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Chapter 22

    早上气温低, 文宁到公司的时候还打了个喷嚏,江恒把外套扔给他“今天刚带来,干净。”

    文宁正想说话,又记起自己昨天说了这半个月绝不跟江恒说话,就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不去看江恒。

    江恒无奈的看了眼郑鹤, 郑鹤立马眨眼,然后把江恒扔过来的外套递给文宁“你还是穿上吧,感冒了算谁的你也不想上节目一直咳嗽吧”

    文宁“公司有空调, 过会儿就好了,穿外套太热。”

    郑鹤把外套放旁边“那你自己看着穿。”

    文宁把包打开,把两个包装盒拿出来,然后都给了郑鹤“昨天说给你们带的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郑鹤吃惊道“我以为你就说说。”

    他结果盒子后咋舌道“现在这些东西, 包装一个比一个上档次。”

    盒子是木盒, 品牌名激光雕刻在盒子的正中间, 四周还有层次分明的浮雕, 没有多余的工艺,但就是让人觉得高档。

    郑鹤不认识这个牌子,那一串字母看得他头晕, 郑鹤打开盒子, 把银色的手表拿出来, 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

    “这不便宜吧”郑鹤就算没用过奢侈品, 也见过, 他自己以前掏光钱包买的表,接近一万块了,跟这只表比起来简直就是儿子和爸爸的区别。

    全金属的机械表,银色的表带泛着寒光,触手冰凉,郑鹤的脸都有些红“这要是太贵了我可不敢收。”

    文宁连忙说“不贵的,我专门买的价适中的,中端表。”

    郑鹤脑子里的不贵,大约就在五千块钱左右,在舞蹈室不能玩手机,他也不能看着包装查品牌。

    郑鹤“我之前也有只超贵的表没你这个看起来帅。”

    文宁认真道“那应该是做工的问题,我送你的表用的都不是什么罕见材料,就是做工值钱。”

    郑鹤伸出手腕“来来,帮我戴一下,我一只手不好操作。”

    文宁伸出手,正要帮郑鹤戴表,江恒忽然抓住郑鹤的后衣领,把郑鹤拽得向后退了两步。

    郑鹤“神经病啊”

    郑鹤转头,一眼就看见了江恒那别人欠了他八百万的脸色。

    “恒哥。”郑鹤立马怂了,“我自己戴,自己戴。”

    江恒伸出手,郑鹤“啊”了一声,又迅速把另一个表盒交给江恒。

    两支表都是同个系列的,款式也相同,只有细微差别,江恒的这一只表带更细一点,能把他的手腕显得更好看。

    郑鹤道“嘿,恒哥,咱这是情侣表。”

    江恒嫌恶地看了他一眼“会不会说话”

    郑鹤“小宁,你给自己买没有”

    文宁摇摇头“我不爱戴表,总会弄丢。”

    他已经不知道丢了多少块表了,后来就不戴了,反正有手机,有时候大哥和二哥会送他,都被他收起来好好放着,要出席活动的时候才戴上。

    郑鹤点点头“也是,我以前戴那种几十块钱的电子表也总弄丢,后来买了那只贵得就没丢过了,不过练舞的时候我可不戴,磨花了我得心疼死。”

    女人看包,男人看表。

    都是象征意义大于实际价值。

    男人的饰品比女人少,能表明身价的就那几样,现在国内也不流行戴胸针,用宝石做纽扣的也没几个,所以唯一能一抬手就展示给别人看的,只有表。

    要是冲着看时间,十几块几十块的表也能看清楚,好好校准误差也不会太大。

    更何况手机时钟也很精确,随时都能校准。

    郑鹤看着带在自己手腕上的表,怎么看怎么喜欢,他决定把盒子收好,以后自己买表也买这个牌子。

    看起来高端洋气上档次,还便宜,五千块看起来比上万的还有调。

    休息的时候文宁去上厕所,郑鹤就在练舞室里找人炫耀,逮着谁是谁,他不挑。

    “看,文宁送我的礼物。”郑鹤一边说话一边把手上的表凑到对方眼前。

    对方显然是个识货的“哟,这表不错啊,怎么也得上万吧什么牌子的”

    郑鹤“是吧,看着是不是特别贵文宁说不贵,中端表。”

    对方翻了个白眼“文宁的中端,跟咱们的中端是一码事吗我看看牌子。”

    郑鹤解开表带,他懒得去拿盒子了,就给对方看刻在表背部的品牌名。

    对方拿到跟前看,然后神情严肃地说“不贵,便宜牌子,这样,我出一万给你买。”

    郑鹤“能值一万”

    他倒吸了口凉气,这也太贵了

    对方忍不住笑“你傻不傻,一万我就纯赚了,这么新的表,二手卖出去都不低于五万,原价十万,看这做工也不是高仿。”

    郑鹤声音都在抖“十万”

    “一只表”郑鹤,“这也不是金的啊。”

    对方“那你原本一万的表也没镶金镶银。”

    郑鹤“我那一万的中间好歹镶了颗钻”

    对方翻了个白眼“碎钻也叫钻不值钱。”

    文宁从厕所回来,刚踏进练舞室,就看郑鹤捧宝贝般的捧着表,踩着小心翼翼的小碎步跑过来。

    “楚阳说着表值十万。”郑鹤可怜兮兮地问,“真的”

    文宁点点头“对啊,所以我跟你说不贵。”

    郑鹤悲痛欲绝地把表递给文宁,头转向一边,痛心疾首地说“五千我就收了,十万不行,你拿回去,我这手配不上这么金贵的表。”

    文宁被郑鹤的表情逗笑了“给你你就收着,我拿回来也不会戴,只能放在家里落灰。”

    郑鹤“那你拿去专柜退掉,至少能退一半的钱。”

    文宁眨眨眼“给别人增加工作量,多不好,我既然送给了你,你就戴着。”

    郑鹤念念不舍的看了眼表,十万的表啊,他只在广告上看过,想着自己成名了也要买一只。

    说不喜欢是假的,他当练习生,一个月的工资只有四千多,这还是高的了,毕竟公司包吃包住,有些小公司的训练生一个月两千多,还没有社保。

    文宁“那这样,等你红了,你也给我买等价的礼物。”

    文宁对郑鹤笑。

    郑鹤闷声闷气地说“那我要是红不了呢”

    文宁假装惊讶“你怎么这么没志气”

    郑鹤“也不是没志气”

    文宁“那就当我借你戴的,你要是没红就还给我。”

    郑鹤“我要是戴一段时间,不就不值钱了吗”

    文宁偏过头“反正你还我,我不收,你要是不想要就拿去送人,我去继续练舞了。”

    然后文宁就走回了自己的角落,对着镜子练舞,剩下郑鹤一个人表情复杂的看着那只表,最后郑鹤还是把表戴上了。

    他知道这不是施舍,而是文宁的好意,他深吸一口气,暗自下定决心,哪怕他最后没有红,也要努力存钱,送文宁一样等值的礼物。

    郑鹤看向江恒,他知道江恒跟自己一样,也是普通家庭出身。

    他家在北方小城市,平均工资三千左右,房价一平方也就几千,对他来说,十万是一笔不小的钱了。

    江恒估计在他老家也买不起房子。

    再添十万都能付老家一套房的首付。

    江恒“看我干什么我可没你那么没志气。”

    郑鹤笑起来“之前是谁说自己站不了c位,只能当绿叶的”

    江恒“滚蛋。”

    崔敬贤走进练舞室,敲敲身后的镜子“该练舞了,别聊了。”

    练习生们连忙站起来。

    上节目前的这半个月文宁过得很舒心,节目组又来拍了几次,但因为是赵曼负责,所以再也没出过之前那样的插曲,白天训练,晚上回去还能跟陆叔叔一起聊会儿天,这样的日子对文宁来说充实极了,他现在练完舞也不觉得有多累,回家还能一边跟陆焕生聊,一边压腿,或者复习动作。

    原本文宁以为他不会为上节目而紧张,但真的等到他要去录制节目的前一天,他还是紧张得头昏脑涨,倒水都溢出杯子。

    陆焕生只能搂住他的肩膀,从他的手里接过水壶,然后让文宁坐在沙发上。

    “不是说不紧张吗”陆焕生用纸巾擦干桌上的水。

    文宁“我以为我不会紧张的。”

    他被文家保护的很好,媒体从来没有拍到过他的正脸照,就连开音乐会,也没人知道他是文家的小少爷。

    他其实并没有什么面对镜头的经验,音乐会哪怕他独奏,他也不用看镜头,只需要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

    文宁“陆叔叔,你第一次拍戏的时候紧不紧张”

    陆焕生把湿透的纸巾扔进垃圾桶,洗了手之后才做到文宁旁边说“紧张。”

    文宁抿着唇问“那怎么克服”

    陆焕生“紧不紧张都要上,习惯了就好,你上节目不习惯就少说话。”

    他知道文宁不是一个表演欲强烈的人,也没有非要展示自己的渴望。

    文宁乖乖的点头“好,我少说话。”

    陆焕生拍了拍文宁的肩膀“行礼收拾好了吗”

    文宁“对了还要收拾行礼”

    文宁急忙站起来“陆叔叔,那我先去收拾东西”

    陆焕生也不拦着他,只是眉眼带笑“去吧。”

    文宁转身的时候陆焕生提醒了一句“记得把内裤装好。”

    文宁身形一顿,闹了个大红脸。

    内裤这件事是过不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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