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四爷

    日子天天的过,承乾宫里的日子悠闲而又枯燥。康熙五十二年三月入宫,培训了半年了,又在承乾宫度过了两个月,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要过年了,所以,现在除了打扫卫生,也开始准备年前祭拜和过年了。

    阿若长到一米二了,皮肤白嫩,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让人看着心中一软。这两个月洗髓的效果才显示出来了,阿若不是多漂亮,但是也不丑,两辈子都只能是清秀,大眼睛,高挺小巧的鼻子,小嘴巴,巴掌大的小脸蛋。两辈子都差不多,三十六码的鞋子,长到最后也就是一米六二的个头,只是一次比一次精致的些许,估计是洗髓的作用吧。每次就是细节有点不一样,李若云的时候右脸颊多了个小巧的酒窝,而容若则是嘴巴左下角多了颗痣,没有了酒窝。现在才十岁也看不出来,这两个月吃得饱,脸上多了点婴儿肥,看起来更小了。

    这叫个月…不只是承乾宫的嬷嬷太监冯德福对阿若好,阿若也是投桃报李,宫里待着的人,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随时需要下跪,多少都有点风湿,关节炎,阿若院里的两个人,阿若都给给了药膏,贴了几天,关节炎都好了,现在走路也不碍事了,而且,也不会变天的时候,整晚整晚的睡不着了。所以,她现在的日子,比刚开始的时候更加舒服。

    “嬷嬷,我们过年的时候,一般都怎么过。”晚上吃完饭,阿若,冯德福,钱嬷嬷,小杜子,一块聊天,阿若挺好奇的。

    承乾宫这个地方挺独特的,康熙的表妹,第三任皇后,下一任皇上雍正的养母,康熙封谥号“孝懿仁皇后”,雍正又追封“孝懿温诚端仁宪穆奉天佐圣仁皇后”,乾隆,嘉庆都有加封,同父异母的妹妹如今也是贵妃,如今这宫里没有皇后,没有皇贵妃,贵妃已经是后宫第一人了,不过佟佳贵妃为人低调,又没有管理后宫,所以后来的记载中,她的记载不多…不过有一点还是让人印象深刻,那就是一直活到七十六岁,是个长寿人。

    “过年啊,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会有好吃的饭菜,到时候肯定能让你满足。”提起过年,钱嬷嬷带着伤感,愣了一下。或许她想起了曾经孝懿仁皇后在的时候那个盛况。不用她说,阿若也知道,当时如同副后,掌着宫务,意气风发种带着点疲倦吧。

    “如意,不管怎么说,到时候宫里都会赐菜下来,到时候,保准是你没吃过的。”冯德福看到钱嬷嬷那呆楞的样子,赶紧接话。

    ……

    “冯公公,今天怎么这么隆重?你今天怎么起来这么早?”腊月二十九,整个承乾宫灯火通明,阿若天还没亮,早早的起床,开始打扫。毕竟,明天就要过年了,还有要整备的东西,早就开始爬上爬下。

    “一会雍亲王要过来,都仔细检查一遍。”冯德福上下大量了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

    阿若想着…能不满意吗?精神力扫过去,哪里不行,一下都看出来了,这半年多一直练习逍遥御风,把凌波微步也练了起来,身法上一点都没问题,外人看不出来,只觉得阿若年龄小,特别灵活,可是,真有懂武功的人看到后就知道阿若的武功现在挺高的,就这房里的上上下下一点都难不住她,刚开始阿若做这活的时候,钱嬷嬷和冯德福还不放心,怕她摔下来,后来看到她那灵活的身法,立马就放心了,把祭房打扫的任务交给她。

    把屋顶都给擦亮了,阿若这才跳下来,“雍亲王过来祭拜皇后娘娘?”

    这两个月给冯德福调理身体,他现在看起来总算不那么颤颤巍巍,走路也不用小太监扶着,一个人都能出来溜达一圈,本来打算好出宫的计划现在也耽搁了下来,对孝懿仁皇后的忠心,让他觉得自己还能再干几年。

    “雍亲王每年的这是时候都会来,他那个人啊,最孝顺,也最守规矩,娘娘的生辰忌日,清明过节都不会忘记过来给娘娘上柱香。”冯德福在阿若面前,还是挺和蔼的一个老太监,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真的和蔼,宫里呆了一辈子,有的时候,规矩可是早就融入了骨子里。阿若在上个月还看到过一次,有个小宫女在她们院子外面嬉笑,直接被冯德福让人给捂着嘴拉下去了,看外人那惊恐的眼神,估计下场不会太好。不是不允许嬉戏,而是要看地方,在祭房外面嬉戏,那就是规矩不好。更何况,也没谁会在自己家祠堂外面随便嬉戏?特别是这个死者为大,以孝治天下的康熙朝。

    阿若把她用白绸做好的白玉兰花,插在花瓶里,给香案上摆上。全部打扫完,这才放下心来。这时外面还没有大亮,可见阿若起的多早,不过,整个皇宫的人,哪怕是主子,都起来的比较早。

    冯德福又过来检查了一遍,这才彻底放心,让院子里的几人都换上新衣服,在门口迎接雍亲王。

    阿若换好衣服,站在冷风袭人的门口,看着院子里虽然都冻得红鼻子红脸蛋,但是一个个都精神奕奕的,大概是终于有主子过来,感觉打赏有望……呃,开个玩笑,大概是雍亲王要来,整个清朝,做到雍亲王这个位置的人也不多。

    阿若还以为有的等呢,天刚刚亮了起来,就见一行人走了过来,前面带路的太监,领着一个看起来差不多一米七八的…青年?身上穿着深蓝色的常服,外披着黑色的貂皮披风过来,阿若跟着众人跪下见礼,感觉地上的冰冷,阿若一个嘚瑟,怪不得小燕子要做跪的容易,确实有必要。

    用精神力扫了扫雍亲王,毕竟这可是后世拥有无数粉丝的四爷呀。看他身体挺拔,走起路来龙行虎步,而且,五官端正,整个看起来有些不拘言笑,看起来都对上了,就是没有清穿言情小说中的那么冰山,也没有一米八五的个头,更没有看起来就邪魅的眼神…呃,有点中毒了。

    正走着的雍亲王突然停了下来,回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

    “爷,怎么了?”他身边的公公上前问到。

    看着他四周扫了一遍,没发现什么,阿若赶紧收回精神力,好敏锐的感觉。

    “没事,走吧。”到了这里,冯德福直接起来给带路。

    阿若赶紧起来,跟在后面,毕竟这院子里也就四个人,万一需要伺候,也就阿若和小杜子能顶事。

    阿若他们在外面侯着,等雍亲王跪着磕完头上完了香,看见香案前摆放的花瓶里插着的几支白玉兰,就感兴趣的问道,“皇额娘生前最喜欢的白玉兰,谁做的?”

    “回王爷,是今年来的小宫女做的,听奴才说皇后娘娘生前喜欢白玉兰,就用上好的白绸做出来,奴才看着挺好的,就给娘娘摆上了。”冯德福立马弓着身子上前回话。

    “是冯公公啊,你不是准备今年出去养老吗?”雍禛看到冯德福有些好奇,毕竟阿若刚来的时候看到冯公公走路的样子,感觉下一秒就断气的样子,宫里确实不能久留。

    “奴才找到几贴膏药,现在身体好着呢,还能再侍奉娘娘几年。”看着冯德福弓着腰的样子,阿若也不知道给他用药是不是真的好。

    “哦?看你现在麻利的样子,什么药膏能让你那双腿自如走路?”雍禛来了兴趣。毕竟冯德福之前的样子,雍禛也是见过的。每年来好几次承乾宫,这里伺候过佟佳氏的老人,基本上都记得呢。怎么说雍禛小时候也在这里长大,这些人也都伺候过他。

    “回主子,这膏药也是这小宫女给奴才的,奴才现在的身子骨这么硬朗,也是多亏了她给调养。”

    “还懂医术,传上来看看。”雍禛听着更有兴趣了。

    听到里边有人传唤,阿若赶紧进去磕头行礼。

    “起来吧,听说皇额娘身前的白玉兰是你做的?”

    阿若从地上爬起来,“回王爷,是的,奴婢听冯公公和钱嬷嬷说皇后娘娘生前最喜欢白玉兰,可惜这寒冬腊月找不到白玉兰,不然娘娘会多开心。奴才家里跟着额娘学过女工,也曾见过白玉兰,所以就用树枝和白绸做了几支白玉兰,给娘娘奉在香案前。”

    看见阿若那孩童般纯净的眼神和身量,雍禛的脸一下子就有些沉下来了,“看你这样子,也不够十三岁啊,你是怎么进宫的?”

    “奴才额娘刚逝,家里的姨娘容不下,让阿玛把奴婢送了进来。”阿若知道雍禛为什么生气,毕竟,这个人可是最讲规矩的,眼前就有一个不按规矩进来的小宫女,怎么可能开心起来。至于为那个渣爹遮掩,怎么可能,阿若恨不能出去自己为容若的额娘亲手报仇,又怎么会给他遮掩呢?要是雍禛真的能给报仇,那阿若以后一定会给雍禛回报的。就当恩情回报,虽然也有对历史上雍禛的移情,但是,阿若就是这么任性。

    “那你还想不想出去?”

    “不要,公公和嬷嬷对奴才这么好,还能吃饱饭,还有月例,家里没人喜欢奴才,奴才才不要出去。”阿若怎么可能出去,至少也要等到二十五岁以后去乌拉那拉氏那里才行。

    看着阿若那纯净的眼神,毕竟还是个孩子,雍禛怎么也说不出勉强让她出宫回家的话来。“那你就好好在这承乾宫待着罢。”

    冯公公在跟前听着他两个的对话,看阿若那么大的胆子,也是给阿若捏了把冷汗,知道雍禛答应留阿若在宫里,才彻底放心下来。

    “奴才谢王爷。”看着磕头道谢,脸上笑的那么开心,连眼睛都眯成两条缝,雍禛的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听冯公公说,你还会点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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