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们陷入沉思,阿若偷偷的笑了。
“再说说其他的女人,你们最喜欢谁?”阿若问道。
“我谁都不喜欢,姓木的太蠢,姓钟的太有心机,姓元的太狠太会装,姓罗的更是没有三观,至于姓梅的,没有狠到点上,又棋差一招,还自恋。不过,我最讨厌的还是姓王的。”阿若给她们讲了十年的故事,总算是听到李青萝说这句话了,不禁暗暗的摸了把辛酸泪。
对,女人之间,所有的针锋相对,都是因为男人,男人才是祸害根源。
“那个姓梅的为什么不在发现有孩子的时候就喝药呢?为什么非要生下来才把他杀了?”若溪有些不懂。
“还有那个姓罗的女人,简直不可理喻,她自己和已婚男人苟且,还嫁了别的男人当正妻,竟然为所有看到的外室申冤,让外室转正,简直蠢死了,女人还有那么蠢的吗?”李青萝提起这个姓罗的,就一肚子气,你说你怎么能蠢到这种地步,都感天动地了。
阿若偷偷的擦了把汗,心想,要不是我,你口中这个蠢到感天动地的就是你自己了。
不过想想把李青萝的三观给板正过来也是不简单。又出不去不能实地讲解,靠讲了十年的故事把李青萝的三观给纠正过来,估计以后再要是回到现代,都能当个老师了。
“其实,发生这些所有的事的起因都在男人身上。但是,也是这帮女人太单纯了,都是刚入江湖,总以为天上掉馅饼,碰到的都是良人,哪里能想的到披着人皮的狼人呢?”阿若摇一摇头,“女人真正的强大不是功夫有多好,而是,女人的内心有多强大。而姓王的男人,从另一方面来说,我是有可取性的,只是,站在女人角度上来说,我还是要讨厌他,他的魅力不可否认,但是,他让那么多女子,在这个社会上体会到的心酸,又岂是我们外人的一句话能道出来的?特别是那个钟氏,当时未婚先孕,嫁人前的那种绝望。”
“伤心苦候,万念俱灰,然是儿不能无父,十六年前朝思暮盼,只待君来。迫不得已,于乙未年五月归于钟氏。’孩子的身世之谜上,少有人觉察,于一个并不受父母怜爱,未婚有孕,唯一可倚赖的情郎不知所踪的少女而言,寥寥几语间蕴含了多少绝望和苦楚。”阿若想到书中甘宝宝的描写,也是一片唏嘘。在现代未婚先孕都基本没有,更何况是这个礼教森严的古代,要是被人发现,浸猪笼都是轻的,在这个什么都讲究连坐的社会,还要连累族中姐妹。
“我们其实都是局外人,没办法身临其境,都是少年不懂事,都为自己的年少无知付出了代价,故事只是故事,故事背后,又有多少心酸与无奈,我们身为局外人,都不知道,故事只是让你看到那个男人的优秀,仔细看,也发现了那些女人的心酸,后面的那些没写出来的恩恩怨怨才是每一个女人变成最后那般模样主因。我们站在外面,一片清明,谁知道当你成为故事中的人物的时候,会不会做的比她们好。”
……
“若云,每次听你讲故事,多美的故事,都让你从梦幻讲到现实。最后都会告诉我,女人的生活中,感情就是累赘,让女人自强自立,你说,这样下去,我还敢找个人过日子吗?”李青萝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已经被阿若打击的不敢相信感情了,直接就说成过日子,而不是“爱一个人”。
“对啊,说的好可怕,我都觉得在姑娘身边才是最安全的。”若仪直接拍拍胸脯说到。
“对啊对啊!”其他几人也是符合说道。
阿若笑了笑,“其实,姑娘你不用担心,姑娘长得好看,又有才华,武功高强,人也聪明,而且还有夫人在呢。即使嫁人,也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更何况江湖人中的束缚相比较世俗来讲,已经宽松了很多。”当初李秋水给李青萝选择姑苏王氏,除了因为王家是姑苏的大户人家,还没有公婆,那王公子也是体弱,肯定打不过李青萝,王家又与慕容家联姻。在内不会有人给李青萝受委屈,在外也不会让外人给欺负了。可惜没有想到最后人算不如天算,载到段正淳那个渣男手里,求而不得,因爱生恨,最后撞上慕容复的剑上自杀而亡。
“若云,你在想什么呢?”李青萝看见阿若发呆,直接在她眼前挥了挥手。
“没什么,就是想着姑娘现在这般优秀,不知道未来的姑爷得长成什么样子才能配得上你?”阿若低头一笑,打趣道。
“什么样的人配的上我我不知道,但是,若云,我也很好奇,阿若你想要找个个什么样的人?”李青萝好奇的问阿若。如今的阿若眉目如画,眼神清澈如稚子,一手不知深浅的艺术,托腮坐在桌边,一眼就吸引住了在座所有人的目光,她不是最美的,却是最吸引人目光的,温文如玉。
低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悲伤,再抬起头的时候,阿若嘴角挂着笑容。
“我这个人,心高气傲,一般人我看不上,看上我的我还不一定看的上他,人生匆匆十数载,我也不想委屈我自己,不想去迁就谁,学好医术,”嫣然一笑,“以后只要姑娘不赶我走,我就一直跟着姑娘。姑娘嫁人,我做个陪嫁丫头。姑娘要去闯荡江湖,我就去给姑娘呐喊助威……”
我得到过最好的,又怎么回去为了婚姻而委屈自己?
你曾说过不要让我受委屈,我会一直记得。
我还没能忘记你,你还好吗?
也许你已经喝了孟婆汤,彻底的忘记我,开始了你新的人生,那么,愿你今生无忧,今生无虑,今生无悔亦无惧……
……
看着阿若目光悠远,嘴角上扬,像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回忆,几人一起面面相觑,怎么可能,若云六岁就到了无量山琅嬛福地,这十年都没有出去过,能思念谁呢?
“若云,你还有你小时候的记忆吗?”李青萝突然问阿若,“我好像都没有听过你讲你以前的事。”
“有啊,那曾是我最幸福的时候。”阿若低头,仿佛沉浸在回忆里,“我爹是我们村唯一的秀才,后来娶了我娘,第二年就生了我,我是他们唯一的宝贝呢……”
“那你怎么……”
“我三岁的时候,我娘怀了我弟弟,生弟弟的时候,一尸两命……可是,我虽然没有了娘,我爹却对我更好了,他说,阿若啊,我得把你娘对你的好,一块给你……”阿若直接沉浸在李若云小时候的记忆深处,眼睛里闪着泪花,“六岁那年,爹爹让我乖乖在家里待着,他要出去和朋友相聚,然后啊……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没两天就去了,我彻底的成了孤儿。”
“那你怎么会被婆婆买回来?”若溪没有想到阿若还有这样的身世,特别好奇,被人卖了当丫鬟,谁都有自己的故事。
“爹爹下葬以后,我就病了,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就被婆婆带上山了。”阿若停顿了一下,从回忆里醒来,笑到,“估计是我爹娘保佑吧,这不是,又碰到了这么多的好人?”
“那你知道你是被谁卖掉的吗?”李青萝还是有些好奇。
“帮我安葬爹爹的时候,大伯一家都到了,而且,也就只有他们一家了。”阿若无所谓的笑了笑,反正他们什么也没得到,而且,偷鸡不成蚀把米。阿若当年可是把他们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收了,现在还在空间里扔着呢。
“若云,你都不生气?他们都把你卖了?”若仪感觉阿若有时候是个很奇怪的人,感情太过淡漠,爱的不深,恨得也不刻骨。
“要是我过得不好,或许我会恨吧。”要是知道山上日子不好过,那就算武功秘籍再吸引人,阿若也还是会来,哈哈……什么都阻挡不了阿若的仓鼠属性。
“有时候感觉你很奇怪,爱不多,恨不多,也不见你生气,而且…若云你懂得好多。”若涵仔细找了一下形容词。
“……你现在不懂,无论是爱一个人,还是恨一个人,都是需要精力的,”阿若语气认真,“关键是伤肺伤脾伤心又伤身,我还想要长长久久的活着,活到满头白发,满脸皱纹,所有看见我的人,都喊我一声“婆婆”--”
屋子里的几人愣了一下,“噗嗤…”没忍住笑了起来。
“哈哈哈…”李青萝直接笑到趴在床榻上捶床垫。
“婆婆,哈哈哈……婆婆……”
阿若的一句婆婆,让他们笑出了眼泪。
哈哈……
……
五月的时候,春光正好。
李秋水派人来接李青萝出谷,来人是住在山下的管事嬷嬷,带着李秋水的亲笔书信,大意就是在姑苏给她安了家,让她直接跟着管事嬷嬷过去,山下的的人也直接带走,以后就留两个护卫就行了,其他的她已经安排好了。
下山后,就看到站在小院门口等待的嬷嬷。那是位四十多岁的穿着灰色交领衣服,外套灰色绸衫的宫廷管事嬷嬷,带着两队骑着马,穿着护甲,佩戴刀剑威风凛凛的护卫队。四个宫廷嬷嬷,八个大丫鬟,还有十几车的金银首饰,衣被用品、金银器皿、珍玩宝物,这是李秋水送给李青萝的成人礼,还有别的东西护送。
最前面还停着一辆奢华的马车,马车四面全是昂贵奢华的精美绸缎所包裹,镶金嵌宝的车窗被一帘淡蓝色的轻纱遮挡,让人无法一探车内究竟。
宫廷的管事嬷嬷直径走到李青萝的面前,给她行了礼。
“姑娘,奴才今后是您的管事嬷嬷,奴才姓宫,还有宋嬷嬷,常嬷嬷,秦嬷嬷,我们这些人都是夫人赐给您的,任您差遣,有什么事您直可以接吩咐。以后,我们将要教您学习礼仪,人际往来,针黹女工,诗书琴画。”李青萝看着这个严肃的嬷嬷,突然有些头疼。
十六年虽然都呆在山上。但该学的李青萝都学了,不过除了武功和画技,其他的都是略懂罢了,想着还要给李秋水留点面子,暂时先不予理会。
冷淡的微微点了点头,直接被嬷嬷扶着上了最前面豪华马车,而阿若他们跟上,坐在他们后面青灰色罩的马车里。
走走停停,路上的风景不错,看了半个月感到枯燥乏味,好在离姑苏也就越来越近。
阿若坐在车上,除了听车上的嬷嬷讲一些针织女红的要领,剩下的就是闭目养神,修炼功法。阿若其实是个好学生,靠着精神力过目不忘,什么东西一遍就会。
为了不让天嫉英才,所以藏拙,就是阿若这十年来一直都在小心做的事情,毕竟,琅嬛洞天就那么几个人,都是伺候人的丫鬟,总要给别人留点活路吧。所以,除了表现出医术上的天赋,其他的什么都学,毕竟技多不压身么,都表现的会一点,武功更是只学了轻功,用阿若的话来讲,学那么多干嘛,只要能逃跑就行,常把李青萝给气的哭笑不得,最后专门给她找了一本不如凌波微步,却也是江湖上一流的轻功身法秘籍。
像是针织女工,有精神力作弊的阿若做的比学的最好的若仪都做的好,不过,她的成品都目前来说,没有人看的到,都在空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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