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爪子放在哪里”对, 就是这句话。
我已经可以脑补出一期尼阴恻恻的说着这句话然后拔刀砍人的场景了, 这个人完蛋了, 他要被挂在我们粟田口的黑名单上至少一百年了。
如果不是情况特殊, 他现在估计就已经是个死人了吧。
我现在由衷的希望香奈惠姐姐可以摁住我家暴怒的一期尼,不然咱们今天这个“没爹没妈”的剧本要破产了。
“呐,这个提议怎么样”他低下头的时候白橡色的头发也一同垂下,同时让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样子,近距离的观看,他的眼睛真的是非常漂亮, 像五光十色的玻璃瓶一样, 拥着绚丽的色彩。
而且是真的耶, 好棒。
“与其在不久之后一个人独自消亡, 不如陪伴在我身边得到幸福吧。”他露出一副无忧无虑的笑容,说着他自以为慈悲的话,“我会一直注视着你生命结束那一刻,可怜的孩子。”
“这样,你会感到幸福吗”
不,完全不会,没有意外我还能活蹦乱跳几百年, 还没有到即将“死亡”这一步,就算到了你这么注视我, 我也不会幸福的, 太可怕了好吗, 简直不敢想象, 而且我觉得你这么盯着我可能会“死不瞑目”的。
嘴上不敢乱开口心里只好不停哔哔。
说实话我觉得这个人可能是个变态,别问问就是直觉,现在眼下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他的手还一直勾着我的头发不放,好气哦,你能不能放下我的头发好好说话呢我偷偷瞄了一眼我的头发,发现他已经从简单的勾起变成了无意识的缠绕。
我是回去洗头好呢还是直接剪比较方便呢
就在我漫无天际的神游不作答他的问题时,他自己在那里自顾自的说起话来“原来是不能说话吗好可怜,实在是太可怜了,这短短的一生,就这么过去了。”
有话好好说不要一言不合就开始掉眼泪啊
我炸毛了,这个人是不是太能脑补了,补的都是些什么悲情剧情,不要因为没听到人家说话就随随便便下定论说别人不会说话好吗
我斟酌了一下我的语言,想开口表达一下我还是能说话的,只听上方的人疑惑的“哦呀”一声抬起头,这让我顺着他的视线回头一看,只见一期尼走了上来,挂着他招牌的笑容,向教祖行了一个礼“很抱歉,感谢您的慷慨,但是她现在已经到了服药的时间,所以我先带她走了。”
“嗯好的。”我觉得教祖的现在疑问已经可以组成十万个为什么,不要说他,我也是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展开,就那种得很突然的,特别让人感到惊讶和意想不到的结果。
这什么,匆匆的来匆匆的回去
感觉自己有点跟不上我们队里的剧本了我还在想着怎么样应付这个变态时候一期尼终于忍不住了直接把我扛走了,我被一期尼抱起来的时候正好对着那个教祖,只见他坐在黑暗处抚摸着扇子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们三人离去的背影,直到坐在蒲团上离我越来越远的青年逐渐成为了一个小黑点,我发现我们已经出来了。
走到外面是一片阳光灿烂,也过于灼热,我不禁回想起刚才在大殿里面看到的景象,有光线,但是却不如待客的偏殿光亮,教祖所坐的地方在帐子里面,也似乎是阴暗的,只不过由于外面光线足够亮,所以才能看清他长什么样子。
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我想起了刚才的事情。
“一期尼,我没病,不用喝药。”我突然说道。
“刚刚你有,现在没了。”他微笑道。
“哦,好的吧。”机智聪明又会体贴人的妹妹选择闭上了嘴巴,你说我有就有吧,你喜欢就好。
我们一行三人仓促的回到了下榻处。我正想问他们刚才到底在干什么,从一开始我就已经有点跟不上节奏了,一直在被动的带着跑,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密谋了什么,比如方才就足够吓死我了,突然就抱着我走了,这么强硬的吗
当我跟在他们后面想窥探他们的计划的时候,结果他们一人给我一个摸头杀,说什么小孩子出去玩吧,接下来的事情他们来做就好了。有些生气,所以我就成了一个打探消息的工具人了
超级不甘心的
“所以说,那个家伙是鬼吧”我蹲在门口,啃着手指头,想起刚才撩起我头发的死变态,不如等等就把头发剪了吧,不,还是先过去把他揍一顿再说。
我竖起耳朵在门外听了一会,发现他们还在小声交谈,于是我蹑手蹑脚回了房间把我的装备带上,便兴冲冲的往外面跑去,趁现在阳光大好,如果是鬼就让他晒个太阳,如果是人就拉到太阳底下揍一顿。
然而当我回到那里的时候,发现寺院大门已经紧紧关闭了,我们过来的时候人头攒动的,现在却是门可罗雀,一副截然不同的景象。
奇怪了,才离开没多久啊 ,怎么就关门了
我在外面转了一会 ,发现不算戒备森严,于是二话不说就开始爬墙进去了 ,上帝给我关了门,于是我选择了爬墙。
反正我又不是过来和他诉苦的,我是来找茬的,走不寻常的路 ,做不一样的崽。
等我嘿咻嘿咻背着包袱下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刚好落下的位置是宅院里面比较偏僻的地方,离那个主殿好像还有一点距离,并且周围也过于荒凉,没有人烟,像是被遗弃的地方。
真是幸运,我在心里给自己吹了个口哨 ,那么就从这里开始找人吧,所以说教祖一般会住在哪里呢
是前面居中间的地方还是隐秘不为人所知的角落,这一下子又让我犯了难,所以说要往哪里开始找人好呢
选择困难症让我在原地开始纠结了。
“你是干什么的站在这里做什么”就在我冥思苦想之时,我被人当场抓到了。
一个穿着黄色和服的少女叉着腰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是一个明艳四射的女孩,精致的发髻上插着一根振翅欲飞的金色小鸟模样的簪子 ,眼角微微上挑,看人的时候有点不可一世的感觉,像一个娇蛮的大小姐。
怎么来人了我还以为这里不会有人出入才选择呆在这里思考啊,我竟然没有留意到她的脚步声,大意了。
“”,我看着已经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瞪着我等我一个解释的女孩有些着急,我是来打架的这个要怎么委婉的说出来在线等,挺急的。
想了一会,刚刚从人家的墙爬下来找茬的我选择不解释,我是哑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会说,说不出口。
她眉头紧皱,打量了我好一会,最后不知道想到什么舒展开来“是新来的吧”
“原来那个哑巴是你啊。”
等等我怎么又“被”哑巴了我迷惑了,今天的我,一直都在迷惑中呢。
“刚刚我听大人说了,有一个不能说话的孩子并且 ”她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为了得到庇佑与幸福过来求见他,原来是你啊,你也是来投奔大人的然后跟丢了领路人,在这里迷路了”
哦,是啊,没错,我点了点头。
我就是你教祖大人口中说的没爹没妈,快要没命了 ,一点也不幸福而且还不能说话的小可怜。
“这里很大的,如果没有人带着你肯定会迷路的,跟我走吧。”也不知道那个教祖和她说了关于我的什么事情,然让她以为我是过来投奔万世极乐教的信徒,总之我现在应该算是成功打进敌人内部了吧
我看着走在我前面的少女,她走的不快,姿态很优雅,步子轻盈的像小鸟一样 ,在阳光下她发髻上金色的小鸟簪子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害得我我直勾勾的看着。
可能是纯金的。
“我叫木村小鸟,你叫什么名字”她突然回头问我,看了一眼我转头自言自语,“忘了你不会说话了,真是的。”
“不过 ,来到这里后,要乖乖听话,虽然大家都是很可怜的孩子,但是都是因为教祖大人我们才有这样一个避风的港湾,在这里,教祖大人的命令是绝对的,知道吗”她又回头了,这次是停下来低下头对着我眼睛说的,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眼底的那一份熊熊燃烧的炽热,她口上说的明明只是一些简单的事情,但是她的表现在我看来就像为了这个教祖,为了这个万世极乐教,她可以牺牲一切。
原来是一个脑残粉,我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不能和脑残粉质疑她的爱豆。
“我看你很合我眼缘,不如和我一起住吧”得到我的点头认同之后,她满意的笑了,“跟在我身边可以有更多机会去接触教祖大人哦。”
谢谢,但是不用,一点都不想接触那个变态,但是想近距离打他这个我还是想的。
“喏,你看,这个,是教祖大人送我的。”她似乎不怎么会察言观色,我觉得我的表情拒绝虽然不明显,但是并没有很开心同意这种色彩吧
但是我还是乖乖的看着她的动作,从发髻上取下了刚才我一直盯着的簪子,很漂亮,有着在太阳下闪闪发光纯金的光芒,所以说是纯金的吧
“那个时候教祖大人夸赞我唱歌很好听,于是便送了我这个簪子。”她得意一笑,“声音就像夜莺一般动人教祖大人这么说我的。”
哦,我也觉得小姐姐你的声音挺好听的。她声音清脆的像黄莺出谷一样,唱起歌一定也很好听,这个我赞同,于是我再次点了点头。
她看到我的动作的时候更高兴了,一副喜上眉梢样子,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大人还说我是他的夜莺呢,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听到我的声音都能让他非常快乐呢。”
好像觉得自己这句话有点羞人,她懊恼的低下头,脸颊的飞速的爬上红晕,像极了落日时候天边的红霞,那种对未来的一种憧憬,现在已经在我眼前如同花一样绽放开来。我强烈的感觉到这种情感,虽然是最美好的少女怀春,但是还掺杂了一些什么东西进去,不是纯粹的,似乎有点落寞,隐藏在心里深处的东西在发酵,无法让这一朵花变得单纯起来,而是充满了哀愁。
哇,栽了,这个孩子竟然喜欢那个变态
被迫吃瓜的我震惊的不知道如何评价,这个世界多美好啊,天涯何处无芳草,外面的帅哥一大把啊,这姑娘怎么就看上了万世极乐教教祖这个变态呢
我木然了。
“嗨呀,真是的,和你这种黄毛丫头说什么呢。”也许是我的表情过于麻木似乎听不懂她说的话,她一时不知道是一腔热血付错了人觉得恼怒,还是对着我这个小丫头说这些感到羞耻,她跺了跺脚,转身走的步伐急匆匆的,让我不得不快步也跟上她。
我的视线依旧被她的头发以及发饰吸引住了,乌亮的头发,斜插的金簪,都让我望得出神。
哎,美人就是美人,哪里都好看,我承认,我馋小姐姐的颜。
在后面跟了她一路,绕了不知道多少个圈圈,她终于停下了,打开了一间房子的门,语气颇为有点骄傲“以后你就住这里了,你和我一起住吧。”
她也不管我答不答应,就直接把我推了进去“到了万世极乐教就放心吧,无论外面有什么教祖大人都会保护我们的。”
我仔细观察着里面的装饰,主人似乎是一个品味华丽时髦的人,里面的东西在这个时代算是比较时尚的,有着许多舶来品,比如桌子上一套精致的镶银边雕花茶器,还有挂在墙上的挂钟。看完之后就一个字,壕。
想想木村小鸟也不太像是穷苦的人,走路的姿势也是十分注意的,应该是大小姐出身吧,我暗自思付着。
她却像察觉到了什么,瞅了我一眼“我的父亲是商人,母亲出身政坛家族。”
原来是金钱和权利的联姻啊,我眨了眨眼,不对,她怎么给我爆身世了。
“后来母亲的家族遭到敌政的打压,连同父亲的商业也一同被搞垮,树敌太多,于是他们趁乱将我送到这里来了。”她满不在乎的说着自己的事情,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起来叫你什么好呢,不能一直没有称呼吧。”
“啊,那就叫做小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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