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琨一早醒来就见程笙坐在床沿瞪着他看, 被吓一跳。
“你怎么起这么早, ”陆瑾琨抬手捏了捏眉心,头还有点晕沉,昨晚他喝的有点多。
程笙歪着头看他, 笑的有点阴侧侧,“你说呢?”
陆瑾琨撑起身靠在床头,“怎么了, 笑的这么可怕。”
“可怕吗?”程笙又阴笑了一声, “那你就老实交待。”
“交待什么?”
“装蒜是不是, ”程笙不悦的挑起眉头, “你跟徐曼丽的情史, 都一一给我交待清楚。”
陆瑾琨轻笑了一声。
程笙抬手便捏他的脸, “你还给我笑。”
“疼,”陆瑾琨拉下她的手, 紧紧的握住不让她动,有点好笑的看着她, “你这反射度是不是有点太长了。”
“昨晚我那是给你留面子,”程笙眯起眼,凶吧吧的看着他。
陆瑾琨猛地一用力, 把人拽到身上,勾起她的下巴, 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程笙恶声问道:“你们在一起谈多久。”
陆瑾琨掀起眼皮,一副很认真回想的样子。
程笙看他那个样子,不由揪起眉心, “用得着,想这么久吗?”
陆瑾琨垂眸看她,抬手在她腮帮上捏了一下,“好像是三个月。”
“只有三个月?”程笙眯眼,不相信,
“嗯。”陆瑾琨摸着她的脸,“我那会就一穷小子,天天为生活费奔波,没有心思谈情说爱。”
“那你明知道她喜欢你,你还跟她一起开公司。”程笙瞪他,“当时,你是不是想跟她旧情复燃?”
陆瑾琨听这话,双手捧住她的脸搓了搓,“如果回国后要是没再跟你相遇,也没有娶你,那说不定还真的有可能跟她旧情复燃。”
程笙瞪他。
陆瑾琨在她额头亲了一下,问:“那我不在的那三年多里,你有没有想过跟贺季东旧情复燃呀?”
“没有。”
“一次都没想过?”
“当然,”程笙手指在他胸口挠了挠,“心里装的全是你,我怎么可能还会去想别人。”
陆瑾琨听这话,很是满意的勾起嘴角,捧起她的脸便亲了一下,“我何尝不是。”
程笙垂着眉眼,要笑不笑的,抠着他的睡衣,“真的。”
陆瑾琨轻摸着她的头发,“其实徐曼丽对我并没有多深的感情,无非就是一个自尊心的问题,在我这,她栽了两次,就是有点不甘心而已。”
“那你明知道她对你不甘心,你还让她入伙。”程笙抬眸嗔他。
陆瑾琨说:“她投在‘锦绣’的资金,并不是她自己的,她只是代表她背后的老板过来找我合作,所以我才接受的。”
“什么老板?”程笙很是八卦的挑起眉头。
“一个算是…挺了不起的人物,”陆瑾琨把玩着她的头发,“据我所知,她现在应该跟他在一起了。”
“你这么一说,我感觉我能脑补出一本言情小说出来。”程笙瞥了他一眼,双手在他胸口一撑,坐正了起来,“算了,反正你风流债我也算不完。”
“嘶,”陆瑾琨皱起眉头,“我有什么风流债。”
程笙手指在他胸口,重重的点了点,“别忘了,你之前在鲤城也是个大人物,你的风流韵事我可是听过不少。”
陆瑾琨苦笑。
“好了,”程笙起身,“我去看思思醒了没有。”她刚要转身,胳膊被拽住。
陆瑾琨手上一用力,便把人拉回来,随即翻身把人按在床上,“要算风流债是不是,那我也给你好好算一下。”
程笙被他按住腰,痒的直扭,“好了好了,过去的事都不提了。”
“怎么不提了呢?”陆瑾琨大手延着腰而上,“再提一提呗。”
“啊……嗯……”程笙娇羞的拍着他,“你别闹了,一会思思去幼儿园该晚了。”
陆瑾琨笑眯眯的看着她,大手揉搓着,“晚个半小时,也没事。”话落,他低头便在她胸口,咬了一下。
程笙身体不由一颤,全身都酥了。
只能任他胡做非为。
**
次年,八月中旬。
陆瑾琨如期还清债款。
还款那天,程笙陪着他一起去了趟鲤城。
两人先是去了趟法院,随后又去了趟警局。
原本这事委托律师过来一趟也是可以的,但要消案还得陆瑾琨本来人,所以他干脆自己跑一趟。
等走办完手续消平案子,已是下午三点多。
程笙陪着陆瑾琨从警局出来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他身心松快,好像连呼吸都变的轻快起来。
程笙望着他,心里除了钦佩更多的是臣服,这个男人身上有太多让她感叹膜拜的地方,而这样出众优秀的男人……只属于她,想想她都觉得很自豪。
走到停车场,陆瑾琨见程笙嘴角一直噙着笑,他揽过她的肩,便在她脸上捏了一下,“傻乐什么呢?”
“我在想,晚上我们要去那家餐厅庆祝。”程笙侧过身环住他的腰,仰着脸与他对视,笑意盎然:“今晚必须吃大餐。”
陆瑾琨抬手在她鼻尖上轻刮了一下,“我可请不起了,银行卡里只剩鸭蛋一个。”
程笙搂着他的腰晃了晃,跟个小孩是的叫道:“我有,我现在是富婆。”
陆瑾琨乐呵了两声,“好,那晚上就让我的富婆老婆请。”
“嘻嘻,”程笙惦起脚便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陆瑾琨手在她腰间轻捏了一下,“胆子越来越大了啊,敢在警察局大门口亲人。”
程笙笑出声,“走,回去接女儿。”
程笙刚要往前走,突被陆瑾琨一把拉了回来,他说:“先带你去个地方。”
**
车里,程笙见陆瑾琨神神秘秘的,没忍住问他:“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陆瑾琨望着前方,轻笑:“一会到了你就知道。”
程笙侧目睨他,“搞的这么神秘。”
陆瑾琨朝她挑了挑眉,可就是不告诉她。
程笙笑着转目望向车窗外。
八月份的天,阳光毒辣,看着刺眼。
可这会,程笙望着外头刺眼的烈日,第一次觉得阳光是那样的美,耀眼火热,就像她现在的心境一样。
……
二十分钟后,车子拐进清灵山高档别墅区方向。
程笙望着外面的街景,心砰砰跳,转回头望着身旁的男人,她有点不可置信的问道:“我们这是……回静园?”
陆瑾琨侧头与她对视了一眼,轻点了点头。
程笙看着他,胸口微微起伏,“你赎回来了?”
“嗯。”
“你……”程笙有点激动,“不是,你那来那么多钱?不是都拿去还债了吗?”
陆瑾琨轻笑了一声,说:“其实它一直就没有卖出去过。”
“什么意思呀?”程笙不明的看着他。
“当年我买静园的时候将近三千万,后面一直在升值,法院收了之后一年都没有转出去。四年前,我还第一笔款的时候,得知它一直没有转出去,我就向法院发了一份请求,希望法院能给予以保留静园,我保证在五年之内还清余款,再按市场价来赎回静园。我原以为法院是不会同意的,但是没想到这个请求竟然通过了。”说着,陆瑾琨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递给程笙。
程笙接过钥匙,有点难以置信。
……
不一会,车子停在静园门口。
看着那个青铜色的大铁门,程笙久久说不出话来。
陆瑾琨让她在车里坐着等会,他下车去撕封条。
电子锁估计是太久没用坏了,只能用钥匙手动打开。
铁门久未开,陆瑾琨推开时,发出很刺耳的铁锈声。
程笙跟着也下了车,帮着推开别一扇门。
……
园子里因为久未打理,里面的花草都枯死了,游泳池里也积攒着厚厚的一层枯叶跟尘土,唯有别墅前那棵桂花树还活着。
看到桂花树还活,程笙高兴坏了,跑过去便摸着树杆转了一圈。
陆瑾琨走到树下,望着还算茂盛的叶树,不由也笑了一下,“真没想到它还能活着。”
“它已经是大树了,不会那么容易死的。”程笙拍着树杆。
陆瑾琨走到她身旁,问:“还记的我是怎么把它运回来的吗?”
“怎么会不记的呢,”程笙抬起双手环住他的脖子,“那天还下着雨,你跟司机从临市把它运回来,一身高档西服蹭的全是泥,狼狈不堪。”
陆瑾琨双手掐在她腰上,轻叹了口气,“那时,为了讨你欢心,我真是煞费苦心呀。”
“你那有讨我欢心了,天天沉着一张脸,动不动就命令我做这做那。”程笙嗔横他,“还老爱折腾我。”
陆瑾琨轻笑,“要不是因为知道你喜欢桂花香,我能大老远从临市拉回来吗,用的还是宾利车,买树的人都以为我有病呢。”
“可你那会并不是这么说的。”程笙眼底眉梢都是笑,斜睨着他,“说什么闲着没事干,就拉回来种种。”
“那会你都不正眼看我,”陆瑾琨双手在她腰间捏了一下,“我要怎么跟你说呢,嗯?小没良心的。”
程笙听他那语气又要算旧账的样子,忙主动惦起脚,在他唇间亲了一下。
她刚要退走,脸被捧住。
陆瑾琨给了她一个深吻。
两人站在桂花树下吻了好一会,陆瑾琨才放开程笙。
程笙趴在他怀里,侧头望着眼前那栋大别墅,问道:“你为什么要留下它。”
陆瑾琨摸着她的头,“因为,我知道你很喜欢它。”
程笙听这话,嘴角微弯了一下,鼻头有点泛酸。
他说的没错,她之前真的很喜欢这座园子,当初离开时,她最舍不得了的也是这个园子,还有他为她改造的地下画室,还有他为她从外面运回来的那些盆栽,还有他们身后这株桂花树。
“我对它也有感情。”陆瑾琨语气低低的,双手轻环在她脊背上,“因为这里有好多我跟你的第一次,对我来说都很珍贵,虽然那些回忆大多都是酸的,但有些还是挺甜的。那几年在北京,我就是靠着这些回忆回味,才挺过来的。”
程笙双手紧抱住他的腰,脸在他胸口蹭了蹭,“你别说了,再说我就哭给你看。”
陆瑾琨低头,在她额头轻磕了一下,“嗯,那哭一个给我看看。”
程笙抬眸瞪她。
陆瑾琨见她眼眶真的红了,眉心揪了一下,把人按回怀里,轻拍着她的背,“我不说了。”
程笙把脸贴在他胸口,深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幸福的弯了弯唇。
*
不久,陆瑾琨找人把别墅上下重新整修了一番,恢复到他们以前住的样子,连园子里种的花草都一样。
整修后,陆瑾琨邀请了亲朋好友在别墅里办了一次晚宴,算是给这座园子去去晦气,同时也祝庆他们失而复得。
作者有话要说:接来下我们二胎要登场了哈,还没明天更新应该也是在这个时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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