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皋月?谁啊?
完全没听过这个名字,不过微妙地和我拙劣的起名能力有点相近,我猜大概是他的泰迪布娃娃之类的,故而有一瞬,我的内心深处,有些为自己把儿子养成小姑娘的这件事,感到一丢丢的愧疚。
当初为了减轻我的负担,霜月被送到婆婆那的时间还挺多的。所以偶尔,我也想像过,自己再有个小姑娘会是什么样。
……算了,自虐这种事,我干的还少嘛。
把雪见抱起来哄了一会,给他讲了英勇的爸爸今天又去打败了哪些坏人的故事——和傲娇的弥生不一样,从霜月开始,明明都是跟着我长大的,这些小萝卜头却特别崇拜他们的爸爸,看到轰就要亲亲抱抱,尤其是天正。我有点怀疑可能是安德瓦总在背后偷偷夸儿子,和天正安利轰的事迹的原因,不过没有证据,嘛,这也是好事。
我的小宝贝总算睡着了。
希望他的梦里,今天也能有爸爸,还有他全世界最可爱的妈妈我。
歪在床头擦着润肤露,轰进来后,我把灯关掉,钻进他的怀里,像八爪鱼一样缠住他。他自然地搂住我,吻了吻我的额头,轻拍着我的背,习以为常地哄我睡觉。
我们又聊了一会,就准备睡了,今天好累。
不过,睡前,我还是想问——
“她抱过你吗?”
“谁?”轰的眸色困惑,不知道我在问谁。
“我说创世,”我把手伸进他的睡衣,腹肌鼓鼓的,很结实,捏起来相当舒服:“有没有对你做过这样的事情?还有这种?嗯?快说!”
“阳莱,别闹了,好痒。”他顿了顿,反应过来后,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沙哑,凑近我的耳朵,轻轻地说:“你吃醋啊。”
我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嗯。”
“如果是模拟救援训练的时候,可能……嘶。”
见我瞪他,他微微弯起眼,笑着去亲我的脖子,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他才会露出这样可爱的笑意:“没有。你不是累了吗,那快睡吧。”
我想了想,“好啦,那今天先放过你。不过你最近——是不是和雪见那孩子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
“怎么?”
“他要有妹妹了什么的。”我忧郁地叹了口气,如果他真的这么想再要一个孩子……心软如我,还是妥协了,我怎么就这么爱他啊。
“第五个…等天正上幼儿园再好吗?居然连名字都取好了,皋月……”可恶,还挺好听的!
“…………”
“嗯?怎么啦,难道不是你偷偷跑去和雪见说的嘛。”我戳戳他。
见他不再作声,黑暗里,我也有点无聊,就边打哈欠边说:“那孩子啊,刚突然问我‘妈妈,皋月呢’——开始我还以为是他记错了泰迪熊的名字,不过想想也不可能,他给那些布娃娃起的都是什么鬼啊,瓜瓜、小只、大只的……水平还不如我,所以肯定是你和他说了什么!甜心,你以后要先和我商量一下,不然雪见那么傻乎乎的,万一真相信了,我们就是骗孩子的坏父母了~”
“阳莱……”
很久之后,久到我以为轰听着就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盖住了我的眼睛。
咦,不是已经关灯了。
“甜心?你没事吧?你的手怎么在抖,是不是…不舒服?那我开灯给你按一下好吗?”
“………没事。”
顿了半响,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地把我抱进怀里:“晚安,我爱你。”
见他摇头拒绝,我颇觉奇怪地闭上了眼睛。
“我也爱你,晚安。”
*
第二天清晨起床,我惯例在脑海里给自己洗脑【已婚妇女就是要老老实实早起做饭】,才不情不愿地从温暖的被窝里钻出来。
啧,煎蛋饼煎蛋饼~
然而,我揉了揉眼睛,还没从床上滚下去,就被推门而入的人震惊了。
……???
那个端着餐盘走进来的人是谁?!
坐月子的时候,轰大概这么干过几次——但一来我不太好意思麻烦他,二来,他真的超·忙——是那种我生孩子生到一半才会匆匆赶来医院的人。哪怕我早上七点起来,他也早就工作去了,所以我们一天中见面的时间,大部分都分布在中午(我送饭)、傍晚(我去接)和半夜(我……),早上要是能见到他,那多半都是在电视里。
所以……
“你发烧了?”
我喝着他喂给我的粥,试探着去摸他的额头:“不去上班没事吗?”
“我休假了。”他干脆利落地说。
“休假?”我睁大了眼睛,“你……”不去拯救世界了?
“嗯,休了半个月,在家陪你。”他没多说什么,只是喂完最后一勺,用拇指擦掉唇边的粥痕,“今天想去哪里玩吗?”
“…………想想想!!!!!!”
听到他说自己休息半个月的消息,我瞬间就开心到爆炸啦!
一把抱住亲爱的丈夫,我开心地亲了他很多下,去蹭他刚剃掉的胡茬,这一刻我真的超级爱他:“我去叫雪见!弥生你送了吗?!没送我们也带他去吧,给他请假!他一直想去玩那个晕人的海盗船,但是我恐高,今天你带……”
“我把他们送到父母那了。”轰轻轻地摸了摸我的脸,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那对半雪半焰的眸子,印着我此刻的模样,“就我和你,不好吗?阳莱。”
………教练!他作弊!他又用美人计迷惑我!
有些困惑他的行为,但随之,我的余光,忽然不小心,就扫到了他另一只手拿着的制服上。
——是、是雄英高中的制服!超帅气的银灰色!我一直很想让他穿上,然后我们……呜呜呜,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丈夫突然开窍了吗?!
“好……”顿了顿,我神思恍惚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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