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阿若早早的就去了宫里,谁让站在的人,上朝都早。阿若说的早,进宫后也有早上九点了。
“皇后娘娘,这回找我进来是怎么了?半月前我才给你们号过脉呀。再说了,宫里还有那么多的太医呢。”阿若觉得,一般皇后传唤,都是需要她的医术。
“今天召你进来,是皇上的意思,一会皇上忙完了就过来。”皇后穿着一身杏黄色的常服,头上不点珠翠,坐在床榻上锈个荷包。这会见阿若进来,也没有停下手里的绣活。
“哦,皇上一般有事找我,不就是直接让苏公公找我吗?什么事还需要他亲自见我?” 阿若后来和雍正相处的一直坦坦荡荡,这几年也没有再拿出来什么方子,反正她该拿的都拿了。乌拉那拉氏虽然不知道雍禛为什么看中她,但看两人相处的样子,没有一丝暧昧,也就彻底的放心了。
“昨天早上,皇上用过膳,就吩咐我今日传唤你进来。”乌拉那拉氏头也没抬,绣着手里那个明黄色的小猫荷包。
“弘晔呢?今日有没有去上书房?”阿若无聊的趴在床榻上的小桌上,看着乌拉那拉氏绣花。
“去了,早上不肯起来,还是弘昭把他叫起来的,他现在,也就怕皇上和弘昭了,我现在一说他,这个小人儿,歪理特别多,总能让我哑口无言。”说起弘昭和弘晔,乌拉那拉氏什么时候,脸上都挂着自豪的微笑,和阿若第一次见到她时那带着面具的表情,判若两人。
“还是弘昭懂事,可惜孩子大了,都不好骗了,弘昭太聪明了。”想起自从五岁以后就再也没有骗到弘昭的亲吻,阿若一阵遗憾。至于弘晔,可爱是可爱,但是相处的也少。阿若一直都喜欢乖巧的孩子,但是弘晔就不行,从会走路以来,一直调皮捣蛋,阿若现在看见他就头疼。
乌拉那拉氏听到阿若这话就想笑,知道阿若在遗憾什么。
“皇上驾到——”听到门外传来苏公公那独特的声音,乌拉那拉氏起身迎接。阿若也跟在身后。
见过礼后,几人分别落座。看着宫女给上茶后,雍正才开口。
“这两天江南那边上供了一种□□的烟膏,阿若你看看是不是你说的那种?”说着让苏培盛把江南进贡的□□给呈上来。
阿若拿起托盘上的黑色物体,仔细的闻了一下,阿若点了点头,“就是这个东西,人抽了会上瘾,时间久了,身上就会只剩下骨头。”阿若之前给雍禛整理过这方面的资料,所以,在皇后跟前也没有多说,“一定要禁止□□的流动,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它能腐蚀人的精神。”阿若没想到这个时候,□□已经小地方的流通了。
“江南那边上供的时候还说了,这能延年益寿,朕就想起了你曾经说过的鸦片。”
“皇上打算怎么禁止?其实找几个抽了一段时间□□的人,直接给他们禁止了就能看到结果。”因为阿若的参与,八爷,九爷,十爷都还有差事,或许,历史上的雍禛登基后因为他们的小动作,才彻底厌恶他们的吧,反正雍禛把天花的治疗方子,在登基后的两个月就公布天下,加上之前的水泥铺路,坐稳了帝位。
“朕知道,已经派人去江南那边了,只是现在抽□□的还是不多,只有一些富豪才能买的起,毕竟可都说了这是延年益寿的仙药,可不是一般的贵。”
“反正皇上重视就行,这个东西想要戒掉只能靠毅力。其他的没有任何办法。”阿若早在来到清朝的时候就研究过了,是能用药物戒掉。但是,那么容易戒掉就不会被人重视起来。所以,还不如一开始就让雍禛打消这个念头。
雍禛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在考虑什么,屋里陷入一片寂静。
“帮我把完脉你就走吧,过段时间,江南派去的人回来了再说。”雍禛直接伸出手腕,让阿若把脉。
“除了有些劳累过度,睡眠不足,再也没什么了,皇上自己保重身体才行。”阿若把完脉,还是老问题。
“得空了去十三府上,给怡亲王去看看,我看他也是有些劳累过度,帮忙调理一下。”雍禛想起了十三爷,就嘱咐阿若道。
“好的,皇上。”阿若直接应了,她还打算偷偷的去其他府上,九龙夺嫡,每一个都是人才,说不准他们都在,以后啥时候就有用上的时候。
出了宫,直接就去了怡亲王的府上,都是熟人了,门口的门卫都知道阿若是做什么的,一个人先去了传告,一个留下陪着阿若像书房走去。
看了十三爷的状况,和雍禛的也差不多,都是一样的工作狂。而且,十三爷胤祥还有些损伤的。给留了药方,阿若就离开了。
晚上偷偷的在京城转了大半夜,天都快亮了,才回到院子里,不过事情也办完了。敢这么做,也是后来从雍正的态度上看出来的。
又用了六年的时间把乌拉那拉氏景娴给彻底的□□过来。
在京城一直待到雍禛十一年,乌拉那拉氏出嫁,嫁给了那个传说中富察皇后的弟弟,富察傅恒。看着她过得不错,也算是相敬如宾,阿若才放心的打算出去走走。没想到他们还有这样的缘分,到头来还是别样的一家人。
刚开始只是游玩,后来还是不忍心看着老百姓在那里吃苦受累,就又干起了老本行。开始做起了大夫,不过,这回可不是义诊。哪里有灾难,阿若就到哪里去,收着少量的金钱给百姓医治,当然,碰到富豪,那就看阿若觉得还缺啥。空间里又买了两亩地做牧场,养了几只山羊,也养了两箱蜜蜂,为了以后得纯蜂蜜奋斗。后来又爱上了床,买了各种千工床,榻,罗汉床,架子床,拔步床,还收集了不少好看又精致的小件古董,以防万一。
出去转了两年,雍禛十三年的时候,阿若又回了京城,看到雍禛的身体健康,又给留下了一些养身丸。怡亲王也没忘了看,其他几位郡王也没忘了去看,他们现在都有差事,但爵位也没有多高,十三都成了铁帽子亲王了,不过估计雍禛以后会给提升爵位吧,毕竟,他们也没闹过,这些年也是跟着雍禛的步骤忙的团团转。
冯德福的大限快到了,今年都72了,对于一个在宫里伺候那么多年,早年没少受苦的公公来说,已经算是很长寿了。
八月初八的时候,冯德福彻底的不行了,跟前除了阿若,钱嬷嬷,还有小杜子,小杜子现在都不能叫小杜子了,雍禛给赐了名,杜来福。
“我这辈子啊,也算是起起伏伏,什么都经历过了,”冯德福勉强睁着浑浊的双眼,如今也不白白胖胖了,这半年来,年限到了,体重连续下降,如今的他脸上泛着蜡黄,布满皱纹,任谁也想不到半年前他还是个鹤发童颜的老太监。“芝兰啊,我就先走一步了,这日子越过越好,你要好好享受。”说着又看向阿若和小杜子,“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你们好自为之。”
看着闭上眼睛,失去气息的冯德福,看着小杜子跪下来悲痛的喊着师傅,阿若扶着钱嬷嬷泪流满面,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不能习惯这生离死别。
办完冯德福的丧礼,小杜子回了宫里,阿若看着空了的院子,看着精气神都撑不起来的钱嬷嬷,再一次的送别也不远了。
自从冯德福离世以后,钱嬷嬷一天就坐在院子里,看着门,像是回忆什么。阿若要带她出去走走,她也不乐意,整日里,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
阿若也很无奈,就得了病,救不了命…阿若医术再好,也救不了这种自己不想活的。知道这些年,从宫里到宫外,一直都是冯德福陪着钱嬷嬷,两个人认识了大半辈子,也一起搭伴过了大半辈子,不是夫妻但也胜似夫妻,眼看着不到两个月,即使有空间水,钱嬷嬷都虚弱到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嬷嬷,来,喝点粥。”阿若扶起钱嬷嬷,让她靠在被子上。
“阿若啊!”钱嬷嬷喝完粥,拉着阿若,“嬷嬷像你那般大小的时候,也没少吃苦,和你也有差不多的境遇,没少在后娘身上吃苦,被家人卖进宫里,是从承乾宫的扫地丫鬟,一步一步走上去的,后来有一次救了娘娘,直接伤了身子,就被提拔在娘娘的身边伺候,到年龄了,就自梳了头,当了嬷嬷,没想到,娘娘没多久就去了,我和冯德福就在那里相伴了这么多年。”
“嬷嬷,你别说了,好好休息。”阿若不想让她再说下去。
“听我说,阿若姑娘,认识你真的是我和冯德福的福气。这些年都是我们偷来的。帮我把柜子里面的那个箱子给我拿过来。”钱嬷嬷指了指旁边的柜子。
阿若起身开了柜子,里面就一个高十五厘米,长三十厘米,宽三十厘米的紫檀木挂锁的方盒子。阿若把它拿出来,重量还是不轻。
放在钱嬷嬷身边,看着钱嬷嬷从脖子里拿出一把带着绳子的钥匙,递给阿若示意她打开锁。阿若接过钥匙,打开那把锁,把箱子给递过去,钱嬷嬷把它放在双腿上,打开盒盖。只见一套极品的羊脂玉雕刻的一副头面,里面包括两只兰花玉钗,两支发簪,两支花样不一的步摇,一对耳坠,一对镯子。全部都用绒布包着,钱嬷嬷在一个角落里按了一下,就看到这层翘起来,把它拿出来,下面一层却是红色宝石为主的金包边的首饰,钗,簪,步摇,镯子都是单只的,但是,红宝石是阿若所见过所有的红宝石里最透亮的宝石,首饰盒一打开,就让人无法移开视线。钱嬷嬷把这套连带着木板,一起拿开,下面又是一套紫檀木雕刻的三支发钗,雕刻简单,流畅,低调中透着华丽。
“这是我这辈子得到的最美的首饰,我一直留着它们,就是等着有一天你出嫁的时候给你添妆,没想到,一直都没有等到你出嫁,看来我是看不到了。”钱嬷嬷抚摸着这这三套首饰,“以后…要是还能碰到合适的人,这些就当我给你的添妆了。”一一把它们又摆放回去,把盒子递给阿若。
“拿着吧,知道你喜欢收集首饰,我这就这三套还看得过去,那套极品羊脂玉是当初救了娘娘以后,先帝赏给我的,而那套红宝石镶金首饰,是娘娘的陪嫁,当初就给了我。我其他的东西,你都知道在哪,就都留给你了,冯德福那个老家伙,留给你的都是男人的各种手串,其他的都是玉佩之类的,你肯…定不喜欢,我的这…些就留给……你了。你自己当…个念……想吧,”钱嬷嬷靠着被子往下滑了一下,“就把我和那个老家伙埋在一块吧,做……个邻居,修个…来世的缘分……”看着钱嬷嬷含笑闭上的双眼,阿若静静的坐在她的床前,一直等到钱嬷嬷的手变得冰凉。
……
雍正二十四年,九月,皇后乌拉那拉氏,薨。
雍正二十六年,三月初三,雍正驾崩。
雍正二十六年,三月初八,皇六子弘昭奉旨登基。
阿若这次在弘昭登基后,就彻底的离开了京城……再也没有回去……
至于那个闹心的还珠格格,弘历都没有下过江南,紫薇就不可能有了,而且,福家的大学士什么的,弘昭又不是弘历,压根就没听说过,至于小燕子,咳咳,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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