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肆应酬完了,在宴会厅所在的酒店门口给郗酒打电话让她出来。
他靠在车门上,懒洋洋地看着酒店门开开合合,视线里突然进来了一个金灿灿的身影,在酒店璀璨的灯光下,那道身影简直亮得刺眼。
那是顶着一脑袋金色树叶的郗酒,走路的姿势非常嚣张,一头金色树叶随着她走路的节奏左右摇摆。
她的前面走的是比她更嚣张的小郗酒,还雄赳赳气昂昂地打着一个金色的大牌子,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摇钱树。
谢肆玩着手里的打火机,领悟了这一大一小的意思——我,郗酒,摇钱树,以后唇角往上勾了勾。
他就说怎么怎么没看见这只小狐狸。
原来又是坑别人钱去了。
看样子坑得挺顺利。
谢肆猜的没错,郗酒成功忽悠地谢钧和苏兰都认为她为了应付谢肆,随便在药店买的那款脚气膏是下一季的大势。
谢钧还特意叫手下去查了一下火得快脚气膏,果然和郗酒说得一样,局势一片大好。
而且脚气膏这个领域,他们这个圈子还真没有什么人去投资。
谢钧果断地投了一千万,他野心勃勃地想,如果操作得当,搞不好以后他就能垄断这个领域,独享里面的红利。
苏兰更是没什么疑心,她非常迷信于原书的剧情,相信郗酒的投资锦鲤体质,只要是她看好的项目,必定会赚翻。
她在其间牵线,谢钧也不可能忘了她的好处。
只是苏兰没想到的是,郗酒也是穿书来的,而她和书中原身的体质恰恰相反。
郗酒jio着,如果原身是锦鲤,那她应该就是一只素王八。
无论前景多么好,人气多高的项目只要被她看上,那就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赔。
而且还是血赔的辣种!
穿书前,郗酒有时候觉得钱太多,花不完,就会去投资,每次她去投资,那些项目的负责人都会瑟瑟发抖。
苏兰和谢钧竟然找她来选项目……郗酒都要笑死了,他们胆子可真大。
更有趣的是,谢钧看过火得快脚气膏的相关资料以后,对她有投资天赋这件事确定了百分之七八十,生怕她转头去帮谢肆,多给了她三百万,跟她预约了两笔单子,条件是在完成他的两个单子前,她不可以帮别人找项目。
洒洒水,某问题呀!
郗酒欣然答应。
车里,郗酒摸摸包包里的两张支票,心情好得简直能上天。
又可以撒钱败家啦~
谢肆等信号的时候看见小郗酒坐在车前盖上,高兴地抓着一大把钞票往外撒。
他一开始没觉得什么,等信号结束,车子开起来,他才发觉不对。
车子疾驰,钱币飞扬。
气氛突然变得很悲伤。
谢肆忍了一路,才没把撒了一路钱的小郗酒,和郗酒一起丢下车。
因为时间太晚了,郗酒晚上就没有直播,惦记着出去烧瓶,郗酒第二天一大早上就起来了,管家告诉她一个好消息,公司有事,谢肆今天,可能明天也回不来了。
郗酒表面平静地转过身,背对着管家,做了一个欧耶的表情+手势,结果才做到一半,谢肆从他的卧室出来,看到她过分活泼的造型,略微挑起眉梢。
郗酒秒收,手交握放在下腹,冲谢肆微微点头:“早,老公。”
小郗酒拎着一个怀表在谢肆眼前神叨叨地念:“你什么也没看见,没看见……”
“我看见了。”谢肆抬起手,懒散地模仿着郗酒刚才的动作。
“他都看见了!”小郗酒悲鸣一声,一头扎进地板的缝隙里。
谢肆一边整理着袖扣,一边走向郗酒,慵懒矜贵:“我不在家,你很开心?”
“没有,我刚才是在活动手臂和脸部肌肉,那是我在网上学的,可以促进血液循环,减缓衰老的。”郗酒挽住谢肆的手臂,眨巴着漂亮的眼睛,“老公不在家,我可伤心了。”
小郗酒坐在郗酒肩上,也是一脸忧伤:“伤心得必须开个大趴体,请多多的小鲜肉过来,才能开心起来。”
谢肆垂眸看着一脸“老公,没有你我可怎么办”的郗酒,也露出同款“老婆,你伤心了我可怎么办”的表情:“为了不让你伤心,我决定有时间就和你视频……”
他俯下身,在郗酒耳边轻轻吐气:“我不介意,在视频的时候,和酒酒做一些可以解相思的事情。”
他的声音是真的好听,没什么可以做比喻的,就是苏到骨子里的那种磁性声线。
这种嗓子说不正经的话,最为知名。
郗酒脸上是害羞到极致,所以发呆的表情。
小郗酒却穿着一身警服,往谢肆手上戴手铐:“谢先森,我怀疑你在搞黄色,而且掌握了证据。”
谢肆抬手捏捏郗酒的脸颊:“自己在家乖乖的,我会定期查岗的。”
定期查岗?
郗酒差点就翻了一个大白眼给她,明明在外面工作的是他,怎么变成查她的岗了?
她长得多老实憨厚啊,一看就是正经人,有什么好查的?
谢肆还特意嘱咐郗酒要每天抄马克思,等他回来检查。
郗酒感觉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马克思马克思,你去跟马克思过日子吧!
她这边刚想到这儿,准备出门的谢肆就被和历史书里长得一模一样,满脸都是大胡子的外国老爷们抱住了,外国老爷们开口标准地中文:“老公~我就是你天天挂在嘴边的小马呀,我们来过日子吧~”
谢肆:……
管他什么马克思,谢肆刚走,郗酒就跟着出了门。
她还有个二百平的衣服盒子等着装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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