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心思X首领X新的任务

    “费奥多尔, out”

    太宰治正在戏弄黑泽莲,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魔人陀思妥耶夫斯基时,立刻做了一个“快滚出去”的手势。

    碍眼的老鼠真是走到哪里都扫人兴致。

    不过吧,如果不是他,黑泽莲恐怕今晚也不会来这里,他多半又是被魔人利用了。

    太宰治的手还撑在黑泽莲的腰线处,后者的衣裤被黑影已经啃食了不少布料了, 因此从他的视角,可以看到不少平时看不到的东西。

    真有趣。

    “莲姬变成大人了呢。”

    和当初刚被他抓到时的少年相比。

    太宰治的感慨还没抒发完,陀思的手已经攥住了他的手腕。

    “你这是, ”太宰治抬起眼眸, “什么意思呢”

    四目相对,两个聪明的人用眼神便足够交流。

    放手。

    凭什么

    你明白我的意思。

    可我不想明白。

    “喂, 你们两个, 先别吵,让我起来。”

    黑泽莲皱了皱眉, 他被太宰摁着, 姿势尴尬,腰是悬空挂着的, 而且因为人间失格,他也没办法用任意门移动。

    但太宰治和陀思, 一人按着他, 一人抓着另一人的手, 都没有放开的意思。

    像两个小学生。

    黑泽莲干脆抬脚一踹, 用暴力分开了两人。

    他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心想森鸥外有时候说的还挺正确的,对付黑泥,不需要温柔,使用暴力是最佳的解决方式。

    虽然有点尴尬,他的鞋子袜子和裤子已经被黑影啃得不剩下什么了,整个人变得十分狼狈,幸好周围只有两个认识的男人,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所谓不对,陀思的心思他已经摸不着了,而太宰治这人压根就没正经过。

    “这是什么”

    他刚才压着的地方,掉了一个东西,像一节黑色的绳子,他将它捡了起来。

    那条绳子刚接触到他的手指,就自动缠绕在了他的手腕,变成了一条像手链一样的东西,还在一扭一扭地动着。

    有点萌,也有点恶心。

    “这是刚才的黑影异能力吗”黑泽莲问陀思。

    陀思给了他一个“我也很想知道啊”的眼神。

    黑泽莲思索了一下,将手腕靠近太宰治,碰了一下,扭动的手链立刻就不动了,像是立刻进入了休眠期。

    太宰治的人间失格会使异能无效化,黑影虽然暂时不闹腾了,但是黑泽莲也不想留着这么危险的东西。

    连他的衣服都吃了。

    谁知道发神经的时候还会吃什么呢

    他伸手想把手链从他的手上拽下来,但是手链却牢牢地绑在手腕上,扯不下来。

    “看来只能将你传送到垃圾堆里了。”黑泽莲低声恐吓,可再摸手链的时候,他愣住了。

    他摸到了手链上淡淡的凉意,它在微微发抖。

    像是在哭。

    他一下子想起了刚才在月色和星空下微笑着流泪的楚门。

    楚门奔向了真实的世界,也消失在了真实的世界里。

    这个异能力也许是被地心赌场的主人派出来追杀他们的,也许是追随着楚门一起出来追求自由的,不管怎么样,它现在被留在了外面。

    “你的意思是,想要跟我一起”他问手链。

    手链微微动了一下,像是在点头,又一扭一扭的,显得弱小可怜又无助。

    “行吧,但是不许乱吃东西了。”

    黑泽莲动了恻隐之心,他心想,如果这玩意再发狂,他就再把它带来太宰治这里,再处理掉也不迟。

    话说这个黑影异能,和芥川龙之介的罗生门有些地方还挺相似的。

    “费奥多尔,你也太自觉了吧。”太宰治看着已经舒舒服服躺在懒人沙发上的陀思,抱着手臂说道,“老鼠就应该去睡下水道乖乖呆着。”

    陀思在沙发里翻了个身,将自己窝成了一只仓鼠的造型。

    “这屋子真宽敞,太宰你是一个人住吧。”他喃喃自语,因为沙发太小,他的腿放不下,搁在了地上,鞋子在地板上磨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别磨了,要掉漆了。”太宰治撇了撇嘴,“我可没有多余的闲钱修理地板。”

    “我想在此借住一段时间。”陀思很坦然地说道,“不过,我也没钱付给你。”

    意思是要白住。

    黑泽莲听得目瞪口呆,陀思还真是自来熟,他不是和武装侦探社有矛盾吗跟太宰治就这么不客气

    “呵。”太宰治冷笑了一声。

    他看出陀思想赖在黑泽莲那里住,又不愿意直接向对方开口,所以故意在别人家里乱提要求,这样黑泽莲为了不给别人添麻烦,一定会提出让他搬去跟他住。

    想得倒挺美。

    这小子一定不知道黑泽莲现在是和江户川乱步同住,而港黑给黑泽莲安排的公寓,已经被黑泽莲租给别人了,似乎还是一位把日本当恋人的警察呢,专治各种妄图破坏秩序的老鼠。

    不如就帮个倒忙,让他先开心后哭丧吧。

    “可以,你尽管住,住的下去算我输。”

    太宰治的这句话一说出来,黑泽莲就高度警惕了。

    首先,太宰治绝对不是这么热情好客的人,他黑泥起来,比起陀思也是不遑多让。让两坨黑泥住在一起,恐怕房子都要塌掉,还会给周围邻居添很多麻烦。

    可他现在住在江户川乱步家里,没给人家交房租,总不能拜托乱步再收留一个陀思吧。

    绝对不行,说不过去了。

    黑泽莲转头对陀思说“你来日本到底是为了干什么,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把你送回俄罗斯吧。”

    陀思听了立刻把脸埋进了懒人沙发里,腮帮子气鼓鼓的样子就更像一只仓鼠了。

    “我也没钱给你租房子好吗”黑泽莲无奈地摊了摊手,“我这个经济条件,你也不是看不到。”对了,说到租房子,他突然想起了港口黑手党给他安排的那套两室一厅。

    虽说租给了一位叫安室透的青年,但那人东西很少,只住了其中一间房间,还空了另外一间,还经常问他要不要回去住。

    安室透挺热爱锻炼,身材很好,又很会做饭,是个很健气阳光的青年,黑泽莲心想,没准还能带着病歪歪的陀思一起锻炼身体。

    那租金就跟人家说一下,少收一些吧,总之先给陀思找一个住处。

    “这样吧,你去我住的地方住吧。”黑泽莲指的“我住的地方”是港黑给他租下的公寓,而不是他现在住的乱步家。

    听到这句话,陀思才从抱枕里抬起脸,摆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好叭。”

    那表情让黑泽莲和太宰治看了都想打人。

    “太宰,借我条裤子穿吧。”黑泽莲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还需要一双鞋子和一双袜子。”

    他和太宰治的身高和体型都差不多,衣服应该都能穿。

    他不能穿成这样带陀思去安室透那里,但是现在回家换衣服也很麻烦,陀思八成也要跟去。

    “可以。”太宰治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你要什么颜色的”

    “白色的。”

    “白色的只有绷带喔。”

    “那算了。”

    最终黑泽莲挑了一条黑色的裤子和一双黑色的皮鞋,因为太宰治给的其他衣服都太夸张了,居然连万圣节的衣服都给他刨出来了。

    他不喜欢穿黑色的衣服,现在身上的外套和衬衫现在还是白色的,但从腰际往下都是黑色的,反差极大。

    世上的黑与白,又怎么可能这么简单的区分开来呢

    他整理好头发,才想到自己应该先去买一条发带了,森鸥外说的新发带还没发下来。太宰治给他拿的衣服下面倒是压着一根绷带,雪白的。

    黑泽莲闻了一下,有淡淡的药水味,也不知道能不能用。

    他离开太宰治家里时,特意没用任意门,带着陀思走了一遍路,港黑给他租的公寓离这里不远,对此陀思很疑惑“为什么不直接过去呢”

    “懒病都是惯出来的。”

    “”

    在路上路过的便利店,黑泽莲咬咬牙,透支信用卡,给陀思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和速食。也不指望他做饭吃了,等等就算是作为朋友,他张罗的也太多了吧

    难道没他在的日子,陀思是不吃不喝

    可对方只会朝他摊手“我没钱哦,不然只能睡下水道了,黑泽你负责想办法。”

    “”服了。

    黑泽莲买好速食和牛奶,看到陀思盯着柜台上的某样东西看,他也没看是什么东西,以为是薄荷糖,顺手拿了一盒“给你买,等会儿你安分点就好了。”

    可千万别给安室透添麻烦。

    走出便利店后,黑泽莲翻看账单,才发现自己刚才给陀思拿的那是个什么玩意。

    是两个单身狗都不会用到的小雨伞。

    “我不觉得这玩意有用,我去退掉。”

    他说的太迟了,陀思已经拆了。

    “你手为什么这么快”黑泽莲为了账单,心都在滴血,“买就是罪,拆就是罚么”

    陀思无辜地摆了摆手“是你给我买的。”

    “那不是因为你一直盯着看吗”

    “我又没说要。”

    因为已经是晚上了,刚好两人站在了路灯下,影子交叠在了一起。

    陀思微微歪头,他的影子就像是把头搁在了黑泽莲影子的身上。

    “你站远一点,你的影子也离我远一点。”

    黑泽莲看到陀思的影子,就想起了自己的影子被他上了的事,总觉得心里怪怪的。

    按照道理说,上的也不是他本人,他没必要给影子主持公道伸张正义,人的法律不适用于影子,而且也不知道两个影子是不是互相愿意但他就是觉得很魔幻,自己的影子还是被压的那个,弱唧唧的,要是能发出声音,没准还哭哭啼啼的。

    “楚门的异能力是黑影,可以控制别人的影子。”陀思别有深意地看了黑泽莲一眼,问道,“我当时已经陷入了昏迷,所以也不知道在地心赌场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影子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没有。”

    他上了我不对,是上了我的影子

    可无论怎么解释,黑泽莲都有些奇怪,干脆不解释了。

    陀思却还在猜测“一定是他做了不好的事,所以你才叫我站远点。”

    “真没有。”黑泽莲努力解释道,“他不仅没有做不好的事,还帮了大忙。”

    这话说的也没错,如果不是陀影提醒了光与影的关系,他们不可能那么快逃出来。

    陀思的表情微微放松下来,然后又问道“那他的表现,你满意吗”

    这叫人怎么回答。

    “你对他不满意吗”他追问了一遍。

    “不,很满意。”

    黑泽莲突然有一种感觉,陀思并没有失去意识,他会不会是躺在那里,悄咪咪地在看着两个影子纠缠。

    这个猜测一冒出来,他就不敢再往下想了。

    “咳咳,不说了,我刚才给我朋友发了邮件,他同意你去住了。房间是干净的,他也顺手给你整理了,过会儿你要记得感谢人家。”

    陀思嘴角的笑意僵住了。

    “你让我住你朋友那里”他顿了顿,又问道,“那你住在哪里”

    “你误会了,房子是港黑给我租的,但我现在不住在那里,我住在朋友家。”

    无论陀思如何强调他怕生不能和陌生人一起住,但黑泽莲在安排住宿这方面都很坚定要么住安室透那里,要么去住下水道。

    陀思知道黑泽莲的耐心快到极点了,也不再反驳了,他的脾气很好,但也经不住一天磨三遍。算算今天的次数,也差不多到了。

    黑泽莲见陀思不再抗议,逐渐放下心来,将他领到了港黑给他安排的公寓里。

    这其实是一处高档小区,环境幽雅,因为森鸥外在给黑泽莲安排住处时,自己也打算偶尔来这里小住,但黑泽莲迅速抓住了合同里的漏洞,毫不客气地将房子租了出去收房租,森鸥外也拿他没办法。

    但在那以后,港黑的规矩多了许多,食堂不准外带,物品领用要上司签字登记之类的,黑泽莲再也没占到好处。

    安室透表面上的工作是附近一所生意红火的白罗咖啡店的店员,平时工作很忙,要加班到很晚才会回来,但今天下午轮到他休息,因此他很早就回来了。

    看到自己的房主发邮件过来,问他能不能再安排一个人住进来时,他好奇了一下,然后答应了。

    与其说是房主,不如说是二房东。原本他没想要租房子,但是看到那个名字以及照片时,他立刻退了原来的房子,搬到了这里。

    琴酒的亲弟弟黑泽莲,一个加入了港黑的异能力者,无论从哪方面看,都值得关注。安室透对黑泽莲十分好奇,希望从他这里套到港黑的信息,但黑泽莲倒是根本就没回来住。

    算了,能够保持联系也是好的。

    但让安室透没想到的是,黑泽莲自己没过来住,却领了一个犯罪分子回来住。

    “安室先生,这是我的朋友,他的名字有点长,叫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你叫他阿陀或者小费都可以。”

    安室透微笑着看着站在对面的俄罗斯青年,心里恨不得当场将他弄死。

    作为日本公安,他当然知道面前的人是谁,死屋之鼠的首领,天人五衰的成员,将横滨甚至整个日本都搅得一塌糊涂,邪恶程度丝毫不亚于黑衣组织,且十分狡猾和难抓,跟踪之类的技术手段都能被对方给识破。

    现在,可真是一个惊喜的大礼。

    “小费君”

    “安室先生,你好。”

    对于陀思来说,同样也是一个惊喜的大礼。虽然没能如预期的那样,和黑泽莲同住,但是现在有了这么一位室友,他也十分开心。

    往后的生活看来不会太无聊。

    对两人心中想法毫无察觉也并不关心的黑泽莲,正在一样样地数着给陀思买的东西嗯,忘记买洗衣液了。

    想起陀思喜欢他身上洗衣液的味道,他立刻用任意门回去乱步那里,拿回了那瓶洗衣液。

    港黑有领取生活用品的地方,但除了他和一些底层成员,基本不会有人去领。上个月库存的普通洗衣液都领完了,库管就给他拿了母婴专用的洗衣液,说是不会刺激皮肤。

    黑泽莲拿了一个矿泉水瓶,倒了一半洗衣液留给陀思,此举惹得安室透投来了同情的目光,黑泽莲赶紧拧好瓶子,去整理房间了。

    陀思生性疲懒,基本不做家务,能凑合就凑合,不能凑合就闭上眼睛假装看不到。黑泽莲虽然从小养尊处优,但在做家务方面却是强项。

    天性使然。

    陀思坐在凳子上,看着正在套被子的黑泽莲,脑子里冒出了这个念头。

    “记得要洗被套,洗衣液一次不要倒太多”

    黑泽莲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陀思从背后圈住了他。

    对,不是抱,不是搂,是圈。

    他圈住了他。

    他跪坐在床边,手里捏着柔软的枕头,枕巾是他刚才在超市里拿的,上面有一只很可爱的兔子。

    白色的毛皮,红色眼睛,竖着耳朵,表情有些认真。

    男孩子不太适合用这种的,但出于恶趣味,他给陀思买了这一块枕巾。

    陀思的两只手,一只搭在他左边的床头柜上,一只搭在右边的白墙上,将他刚好圈在一个狭小的范围里。

    于是他又看到了两人交叠的影子。

    影子还在慢慢靠近,最后贴在了一起。

    “今晚要不要留下来一起睡,聊聊今天的经历”陀思在他的背后问他。

    他猛得摇了摇头“不了。”

    这场景似曾相识。

    年幼时他要赖在陀思家里睡觉,对方总是拒绝“床太小,你回自己家里睡吧,别掉下去了。”

    他总是不依不饶地挤上去“掉下去就把你也拖下来。”

    “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黑泽莲感受到陀思的脸凑近了他的后颈,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那里冰凉的皮肤上,痒痒的。

    “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的异怪呢

    黑泽莲砸了咂嘴“同款洗衣液我已经分给你了,你以后也能拥有同样好闻的味道。”

    “我用没有你用着好闻。”

    陀思的语气很轻松,听不出是认真的话还是开玩笑的话。

    “行了,别说好话了,我不会再多分洗衣液给你的你”

    陀思吻了他一下。

    很轻又很快的一个吻,落在他的脸颊上,只有一瞬间的停留。

    像蝴蝶落下,然后立刻飞走,不着痕迹。

    “吻面礼。”陀思解释道。

    当天晚上,黑泽莲失眠了。

    他睡不着。

    江户川乱步欢快的小呼噜都打成了一首歌,连总是熬夜的鸭八都缩在翅膀睡在了菜篮子里,他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总是忍不住用手指去摸被陀思吻过的那一处,摸着摸着,那里的皮肤都泛红了。

    吻面礼认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他对自己行吻面礼。

    如果他还不知道陀思的心思,还在往兄弟情深上靠,他都觉得自己情商感人。

    “好烦啊。”

    他很烦躁,相当烦躁。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朋友,会对自己产生那种想法。他不知道还好,他知道了,就不可能再装死了。

    以后对方所有的举动他都会刻意解读,也无法回到以前那样亲密无间的状态了。

    虽然也不是没见过“朋友变伴侣”、“下属变亲属”的这类例子,过去他见了还能调侃一句“从了吧,亲上加亲不好吗”,但现在发生在了自己身上,怎么就这么的魔幻呢

    这要是在一起了,分手了,还能做回朋友吗

    最让人烦躁的是,陀思多半还希望他开口他主动,希望是他粘着他不放,一想到这里,黑泽莲就一阵牙疼。

    如果非要挑一位男性伴侣,有钱又有酒的中原中也不香吗年轻有趣的白仓草不行吗

    等等作为一名无性恋直男,他平时连自己跟自己玩的事都不怎么做,为什么要半夜失眠思考这种本不该属于他的烦恼呢他愿意,人家中原中也还不乐意呢。

    要忧郁要烦恼也应该是陀思的事吧。

    一想到这里,黑泽莲立马就躺平睡觉了。但他睡得也不踏实,一夜的噩梦,梦里全是疯狂开车的陀影,而自己影子,居然还从被动变成了主动。

    太魔幻了。

    现实到底是什么

    因为是影子,所以无所畏惧毫不节制吗

    一大早醒来,黑泽莲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长出了两只黑眼圈。

    容貌方面的问题简直能要他的命。

    “我说,你怎么看上去这么疲惫”在港黑食堂吃早餐的时候,白仓草看黑泽莲无精打采的样子,颇为好奇地问道,“首领又让你操心了吗”

    白仓草断定黑泽莲和森鸥外是玩的太多,因为黑泽莲脸上竟然出现了以前没有过的黑眼圈。

    “别提他了,换个话题。”陀思已经够让人操心了,再聊森鸥外,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为什么不能提我呢真叫人伤心。”

    森鸥外的声音在食堂里响起时,黑泽莲咬了一下吸管,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港黑一日捐去他的港黑一日捐

    把森鸥外捐了吧

    虽然捐款的初衷是好的,黑泽莲也很赞同,但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来,他现在自身难保,实在难以帮助别人了。偏偏关于港黑和他的欠款,都是算利息的,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黑泽君又在挑食呢。”森鸥外看到黑泽莲只点了一杯冰牛奶,主食是一口没吃。

    “草莓蛋糕要尝尝吗”今天森鸥外带了爱丽丝,爱丽丝向黑泽莲建议了她喜欢的蛋糕,“上面撒了花生碎哦。”

    “不用了,谢谢你,爱丽丝酱。”

    虽然森鸥外很讨厌,但他的人形异能爱丽丝,黑泽莲却很喜欢。

    以前他甚至还陪爱丽丝和森鸥外逛过街,三个人坐在街心广场喝下午茶时,有路过的小朋友在他们后面指着说“看,那里的一家三口。”

    大概是把绑高马尾的他当成了女性,但当他和森鸥外转过脸去时,小朋友又会立刻恍然大悟地纠正道“原来是祖孙三代。”

    “黑泽君,吃完早餐,请来我办公室一趟。”

    森鸥外朝他神秘一笑,黑泽莲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同时起鸡皮疙瘩的还有一个人,就是全程目睹了两人交流的白仓草。

    白仓草心想,昨天腻了一晚上,黑泽莲走路姿势都不那么直了,等会儿还叫他去他办公室,这两人到底有多少话要说啊

    首领现在都有点不务正业了,不对,是本来就挺不务正业的,不是带小女孩买衣服,就是到处摸鱼,现在来了个黑泽莲,白天黑夜都要腻在一起,就更不想工作了。

    白仓草啃完最后一口章鱼小丸子,满脸悲愤“男色害人啊。”

    黑泽莲也不太想单独见森鸥外,因为不会有什么好事。

    “离我这么远做什么”森鸥外看到黑泽莲站得离他有十米远,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站在这里也能听得到。”黑泽莲顿了顿,又说,“首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你先过来,我给你检查一下腰上的伤。”

    黑泽莲摇了摇头,拒绝的很干脆“已经痊愈了。”

    森鸥外眯起眼睛“港黑的第一条原则是什么”

    绝对服从首领的命令。

    黑泽莲身为港黑的成员,自然不会在首领搬出原则之后,还拒绝首领的“好意”了。

    他只能脱掉外套,乖巧地趴在首领的办公桌上。

    “首领,你有没有喜欢过同性”黑泽莲的问题刚问完,他腰上就一阵凉意。

    森鸥外把药倒多了。

    伤口已经结痂,他的皮肤恢复能力很强,等再过一段时间,连原来的伤口都不会找到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问森鸥外这个问题,想来也是不可能,森鸥外说过只喜欢小女孩。

    “可爱的小朋友,我都喜欢。”

    森鸥外轻声笑笑,黑泽莲扯了扯嘴角,他记得以前的答案是十二岁以下的可爱女孩。

    “恢复状态很好,但精神状态好像没有以前好了,是什么原因呢”森鸥外摘下手套,又提了一句,“不如改天为你做个全身检查吧。”

    “大可不必,不忍心让首领太劳累。”黑泽莲系好领带,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如果能给我提高薪资水平的话,我的精神状态会很好的。”

    一提到加工资,就基本都没戏了。

    黑泽莲知道森鸥外是故意把他留在港口黑手党,但他至今为止,都想不通森鸥外的真正用意。虽然他的异能很好用,但也不是非他不可的,有时候抠门到不合理了。

    “首领叫我过来,应该不止为我检查伤口这一件事吧”

    森鸥外点了点头“没错,还有另外一件事。”

    “是什么”

    “关于港黑一日捐的。”

    “”

    一看到黑泽莲面如死灰的纠结表情,森鸥外赶紧解释道“发起人是红叶君,不是我的提议哦。”

    “”那你就不能延后到我发下个月工资吗

    “咳咳。”森鸥外清了清喉咙说,“我知道黑泽君经济方面有些困扰,所以特意给你找了一个能赢取奖励的机会。”

    “是么”黑泽莲撇了撇嘴,“真有那种好事,首领大人会想到我”

    赔本买卖才会安排他吧。

    “你这么说就有些冤枉我了。”森鸥外痛心地摇摇头,“我一直很关心下属的身心健康的。”

    呵呵。

    “那您指的赢取丰厚奖金的机会是什么”黑泽莲倒要听听他怎么吹。

    “黑泽君有听说过黑衣组织吗”

    岂止是听过,他还是黑衣组织重要成员的亲弟弟。

    但除了太宰治和陀思之外,黑泽莲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他和琴酒的关系,琴酒也是如此,出了伏特加,没其他人知道。

    “当然知道了。”黑泽莲顿了顿,补了一句,“听说他们的工资很高,还有各种福利补贴,节日礼金生日礼金。”

    时刻不忘呛森鸥外一下,吐槽他的小气。

    对方自动忽略了后面的话,直接讲事情“最近得到消息,黑衣组织打算去人鱼岛交易一批货,那些东西对我们港黑来说,也是意义重大,我命令你去把那批货截回来会有奖励。”

    “ok,首领。”黑泽莲挑了一下眉,“不过千万别是口头上的奖励啊。”

    那样他一定把森鸥外这家伙传送到北冰洋去。

    “黑泽君说笑了,肯定是物质方面的奖励。这次你的搭档是芥川君。”

    “为什么不是中也大人”

    和芥川龙之介搭档,简直槽多无口。黑泽莲知道芥川龙之介看自己不顺眼,他们两人之间的矛盾太复杂了。

    “中也君会在之后负责接应你们的,但是你和芥川君是先遣军。”

    黑泽莲沉思,以往出任务,从来没有中原中也负责接应,这次森鸥外居然派他来接应和扫尾,看来对方很难缠。

    “黑衣组织负责交易的人,名单清楚吗”

    “不确定,但有一个人是绝对会出现的。”森鸥外望着黑泽莲的表情,缓缓说出了那个名字,“琴酒。”

    黑泽莲一听到这个名字,眼睛就亮了。

    “这次的交易如果顺利,除了发放任务奖金,以及,”森鸥外把黑泽莲的尿性都拿捏的很准,一是缺钱,二是爱玩,“港黑将在近期举办一场舞会。”

    黑泽莲听到舞会,眼睛更亮了。居然有舞会,那别说是让他和芥川出任务了,就是让他和芥川锁了,他也无所谓了。

    “为了不引起黑衣组织的注意,你和芥川君最好进行变装。”

    “yes,没有问题。我会和芥川君好好沟通。”

    即使森鸥外不提变装的事,他也会进行变装的,对方成员里毕竟有他的亲哥哥在。

    “等一下。”

    森鸥外叫住了黑泽莲,按住了他的肩膀,让他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一听到舞会就兴奋成这样,你还真是个小孩子啊。”

    黑泽莲撇撇嘴,在看见自己和森鸥外投在地上交叠的影子,他有一些恍惚。

    影子成精系列有些上头。

    他感觉到森鸥外的手拢住了他的头发,灵活的手指在他的发间穿梭。

    然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黑色的手帕,替他绑好了高高的马尾。

    “这回可千万不要弄丢了,这可是信物呢。”他在手帕末端绑好的蝴蝶结上轻轻敲了一下,以示警告。

    黑泽莲站起身来,由于起身太快,垂直利落的高马尾甩出一个潇洒的弧度,堪堪地扫过了森鸥外的脸颊。

    “保证完成任务。”

    森鸥外拽了拽他的辫子,笑着说“我等你的好消息。”,,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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