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诗行整个人都懵逼了, 把白天时候去小庙的经过一字不漏的说给何姝林听。
何姝林:“……按照基本生物学的常识, 你不可能怀孕。”
余诗行:“我亲爱的何博士, 自从我来这里上班之后,我从小到大上的生物课都白上了。”
余诗行拉过她的手,放到自己肚子里, 何姝林能清晰感知道平坦的小腹中有一团东西正在缓慢地挪动,就像婴儿踢踢腿伸伸手。
她从来不会觉得自己会成家立业生儿育女,曾经的童年生活让她排斥这一系列“人生必经的事”在遇到何姝林后,余诗行有想过两人可能今后会领养一个普通的人类小孩或者奇形怪状的兽人小朋友,心底对当母亲这件事有了渴望, 天意弄人,他妈以这种方式怀孕了艹!
余诗行刚要开口说话, 一阵恶心涌上喉头,狼狈的对着垃圾桶干呕。
何姝林地上一杯温水,缓缓地抚摸着她的后背,一阵暖流顺着几位蔓延全身, 腹部也是温温暖暖, 余诗行擦擦嘴躺倒在何姝林怀里。
何姝林一只手放在余诗行的肚子上, 不轻不重的揉捏着,有些痒也很舒服, 周身的气势却暴露出此刻真实的心情——玻璃杯咔嘣一声裂了。
余诗行惊恐的回头看, 见何姝林一脸平静。
何姝林沉默了很久才说:“这要放在古代你要被进猪笼。”
余诗行叹气,她的林林来这里后一直困倦,现在打了个哈欠, 躺倒在柔软的枕头上,半张脸都陷了进去,迷迷糊糊:“你身体没事,放心。”
余诗行心说你这可一点都不像,被戴绿帽子的样子。
明笼村虽然处处都透着诡异,但是地理环境上的优越却不能被掩盖,晚上明月高悬,星光满天,余诗行盘腿坐在木质的长廊上,面对着就是一望无际的山川。
在一旁放着一把常用的短刀,在短刀边上,放着一瓶透明的液体,玻璃容器外壁上挂着水珠,昭示着此物刚从冰箱里拿出来。
余诗行用手帕擦是光亮的短刀,然后轻轻用刀尖抵住肚子,还未察觉疼痛,手就率先开始抖起来,划破了肚子上柔软的皮肤,鲜红的血液一下就浸湿了白色的衬衫。
“古有关公刮骨疗毒,今有怂球强行剖腹产。”余诗行想到这里苦笑出声,歪着头往房间里撇了撇,见何姝林睡得跟头死猪一样就放心了。
再次下定决心,余诗行闭上眼睛举起到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刀尖刺进肚子,有的凉,有点疼——余诗行深吸一口气,继续用力,绝望的都想发笑,结果——怎么戳不动???
再戳,在戳??伤口很快就不疼了,反倒是麻麻的,刀尖冰凉凉的在体内有很强烈的异物感,刀尖所指的地方如同一块钢板,余诗行怀疑,再用力一点,能把刀尖都给戳弯。
余诗行:“……”
余诗行拔出刀,闭上眼睛,再用力一刺,此刻竟然连麻麻的感觉都没了,刀尖甚至都没有落在肚子上,半空中就被一只有力的手给握住——“在我门口剖腹自杀,什么意思?”
余诗行:“……听我解释。”
何姝林双手捏起玻璃瓶,“你还带了快速愈合伤口的试验品,准备充分啊。”
余诗行心虚的捂住肚子,“不是你想的那样……”
何姝林把试管瓶放回特制的冷冻箱里,两人相对坐在床上。
何姝林面色平静,“说说吧。”
余诗行想了半刻,眼神低垂:“难道不觉得我这样很恶心吗?”
何姝林:“不觉得。”
余诗行:“肚子里有个恶心的东西吸取我的血液长大,不久后肚子就像气球一样被吹得鼓鼓囊囊,露出丑恶的纹路,整个人变得臃肿不堪,怀着憎恶却无法把肚子里的怪物给拿走,到时候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何姝林默不作声。
余诗行沮丧的抓着被单:“你犹豫了,任何人都不可能对着我这样的人,说喜欢……”她说是全身都绷直,想把短刀狠狠地插/进神婆的脑门上!
何姝林奇怪:“别告诉我你会显怀?”
余诗行:“啊?”
何姝林表情难以言喻:“神明收到愿望,把这股力量注入你的身体,你就怀上了孩子,但是我想你当时许下的不是这个愿望,那注入你身体的力量就更少了,别说大肚子,多长点肉都是奢望。”
余诗行:“哦……”
余诗行:“我当时许愿涨工资,也不见实现啊。“
何姝林笑了:“涨工资这件事你得和我说,和别人说没用。”她摆出,女人,过来取悦我的表情。
余诗行嫌弃:“别闹了,像个傻子。”
何姝林:“……”你叫我林林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孕妇总是困倦,两个睡神一觉睡到大中午,醒来就饿了,余诗行去食堂被好酒好菜招待,正当要小酌一杯,酒瓶就被何姝林抢走了。
“别闹,孕妇不能饮酒。”
黄景惊奇:“老师怀孕了??!!”
黄景:“叶白,你什么时候怀孕啊?”
叶白:“滚。”
余诗行抚摸着大白猫肚子上柔软的毛发,亲昵:“你也不能喝酒哦,喝酒毛就不亮了。”
叶白娇滴滴:“喵~”
何姝林:“孕妇不能接触猫咪,身上有弓形虫。”
余诗行翻了个白眼:“博士,容我提醒一句,且不说小白身上有没有,就是我直接吃煮过的猫屎都不一定会感染,网上辟谣的视频不知凡几,麻烦您敬业一点好不好。”
何姝林拒绝思考,随手就把大白猫扔出门。
何姝林对自己的小女朋友有一种异样的占有欲,别的男朋友看到自己的女朋友和其他男性亲密接触,都会吃醋,更别说像余诗行所接触的黄景,师综这两个人。
何姝林则不然,她一见着余诗行每日对叶白搂搂抱抱,或是给图华买各种各样白色的小裙子,整个人都炸毛了。
她严重怀疑当初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余诗行就是因为自己是白头发,余诗行才喜欢上自己,现在是黑头发了,所以两看相厌,感情都冷淡了。
余诗行察觉到身边人的心情时好时坏,不明所以:“小白那么可爱,你为什么不喜欢?”
何姝林:“……”
余诗行:“去哪呀?”
何姝林:“明天回来,不要再瞎搞了。”
余诗行:“……哦。”吃醋的女人真可怕。
吃过中饭后,黄景立刻就扶着余诗行回民宿,殚心竭虑:“您现在有了身子,一定要注意,像这种楼梯一看就不稳,万一有坏人在上面撒点东西,那不就小产了么。”
余诗行我想起鸡皮疙瘩:“比宫斗剧看多了吧?”
黄景挥手表示没有,“也就看了十几部,像校医这样富得流油的人,说不准就需要一点刺/激,不然后果佳丽三千,小妖精多得很,可惜老师现在正当孕中,哎……”
余诗行无语:“怪不得叶白不喜欢你,不被打死是运气好。”
村民见的神女,纷纷低头让出一条宽宽的道,有的线上瓜果蔬菜,有的则是直接拿出钱包把红彤彤的纸币举过头顶,用苍茫且虔诚的声音说:“望您保佑我们健健康康,无灾无难。”
余诗行停在一个面色黑黄的老人面前,直言:“老婆婆,我只是一个游客,不可能留下为你们供奉。”
老婆婆颤抖着用泪眼汪汪的双眼凝视着余诗行,“您怀孕了,那把您的孩子留下可以吗?”
余诗行听到“怀孕”这两个字就恶心,指着半山腰的小庙道;“你们这里有神,我就不凑热闹了。”
老婆婆的眼底闪过一抹恶念,然后崩溃的跪倒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
村民一拥而上扶起得高望重的老婆婆,余诗行趁乱离开。
明笼村这个很古老的村子有着严重的排外现象,但因为近来开发旅游业,要好转了很多,随之而来的是涌入大量陌生的游客和商户,这不仅没有让这个村子变得更加开放,反而让原来的海外的村民变得更加团结,余诗行的到来是一个意外,村民很欢迎她留下,反常必有妖。
余诗行站在黑洞洞的房门前说:“下次你看到那些村民绕着走,如果来找茬就打一顿。”
黄景:“好。”
余诗行双手放在不安生的肚子上,能感受到皮下有生命在活动,当她把刀尖对准肚子时,里面的小东西似乎被吓到了,立刻就停止了活动。
也不知是否是母性的激发,余诗行不讨厌肚子里这个小家伙,能感受到自己与对方有着血脉上的连接,但是有种两人为一体的强烈预感。
晚上何姝林不回来,余诗行随便吃了点冰箱里的食物就陷入了憨甜的梦乡。
“老师!!着火了,快跑!!“黄景惊恐的砸门,正好看见一根被火焰裹着的横梁松动,眼看就要砸在余诗行身上——!!
余诗行被烟呛醒,倏然发现自己处在一片火海中,黄景在床上不停摇,拽起她的一只胳膊就要往外面拖。
火焰把整个房间都包裹着,呛人的黑烟直冲屋顶,热气扭曲了空间,让人宛如置身在一片地狱当中,左边传来熊熊烈焰燃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和墙壁的倒塌的巨响。
余诗行第一时间捂住两人的口鼻,刚要出去,突然腹部一疼,是有某种东西脱离而出——
黄景此刻绝望,“老师,这栋楼被泼了汽油,有人要杀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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