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趴在被子里趴了半天。
蓝斯遇渐渐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他一只手伸进被子里面,横在席慕的肩膀上,想要把他拉起来。席慕用力, 坚持不动。
蓝斯遇皱眉, 然后继续用力。
席慕跟他对抗上了, 很可惜, 蓝斯遇可以任席慕宰割的日子, 只有在精神疗养院里, 他被催眠了的日子。真正的蓝斯遇,在决定自己的命运那天开始, 就鲜少遇到敌手。于是他俯下身,深吸一口气,用力一提,席慕就被他拉了起来。
席慕的眼镜在被他拉起来的时候,掉在了被子上面。
席慕埋在被子里面的,是一张狼狈至极的脸庞。
“你哭得也太丑了。”蓝斯遇评判了一句。
席慕平常算是冷静的人, 可惜哭起来的时候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眼圈红了,湿润的眼球下,上一滴眼泪留下的泪痕还没有消失, 新的泪水又刷洗下来。
蓝斯遇盯着他的脸。
“啊”席慕惨叫一声,他也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太丢脸了,于是想继续将自己埋到被子里面去。
他一动,蓝斯遇就用力, 将他揽了回来。
席慕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自己在蓝斯遇的面前,是如此的无力。
蓝斯遇将他揽在身上,盯着他,然后嘲笑“你丑死了。”
他的语气带着嘲讽的意味,但是表情却很温柔。
温柔得就像是夜间的月光,静静地笼罩着新生的婴儿。若有一点炽热或者阴寒,都会让沉睡的婴儿惊醒。于是那份月光,温柔地,不可思议地落下。
“你说了两次我丑。”席慕提醒他。
“有什么,你以前不是也经常说我丑吗”蓝斯遇在某些情况下,表现出小心眼。对于蓝斯遇来说,傲慢是他的本性。傲慢的人对于自己充满了自信,他引以为傲的东西太多,例如自己的身手,自己的本事,以及自己的脸蛋。
他毫不害臊,并且自信表示,他就是好看。
那么好看的自己,为什么要被死板的医生挑弄。
说,你还真是难看啊。
他才不难看
席慕沉默了一下,吸了一下鼻子。
蓝斯遇对于他的想法一清二楚,“你是不是在想,我那时候确实丑,那是实话”
席慕保持沉默。
蓝斯遇拎起自己的衣袖,给他擦眼泪。
席慕也曾经给蓝斯遇擦过眼泪,动作温柔,表情和善,席慕回忆起以前的自己,觉得自己都有些感动,那不是白衣天使是什么但是蓝斯遇显然没有记得当时的感动,这个人,以怨报德,拎起衣袖,动作粗鲁地给自己擦眼泪。擦完眼泪以后,他想起他的脸都是泪水,于是用将他整张脸都抹了一遍。
“疼,疼,疼。”席慕哭不下去了。
“为什么会哭”蓝斯遇问他。他相当不解,回忆了一下他们之前的谈话,蓝斯遇确定自己没有说什么煽情的话,也没有故意卖惨。“我没有要把你弄哭的想法。”
席慕装死。
蓝斯遇看见他倔强的死样,威胁他,“不开口的话,我就要强奸你了。”
席慕毫不畏惧,“你来呀。”
蓝斯遇微眯起眼睛,审视他,“看来医生不知道,做爱跟强奸是不一样的。”他的手轻柔地往上挪,指甲按在他脖子上的颈深静脉上。当这个部位被压住,人的本能性会觉得危险靠近,从而心跳加剧。
要死的危险,和心跳的依恋是一样的感觉。
蓝斯遇摸着他的脖子,凑到他的耳边低语,“如果我要让你快乐,你会很快乐,但是如果我要让你痛苦,你只会撕心裂肺。”
席慕相信他,“你没有要折磨我的原因。”
“医生总是看到我温柔的一面,所以对我的形象认知有巨大的差错。”蓝斯遇笑眯眯,“我跟以撒一个是死神,一个是教皇,他在明面上与人做交易,我在暗地里处理事情。你猜猜,我们谁比较会折磨人”
“我觉得你们都挺会折磨人的。”席慕到现在都忘记不了,那个名为以撒的导师,在一片黑暗的紧张恐怖气氛中,远程操控电脑跟自己聊天,还专门把字体改成血一样的红色。
蓝斯遇的舌头舔了一圈自己的上唇,眼神暗沉沉。他那双比平常人明亮的眼睛,现在沉得照不进一丝光明。“我好像有必要证明一下自己所言非虚。”
席慕不知道他要证明什么。
蓝斯遇看他还是不开口,兴致勃勃道“我去找绳子将你捆起来,好进行下一步的严刑逼供。”
“等等。”席慕害怕了,“你不是说现在走廊上还住着仆人什么的吗”
“是的,要是暴露了,我就只能放弃慢慢折磨他们这个方案了。”蓝斯遇觉得完全不是问题。
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席慕认输了,“我说,我说。”
蓝斯遇闻言,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他希望席慕可以倔强一点,那么,他就有机会,尝试一下他虽然学过,但是从来没有机会用上的床上逼供手段。
“那说吧。”他好整以暇地说道。
席慕垂下头,打从内心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羞耻感。“我觉得很伤心。”
蓝斯遇不解,“所以说,我没有想要弄哭你。”
“想到你曾经那么辛苦,我就觉得很难受。”席慕垂下头,细碎的头发落在头的耳朵两侧,以及落在他的眼前前面。他棕色的眼睛湿润,平常坚强的人,一瞬间就变得脆弱不堪。
蓝斯遇眨了一下眼睛。
席慕的脑袋越来越低。
心里想是一回事,说出来是一回事。
平常人怎么会说出那么让人羞耻的话。
蓝斯遇感想如下“你真是太喜欢我了。”
席慕是理性派,能让他共情到这种地步的,一定是他放在心尖上的,非常重要的人。
席慕理所当然地告诉他,“因为你是我的小宝贝。”
蓝斯遇笑得见牙不见眼,他用手扳过席慕的脑袋,作为他取悦到自己的奖励,他给了他一个足以让他心跳加剧、呼吸急促到以为自己要死掉的缠绵的吻。
“不要伤心,我得到新生的那一天,你不是已经见证了吗”
在神的见证下。
在赞歌的传唱里。
蓝徐行不让蓝斯遇自由进出古堡,其中一个原因是想要将他控制住。
独自一人被困于方寸之间,陷于无助的少年,会很好控制。
他是这么想的,但是有人打破了这个僵局。
郭蔼鸣的律师魏知孰在今天找上门,“郭先生说,他想要见蓝斯遇和席慕一面。”
蓝徐行很乐意,“郭先生呢”
“郭先生最近腿脚不便,希望我前来带他们两个人过去。”
蓝徐行笑容勉强,他不想要他们有太多单独见面的机会。
魏知孰笑着看他,“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没有。”他只能同意,“那我也一起去吧。”
“不用了。”魏知孰推了推眼镜,“先生只让我来带席慕和蓝斯遇。”
“好吧。”蓝徐行同意了,但是他在他们离开之前,想要对他们说几句话。
蓝斯遇和席慕收到通知以后,就赶了过来。
蓝徐行让他们穿得正式一点,蓝斯遇就穿了西装。蓝徐行看着他,让他过来。他伸手,拉住了蓝斯遇的领带。蓝斯遇因为他的动作,不得不弯下腰。蓝徐行拆开他的领结,重新系了一边,“郭伯伯要见你一面,可能会问你一点你之前的生活。”他说,“你被收养之前的记忆你都不记得了吧”
蓝斯遇摇头,低头,欣赏他打的领结。“几乎记不清了。”
“好。”他系好领结以后,拍了拍蓝斯遇的手臂,然后看向席慕。
据他所知,要给席慕的钱已经打到他的账户了。
他只要按照约定,将他遇到的那个病人的病症都全部嫁接到面前的这个少年的身上就行了。
魏知孰跟蓝徐行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就带走了他们两个。
轿车上,后座有两排位置,魏知孰坐在前面的单人位置上,席慕跟蓝斯遇坐在后面。
车一启动,魏知孰就低头看文件,对他们视若无睹。
席慕一脸疑惑。
蓝斯遇指了指司机。
那是郭蔼鸣的人,魏知孰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席慕于是眼观鼻鼻观心。
蓝斯遇趁着魏知孰在前面,挡住了司机的视线,一只手摸上了席慕的大腿。
席慕回头看他。
蓝斯遇扑了上去。
魏知孰继续装瞎。
下了车以后,席慕的脖子上多了一道吻痕,本来整理好的衣领被弄的松松垮垮的。
“注意影响。”魏知孰下车的时候,终于有机会跟他们说话了。
蓝斯遇抹了一下嘴巴,不解地问“魏律师,你在说什么”
魏知孰强颜欢笑,“我在自言自语。”
蓝斯遇点头,表示能理解,“我有时候也会自言自语。”
“呵。”魏知孰只有笑了。
他们三个人一起走进府邸,场面让人赏心悦目。
郭蔼鸣坐在椅子上,正在悠哉悠哉地喝茶。“我想要跟蓝斯遇先单独聊一会。”
席慕明白,脚步本来准备往前踩的,硬生生拐了一个弯。
“请跟我去侧厅休息。”魏知孰彬彬有礼。
席慕跟着他走了。
现在,这里只剩下郭蔼鸣跟蓝斯遇了。
郭蔼鸣话不多说,直接拿出一袋文档给他。
蓝斯遇拿到手以后,打开文档,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里面有一本存折,以及一叠盖着印章的文件。
“钱、房子、公司,现在全部都是你的了。”
蓝斯遇检查了一遍,然后将东西重新装回袋子里面去。“谢了。”他态度轻佻。
郭蔼鸣挑了一下眉毛,“你的爷爷还有一家实验室,那家实验室现在交给你们家族历代的下属在打理,每一年都有收入,那个人应该会把收入存起来,然后再拿出一份钱让实验室运行下去。我知道的情况就是这样,你爷爷没有把实验室交托给我,我也不知道他交给谁了,如果有必要的话,你可能需要去找实验室的负责任谈话。”
“好的。”蓝斯遇点头。
郭蔼鸣不满意了,“小鬼,你现在可是拿着上百亿的美金。”
蓝斯遇点头,“我知道。”
“能不能激动一点”他问。
蓝斯遇想了想,对着他微笑,“我好高兴啊,郭爷爷。”
郭蔼鸣翻白眼,继续喝茶。“我上次跟你说的,如果你想要离开,我随时可以帮你。”
“不用了,我暂时还不想离开。”蓝斯遇摇手,谢绝了他的好意。
郭蔼鸣问“你还有什么事吗”他担心,如果蓝徐行知道他收下了这笔钱,他可能就走不了了。
蓝斯遇谈笑自如,“我的爸爸,不是还有一点钱嘛,我拿完了再说。”
“噗。”郭蔼鸣差点喷了。
蓝徐行当然是还有钱的,数目不会少。“你这个混小子的胃口怎么那么大”他被吓坏了。
“我没有胃口大。”蓝斯遇觉得自己冤死了,“我的爸爸找了我那么多年,上新闻,拍视频,到处说要把我找出来,要把所有的钱都给我继承。他用心良苦,我颇受感动,于是决定遵从他的愿望,将他的所有都收下。”
郭蔼鸣喝了一口茶压惊,“你真的很像那个老不死。”
蓝斯遇不置可否。
“要拿蓝徐行的钱可没有那么容易。”郭蔼鸣眯起眼睛,“李黛、蓝若有、蓝吟啸觊觎了那么多年,一无所获。”
“那是因为我的爸爸爱我,只想把钱留给我。”蓝斯遇动手,将文件袋密封好,“身为一个儿子,我真是太感动了。”
他感动,郭蔼鸣不敢动。
“随便你。”郭蔼鸣说,“去叫那个医生来吧,我有一点事情想要问他。”
“好的。”蓝斯遇站起来,准备出去找席慕。“不要对他太凶。”
郭蔼鸣懒懒地抬头,看着面前的小子一眼。他是出了名的和蔼可亲,“为什么不能对他凶”太搞笑了这番对话。
钱到手的蓝斯遇,说话直截了当,“因为我要和他结婚,所以不能给别人欺负他。”
如果郭蔼鸣的嘴巴里含着有水,他将会在今天大喷特喷。
蓝斯遇离开,席慕走进来了。
席慕端端正正坐着,笑容可掬。“郭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听说那个孩子有精神疾病,而且还没有治好,而你是他的主治医师,所以想要向你打听他的情况。”这是他一开始的态度。
“这样。”席慕喝了一口茶,准备润一下喉咙,介绍一下蓝斯遇的情况。
郭蔼鸣看着面前的好青年,忍不住问了一句话,“他说他要跟你结婚。”
“噗,咳。”席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没有把水喷出来,而是吞了进去。“咳咳咳。”他狂咳嗽。
“我不在意,我的女儿也在美国结了婚,对象也是个女人。”郭蔼鸣尽量保持自己的和蔼可亲,“所以,是真的吗”
席慕摆手。
“哦,是假的啊。”郭蔼鸣解读完毕。
席慕停止了咳嗽,“他没有跟我提过。”
“哦,你玩弄我兄弟的孙子的感情。”郭蔼鸣读懂了,这是一个打算结婚,一个没有结婚想法。
“那不是,我是认真的。”席慕立马纠正他的话。
郭蔼鸣看着他认真的脸庞,喝了一口茶,摇头,“世风日下。”
“咳。”席慕无地自容。
他为什么要在一个见面只有两次的陌生大叔面前畅所欲言
郭蔼鸣继续和善,“没有关系的。”
“谢谢。”他还能说什么。
“回到正题吧。”郭蔼鸣说,“那个混小子,我算是认出来了,不是他们家,出不来这么一个混账。我现在就想知道,他的身体是什么状况。”
席慕在斟酌。
他很谢谢郭蔼鸣的开诚布公,但是他不那种容易相信别人的人。
就在他的脑子疯狂运作的时候,一道声音从侧厅那边传来。“席慕,你可以跟那个人说实话。”蓝斯遇在吼。
席慕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喊了回去,“我知道了。”
郭蔼鸣又在摇头了。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席慕推了一下眼镜,“蓝斯遇有人格分裂者,以及其余分离型障碍。分离型障碍的病症,靠定时吃药,以及照顾,可以解决大部分的问题。”这是席慕遇到蓝斯遇以来,第一次跟别人分析他的病症,“比较严重的是他的人格分裂。蓝斯遇的人格分裂情况比较特殊,他在人格里面,几乎是占据上风的,大部分时间没有事情。但是小部分的时间,足以引起不得了的灾祸了。”
“哦。”
“作为医生,一般有两个方案,一个是促进人格的融合,另一个就是消灭其他人格。”
郭蔼鸣没有见过蓝斯遇的人格,所以也太不清楚情况,“你的建议是”
“融合的方式肯定是比较柔和的,但是需要的时间比较长,而且蓝斯遇的其余人格们性格特别突出激进,需要的时间很多,而且还需要病人全身心投入在治病上面,我们还要为他绝对静谧的环境。”
“消灭呢”郭蔼鸣问第二个方案。
席慕沉默。
很简单,就是像从前周立志做的那样,构建他们的世界,上前将他们斩杀。
而且现在主人格苏醒,蓝斯遇的精神意志强大,这一次,他们肯定避无可避。“但是人格会反抗,这会对主人格的精神产生伤害。”
“那混小子怎么说”郭蔼鸣问蓝斯遇的看法。
席慕耸肩,“蓝斯遇觉得无所谓。”
他无所谓那些人格存在或者不存在。
“但是我觉得他还是要处理掉他的病症比较好。”席慕觉得,言锡和季度明的出现,已经在改变蓝斯遇这个人的构造了。
从前只有蓝斯遇会有其他疾病,但是现在,言锡也会得病,短时间记忆。
而且还有季度明,如果他没有推测错,季度明对于蓝斯遇而言,远没有其他人格好控制。
其他的四个人格,如果聚在一起对付蓝斯遇,也会发生不得了的情况。
蓝斯遇现在不以为然,因为他觉得自己足够强大。
他承认蓝斯遇的自我认知,但是他的体内,人格们的格局出现了改变,谁会知道在南美洲上的蝴蝶扇一下翅膀,会不会在美国引起一场龙卷风呢。
郭蔼鸣拿出一张名片给席慕,“这是一个药物研究所的负责人的名片。”他说,“如果治愈蓝斯遇需要什么特殊的药物,就去找这个人吧,我会帮忙打招呼的。”
席慕收下名片了。
烈日。
咖啡。
冰块。
蓝吟啸坐在咖啡厅,他的对面坐着一个绝世大美女。她的双腿修长,肤白貌美。她的旁边放满了袋子,全部都是他送给她的礼物。
她的名字是白星河,国际上知名的模特,最近落地中国,跟他的公司有合作。当蓝吟啸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就不顾一起跟她套近乎,讨好她,希望得到她的青睐。
白星河拨了一下长发,双手交叉放在下巴上,看着蓝吟啸笑。
笑得蓝吟啸的心小鹿乱撞。
“我一直都想要见见蓝家掌权的大老爷,我们这次的合作很希望得到他的认同。”白星河穿着露出胸前一片白皙皮肤的裙子,脖子上面挂着价格不菲的宝石项链。
“我的哥哥腿脚不便,身体不好,已经很多年不问公司的事情了。”蓝吟啸想要表现自己,“我是他的弟弟,帮他管理着公司的事情,如果白小姐有什么想要合作的,尽管跟我说。”
“我很尊敬蓝先生你。”白星河苦笑,“但是我想要跟更上面的人谈话,毕竟,这是很重要的生意。”
“公司以后是我的。”
白星河听到他的话,笑了,“听说蓝大先生还有一位女儿。”
“继女,没有血缘关系。论起亲疏,还是我这个弟弟跟他比较亲。”蓝吟啸想到蓝若有,表情渐渐不愉快了。
蓝徐行生病了以后,本来公司几乎都是交给他管理的。李黛虽然也有帮忙,但是她毕竟不太懂这方面的业务,再怎么管也只能管一小部分。但是,她的女儿,那一个专门研读金融的蓝若有,一毕业以后,就从蓝徐行那里得到了信任,分走了他一半管理的业务。
“我听说,蓝大老爷想要把他的所有都留给自己的儿子。”白星河无意中提到了蓝斯遇。
“我哥哥的儿子早就死了”他会证明这一点,除了他,不会再有人适合接过他哥哥的东西了。
白星河在名利场走走停停,自然明白了情况。她举起面前的冰咖啡,轻轻地碰了一下蓝吟啸面前的杯子。“那就祝蓝先生称心如意。”
“我会的。”蓝吟啸冷静下来了。
他的哥哥有把柄在他的手里,他会善用,他会赢的。
“呵呵。”
接下来的时光,蓝吟啸另起话题,两人相谈甚欢。
晚一些时候,蓝吟啸接到了公司打开的电话,不得不提前离开了。
白星河留在位置上,懒懒地将杯子搁下。
“蓝斯遇就是叫你来说这些话吗”一个声音从白星河背后的位置上响起。说话的人是一个美丽的青年,他头发乌黑,抬眸的时候,让人惊心动魄,因为,他拥有一双墨蓝的的瞳孔,美丽得就像是银河一样。
白星河吹着口哨,一脸得意,“是的,他说他会继承财产,会从里面抽五十万佣金给我,所以我就来了。以撒,你怎么还在这里”
以撒温文尔雅地笑了,“不管你的事,女祭司。”
白星河摊手,“我关心一下你怎么了你勉勉强强也算是我们老大啊。”
“那么老大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情吧。”以撒笑眯眯,“蓝斯遇,继承了八百亿美金的财产。”
白星河石化。“八百亿美金”然后他只给她五十万还要她自费从法国飞过来“他是不是人啊”
以撒翻报纸,“我过几周要飞美国了,这一边,你照看一下他吧。”
白星河觉得以撒疯了吧,“你说让我照顾谁”
“蓝斯遇还小。”以撒看完报纸了,准备收起来。“顺便帮我通知一下魏知孰,有个暗线不小心被一个重案组在别的案子中误捉了,让他去将他弄出来。”
“你最近对中国这边的情况有点上心。”白星河发现了。
以撒觉得她说傻话,“蓝斯遇说了,他成功拿到钱以后,一半的资产给我们组织花,所以我才在意这里的情况。”
“剩下的一半呢”
“他说要拿去娶老婆”
“他要娶公主吗”白星河吐槽。
以撒不跟她聊天了,“你听他差遣吧,我要回去酒店了。”
白星河目送他离开。
以撒拿着账单去前台付钱,出门的时候,外面有人莽莽撞撞,跑进来的时候撞上了他。
“不好意思。”那个人道歉。
以撒戴上墨镜,遮住了自己的眼镜,低下头走了。
“温知夏,快过来”他的朋友在招呼进来的人。
冰块落在了透明的杯子中,夏天正是炎热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白星河你拿八百亿美金,只给我五十万,你是不是人
蓝斯遇那你要不要
白星河不要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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