不是队伍了,只算是好些散乱的游牧部落。
他们脸上全是又脏又长的胡子,身上全是破烂不堪的军服,并且没有团的旗帜也没有团的番号,他们带着疲惫的姿态向前走。
全体都像是压伤了的,折断了腰的,头脑迟钝得想不起一点什么,打不定一点什么主意,只由于习惯性而向前走,并且假若停步就立刻会因为没有气力而倒下来。
我们所看见的,主要的是一些因动员令而应征的人和好些素以机警出名而这次出队作战的国民防护队:
前者都是性.爱和平的人,依靠固定利息过活的安分守己的人,他们都扛着步.枪,弯着身体;
后者都是易于受惊和易于冲动的人,既预备随时冲锋也预备随时开小差。
并且在这两类人的中间有几个红裤子步兵都是某一师在一场恶战当中受过歼灭以后的孑遗;
好些垂头丧气的炮兵同着这些种类不同的步兵混在一处;
偶尔也有一个头戴发亮的铜盔的龙骑兵拖着笨重的脚跟在步兵的轻快步儿后面吃力地走。
好些义勇队用种种壮烈的名称成立了,他们的名称是:失败复仇队——墟墓公民队——死亡分享队,也都带着土.匪的神气走过。
他们的首领,有些本是呢绒商人或者粮食商人,有些本是歇业的牛羊油贩子或者肥皂贩子——
战事发生以后,他们都成了应时而起的战士,并且由于他们有银元或者有长胡子都做军官,满身全是武器,红绒绦子和金线,他们高谈阔论,讨论作战计划,用夸大的口吻声言垂危的法国全靠他们那种自吹自擂的人的肩膀去支撑,不过有时候,他们害怕他们的部下,那些常常过于勇猛喜欢抢.劫和胡闹的强.徒。
普鲁士人快要进卢昂市区了,据人说。
“……夫人,还是您有先见之明,地窖里准备了满足的过冬食物与柴禾。”女厨谄媚的道。
“嗯。”艾丽萨贝特淡淡点头,她明白女厨的意思,淡淡道:“那明日起,家里就不必去采购食物了,不过你得好好计划起来,不能浪费了。”
“当然,当然。”女厨搓着红彤彤的手掌心,忙应下了。
最后的那些法国士兵终于渡过了塞纳河——
从汕塞韦和布尔阿沙转到俄德枚桥去;走在最后的是位师长,他拿着这些乱糟糟的残兵败将固然想不出一点办法,望着一个徒负盛名的善战民族竟至于因为惨败而崩溃,他也万念俱灰,只有两个副官陪着他徒步走着。
作者有话要说: 李四儿与隆科多的历史太少了,一下子写不了,先写《羊脂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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