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助手问了产房内的德国保姆几个问题, 又在艾丽萨贝特身上按来按去检查,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是:起码得等上两三个小时,才会真正进入生产状态。
艾丽萨贝特点头,对保姆讲:“我睡觉了,你让希伯来今晚跟着先生用晚餐, 让他讲今晚早些睡觉,明天一大早就能见到两个弟弟……”心底又让系统帮她计算阵痛的时间间隔, 约莫半小时一回,为了省下那一千颗爱心值, 她信心倍增,就算磨到明天也不怕。
刚刚, 就在刚刚她已经想好那一千颗爱心值如何使用, 她要购买一颗洗筋伐髓丹,这玩意效果十分显著!
她还想增高三寸身高,可以说这具身躯目前唯一的劣势, 那便是不过一米六二的身高, 这个身高在东方是高矮适中, 但在人人是高个儿,个个拥有大长腿的西方, 一米六二的身高是妥妥的矮子。
早孕期间,艾丽萨贝特几乎天天穿那篷篷裙,可她的身高就是不如那些高个子的夫人穿的优雅高贵,富有气势。
当初她刚接收这具身躯时,还没有这个身高呢, 她服用过一颗修复丸之后,不光光瘦了几十斤,还长高了半寸。
因此,艾丽萨贝特坚信那颗价值一千颗爱心值的洗筋伐髓丸能够改善她的劣势。
毕竟,这具身躯还不到二十五岁呢。尤其是她准备要在生产后一周服用。
艾丽萨贝特还计划着,另一千颗爱心值要一对黑白‘禁.欲丸’,让她与费恩今生只能拥有彼此的身.体,只有她艾丽萨贝特才能生下费恩的孩子。
届时,就算费恩有没有、会不会与别的贵族少女结婚,都不会影响到她与儿子们的生活。
对,儿子们,她是无论如何都不准备生女儿的,这个时期的西方女.性几乎没多少地位,还不如中国女.性呢,古代中国女.性拥有嫁妆支配权,拥有和离权……而法国女人则没有——
1804年3月21日,诞生的《拿破仑民法》,确立了丈夫具有“一家之长”身分的绝对权威。
首先,妻子在经济上没有自主权。
其次,妻子在生活中不拥有独立的人格。
再次,为了维护合法家庭,立法者始终对离婚抱敌视态度(离婚条件十分苛刻)。
最后,在家庭问题上犯法时,夫妻在法律面前不平等。
总之——
妇女一旦结婚,在公共领域中就失去了自己的身分,她的身分只能通过丈夫来体现,丈夫是她的监护人,她的地位与儿童、精神病患者无异,被确定为终生“未成年者”,即“无能力者”。
这时,艾丽萨贝特开始庆幸羊脂球是个妓.女,她嘴上说自己是个寡妇,但事实上她是未婚的,没有任何法律可以约束着她的人生自由与经济自由。
当然,也可以讲——
法国婚姻制度如此贬低已婚女子地位的做法,在其他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中是罕见的,特别不同于英国、美国、德国以及北欧等新教国家,可以说法国妇女的不幸是法国社会的瑕疵。
而艾丽萨贝特与费恩生下的女儿是德国人,并非法国人。
那就看看德国女.性在19世纪前的地位与状况——
19世纪之前德国——简单通常来讲——德国男.性.负责在外工作,挣钱养家,而德国女.性.们只能待在家里做家务,带孩子——她们没有独立的经济来源——
所以当她们需要钱的时候,必须要先得到丈夫的许可,也正是因为这种被束缚的状况,使得妇女们只能把心思都放在家庭里。
关于婚姻——
那个时代男女的婚姻是建立在经济的基础上,这就意味着,当一名女性与一名男性有着相似的经济条件,他们便可以结婚。
如果嫁给经济条件稍好的男性,女性们便能拥有相对多的自由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比如纺织或是弹奏乐器;相反,如果一位经济困难的女性嫁给了一位同样贫困的男性,他们的生活状况可想而知,是非常辛苦,并且她必须非常节俭的生活着,更不可能有条件去做自己感兴趣的事。
并且,对于生活在上等阶层及中等阶层的小女孩来说,她们可以学习很多课程,比如弹钢琴,画画,跳舞,或是读一些书籍等等;相反,生活在下等阶层的小女孩,她们在14岁之后便不被允许去上学,更不可能谈论学习深造,因为她们必须留在家里帮助父母做家务。
关于政治——
那个时期,政治就是男.性的世界,女.性在政治上没有选举权和发言权,她们必须完全听从于丈夫,丈夫所说的,就都是正确的。
并且——那个时期——也没有相应的法律来保护女性,这就导致了,在家庭中,如果出现家庭暴力,女性只能保持沉默并容忍,或是她们必须听从于丈夫的命令,才不会被殴打或虐待。
……
想着想着,艾丽萨贝特迷糊了一小会儿,又一波阵痛就来了,像被烫到的虾子一样弹起来,尖叫出声。
别说是产房外着急打圈圈的费恩,就是艾丽萨贝特自己也被这声音吓到了,还没听谁叫得这么惨过。
深呼吸,呼气吸气呼气吸气,直到疼痛结束。
保姆在一旁询问道:“夫人,现在要不要吃点东西?”
艾丽萨贝特差不多快虚脱了,说不出话来,只好点头表示同意。
脑海内的系统不断地劝她赊欠、购买顺产符使用,说顺产符一用,半小时不到就能顺利生出两个包子等等。艾丽萨贝特被烦的不行不行时,就直接说自己一周后要购买洗筋伐髓丹。而系统在一愣之下,就开始承诺给她赊欠,全部五折利息……
“闭嘴吧你……”艾丽萨贝特在心底怒吼一声,就随手抓起一个煎饺,这是她得空时指点厨师做的一道面食。
“先生,与少爷呢?他们吃过了吗?”艾丽萨贝特问保姆。
“少爷在育儿室,是小拉莎陪着他……先生,先生就在外头,他时而走来走去,时而靠着门边不动。”
“……”艾丽萨贝特点头,表示满意。
吃过后,又痛过一回。
而女助手照旧检查了一翻,之后安慰地拍拍艾丽萨贝特,说:“夫人,可以再睡会儿,还有两指未开。”
女助手神态轻松,艾丽萨贝特也放松下来,想大概胎位正常,也没有任何难产的迹象。
“系统,给我再讲述一回斯特拉斯堡大教堂的历史吧。”艾丽萨贝特想着不过两指,快则半小时,慢则两小时,还是自己找一个事情转一转注意力吧。
“……斯特拉斯堡大教堂,又称圣母教堂,坐落于法国斯特拉斯堡市中心,始建于1176年,1439年才竣工,用孚日山的粉红色砂岩石料筑成……正面顶上,一边是一座高142米的尖塔,另一边却只有一座平台……是中世纪最重要的历史建筑之一,也是欧洲著名的哥特式教堂……”
“……教堂内有一个11米高的天文钟,建于1838年,每隔15分钟有儿童、青年、壮年及老年代表人生4个阶段的机械人出现,但每一整点有死神提着板斧出来报时,至今准确无误,到中午12点30分鸣钟报时之际,就会有众多的人物轮流出场,带来引人注目、生动活泼、风趣幽默的场面……”
“……”
整个晚上,阵痛都极有规律,并且逐渐频密起来。
疼痛会让人习惯,艾丽萨贝特到后来只觉得很困,神志迷糊,也没精力喊叫了,更没精力听系统侃侃讲古……
羊水就破了。
女助手与保姆在床柱边摆了帘子,法国医生就坐帘子外喝咖啡吃蛋糕,以防意外。
朦胧中觉得有人拍她的脸:“夫人,夫人,醒醒,产道全开了,您得使点力。”
“全开了……”艾丽萨贝特如同听到了上帝的福音,精神一振,开始在女助手的指导下,努力把肚子里的小家伙们排出去。
“对,就是这样子,夫人,使劲……”
艾丽萨贝特边想着这一对孩子不知道能不能得到父亲的姓氏,边蓄起一股力,一二三……一鼓作气,用尽全身力气推挤,好像要出来了,抠紧床沿不泄气。
啊——该出去的东西出去了,轻松了!
似乎听到婴儿的哭声……
“夫人,是个男孩……”
“啊,还有一个……”
“夫人,接着来……使劲……”
……
艾丽萨贝特在1871年10月3日晚上十一点多钟,与10月4日零辰时分生下一对双胞胎,老大4.2斤,老二3.9斤。
费恩·詹姆斯·冯·米歇尔,第一时间给双胞胎冠上父姓——冯·米歇尔——詹姆斯是愿神保佑的意思,是天主教徒为他命名的。
古代德国人只有名而没姓,姓最早只在特权阶层中使用,他们用姓来表示其显赫的家族,而下层百姓是没有姓的。
12世纪之后,同名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达到了一呼百应的地步。
在此历史背景下,姓应运而生。
到19世纪时法律规定人人必须要有姓有名。
不过综观德国人的姓氏特征,不难发现普通百姓的姓与贵族出身者的姓还是有区别的。
贵族出身的德国人往往在姓之前加一个“冯”,这是其贵族出身的特殊标志。
……
听着系统喋喋不休的讲古……艾丽萨贝特没有打断,因为做月子是极其无聊的,特别是艾丽萨贝特修复得十分好的情况下。
在生产后,艾丽萨贝特就先给自己服用了一颗修复丸,一周后再服用洗筋伐髓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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