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诗行哼哼唧唧的从包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生日礼物, 这和放在宴会厅里的那堆不同, 没有一个零头贵, 余诗行颇有些不好意思。
何姝林下巴架在余诗行的肩膀上,盯着她手中的东西笑了:“把你送给我?”
毛线打出的小人可可爱爱,一双黑色的大眼睛没有精致的细节, 只是两个黑洞洞,上面架着个细框眼睛,组合在一起出奇的有神,让人忍不住抱在怀中睡觉。
余诗行耳朵红了,语气依旧, “和余白白刚好放在一起,就像——婚礼娃娃。”
何姝林认真的亲吻小女朋友的眉心, “我接受你的礼物,余诗行,谢谢你。”
被喜欢的人叫全名是一种异样的感受,好像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击中, 腿都软了。余诗行哼哧哼哧的凑上去索吻, 镜片后的桃花眼里亮晶晶的布满了星星。
何姝林认真的把娃娃揣在长裙两侧的口袋中, 娃娃刚好露出一个脑袋在外头,和何姝林的气质很不协调, 平白多了滑稽感。
余诗行侧着头脸红说, “我手艺粗糙,肯定比不上你的那些追求者们心灵手巧,你可千万别嫌弃, 如果哪天我发现娃娃不见了,那我就……”
何姝林好奇:“你会做什么?”
这个小姑娘像家养的兔子一样乖巧,能做出什么事?
余诗行一个人嘀咕着,“如果我发现娃娃不见了,就重新做出一个,天天扎小人,诅咒你不得好死。”
用最惹人疼的语气说出最可怕的话。
何姝林:“……”
小女朋友肯定被带坏了。
何姝林晒笑两声,表示肯定把这只娃娃仔细保存,当成传家宝是是代代供奉着。
余诗行被逗笑了,和过来聊天的女孩说了几句后,突然见到何姝林拎着盒子过来,她:“里面是什么?”
何姝林轻轻的吻了吻小女朋友的脸颊,“不告诉你。”
余诗行撇撇嘴,不纠结这个话题,说:“你是小朋友吗?同龄人之间谈恋爱会总是亲来亲去吗?”
何姝林听到这话一愣,在她耳边轻声:“余诗行,几天没弄你了,又开始浪?”
余诗行僵硬在原地,腰肢被何姝林的一只手来回抚摸,顷刻间身体变软了大半,强忍的靠在何姝林身上,不敢做出小动作,唯恐被人发现。
“大庭广众之下你够了!”余诗行想要挣脱这个人的怀抱却指不上一点力,或者说她的那点力气,根本就是浮游撼树。
何姝林:“成年人是不会顾及别人的眼光的。”
余诗行:“你这个泰迪转世,滚啊……”
何姝林狠狠的咬在余诗行的锁骨上,留下独属于自己的印记。
何姝林又逗了几下,直到小女朋友像只被煮熟的虾子才放开手,她他不愿意这样好看的景色被别人瞧见,寻了个理由就带上女朋友离开。
“博士,那么早就走了?”一个学生问道。
“有些醉了,你们玩的开心。“何姝林手牵着余诗行 ,两人的掌心紧紧贴在一起。
学生:“…………”老师喝酒了???
何姝林的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库,两个人正打算乘电梯下去,当踏入电梯时,立刻就显示超载,余诗行疑惑的看了看何姝林,“电梯里只有4个人,不可能超载。”
“是坏了吗?”
何姝林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工作人员赶紧跑过来道歉说,“我们电梯马上准备检修,两位小姐可以过一个小时再来。”
六部电梯都需要检修,另外两部不停这个楼层。
余诗行道:“我们走台阶下一层,到楼下坐。”
何姝林深深地望了一眼工作人员,那工作人员懊恼的打电话说,“刚刚接到举报电话,上个星期刚检修的电梯又出问题了!”
余诗行:“何姝林?”
何姝林拉着余诗行去休息室换下长长的裙子,两人的着装与平时无异。
余诗行穿着何姝林的外套和裤子,有些长,现在卷裤子。
她体验到了何姝林脖子以下全是腿的神奇生理构造。
何姝林:“好看,以后就这样穿。”
余诗行完全没有get到,“我有衣服,为什么要穿你的?”
何姝林:“……”
换好衣服后两个人下楼,也许是因为不常有人走楼梯的关系,工厂的楼梯设计的比较狭窄,只能两个人并肩走,灯光昏暗许多。
余诗行本就害怕这种环境,紧紧贴着何姝林,下到平台处,忽然窜出一个人影——
“何姝林!!”
大概是媳妇在身边,余诗行以往的胆子此刻一点不剩,紧紧的抱着林林的胳膊。
“没事别怕。”何姝林把提在手上的盒子交给余诗行,让她站后面点。
余诗行这才看清楚面前的人是关容,不禁松了口气,但听从了何姝林的话,没有贸然上前。
何姝林:“你有事找我?”
关容此刻哭哭啼啼,脸上的妆都花了,抽泣道:“我不该对余诗行小姐恶言相向,你们千万别放在心上,我不是故意的……”
何姝林没说话。
关容弯下腰诚恳的不停鞠躬,“你们和我叔叔说说情,让他千万别生气。”
何姝林和院长的关系一向不错,随手之劳而已。
何姝林:“你要说的只是这些?”
关容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只觉得中央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危险,仔细听能听见某种动物爬行的声音。
余诗行现在台阶上俯视关容,既然能看到他脸颊上忽然冒起的青色鳞片,身体以不可思议的柔软度靠在墙上,一双闭眼朦胧的眼睛变成了只有动物才有竖瞳,全身上下都透露着诡异。
余诗行紧紧抓住纸盒子倒退,有何姝林在,他不敢上去添乱,低声说:“你小心点。”
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明明该小心的只有自己。
何姝林微笑说好。
关容以人类难以达到的角度闪现在何姝林面前,眼睛中全无理智,被原始的本文所驱使。
张开嘴,能清楚地看到两根尖尖的毒牙,以势不可当之势狠狠地对准脖子——何姝林侧身闪过,空气顿时冰凉下来,地上缓缓结了一层冰霜。
何姝林躲避的速度永远会比关容攻击的速度要快上一点,让对方有一种只要再用一点力气就能追得上的错觉,关容干脆四肢着地,长长的舌头露在外面,移动的速度比刚刚更快。
关容脸上露出越来越多的鳞片,就像条不折不扣的蛇,而且还是一条发的狂的蛇,余诗行知道蛇的体温根据外界的温度而改变,温度低到一定程度时,身体各个机能都会运行缓慢。
关容自知追上何姝林无望,立刻调转方向冲向余诗行!
余诗行就算再逆天,也不可能和这种东西一较高下,她一眨眼眼睛变成了全黑色,越不想连目标都对不准,霎时间,冷汗浸湿了后背。
就在关容的牙齿离余诗行的脖子只有两厘米之际,关容倏然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
余诗行提着纸袋子的手微微颤抖,心惊胆战的看何姝林。
何姝林:“没事吧?”
余诗行:“吓到了,要媳妇好好安慰才行。”
这句话明显取悦了何姝林,她的表情不再凝重,蹲下从关容的衣服里扯出一条软软的眼镜蛇,这条眼镜蛇的毒牙始终咬着关容的脊柱上,孜孜不倦地注射着神经毒素。
何姝林不等那条蛇反应过来,直接隔着皮肉捏爆了心脏,打120让救护车。
何姝林把关容放在台阶上,那条蛇打个死结系在关容在手臂上,两个人下一层楼梯,坐电梯去地下停车场。
余诗行坐进车子后依旧心神不宁,“媳妇……”
何姝林:“别担心,这只是个例。”
余诗行轻轻的“嗯”了一声,何姝林发动车子,开到学校。
何姝林:“你刚刚喊我什么?”
余诗行侧着头看着窗外不停后退的景色,“什么?”
何姝林遇到红灯,停下车,立刻就咬住余诗行的耳朵,“在楼梯里,和刚刚,你叫我什么?”
余诗行缩着脖子说:“我什么都没说。“
何姝林:“余诗行。”
余诗行脸红的一声不吭,把纸袋子放在膝盖上,默默的伸出一只手拽住何姝林外套的一角。
回到宿舍,余诗行好奇地把纸袋子放在桌上,“里面是什么?”
“打开吧。”
两人洗好澡,换好睡衣,何姝林把娃娃放在床头,亲亲娃娃的额头,动作温柔的就像在亲亲自己的爱人。
余诗行一边打开盒子,一边想着,估计自己随便在路边捡块石头,何姝林都会喜欢,然后和研究院里的可怜学生说,那块石头是千年一遇的陨石碎片。
何姝林走过来说,“在笑什么呢?”
余诗行:“没有笑。“她要弯弯的,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蛋糕,从宴会上华丽的大蛋糕上切下来的一块,上面插着27岁的蜡烛,蜡烛是全新的,没有被点燃过。
何姝林一双眼睛温柔如水,“余诗行,我见你在宴会上没吃东西,现在估计饿着了,我也没吃,等你一块呢。”
余诗行看到蛋糕微微愣神,把何姝林紧紧的抱着,“媳妇儿,我亲爱的林林,生日快乐!”
她点燃了蜡烛,强行把何姝林的眼睛捂起来,“快点许关于我的愿望!”
何姝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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