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环儿自然知道是谁在贼喊捉贼, 她厉声道:“东西是从翠珠你房里搜出来的,这是铁证如山。且你是我房里的丫头, 只有你才能随意进出我的卧房,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翠珠看着一旁的绿叶, 咬牙道:“不还有绿叶?小姐怎能断定就是奴婢。指不定是绿叶嫉妒我, 所以才来栽赃陷害。”
绿叶冷哼一声:“我在小姐身边多少年,小姐自然知道我的品行如何。”
“撒谎, 你偷了三小姐的红玛瑙镯子。”翠珠振振有声, 对着温环儿道:“奴婢亲耳听绿叶说小姐不爱清点首饰, 她从中偷了不少好东西。”
绿叶微微一笑,从手腕上取下一只镯子:“翠珠说的就是这个吧, 不错,这的确是小姐的。”
翠珠猛的放下心, 殷切的看着温环儿:“绿叶是个惯偷,这簪子肯定是她偷的。她看不惯奴婢得小姐器重才……”
“够了。”温环儿一脸不耐烦的打断她:“这镯子是我在苏州时赏给绿叶的, 绿叶来温府的时候就戴在手上了。”这只玛瑙镯子不是什么好料子, 完全是宋家兄妹挑剩的。原主心里憋屈不想要,直接给了绿叶。
翠珠愣住了,她喃喃道:“我……”
温环儿不再看她, 而是转向绿叶:“府里偷主子东西的丫头都是怎么处理的?”
“回小姐, 是要发卖出去的。”
翠珠一惊,随即激动道:“我是大房的人,我娘是大少爷的奶娘。温环儿,你不敢的!”
“我不敢?”温环儿冷哼:“不管你曾是哪个院的人, 如今进了扶桑院就是扶桑院的人了,我怎么不敢处置你?”
温环儿一向平和近人,少有这样发怒的时候。不过因为对象是翠珠,丫头们也不觉得奇怪,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看好戏。
温环儿缓了缓:“不过你既然说自己是大房出来的人,出于对长辈的尊敬我不好直接处置你。绿叶,去莞禾院把大伯母请过来。”
“是。”
见温环儿让人去大房请大夫人,翠珠松了一口气。
谢家人又来借银子,名义是借其实就是白给。嫔儿的嫁妆也要拼凑,哪儿哪儿都要用银子。谢茹苓皱着眉心中暗恨,若是老夫人肯把那些产业交给自己,她也不至于这么发愁。
“夫人,扶桑院来人请您过去。”
谢茹苓皱眉:“她请我去做什么?”
婢女摇头:“奴婢不知。”
一盏茶的功夫谢茹苓就到了扶桑院,她看着跪在地上的翠珠怒斥道:“这是怎么回事,翠珠从前可是我院里的得力丫头。我念你初来乍到不懂府里规矩才派了她来,温环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若是从前的谢茹苓一定会装模作样,但一想到自己在温环儿这里吃的瘪她就忍不住了。
她苦心经营多年的人设骤然崩塌,丫头们你望我我望你。不都说大夫人待人亲和,怎么如今这样对自己的侄女说话。
温环儿笑着道:“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环儿也是无可奈何才惊动了大伯母。翠珠这丫头盗了我的首饰,如今人赃并获。却说她是大伯母房里的人,侄女不能随意处罚。”
“环儿初来乍到不懂府里的规矩,不知是否有这一条。”
谢茹苓狠狠的瞪了翠珠一眼。没用的东西,做事也不干净些,还想拉上他们整个大房下水。
谢茹苓微微一笑:“虽说翠珠从前是大房的人,但如今已经是三姑娘的丫头,自该由三姑娘教导。她既做出这样的事,还是由三姑娘自己处罚比较妥当。就是不知为何只过了不到两月,这丫头就学了这下作的手段。”这是明里暗里指责温环儿品行不端,带坏了丫头。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可知翠珠从前就是个手脚不干净的。大伯母,你可千万不要被蒙蔽了才好。”
不等谢茹苓接话,温环儿粲然一笑:“我就说大伯母是最最知书达理的,定不会管小辈院子里的事。绿叶,找几个婆子过来把翠竹发卖出去。”
谢茹苓顿时瞪大了眼,没想到她能这么狠,一点情面都不留。心下叫糟,刚想说什么就看到翠珠指着自己厉声道:“大夫人这是过河拆桥,你当初把奴婢送到扶桑院来就是为了打探消息……”
“你给我住口。”生怕她吐露更多,谢茹苓怒不可遏的打断她:“我什么时候让你做过这种事情?休得胡说。”
“翠珠你继续说下去。大伯母都说过按照府里的规矩办事,你如今是我扶桑院的人,若你肯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倒是可以考虑既往不咎。”
翠珠赶紧磕了几个响头,连连道:“奴婢说,奴婢全都说。大夫人让奴婢来扶桑院的时候说奴婢是大房的人,三小姐不敢怠慢,一定会让奴婢进卧房里服侍。大夫人还让奴婢在扶桑院打探消息,最好能找到三小姐的把柄。还有您去大学士府时穿的那身衣裳,大小姐曾做过手脚。”
谢茹苓脸色一白,怒斥道:“胡说八道,来人,赶紧把她拖下去。”
“慢着。”
“大伯母,翠珠说的都是真的吗?”温环儿一副遭受巨大打击的模样,不敢置信的抬头:“环儿在外祖家生活了十六年,原以为家中不派人来接我是有苦衷的。现在看来,整个温家都不欢迎环儿是吗?”
为了不把事情闹大,谢茹苓不得不软了下来:“三姑娘说的什么话,温家咋会不欢迎你?”
“吵吵嚷嚷的,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老夫人到了。
温环儿抽噎道:“祖母,您可要为环儿做主啊。”
老夫人安慰了一会儿孙女,随即询问大夫人:“这是怎么了?”
谢茹苓有些惊慌,干干一笑:“不过是些小事而已,三姑娘也真是的,哪里值得惊动您啊。”她企图三言两语把这事蒙混过去。
谁知这句话触动了老夫人的逆鳞,她瞬间变了脸色:“都闹这么大了还不是大事?是当我死了不成,竟不让我知道府里的事。”
谢茹苓这般能说会道的人,一遇见老夫人就蔫儿了:“媳妇不是这个意思。”
绿叶越过她跪在老夫人面前,一脸哀戚道:“老夫人,您可得为小姐做主啊!”
老夫人幽幽的看着谢茹苓,脸色沉了下来:“大媳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等谢茹苓说话,绿叶原原本本的还原了事情的经过。还拉了翠珠出来,让她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老妇人气了个仰倒,颤着声道:“家宅不宁啊家宅不宁,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东西在。”
谢茹苓企图辩解:“老夫人怎可听信翠珠的一面之词,说不定她早已被三姑娘买通了,故意构陷媳妇。”
温环儿怒指着她:“就像大伯母说的,我回府不到两月,如何能买通原本是大房人的翠珠?”
老夫人的眼不瞎,整个大房,尤其是这对母女对温环儿的敌意她早已察觉到了。谢茹苓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不足为奇,只是没想到她的心思起的这么早。
“你给我住口。我还没老糊涂,孰是孰非我心里有数。”
见老夫人震怒,谢茹苓闭上嘴不敢多言。
“从今日起,大房把管家权交出来给二房。至于温嫔儿,让她给我闭门思过,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娘,媳妇知错了,媳妇真的知错了。”谢茹苓这才怕了,一个劲儿的苦苦哀求老夫人。她管家这么多年,有多苛待二房自己心里清楚。如今换成二房管家,还能有她的好日子过?
况且如今大房正是缺钱的时候。娘家要钱,嫔儿出嫁也要银子。不从家里的账上捞一笔,她如何能凑的齐?
老夫人已经下定了决心,纵使她万般恳求也是没用的。
回西院的路上,李妈妈悄悄问老夫人:“大夫人管家这么多年,您如今一声不吭就收了回来,她怎会甘心?”
老夫人冷哼:“不甘心又如何,她捞的便宜不少了。若不是为了大房的孩子们,我早让温许休了她。一门心思扑在娘家的女人,温家不要也罢。”谢家败落以后,谢家大儿子不知怎么染上了赌瘾。这些年谢茹苓补贴娘家的,没有十万两也有八万两。
李妈妈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老夫人居然有过这样的想法。
“从前我睁只眼闭只眼过去,倒是把她的胆子越养越肥了。不说她欺压二房、算计环儿,真以为她同向家私下商量婚事换人我不知道?”
李妈妈皱着眉:“那您为何还能忍这么久?”老夫人一贯是个急性子,向来雷厉风行。
“环儿若是个性子泼辣的,我还真要担心她肯不罢休,也定然会早早阻止谢茹苓。”老夫人叹了口气,随即露出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这事出的巧,甭以为我不知道谢茹苓想在账面上捞上一笔。大房又不是没有银子,非得盯着公家账上的。温家那点底子,这么些年都快被她掏光了。”
李妈妈暗自点头,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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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架空历史,请勿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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