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田田和甄余莉依旧是回V14,拿起塑料叉子又开始了消灭果盘行动,毕竟不能浪费三千块的果盘。
而沈墨致卡座上有客人需要招待,也不能逗留过久。
秦乐回到V11后,往常放松无比的娱乐都让他提不起兴致,时不时便望向隔着两个卡座的甄余莉。
他烦躁地搓了几下自己的头发,凌晨便起身往正门走,不顾身后狐朋狗友的挽留。
沐田田立即通知了小六。
秦乐开了跑车,喝了酒需要叫代驾,他只能百般聊赖地靠在附近小公园的树上等待。
“小伙子,我瞧你印堂发黑,最近恐怕有血光之灾。”一个稍显沙哑粗狂的声音传至他耳里。
club的声音很大,导致他出门后对声音敏感度不高,可这个矮胖穿着灰色长袍的男人正直直站在他面前,让他不注意都难。
“滚滚滚,什么江湖骗子,骗到我头上来了。”秦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
男人笑了笑,沙哑得像用针在磨砂纸来回剐蹭:“贫道专门为人消灾解难,这黄符贴身带着能起到一定功效,就当贫道好心罢。”
他从长袖里拿出一个三角符,递给秦乐。
秦乐冷笑,今晚的心情本就差,现在还被一个陌生人劈头盖脸地砸下一句“血光之灾”。
“我数三二一赶紧离开,别逼我动手。”
他本想扭扭手腕以示警告,但是右手的食指一动就是钻心蚀骨的痛,他龇牙咧嘴片刻才平复。
“下星期六晚,我会在这个地方等你。”矮胖的男人没有被秦乐恶劣的态度吓着,只是面容慈祥平和地说道。
晚风吹起袍角,面容平凡的男人看上去竟也有仙风道骨之气。
秦乐呵了一声,正想将他推开,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
他皱了皱眉,背过身接了电话。
代驾已经到了club旁的停车场。
现在刚好凌晨十二点半。
等他转头,却发现神神叨叨的矮胖男人已经不见了。
秦乐虽然面上一副无所谓,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的煞气模样,可心里有些莫名在意。
血光之灾四个字似是按了重复键一样,不断在心底重复。
他烦躁地踢了踢树,郁气难散。
莫名其妙。
沐田田与甄余莉凌晨一点才离开。酒店很近,步行十分钟就能到达。
沐田田直接用微信转账了两百块。
他们至少需要合作两个星期,长期合作最怕人半途就溜,所以沐田田没有在报酬上吝啬。
周日,秦乐带着怀孕的女孩全云去私立医院。
他再怎么爱玩,让全云怀孕也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更不想让家人知道全云的事情,否则下个月的零花钱额度被削。
只能悄悄处理。
可这个蠢货周五晚上竟然去銮悦门口大闹,学校消息灵通的人早就知道了。
星期一回学校,指不定要被一群人嘲笑。
秦乐觉得最近诸事不顺,似乎运气极差,他不耐烦地开着车,脑海里又闪过了“血光之灾”四个字。
他晃了晃头,意图将这等封建迷信摇出脑海。
下了车,进了医院大门。
全云紧紧抱着秦乐的手臂,脸上的恐惧显而易见。
“怕什么?”秦乐啧声,“进去一躺什么事都没有。”
全云眼底浮现出受伤和怨恨,她抑制不住地低喊:“都怪你让我经历这些!”
秦乐见全云情绪不定的模样,更为厌烦,他抽回了手臂,往旁边踏了半米。
全云气得扑上来,指甲狠狠划过秦乐的手臂,似是面对杀子仇人一般,下手毫不留情。
“你疯了!”秦乐低头看着渗出血迹的白痕,也喊道。
血。
秦乐愣了愣。
沐田田等人并不知道全云让秦乐的心神更为震荡。
但总之是一份助力。
光洁的瓷砖折射着阳光和顶上的led灯带,随着沐田田踏入教室门槛,上课铃响起。
她昨晚拿到了电子版课表——銮悦的课室是不固定的,甚至同班同学可能一天下来都不能见上一面。
完全根据选择的老师和课程走。
同班这个概念,只是用于方便管理到每一个人,班委传递学校任务,或者在参加集体活动时有存在感。
沐田田抱着上午需要用到的两个课本,略略一扫便选择了前排的一个空位。
左侧有纸张被折叠的窸窣声,而后一个方正的纸条扔到了她的书本上。
沐田田疑惑地看来旁边的男孩,男孩指了指纸条示意她打开。
“喂,你是沐田田么?”字迹潦草,沐田田连蒙带猜摸清了他的内容。
沐田田讶然,她竟也成了校园名人吗,为什么第一天上课就有陌生人知道她的名字。
而且,沐田田抬眸看向讲台,空无一人,老师还没有到场,附近也有细语交谈的同学——所以他为什么要学小学生传纸条。
她挠了挠脸,也用签字笔写了几个字。
“是,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男孩写字很快,笔尖从左到右移动,不过十秒,纸条又传回她手里。
“我是苏嘉木。当然是因为你是我们班的转学生,甄大小姐可是吩咐我好好照顾你。”
中间有一句话被胡乱涂黑了,沐田田伤脑筋地看着,好像辨认出了两个字“好看”,下一行又接了一句话。
“今天下午班级篮球赛记得来啊。”
沐田田侧脸看着苏嘉木,发觉他从头发里露出的耳朵尖带着粉红,他眼珠子一转,发觉沐田田在盯着他的时候,还迅速低头,双手拘谨地摆在课桌上。
沐田田:“?”
这家伙难道是因为害羞才传纸条的吗,跟他纸条里字句间透露的嚣张态度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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