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赶到病房的时候,就听到病房里各种各样的狗叫声。
还有两个学生跪在床上对着“汪汪汪”叫,好像下一刻就要像狗一样撕咬起来。
之前给他们治疗的张医生,手上流着血,眼镜也被撞歪了。
他刚才试图拉开两个咬在一起的学生,结果就被一个学生一口咬在手上了。
他扶了扶有些歪的眼镜,对王照道:“县长,我怀疑他们是得了狂犬病。”
虽然说狂犬病也不太合理,一是他们身体上并没有被狗咬过的痕迹。
二是根据医学上的研究,得了狂犬病的人并不会学狗叫,动作也不会像狗一样。
只是医生只能尽可能的用科学的角度来解释这种病情。
陈斌小声的在一旁道:“狂犬病是这个表现吗?倒像是撞了邪物吧?”
张医生沉默,“这不科学…”
陈斌也知道不科学,但有些事用科学的角度就没办法解释清楚。
他拉过张医生,“你还是先去止血吧,最好再打个狂犬疫苗。”
张医生叹了口气,“这几天我的三观一直被冲击…”
陈斌心道:我也一样,三观已经破碎了。
王照也道:“张大夫,你先去清理一下伤口吧,我带了一位大师…一位专治疑难杂症的先生,让他给这几位学生看看吧。”
张医生道:“我能在一旁看看吗?”
王照询问的看向老周,老周看向盛兰寻。
盛兰寻笑道:“周大师,用你的桃木剑让他们见识见识吧。”
老周小声道:“用桃木剑直接往身上戳吗?”
盛兰寻点头,“往屁 .股上戳,多戳几下。”
至于为什么往屁.股上戳?
熊孩子不听话,半夜还跑到山上冒险,当然得打屁.股了。
老周怕戳的轻了没有效果,用了全身的力气往几个学生屁.股上戳。
我戳,我戳,我戳戳戳。
本来病房里“汪汪汪”的声音,变成了“汪…嗷嗷嗷…”的声音。
“嗷嗷嗷…”一番乱叫过后,几个学生全都清醒过来了,一个个捂住屁.股。
看着穿着白大褂的张医生道:“大夫,这是打了什么针,屁.股怎么这么疼?”
张医生看到这位周大师拿了把木剑往这几个学生屁.股上戳了几下,人就清醒了,脸上的表情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
他甚至还想用科学的角度解释:“这位周大…周先生用的可是穴位疗法?”
刚才戳那几下,肯定是刺激穴位的。
老周心道:我也是啥都不懂,你说啥就是啥呗。
“对,是穴位疗法。”
张医生道:“不知周先生刚才戳的是哪个穴位?”
老周心道:我哪知道是哪个穴位,我乱戳的呀。
他看向盛兰寻,用眼神询问,“是哪个穴位?”
盛兰寻轻笑,“腚穴呀!”
屁.股上的不就是腚穴吗?
祁今玄无奈的笑,在盛兰寻耳边轻语,“你又调皮了。”
而张医生还在冥思苦想,“定穴?没听说过这个穴位啊?”
盛兰寻已经拉着祁今玄出了病房。
留下老周来处理后面的事。
她刚才告诉老周,遇到类似被天狗附身的人,拿桃木剑往身上戳就行。
祁今玄亲手做的桃木剑,简直不要太好用。
其实对付这些小邪物,都有些大材小用了。
盛兰寻本来就扯着祁今玄的袖子把他拉出病房。
结果出来后祁今玄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我没看错的话,那把桃木剑是你从我这抢走的吧?抢走就算了,你居然还把我的东西送给别的男人。”
盛兰寻听着祁今玄说这话竟有几分委屈的意味。
她总觉得这次醒来祁今玄有些不同了呢。
以前可都是“死女人,死女人”的喊她。
“那把桃木剑有些破损了,平常都是丢在储物镯里,都快落灰了,我这不是物尽其用嘛。再说了,我抢过来的就是我的东西,那把剑早就不属于你了。”
祁今玄道:“你是说我亲手做的桃木剑是属于你的?”
盛兰寻道:“对,就是我的。”
祁今玄笑道:“对,我的就是你的。”
这话怎么听着有些别扭?但好像又没错。
祁今玄的东西,她抢过来就是她的了。
所以说祁今玄的东西就是她的,好像也没有错。
两人向外走,经过隔壁病房的时候,盛兰寻听见里面传出的声音。
“我真的看见长着翅膀的狗了…”
她挣开祁今玄的手,“你等我一下。”
祁今玄的手还有些温热,他摩挲了一下,怎么就牵了这么一会?
病房里的女学生闭着眼躺在床上,眉心紧皱着。
睡梦中也哭喊着,“救命,它扑过来了…”
病床边坐着一个女人,她拉着床上女学生的手,“囡囡别怕,妈妈在这里。”
她眼睛红红的,看见盛兰寻进来,问道:“你是…囡囡的同学?”
盛兰寻也没解释,“你好,我来看看她。”
女人声音哽咽,“这是造了什么孽,我们囡囡怎么会变成这样?”
盛兰寻拉过女学生的手,只见她手腕上戴着一个用红绳编成的手链,手链上系着一枚辟邪铜钱,那枚铜钱从中间裂开了一道缝。
盛兰寻之前还奇怪,那几个学生被天狗附身后为什么会昏迷不醒,如今看来,都是这枚辟邪铜钱的作用了。
辟邪铜钱又称为压祟钱,能帮人挡邪除祟,保人平安。
这女学生自己因为戴了辟邪铜钱,所以没有被天狗附身。
而其他人多少受到了辟邪铜钱的保护,虽然被天狗附了身,但辟邪铜钱却压制着天狗,让人陷入了昏迷。
之前那几个学生醒来,应该是辟邪铜钱抵御不了那么多邪气,裂开了。
盛兰寻手指轻捻着辟邪铜钱,那铜钱上的裂痕慢慢消失不见。
床上的女学生眉心也舒展开,慢慢陷入了沉睡。
盛兰寻对女人道:“她会好的。”
盛兰寻出了病房,见祁今玄坐在医院走廊上的长椅上等着她。
偶尔路过的小护士纷纷回头看他。
祁今玄低着头,就那么静静的坐着。
听见开门声,他抬起头,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带了几分笑。
他走到盛兰寻跟前,“都解决完了?”
盛兰寻听到几个小护士在看清祁今玄脸时的惊呼声。
也忍不住打量起他来。
微短的头发,无可挑剔的五官,举手投足间的气质。
看过去的每一眼都赏心悦目。
这张脸还真是无论何时看都觉得惊艳。
盛兰寻突然觉得心情大好。
她走在前面,祁今玄起身跟上。
“祁今玄,我现在看着你短发的样子也顺眼了。”
祁今玄一笑,“就当你是夸我了。”
~~
盛兰寻回去后,老陶正拿着一把锅铲,锅铲里躺着一个猪蹄。
老陶道:“你们速度也太慢了,再不回来,我这猪蹄都炖的烂掉了。”
盛兰寻刚要用手拿起猪蹄。
祁今玄就从一旁打掉她的手,“去洗手。”
“我尝一口再去洗。”
祁今玄洗了手从厨房出来,他拿起猪蹄,“过来,让你咬一口。”
老陶觉得自己还没吃猪蹄自己就饱了。
“你们年轻人情趣真多。”
盛兰寻低头在猪蹄上咬了一口,“这个猪蹄已经被我标记了,你没机会吃了。”
然后她跑去洗手。
洗手回来之后,就看见祁今玄坐在沙发上啃着猪蹄。
“我的猪蹄呢?”
祁今玄扬了扬手中的猪蹄,“被我吃了。”
盛兰寻气道:“祁今玄,那猪蹄已经被我咬一口了。”
“我不嫌弃你。”然后他把手中的猪蹄递给盛兰寻,“还要不要?”
盛兰寻道:“谁要吃你的口水,我再去厨房拿一个。”
老陶在一旁道:“厨房已经没有了。”
“不,老陶,你就做了一个猪蹄吗?”
老陶看了一眼祁今玄,心道:我做的是不少,但在某人的威逼利诱下,我已经趁你洗手的空档快速吞进肚子里了。
“对,就做了一个。”
盛兰寻气的抓了抓头发,“你就不能多做几个?”
老陶道:“我下次多做几个。”但留得住留不住就说不准了。
盛兰寻怒瞪着祁今玄。
祁今玄心情好的又啃了一口猪蹄。
盛兰寻过去一把夺过来。
她看了看猪蹄,其实祁今玄就咬了一小口,她完全可以换另一边啃。
盛兰寻一口咬下去后,就听见祁今玄道:“其实我刚才把猪蹄舔了一遍。”
盛兰寻顿时像吞了苍蝇似的。
祁今玄“哈哈”大笑,“这你也相信?”
盛兰寻怒吼:“祁今玄,我艹你…”
“哔…”盛兰寻被祁今玄禁言了,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所以老陶听见盛兰寻说的话,赶紧起身回家。
现在的小年轻真是不害臊。
大白天的就要那什么。
他觉得他可能吃猪蹄吃多了,不然怎么那么撑呢!
盛兰寻追着祁今玄打,嘴里还发不出声音来。
偏偏祁今玄还挑衅她,“来吧,我脱了衣服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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