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里,满府热热闹闹地为龙凤胎过双满月。
不光是富察家来人了, 李家也来人了。来的是刚刚中举进京的大弟弟——李家宝。
李四儿可没有忘了自己花了十来年培养的李家, 她人在京城, 可年年安排人送年礼回老家,包括三位姐姐也没有忘记, 老家也有信件寄来, 三位姐姐肚皮十分争气, 膝下多添了儿女。
李家宝一入京, 李四儿便得知,她直接安排隆科多出去见面, 去理解原因,家宝别扭了几天, 便来信表示理解。
接着,李四儿自己与家宝来了场偶遇,经过几场戏, 将亲弟弟认成了义兄弟。
夜间,隆科多便缠·上了她。
头一回在榻上,搞得榻间凌乱一片。
两人开始转战澡间。
第二回将澡间弄的处处是水痕。
事后, 李四儿靠着浴桶要歇一歇。
“别动……”李四儿推开又要使坏的男人,转过身,经过热水浸泡, 胸·前大片的印痕越发明显。
隆科多不肯,一定得补上。
将她又转了回来,一一在印痕上再亲上一遍。
之后, 隆科多还抬起她的手臂,在李四儿腋下用力一吸,很快出现了一个新的印痕。
还不够,隆科多张口咬上她的耳·垂,低哑调侃着:“这是爷的标记。”
语气似真似假,他还记得自己开始找不出四儿来历。
还是他与赫舍里氏成功和离之后,四儿自己说了李家的情况。
这一回,李家兄弟来京,四儿也让他出面,四儿对他的托底,让他心底一松,但他还是安排人去了四儿老家暗访。
李四儿咯咯咯的笑起来,花枝乱颤。
“以后,我每天都会在你身上留下我的标记。你是我的女人。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碰。”隆科多霸道的在李四儿耳边宣布。
在四儿怀孕与月子期间,不是没有投怀送抱的美貌丫头。
他也抱着一点点希望一一给过机会,可是没有一个能用的,气得他将她们打了一顿板子,发卖了出去。
李四儿身子一软,滑入了水中。
隆科多赶忙将她拉起来,重新靠坐在浴桶边。
“我们出去好不好,水不热了。”李四儿摆弄着自己的湿长发,央求道。
“小妖精,听你的。”隆科多起身,出了浴桶,随便裹了袍子,将李四儿从水里捞起,贴身抱着回了内室。
他们又回到了榻上,早有丫头将榻间处理干净,换上了新的被褥。
“嗯。”李四儿安心地闭上眼,将头靠在隆科多的胸膛。
隆科多伸出双臂环住她,也闭上了眼。
两人拥、抱在一起。
山峰连着平坦。
连成一片。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美妙!
办过满月酒没两月,康熙帝又要出巡。
这一回,佟家父子都去,还可以带大、小老婆同行。
“四儿,真不能陪着爷去?”隆科多单臂围着李四儿,折腾了大半夜,还是没有让四儿答应。
李四儿用纤纤玉指点了点隆科多的高鼻梁,嗔道:“玉柱与玉清还不到五个月大,我得天天照看着。”俩孩子虽然没有亲自母乳,但还是不能离了跟前。
岳兴阿可不是一只绵羊呢,他在前院跟着佟老爷子,学到不少手段呢。大面上,是让人寻不到他半点不是。如此下去,那继承人的身份谁也动不了,他与生母赫舍里氏也有来往,赫舍里氏再嫁了,小日子过得挺不错的。
“唉,这一出去,少说也得三、四个月呢?”隆科多有些泄气,他九岁便开始跟着万岁爷出巡,可是从来没有像这一回,有种不大想离家的感觉。
“嗯,记得想我们三个。”李四儿娇笑的亲了他一口。
“阿玛说带岳兴阿去见识见识,你可不许吃醋。”隆科多突然道。
“又不是岳兴阿的母亲一同去,我吃什么醋啊?”李四儿白他一眼。又不是没有机会出巡,康熙帝先后出巡129次,平均每年3次。她还怕没有机会吗?有的是机会呢。
“……好好好,爷吃醋,爷吃那两奶娃娃的醋,得了吧。”隆科多不愿意说赫舍里氏,那是他心底的耻辱,因此他对岳兴阿冷冷淡淡,有了玉柱之后,更是将他抛之脑后……他转了话题,说着说着,又要开始了。
“别,……”李四儿笑推他,笑他的贪得无厌。
“要,……”隆科多搂的更紧些,得将之后的份儿预支。
1704年(康熙四十三年),京城
这一年,佟国维已是年老的六旬老人。期间病了几回,觉得办公已是力不从心,在康熙的暗示下,连上三道折子请辞。
康熙连连婉留。
三次后,佟国维到底还是因年老而退任。
可佟老爷子是人老心不老,只要身体好些,就会时不时的在前院书房要见那谁谁谁这谁谁谁的,还时时将岳兴阿带在外面,佟老夫人开始给岳兴阿张罗亲事。
岳兴阿已是十三岁的半大少年,李四儿知道不能再逃避了。
寻了个机会,同时给岳兴阿与佟老爷子使了‘一忘皆空’——遗忘咒技能。
一开始,在佟老夫人治理下,府上瞒得不错,没有一点风声外传。
可时间一久,李四儿催眠了几个爱嚼舌根的婆子,渐渐的京城内城暗暗流传着佟家老爷与嫡长孙同时被人暗算,不记前尘往世的消息来。
康熙帝安排了太医过来,可是诊不出什么病症,哪哪都好,就是不记得前事,可重新一教,又能记住。
慢慢的,佟老夫人也放心下来,关键不是那个老不死的,关键是嫡长子呢。
可,这事情挺怪的。
次年,这对爷孙又得了同样的病症,将去年一年重新教导的,又给忘记了。
这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来,岳兴阿的亲事就不大好找,就暂时搁浅。
祸不单行。
康熙四十四年,隆科多又因为属下违法,康熙帝斥责他没有实心办事,故而罢免其副都统、銮仪使的职务,仍在一等侍卫行走。
李四儿这个枕边人是明白隆科多暗底下在与八爷在眉来眼去呢。
唉,她明白佟家与太子不大对付,从佟国维到隆科多都不希望太子顺利上位。
可是吧,就是四爷上了位,佟家也没有得了好。
这是何必呢。
李四儿开始吹枕边风,一次两次三次的。
隆科多向万岁爷上了折子,说家父与长子年年出事,要在家里服侍。
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折。
康熙骂了几句,便准了三个月的假。
这时候,龙凤胎已五岁,李四儿又给隆科多生了一个儿子,已经三岁,肚子里还有一个。
这个年头啊,能生儿子才是赢家。
1708年(康熙四十七年),康熙一废太子时,佟国维还在与小孙子一同学习下棋呢。
这一回,佟老爷子是没有那个脑力去支持推举八阿哥胤禩,八阿哥也不会来与佟老爷子串联,佟老爷子是逃过一回,临老临老,也不必被康熙指着鼻子训斥。
可八阿哥没了佟半朝的支持,还是与其同党跃跃欲试,这导致在康熙帝心里的形象大损,个人威望和私党势力元气大伤。
隆科多在一边瞧着瞧着,瞧出了康熙不愿立太子的意思,他收了自己的小心思,全心全意对康熙帝。
付出,总是有收获!
到了康熙五十年,隆科多被授为步军统领,掌握京师警卫武力,还没有高兴起来,就被康熙宣去,狠狠的告诫了一番。
回府,隆科多就搂着李四儿,将头埋进四儿的腹间,说:“万岁爷,要我当个孤臣……说不参与结党才可以保住这个位子。”
“挺好的,下了差就回家陪我们,不好吗?”李四儿摸着那月亮头,想着有康熙高挂起来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他还是可以安分几年。
本性难移,李四儿与隆科多夫妻多年,是了解隆科多有多爱权爱势的。
因此不在关键时刻,她都顺着他自己性子来。但是儿子们,她时时盯着,常常与他们沟通。
到了康熙五十八年,佟老爷子去世,追授太傅,谥号端纯。
这本来是雍正帝即位后的事情,可这一回没有被康熙厌弃,因此提前得了。
李四儿使劲的吹枕边风,让隆科多上折守三年孝,可到底只守了一年,次年就被康熙帝夺情,被提升为理鄱院尚书,仍署理步军统领。
还得了暗令——
监视被圈禁的废太子和大阿哥,随时密奏二人的有关消息,还让他秘密监视京师内的宗室王公和部院重臣的动向。
在隆科多尽职尽责、表现出色,深得康熙帝多加赞赏时,李四儿正暗搓搓地想着如何对他下手,让他在府上留一段时日,风头太盛了,盛极转衰,这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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